《[天龙八部同人]惊蛰》七里菊

69、第六十七章

　　————————————第三人称视角————————————

　　问过之后，才知道段正淳接到保定帝的书信，让他即刻回京继位，而保定帝则是准备上天龙寺避位为僧。
　　虽然直觉告诉段正淳没戏，但他还是想试着助木婉清一下，便以目的地相同，自愿向导为名邀请无崖子同行。无崖子本是随性之人，倒也无所谓地应了。
　　他身上疏离的气息太明显，让别人答话都找不到话头，想来想去，只得又谈起惊蛰。
　　“秋先生，怎么惊蛰姑娘不和你在一起？”段正淳问道。虽然无崖子看上去比他小了十岁还多，但一方面段誉和惊蛰兄妹相称，无崖子又是惊蛰长辈，自然和段正淳同辈，另一方面自然是他身上过于成熟稳重的气质所致。
　　当然，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老相好之一是无崖子的亲生女儿，表情一定很精彩……
　　“嗯……我正在找她。”无崖子答非所问，还露出一种苦笑，明显是另有隐情。难道惊蛰被绑架了？可爱徒被绑架做师父的不该这么无所谓地一边游山玩水一边明显是“顺便”地找人吧……
　　还好，无崖子脸上没有挂出“非礼勿问”的牌子，因此段正淳还是再度搭话道：“那，需要在下帮忙吗？多个人，总是多份力。”
　　他这么说完全是出于谦虚——多个镇南王，得多多少份力啊……
　　算是出乎段正淳的意料，无崖子面露惊喜：“可以麻烦先生吗？”
　　“秋先生不必客气，不谈惊蛰姑娘和誉儿的交情，在下也很欣赏惊蛰姑娘的为人。她不见了，就算不是先生所托，在下也定会派人前寻的。”说完，段正淳招手叫来古笃诚和褚万里，耳语几句，两人便退了下去。
　　无崖子从惊蛰那里早知道段誉是镇南王子，这段正淳自然就是镇南王，有他帮忙一定效率极高，因此又道谢了几句，友好了许多。

　　那日来到一个小城。刚进城门就有两个女子走上前，看那衣服，竟然是灵鹫宫的宫女。
　　两个人明显是冲着段正淳来的，可走近了一看见无崖子，立刻跪在他身前，纷纷道：“见过师叔祖。”
　　她们是童秋云的第二代徒弟，平时虽称呼童秋云为主人，但实为她的徒孙。从虚竹那里知道无崖子和童秋云的关系，自然认无崖子做师叔祖。段正淳等人则是通过段誉虚竹知道一些灵鹫宫的事，然而谁都没想到无崖子和那个以神秘残忍著称的天山童姥还有这层关系。
　　无崖子道：“起来吧，出了什么事？”
　　二女道：“回师叔祖，是主人吩咐我们通报镇南王，说有人在南下的路途设下陷阱，提醒王爷多加小心。”
　　段正淳和他的随从、情妇们（……）对视一眼，低声道：“莫不是‘四大恶人’？”
　　无崖子听惊蛰提起过四大恶人，似乎是近些年来江湖上比较令人闻风变色的角色。不过当然了，无崖子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比较自负的，不至于怕这些后生小辈（……）。
　　段正淳和属下一商量，决定改道向东，兜个圈子再回大理。
　　之前都还有理由，现在段正淳无论如何要躲，无崖子又无论如何没理由跟着躲，便只剩下一个结局——分道扬镳。

　　是夜，有风划过夜空吹动树叶，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无崖子歇靠在榻上就着烛光读书。
　　书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他白天路过书店随手买的，介绍天下各式毛笔的区别。长久的闭门不出使他养成了阅读的习惯，若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比如小跳忽然闯进来和他聊天——他习惯无事时读几页。
　　敲门声响起时他发现自己又走神了，连忙放下书卷，开口道：“请进。”
　　别的什么也没多想。
　　于是木婉清进门时就看见无崖子侧躺着，长发披散，更透出皮肤雪白，在那被洗得有些泛黄的白袍子下，是精致的锁骨。
　　她完全愣住。
　　无崖子也愣住，由于下意识地开始回想刚刚自己把她到底当做了谁而微微失神，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沉默了片刻。
　　“那，那个……”
　　“抱歉……有什么事？”无崖子收敛心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整理了一下衣衫，坐直起来。
　　“秋公子，明天就要分别了呢。”木婉清眨眨眼睛，仿佛有些湿润。
　　“嗯。”无崖子淡淡应道。
　　“那个……”木婉清忸怩着，似乎暗自一直在下某种决心。无崖子面带微笑，安静地等待。良久，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我可以，和你一起走吗？”
　　无崖子愣住。
　　他并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木婉清的意思他自然一看便知。事实上，如此单纯的少女情怀任谁都应该能够一眼看透，然而无崖子此时却必须当事人自己说出口，才目瞪口呆手足无措。也许是他潜意识里仍然只把木婉清当成一个普通的晚辈，一个孩子。看着她焦急又忐忑不安的神情，无崖子涌起一丝罪恶感。
　　“对不起。”
　　他还是说了。敷衍只能带来更深的伤害，这个道理他懂。
　　“——我已经有心爱的人了。”
　　木婉清眼里早滚动着泪珠，只是使劲咬着嘴唇忍耐着。无崖子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不去说什么安慰的话。他深知这种情况下一定要拒绝得足够坚定彻底，才能避免存在一线飘渺的希望更拖累她。
　　“能告诉我是……谁么？”木婉清哽咽着问道。
　　“……是惊蛰。”无崖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随着这个名字的出口他脸上不由得浮现起笑容，温暖如同阳光，宛若春风吹过大地。
　　木婉清一下子连哭都忘了，瞪大眼睛道：“你们不是师徒么？”
　　“嗯。”无崖子点点头。他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没什么好隐瞒的，对生人不用，对熟人更不用。爱了就是爱了，重点是要对自己的感情诚实。于是他又加了一句：“所以如果木姑娘在哪遇到惊蛰，请告诉她，我在找她。”

作者有话说

　　比较短……偶最近较忙……（论文啊期中考试偶恨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