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瞳术物语》读历瑄言

47、第三十八章：攻击训练

　　本章作者：读历瑄言；（贴吧用户名：阿飞的漩涡面具）

　　兜听着大蛇丸讲述十几年前的事情，看他绘声绘色的回忆当初，莫名感到自己在听大蛇丸讲鬼故事。
　　“大蛇丸大人，我认为您之所以还会感到恐惧，完全是因为您没有习惯和带土打交道。虽然我也不明白，明明用的只是他的右半身，为什么还会有那双眼睛在……”
　　眼见大蛇丸似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平静下来，兜决定换个话题谈谈。
　　“那么，大蛇丸大人，这孩子出来之后怎么样了？”
　　随后他就看见大蛇丸的模样已经从平静过渡到生无可恋了。
　　“说实在的，他出来的时候的确让我感到了不妙，所以我当时本来是想把他除掉的。”
　　兜瞪大了眼睛，努力使声音维持着平静问道：“然后呢……”
　　“一开始，我想直接用忍术将他撕裂。”
　　“结果？”
　　大蛇丸毫无笑意的笑了几声。
　　“他毫发无伤，而我吃了一记扦插之术。”
　　虽然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结果了，但还是能从大蛇丸的语气中感到一丝凄凉。
　　大蛇丸似乎也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滔滔不绝的倾述自己的惨痛经历。
　　“后来，我试图利用地形和他身后的器械偷袭他，结果他用了万花筒写轮眼，以同样的方式回敬了我。再之后，我意识到这些方式都没有用了，便设计了机关，打算寻找他虚化的空隙。”
　　兜的注意力稍稍回来了一些：“我记得他的虚化是有时限的没错，那么成果如何？”
　　大蛇丸垂眸望着地，嘴角上挂着勉强维持住的笑容。
　　“机关整整持续了十二分钟，他却一直虚化着，连擦伤都没有。后来我又想给他下药，好不容易骗他把抑制木遁的毒服下，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但我敢肯定，他知道我做了什么，因为自那天之后，他每次杀我时的手法就多了投毒这一项。”
　　“每一次都能用相同的方式回敬，他有这么强……？”兜怀疑地问道。他有些难以想象，一个刚刚诞生出的试验品，居然有这么高的智商吗？
　　大蛇丸似乎看出了兜的困惑，这样回答了兜：“他没有带土的头脑与算计，只是凭着敏锐的本能在行动。但是，他的力量，比带土还要强不知多少。每当我用一种方式试图除掉他的时候，他就又学会一种杀人技，并且花样翻新的用在我身上。说来也是没办法，本来是一场灭口行动，最后却变成了对他的攻击训练了呐……如果不是我清楚地了解他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我甚至要以为，他这是在灭我的口了。”
　　兜心情沉重的听到这里，看着怅然若失的大蛇丸，忍不住出言安慰道。
　　“大蛇丸大人，您想开一点，这说不定都是命运的安排啊。”
　　“兜，我们作为科研家，是不相信命运一说的。”
　　安慰的话语换来了这样的回答，兜万般无奈。
　　“那么，他这个状态持续了多久？”
　　大蛇丸抬起手，扶住了额头，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过了一会，他说道。
　　“你还记得十几年前鸣人结婚的时候吗？木叶上下欢庆着筹备他婚礼的那段日子，是我最黑暗的时光。那段时间里，大和也注意到了异常。如果不是因为神威已经到达了写轮眼都难以捕捉到的速度，恐怕这件事早就已经暴露了吧。”
　　兜心中一惊。
　　被大和注意到了异常，实在是太过危险的事情了。一旦让他发现神威的事情，大蛇丸就会被作封印处理。
　　“兜，那时我才发现，我大蛇丸真正伟大的地方不在于不死……”说着，大蛇丸的眼中甚至流露出了一些癫狂的神采。“而是不疯。”
　　大蛇丸大人果然是真的谦虚。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却还是坚持自己并没有疯。
　　兜在心中默默地想着。
　　“那段日子，是真的艰难啊。”

　　大蛇丸很后悔，非常后悔。
　　他真傻，真的，他单知道走上邪路的时候，带土为了能执行计划，让自己变强；他不知道一无所知的神威也可以这么强。

　　感受着在身后暗处躲藏着，加紧监视自己的大和，大蛇丸心痛不已。
　　虽说神威的速度和力量已经能在不知不觉中杀死一个人了，但自己蜕皮的动作是绝对逃不过大和的眼睛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大和如今的监视又加强了许多。
　　他能感觉得到，大和已经注意到他的异常了。

