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瞳术物语》读历瑄言

46、第三十七章：横空出世

　　本章作者：读历瑄言；（贴吧用户名：阿飞的漩涡面具）

　　忍界大战结束了，数百年来一直挣扎在战争的轮回中的忍界，终于在这天获得了和平。
　　为了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牺牲了许多人，但幸存下来的人，会带着对他们的怀念，接着生活在他们用生命守护的这个世界，并继承他们的意志继续守护它。

　　木叶的第七班，成为了终止这场战争的英雄们，如果没有他们的话，这场战争自然能够结束，胜利却绝不会是属于忍者联军的。
　　正因如此，每一个忍者心中都十分的清楚，他们现在还能活着站在这里，看见光明到来的晨曦，全部都是凭靠着这四个人。
　　可是，不会有多少人明白，更不会有谁知道，对于第七班而言，他们能活着站在这里，能最终赢得战争的胜利，能看见第二日的曙光，同样也是离不开一个人的。
　　只是这种经历、这种心情，却是再也不能有机会、也不可能向别人倾述的。

　　但没有人知道，在他们欢庆胜利，迎来和平的时候，有一件事正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发生。

　　空旷又阴暗的地下岩洞中，仿佛杳无人迹，如果不是岩洞内干净的几乎一尘不染，会以为这里已经数十年甚至近百年不曾有人踏足此地了。
　　然而即便是洞内一尘不染，如今它却寂静无比，全然察觉不出里面还有什么活物。
　　不错，这里正是山嶽之墓。由于位处极地，又被隐藏的极深，因此极少有人能找到这里来。
　　此处如此隐蔽不因其他，只因这里正是挑起第四次忍界大战，那噩梦般的战争发起者——冠有宇智波姓氏那二人的基地。
　　如今，第四次忍界大战早已结束，那两人也早都丧命于战争结束之时，这里自然不可能有人才是。
　　但是岩洞中的一片狼藉，那洒落一地的旧物杂物，却在说明着一件事：这个山洞，并非无人踏足。

　　一个黑发的男人正在这里寻找着什么，他翻找时的样子，就好像是一条正紧盯着猎物的巨蟒。
　　他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一个半人高的木盒。
　　或许是因为是时间太过久远之前的东西，被埋藏的很深。
　　还没等木盒打开，让它重见天日的一刻到来，一股刺鼻的令人作呕的气味就扑面而来。
　　大蛇丸没有在意那种气味带来的恶劣影响，反而更加兴奋起来。
　　打开木盒，里面有一个东西。
　　只剩下最后一件布料了，那看起来或许曾是一件衣服，藏蓝色的布料边缘有着本来鲜亮的橙色，只是在时间的洗礼中，这些东西都已褪色，不再亮丽。
　　将最后一层布料揭开，那竟是一具……不，是半具人骨。
　　似乎在生前就遭受重大创伤，骨头也有多处断裂碎开，上面还勉强的挂着一些皮肉，令人不忍目睹。
　　大蛇丸低声笑了起来。
　　“没想到，这半具身体果然还在。看来，当年他们也注意到了呢，那与众不同的体质。”
　　留下了这半具尸体没有销毁，大概也是想到了，如果当年他没能活下来，将来有一天这身子也能够再做利用吧？
　　大蛇丸回忆起在兜体内时、在战场上时，曾亲眼目睹到的那种，神一般的力量。
　　并非是多么强大，但那种力量从本质上，就和其余存在不一样。
　　完整的、与这个空间不同的另一个空间……
　　与那眼睛比起来，其余的写轮眼都变的黯然失色。
　　说到底，那些力量即便能毁天灭地，却终究是被局限在这一个世界中。
　　可这眼睛的力量却不同。
　　这双眼睛从一开始，就不是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东西。它是异空间的钥匙，是不同世界的连接。
　　而现在，拥有着这双眼睛的血脉就在他眼前，更何况是如此完整的半边尸骨。
　　大蛇丸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难以抵抗的诱惑，而他也在此时，鬼迷心窍一般，放弃了对这份诱惑做出抵抗。

