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To Washingt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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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伙计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Elkins和宋天从地下室里上来，彻底平息了双方动辄举枪互射的危险之后，Sam不满地大叫。他是总希望控制情势的那种人，而Dean则绝不会在有更高权威——他们的老爸在场的情况下做这种事。
溪雁简短地把自己的想法叙述了一下。吸血鬼的受害者中有海军中校，那么按常规这完全是一个够格提到NCIS总部的案子。以他们的能力和设备，不要说使用卫星扫描，对吸血鬼进行狙击也完全没有问题，全副武装的海军陆战队再怎么说也比猎人有效率得多。
“我反对。”John沉着脸说。
“爸，她说的行得通。”Sam睁大了他的绿眼睛，看着John认真地说道。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声音大了起来。
“有他们的伙伴困在那里，爸！我觉得当他们有好的提议的时候，你应该考虑一下而不是二话不说地驳回！”Sam争辩道。
Dean气恼地摇着头，“上帝啊，又来了，救救我吧。”
凭这对父子解决不了问题。溪雁一笑，转向“吸血鬼专家”Daniel Elkins。“你的意见呢，Elkins先生？”
Elkins煞有介事地晃着脑袋，好像之前吸血鬼给他的一击还没有回复似的。“这个么，只要你们能把那个Kate和Luthur的头带回来给我就行。”“Daniel！”John吼道，怎么听都有些色厉内荏。
“少数服从多数，伙计们，收拾一下我们走。”溪雁伸出食指在空中挥挥，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等一等，我和你们一起去。”John低沉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我也曾经在军队服役。”早就知道甩不掉这家伙，溪雁无奈地叹了口气。即使说不，他也肯定会开车跟上来的。
“我们也一起去。”Dean开口道，推了推Sam，两人径直向他们那辆古董Impala走去。
“很好，我们可以平摊车费和油费！”艾米丽突然叫道。溪雁不禁喷笑出声。John斜了她们一眼，叹口气走了出去。
“那是个笑话吗？”但丁好奇地问。
“一般来说不是，但用在Winchester一家人身上，绝对是。”溪雁斩钉截铁地说。
坐在John的黑色SUV副驾驶座上，溪雁拉起安全带，满意地四处张望。这样一来，买车的钱就省了。她一早知道最后肯定会演变成这种结果，很难说她和John究竟谁在算计谁。倒不是说她在乎这点钱。对于主神空间的玩家，金子和土石没多大差别。
John钻进车里来，看到她，一声怒吼：“到后座去，副驾驶不是你坐的地方。”
难道是留给他那死掉的老婆的专座？溪雁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他老婆被爱情冲昏头脑和恶魔交易，就根本不会有现在苦大仇深的Winchester父子兄弟了。“噢得了吧，大叔，我能帮你好多忙呢。”“比如？”“比如这个。”溪雁从包里掏出一个车载GPS，操作起来。“目的地华盛顿！前方路口右转，进入A20国道。看！多么方便。”
John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发动车子。“最好让你的白毛小男朋友快点，该出发了！”
“他不是我男朋友。”溪雁不慌不忙地回答。
“老爸竟然让她坐上了副驾驶座！”在Impala里偷看的Dean夸张地惊叫道。“从妈妈死后他从没让任何女人坐在他的旁边！天呐，难道老爸……”“停止，Dean！即使你脑子里在想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也拜托千万不要说出来！”Sam捂住耳朵抱怨道。