　　大蛇丸站在高处，俯瞰着木叶村，他那敏锐的听力让他能听见村中的街道上，那些村民的欢声笑语。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就好像这些人永远不会理解他现在的苦楚，而他在这时候，也绝不可能像他们那样欢笑。
　　清冷的月光照耀着这一处角落，夜间的凉风夹带着寒意。

　　世上最倒霉就是咱蛇叔，练成不死就后果自负，一日被杀四五次只能自己数，这份苦我又能向谁倾述？活人不能告诉，死的人又有谁懂我苦。①

　　大蛇丸正在心中默默地唱着，突然听见夜风中传来了一声遥远的呼唤，呼唤着他们队友的名字，是李的声音。
　　“宁次——”
　　大蛇丸猛然想到了什么。
　　“宁次？！”

　　夜间的墓地本来是空荡荡的，但是，在某一座墓碑前却有一个人影。
　　大蛇丸蹲在墓从中间，看着面前那座铭刻着“日向宁次”这个名字的墓碑，碎碎念起来。
　　“……日向家的孩子，虽然我不认识你，但你我也算得上是同病相怜。不同的是你死在扦插之术下一次，我已经被他用各种方法杀了一年多了。不过第一次也一样是扦插……”
　　全然不顾宁次是不是想听他说这些，甚至可能根本不想看到他，但大蛇丸就这样蹲在宁次的墓前，滔滔不绝的大吐苦水。

　　大和躲在一旁的草丛中，探出一个头来看着大蛇丸，随后不知从哪拿出一个笔记本，拿笔在本子上记了起来，口中还念念有词。
　　“半夜蹲在宁次的墓前不知道在做什么，十分可疑，但并没有盗墓迹象。”
　　大蛇丸早就知道大和在那里，大和也清楚大蛇丸知道自己一直跟在身后，但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大蛇丸突然注意到了什么，匆匆对宁次的坟墓简单的告别后，迅速地离开了。

　　天色破晓，转眼间一个晚上过去了，大蛇丸拖着夜间新换的身体，走在了木叶的大街上。
　　木叶丸正举着DV，到处找人录制给鸣人的新婚祝福。
　　就这样，双方在大街上迎面碰上了。
　　看着对准自己的镜头，大蛇丸心血来潮，突然露出了一个普通的、很有自己风格的笑容。
　　“鸣人，雏田，祝你们新婚快乐。”
　　木叶丸盯着DV的屏幕好一会，按下了停止录制的键。
　　“……哟，大蛇丸，你也来录制新婚祝福啊？”
　　木叶丸显然一点都没有录大蛇丸的意思，但已经赶在这里，只好没话找话了。
　　大蛇丸似乎并没有太在意木叶丸那毫无意义的问话，只是笑了笑。
　　木叶丸也说不下去，只好象征性的点了点头，又跑去找伊鲁卡去了。

　　大蛇丸看着木叶丸远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连鸣人那个小狐狸都结婚了啊。
　　想他当年顶着那样的压力，还是一步步走到今天，拥有了自己的未来。说到底，我现在的情况还是比他当年要好得多吧？
　　想到这里，大蛇丸突然之间信心满满起来。
　　“……神威的事就算让他们知道了，也不是不可行吧？”

　　“大、大蛇丸大人，您在想什么？”
　　兜惊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大蛇丸站了起来，抱着双臂靠在墙上，淡淡地说道。
　　“当时我太想摆脱那种两面夹攻的感受了，所以一度冒出了自首的心思。”

　　当李向伊鲁卡征讨意见的时候，大蛇丸就在下面的河上。
　　大蛇丸抱着双臂，站立在船头，等着神威再一次发动对他的攻击。
　　他清楚大和躲在木桶里跟在后面，还在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要的就是打算等神威动手杀自己的时候，把神威的事暴露给木叶。