　　“大蛇丸大人，所以说您果然……还是做了那件事是吗？”
　　兜听到这里，实在按捺不住开口道。
　　大蛇丸的那个计划，他也是早就了解的。那是大蛇丸作为一个科研者，做过最疯狂的一个计划。
　　“是啊……”大蛇丸抬起头看着天花板，说道。“和初代火影细胞那强大的力量比起来，那些骨肉都太过脆弱了。连人形都不能成，更不要提成为我的宿体了。虽然如今我也不是要创造自己的宿体，但是……”
　　这种实验，还是让人收不住手啊。
　　兜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所以，您看见那个带土和柱间的细胞融合的如此完美……于是就有了那种想法？就算大和在监视您，但他也不能随便进入基地，所以一直没人知道有这个实验……之后果然也如您所想，他的那半具身躯与初代火影的细胞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最终形成了这个人……”
　　兜推测完过程后，便去看大蛇丸的反应，不料大蛇丸听了这话，却笑了起来，那笑声听得兜莫名奇妙。
　　“怎么了？大蛇丸大人，我难道漏掉了什么地方？”
　　“兜，想来你都没有见到那个带土的模样，自然也不清楚他与其余移植初代细胞的人之间有哪些显著的区别。”
　　兜皱了下眉，的确，忍界大战的大部分时间他都在伊邪那美中徘徊，寻找自我。等他赶到战场后没过多久就陷入了无限月读，醒来之后带土也早就灰飞烟灭，根本无从得见。
　　“这件事我的确不是很清楚，大蛇丸大人，能说明一下吗？”
　　大蛇丸听到这句话，本来一直平静的双眼中再一次浮现了对探索的狂热热情。
　　“兜，想来你是知道的，那些移植了初代细胞来填补身体空缺的人，最终都会在原本空缺的部位生长出属于初代火影的面孔。可我在战场上的时候看见了……”大蛇丸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沉醉。“那个带土整个右半身都是被移植上去的，可是却连一点千手柱间面孔的特征都找不到，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兜惊道：“还有这种事？那大蛇丸大人的意思是，他的右半身……并不是初代火影的细胞？”
　　大蛇丸听了这话，微妙的笑了笑。兜果然不愧是兜，当时就猜出了大蛇丸的意思，只是他还是有些不明白。
　　“可是大蛇丸大人，您到底做了什么？”
　　“其实没做什么，只是根据了在你体内时了解的那些事分析出的结果，展开了一次原材料升级后的实验。”
　　兜皱了下眉，光线照射在眼镜上，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
　　“升级？大蛇丸大人，照您这么说，总不会是说他的右半身是……”
　　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令人难以置信，让他不敢相信。但大蛇丸的回答却肯定了他的猜测。
　　“没错，他当年接上的那半边身子，根本就不是初代火影的细胞，而是神树的衍生物。”
　　“大蛇丸大人？难道您当时在那种环境下——！”

　　大蛇丸曾经的基地中，一个巨大的玻璃培养罐里，有两样东西正在逐步融合在一起，融合的过程惊人的完美，竟没有发生互相吞噬的情节。
　　如果看的仔细，能发现到，那两样的其中一样，正是大蛇丸先前在山嶽之墓中找到的那半具遗骨。
　　而另外一样，是大蛇丸在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之后，暗中带回来的，从神树的树根部提取的精华物质！

　　“是的，当时我从神树的根部提取了所能提取的精华物质，甚至堪称是现今世间最强大的再生能力。而那个带土的身体，也与这神树完美的融合起来了。”
　　兜的神情一瞬间变得十分无奈，过了一会，他无力的开口道：“大蛇丸大人，您怎么就这样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
　　大蛇丸的面容也染上了苦涩。
　　“兜，你要知道，我找到的是那个带土完整的右半边身子。以往你我秽土转生时，除了那些影以外，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大的收获？”
　　这种诱惑，对于他这样的人而言，足以让他失去理智，让他疯狂的。

　　半个月过去，那半具身体和神树的精华早已融合在一起，并开始渐渐成型。
　　从那已经逐渐显露的形体看来，似乎是一个人形。
　　对于这个结果，大蛇丸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从他又明亮了些的双眼中能看出，他对此感到了惊喜。
　　多年前，他试图利用木遁细胞的生长力去创造人造体的时候，用来与木遁细胞融合的那些部分都被木遁细胞强大的力量所压制、吞噬。
　　而现如今这个渐渐形成的人形，比起当年的任何一个实验体都要完整。
　　大蛇丸心中隐约感觉到，这会是他这一生中最顺利的一场实验。

　　“也就是说，巳月就是您在这之后创造出来的？”
　　大蛇丸点了点头：“没错，当年我本来是想直接把他做成巳月的角色的。”
　　兜的表情变得不敢置信起来。
　　“大蛇丸大人，您向那个人和神树的细胞中，融入自己的DNA！？”
　　大蛇丸有些干巴巴的笑道：“不知该说意外，还是该说完全是意料之中呢……”
　　“发生了什么？”
　　“你能想象吗，兜。神树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把我的血液尽数消灭了呢。果然是天地初生之时便存在的东西，如果不想接受你的话，还真是完全插不进去手呢。”

　　眼睁睁的看着神树附着在带土的骨头上，甚至生成了新的血肉，生成新的强大的力量，随后这股力量无情的排斥了自己的DNA。
　　只不过，他大蛇丸虽然痴迷于这份强大的力量，但也不会对这么强大的存在掉以轻心的。