“也许那种成熟权威的男人正好是溪雁的类型。”艾米丽抱着双臂，喃喃地说。Dean立刻回头热切地看着她，“对吧！老爸还是很有魅力的……”“Dean！”Sam的语气里满是对他的兄长彻底失望的意味，“爸已经出发了。你最好让他能在后视镜里看到我们的Impala。”“噢老弟，你抓到重点了。”Dean慌慌张张地发动车子，跟了上去。
艾米丽倒入从刚才起就不发一言，安静倾听着他们对话的宋天怀中，用只有她的爱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被吸血鬼抓走的人会得救的，对吗？”
宋天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一切都会好的。”
如果不是碰巧看过《海军罪案调查处》（Navy Crime Investigation Service），溪雁也不会想到中校失踪的案件会归NCIS管。
太阳落山时，两辆车子以不引人注意的方式停在海军基地入口处的对面。
“所有进入的人都要验证身份，我们进不去的。”John冷淡地说。
看着海军下班的车子一辆辆停下，挨个出示证件、刷卡，溪雁不得不对他表示同意。连离开的安检也如此严格，更不要说进入了。正在苦恼着，突然她的注意力被一辆银色奔驰跑车所吸引。驾车的是一位有着夺目红发的中年女子。跑车缓缓在路边停下，同时，海军基地的出口走出一个男人，向这边走来，拉开跑车车门，坐了进去，与驾驶的红发女子礼节性地交换了吻。那个男人穿着灰色西装，上了年纪，但仍散发着凌厉的锐气，有着难以形容的魅力，尤其显眼的是那一头银灰色短发。
“哦，这可真是巧。”为了确保没看错，溪雁拿出望远镜，向那边瞄了几秒，眯起眼来。
“熟人？”John简单地问道。
“算是，不过碰到他可真不知是福是祸。”溪雁收起望远镜。这个银发男人是NCIS总部的头，“厉害”都不足以形容他，应该说他是个狠角色。所有的手下都对他心服口服，威胁嫌疑人算什么？Gibbs敢威胁警察。让上司按照自己的心意办事算什么？Gibbs能让别人的上司为他办事！比如说，万年欺压其他调查部门但是万年被Gibbs欺压的，FBI。这就是Gibbs，两个“B”，多出来的那一个代表“Bastard”。溪雁的上唇不禁卷了起来。
“我想我知道你对男人的品味了。”但丁白色的脑袋从座位之间钻了过来，笑道。“但丁。”溪雁警告道，左手使劲压在他后脑勺上，试图让他乖乖回后座，顺便闭上他的大嘴巴。
“是什么？”John竟然饶有兴致地问。“白发？”
“不，”但丁狡黠地说，“是老男人。”溪雁“喔”了一声，“这是你因为我对你无动于衷的报复吗？”不理会脸拉下去的但丁，拍了拍John的肩，“请跟着那辆奔驰，我想应该不是件难事吧。”
“你有偷窥他人约会的爱好？”John失笑。
溪雁忍不住喷笑，摇头。“没你想得那么肮脏。我怀疑在发现有人跟踪之后，Gibbs是否仍会有约会的兴致。”
事实证明，溪雁猜得一点也不错。
红发女郎只是绕了几个圈子，最后停在一座房子前。远远看去，银发男人与女郎吻别之后，就下车走进了房门。
银色跑车开走后，John看了看溪雁。“现在怎么办？”
“真稀奇，John Winchester向我征求意见。”溪雁开玩笑地答道。
John板着脸，“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是的是的，”溪雁叹口气，“我一紧张的时候就会这样。”
“看不出你在紧张。”但丁在后座静静地说，从后视镜看去，他的双眼在白色前发的阴影中闪闪发亮。
“等习惯了你就能。”溪雁翻了个白眼，“我们还是礼貌地敲门吧。但丁和我去。”她堵截了John未出口的不同意，“你看起来就是那种又厉害又危险的家伙，Gibbs会起戒心的。”“难道我看起来就不是又厉害又危险？”但丁向她露出自认为最闪亮帅气的笑容。
“是啊，看起来像16岁。好像16岁能有多危险似的。”溪雁十足嘲讽地答道，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
John目送着年轻男女向门口走去。“‘永远对陌生人有戒心’，是不是，Jethro？”他轻声说道。（注：Jethro是Gibbs的中间名。）