　　但是神威并没有动手。
　　就好像他根本没看见大蛇丸一样。
　　似乎在他看来，这样的情况下攻击大蛇丸有些无趣，又或者是在他看来，要下手就该在暗处进行。

　　大蛇丸在船头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神威，而大和也只是一直跟在后面，什么都没有做。
　　当双脚再一次稳稳踏在地面的时候，大蛇丸心中顿生悔意。
　　他先前想岔了，他的情况怎么能和鸣人相比较？
　　大蛇丸可是超S级的通缉犯，漩涡鸣人一天都没被通缉过，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境地，怎么能平等的比较？
　　漩涡鸣人能迎来未来的希望，是因为他大蛇丸这种人至少百年内都没有随心所欲的机会了。

　　正在大蛇丸动摇的时候，神威又一次在空间的扭曲中出现了。
　　这一次神威终于不是暗中出现的，大蛇丸也终于能拽住神威和他好好谈谈。

　　神威穿戴整齐，披着一件兜帽斗篷，头戴面具，身上没什么武器，只有两腕上铐着一根粗重的铁链，但配合上他的那双眼睛已经足够危险了。
　　这身衣装打扮是他在各种刺杀大蛇丸的期间得来的，与当年通灵出九尾时宇智波带土的那一身衣服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此时的神威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暗杀对象拽住了一样，明明只比大蛇丸高上几厘米，却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大蛇丸。
　　对于神威这副高傲的样子，大蛇丸倒并不在意，他实在没有更多心思去在乎其他的事了。
　　“听好了，神威，这里可是木叶村，你的行为在这里最好收敛点，要是被人发现了的话，他们一定会把我封印的。你不要以为没人治得了你哦，他们能封印我，自然也能对付你。”

　　“大蛇丸大人，您真觉得封印术对那家伙有用吗？”
　　兜开口问道，大蛇丸苦笑。
　　“要不然呢？要是不这样的话，他岂不是更无法无天了？”
　　兜十分理解大蛇丸这句话的心情，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听着。

　　然而，即便大蛇丸这样说，神威听了之后也只是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随后便在大蛇丸话音未落的时候，就让大蛇丸迎来了再一次的死亡与重生。
　　刚刚蜕完皮的大蛇丸爬起来，正想对着神威好好说道说道，面前却已经空空如也。
　　再一转头，就见大和缩在木桶里盯着他，拿出自己的笔记本记了起来，口中还念念有词。
　　“自筹办鸣人与雏田的婚礼以来第三十二次蜕皮……是什么意图？”
　　大蛇丸赶忙起身，将自己崩溃的心情化作意义不明的声音从口中发出，像一个疯子一样跑了出去。

　　他宁可装疯卖傻让人以为他精神不正常，也不想让任何人发现神威的蛛丝马迹。
　　那个代价太大了些。

　　所幸下方的李正在向伊鲁卡征讨意见，好决定送什么新婚礼物，因而没有人在意他的样子。只有大和默默缩在木桶中跟了过去。

　　不一样，他的处境和这些人真的不一样。
　　当初为什么会那么糊涂？将这个煞神带到世间来？
　　哦对了，是因为他的好奇心，还有对时空间的求知欲。
　　神威的诞生纯属他自作，所以他也只好自受。

　　早已停下奔跑的大蛇丸走到了山崖边，看着下面的村庄，忍不住将对自己所作所为凝练出最简单的一句话，在这个没人听得到的地方大声喊了出来。
　　“真是笨蛋！！！”
　　喊出来之后，心情大概稍微好了一些吧。
　　“站在山崖上大喊‘真是笨蛋’，原因不明……”
　　哦，身后那棵大树里的大概也算是个人吧。

　　大蛇丸停下了讲述，似乎这段故事也终于告一段落了。
　　兜抬手扶了一下眼镜，说道。
　　“大蛇丸大人，我不想不敬，但我还是要说，您说的没错。您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的确是个大笨蛋。”
　　大蛇丸低着头，心如死灰一般说道。
　　“那之后，我就放弃了对他的防备，他也一如既往地花样翻新的来杀我，一直到十五年前，这种行为才终于渐渐地停了下来。在那之前，我经历了整整三年，最黑暗的日子。”
　　此时，不知从哪里似乎传来了一阵歌声，那首歌是这样唱的。

　　“世上最造孽就是你蛇叔，造出神威是一时糊涂……”②

　　第三十八章，完。
　　①、②：皆改自恶搞歌曲《上班族之歌》。上班族之歌原曲《绿岛小夜曲》。

---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发于2019.06.16.
PS：今天是仙人掌文学创作部主要成员Quuuuuuu的生日，祝他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