　　虽然大蛇丸企图融入自己DNA的想法失败了，他本该立刻停下实验的，可是他没有这样做。
　　那具人造体还是不断地成长着。
　　它逐渐形成了形体，身体变得分明，就连五官也在一天天变得明朗起来。
　　就在培养罐的上面，有着一个封印术式，而紧挨着这个培养罐的地方，则又设下了结界。不难看出，就连培养罐本身都被加固了不少。
　　只是人造体并没有出现异常的迹象，只是平静的继续成长着。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个人形也越加清晰起来。
　　面容、五官、身材、毛发……

　　兜已经皱起了眉，倒不是因为逐渐形成人过程中那似人非人的画面，作为一个医疗忍者，那种画面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但是，只要想到那具身体成型时是化作了带土的模样，再联想到如今那个家伙做的事，实在让兜无法平静。
　　“大蛇丸大人，难道您没有在他醒来之前注意到他的容貌吗？”
　　“我的确发现到那孩子有些面熟，但这次实验本就是用的带土的身体，我也不觉得意外。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兜心情复杂的抬手扶了扶眼镜：“大蛇丸大人……您何必要用他的身体呢？”
　　大蛇丸抬头望向了天花板：“当年我曾沉醉于写轮眼强大的力量无法自拔，甚至因为这个缘故一度忽视了飞雷神。直到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时空间忍术原本是一种多么奇妙的力量。再回顾过往时，我也想起来了，水门一度以黄色闪光之名称霸忍界，其中飞雷神的存在意义重大。”
　　“您希望这个实验体会拥有与众不同的、与生俱来的强大时空间天赋，才会用带土的身体做实验的，是这样吧？”
　　大蛇丸没有说话，只是默认了。
　　兜叹了口气，继续问道:“您提到这次实验十分顺利，那么他长成用了多长时间？”

　　那一天是忍界大战结束后，刚好过去了整整四个月。
　　那具人造体的形态已经变得完整，也已经停下了继续成长。
　　培养罐中的存在正蜷缩着身子，像是一个还在母亲子宫中的婴孩。
　　但这个姿态掩盖不了已经成长完全的那张少年的面庞，以及这具比起同龄人稍稍更为结实精壮的少年身躯。
　　而在他的身躯周围，围绕着数根管子，纷纷嵌在他的身体上。
　　另外有一根管子直接接在他嘴里，并有氧气顺着管子传输进去。
　　大蛇丸开始将大半的时间都放在这个房间中，以便当少年醒来的时候，他能够在第一时间知晓。

　　透过培养罐的玻璃，能看见那个黑色短发的少年蜷曲着躯体，双眼紧闭着一动不动，只是在里面上下浮沉。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大蛇丸一面调理着不知道为什么又一次偏位的管子，它们原本都好好的安置在人造体的身上，但这一个月里，大蛇丸经常能看见这些管子偏离原本的位置，而人造体却一直保持着那一个样子，根本没有动过。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人造体一直都没有反应，但他并不急于看见那孩子的出世。
　　不过他也希望能早一点看见，那会是怎样的一个景象。
　　大蛇丸心中正思索着，就突然看见那少年的手臂动了一下……

　　一直将自己蜷缩起来的少年伸展开了身体，双足站立在培养罐的底端。
　　大蛇丸睁大了眼睛，看着少年向培养罐外面走来。紧接着，大蛇丸眼中的惊讶在一瞬间变成了惊惧。
　　自从把自己变成这幅样子，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恐惧这种情绪了。
　　但是眼前的一幕，确确实实的让他感受到了这种久违的情绪。
　　少年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缠绕的这些管子，他只向前一步，那些管子便纷纷脱落，而他的身上甚至看不见任何痕迹。
　　少年又向前几步，径直迈出了培养罐，那些封印术式、结界等——这些大蛇丸特意做下的防备措施——对他竟不起丝毫作用。
　　少年还在向前走着，径直从大蛇丸身上穿了过去。虽然完全没有碰到大蛇丸，但给大蛇丸的感觉就好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

　　真是奇妙，蛇明明是冷血动物，居然还会有这种感觉吗？
　　但是真的有。
　　就连面对比这个少年强大无数倍的力量的时候，大蛇丸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宇智波带土的右眼有虚化身体的能力，这个情报，大蛇丸在兜那里早有所了解，但他从没亲眼见到过，又一直看着鸣人与佐助等这些怪物一样的存在。因此一时竟忘记了，这种力量本身是多么的恐怖。
　　一个这样的存在，无论任何屏障，都阻挡不了他。无论任何攻击，都接触不到他……
　　这种不属于人类的力量无关强大与否，从一开始，就不是同一个起点上，也不在同一条道路上。
　　大蛇丸检查了培养罐外面的封印术式与结界，依旧完好无损。
　　可是身后的那个少年……
　　大蛇丸转过身向少年的方向看去，正好对上了一双红黑相间的眼睛……

　　那是属于宇智波带土的，万花筒写轮眼。

　　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子，直直的盯着他。

　　第三十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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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发于2019.06.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