“我能为你做什么，小姐？”
敲门然后悄无声息地等待了十几秒之后，房门轻轻地打开，银发的男人出现在门口，微微低头，清澈敏锐的蓝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两位不速之客，一边礼貌地开口问道。
语调客气，然而，蕴含着危险。
他的左手扶在门框上，右手隐在黑暗中。溪雁毫不怀疑他正拿着配枪，并且可以在任何时候令他们两个的脑袋开花。
“实际上，这位男孩是你的私生子。”
溪雁想Gibbs的气势的确令她紧张了，以至于她脑海中竟然闪过了一个足以令耶稣变成魔鬼的冷笑话。她竭力压抑下把它说出口的冲动，扯出僵硬的微笑。“我叫溪雁，这位是但丁，冒昧来访是希望您了解一下一个海军中校的失踪案，我们有一些线索，并且相信罪犯正监禁着一些受害者。”
“这是我被跟踪的原因吗？”Gibbs维持着至少是表面的温和。
“我们只是平民，没有进入海军基地的许可。”但丁答道，饶有兴趣地研究着对方。如果但丁老了，大概就是Gibbs这个样子，也许比他的感觉更轻松些，溪雁想。
“这不是NCIS接案子的方式。”银发男人眯起眼睛。这是他准备攻击的预兆。
“好像你总是按常规办案似的。”低沉慵懒的嗓音在他们背后想起，溪雁一惊回头看去。“John Winchester，”Gibbs的眉毛微微上扬，蓝眼睛一闪，“这么多年了，你还活着呀。”
“是啊，可不容易呢，你知道地狱有多么想把我挖角过去。”猎人毫不客气地从溪雁和但丁中间穿过去，向Gibbs伸出右手。“很高兴看到你仍然健康，老朋友。”Gibbs的蓝眼睛里浮现出笑容，这次，是真心实意的。
溪雁一阵晕眩。这两个分别是灵异和罪案题材美剧中的角色、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两个大叔，竟然，彼此是老相识了？
“你知道，不管那个叫主神的球是什么，它还是有点想象力的。”但丁评论道。
Gibbs把三个人请进他的公寓，甚至友好地亲手煮了咖啡，令溪雁颇为受宠若惊。但丁迫不及待地拿起咖啡，喝了一大口，立刻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耶稣啊！这不是毒药吧！”
“不，是意式双倍浓缩咖啡。”但丁的反应显然在Gibbs的预料之中，他带着一种被逗乐了的表情看着对方的窘相。“你们不尝尝吗？”他转向碰也没碰杯子的另两个人。
“我早就知道属于Jethro的东西肯定都是特别中的特别，包括你的口味在内。”John苦笑以对，接着语调沉了下来，“而且我们没有时间了，接下来我要用在最短时间内把概况告诉你。”
溪雁从提包中拿出所有相关失踪人口的资料，递给了John，后者把它们一张张在桌面铺开。
所有的案件的共通点，就是受害者都是长得不错的年轻人，在自驾车的时候失踪在公路上，现场除了摩托车痕迹和受害者的血迹之外没有任何线索遗留，以及案发附近总有人目击年轻摩托飞车党通宵聚会。
Gibbs沉思着，“你指望凭这些就让我相信你的摩托车吸血鬼杀人故事？”
“你知道我所做的工作，Jethro，”John倾身向前，嘶声道，“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们有一具吸血鬼的尸体。”
Gibbs眼中猛然迸发出慑人的精芒，“你说你有——”
John默不作声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扎紧口的塑料袋，放在桌上。里面是一截手指。溪雁浑身汗毛倒竖。姜还是老的辣，他什么时候带上这东西的？
银发的男人拿起塑料袋，仔细研究。
“他们手上还有活的人质，Jethro。”John沉重地说，“但是我们不知道他们还能活多久。”
“我们现在就去总部，”Gibbs断然说，“我的鉴证员在1小时之内就能给我们一些线索了。”他套上外套，顺手抄走了溪雁面前的咖啡，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To Washingto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