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瞳术物语》读历瑄言

20、第十五章：“我要按自己的路走下去”（下）

　　本章作者：读历瑄言；（贴吧用户名：阿飞的漩涡面具）

　　街边的24小时便利店一直开着，博人从便利店中出来，手里拿着新买来的冰棍，独自走到了家附近，他第一次单独和佐助一起的地方。
　　博人随手把冰棍的包装纸扔进垃圾桶里，随后坐在了垃圾桶的盖上，低着头望着自己手中的冰棍发呆。
　　母亲说过的话还是依旧萦绕在他心中。
　　他从不知道，更是从没真切的感受到过父亲所经历的事，无论是耀眼的辉煌还是隐于黑暗中的苦难。
　　就连最了解父亲的师傅也对这些经历只字未提，虽然那段时候师傅的确并不清楚父亲做过什么。
　　所以就为了这个，自己就不配拥有姓名了吗？
　　博人恼火的想着。
　　看来不只是这个家，连这村子他都快待不下去了。如果他继续留在村子里，关于佐助师傅的这件事不会有任何机会让他参与进去的。
　　“明明我才是佐助师傅的徒弟，如果要打败害死师傅的敌人，怎么能没有我？”
　　博人强忍下心头的情绪，注意力又回到冰棍上面。

　　“进度不错。”
　　黑发男人看着滚落在尘土中浑身污迹的金发少年，脸上少见的露出了赞许的模样。
　　能击败宇智波佐助的一个影&分&身，且不说他有没有放水，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现在在忍界已经屈指可数了。
　　博人在这段时间里进步可谓是突飞猛进，早已不是一个中忍的水平。
　　但博人似乎还有些不甘心，仿佛毫不在意地上的泥土似得，筋疲力尽的就往地上一躺，撇着嘴说道。
　　“我觉得我本来可以更轻松一些做到的。”
　　“知足吧。”佐助的脸上又变回了毫无表情。“现在在忍界能打到我影&分&身的已经没几个了，就算我让你了，这种成绩在你这年龄也是不可能的。”
　　博人抬起头，听了这话，仰天哀嚎一声，又把头重重的落回地上。

　　博人坐在一块巨石上，把手在身上较为干净的地方擦了擦，然后拿起了水瓶。
　　“说来，佐助师傅，你为什么总在村外待着？”
　　站在一旁的佐助听了这话愣了一下。
　　“为什么吗……”
　　当然是因为埋藏在他心里的恐惧和忧虑。
　　拥有轮回眼的他同时背负着宇智波这个姓名，忍界中早已树敌众多，恐怕也早就招来许多觊觎的目光。
　　他不是不想念留在家中的妻女，也不是一定要和鸣人只在私底下见面。
　　但是他会牵连到他们，会牵连到他关心的人。
　　所以他只能选择自我放逐，只有让自己离的远些，他才能安心。
　　“是啊，为什么啊？要是常回来的话，我也能进步更快一点吧？”
　　博人又问了一遍，随后就见佐助一脸平静地说道。
　　“我乐意。”
　　“？？？”博人一时懵逼。
　　当然，后来很快博人就从别人那里得知了佐助一直不回村子的真实原因，甚至因此感动了好一阵。

　　想到自己的师傅就那样自我放逐在村外，甚至因此殒命。那一日佐良娜崩溃痛哭的模样又不自觉浮现在眼前。博人心中又燃起了仇恨。
　　他一把把冰棍掰开，其中一支只掰下来一半，他把那根只有一半的冰棍塞进嘴里，不顾散发的冷气和周围环境的寒冷狠狠地咬碎了口中带着甜甜果味的冰。
　　复杂的情绪围绕在他心中，具体因为什么已经不得而知，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他现在只想离开村子，只想去铁之国。
　　他只想能尽快为佐助报仇。
　　博人跳下来，挑了一条僻静的道路，大步走开。
　　“喂小鬼，上哪去？”
　　一个身影突然出现，面向着道路站在了他左前方。
　　博人只是白了他一眼。
　　“用不着你管，老鬼。”
　　“嘁！没礼貌的小鬼，我可是□□仙人！”自来也高声说道。
　　博人不想理会他，只是接着往前走。
　　自来也瞬间再次出现在他左前方。
　　“大半夜不睡觉，想往哪去？”
　　“还用问么？”博人抬起头，较长的右刘海下，那只已经变色的白眼露了出来。“当然是要去给师傅报仇。”
　　自来也笑了几声。
　　“我想你也是要这么做，不过你想过吗？现在的你面对他们，必死无疑。”
　　博人站住了，他抬起头看了眼挂在天上的那轮明月。
　　“继续留在这里，也是毫无意义。”
　　“经过下午的事，你应该有所了解，你和那帮家伙之间的差距。”
　　自来也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放他走。
　　博人回过头看着自来也。
　　“难道我老爸当年是一直在村子里修炼，最终才成为忍界英雄的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博人又回过头：“我今天如果不走出去，谁知道我明天到底是什么样？”
　　自来也走到博人身边。
　　“那么你来猜猜，如果你执意要走，我会做什么？”
　　博人闭上了眼睛，十分平静的回答。
　　“你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你现在只是能被我看见而已。”
　　听到博人这句话，自来也倒并不恼火。
　　“真是的，看来你们这一脉都很不听人劝啊。”
　　博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接着走了下去。自来也也没有再出现劝他停下。

　　身边稀稀散散路过了数人，要是再往前几年，这些人绝对会对他深更半夜出现在大街上这件事感到大惊小怪。但是现在，这群人最多也不过是窃窃私语。
　　博人又兜兜转转的变换了道路，走到了一条没有人在的僻静小路上。
　　前方的道路一片昏暗，但还有稀疏的月光透过云层在地面投下点点光斑。
　　博人提了提背包的背带，包中东西不多，却沉的好像有千斤重，压得他几乎抬不动腿，走不了路。
　　身后那片逐渐变得平静的喧闹人群还没有完全散去，他们那样自在的笑着，今天发生过的那些事与他们无关。
　　无论是奈良鹿丸遭到袭击被替换，还是五影会谈现场被敌人当场打乱，这些事对他们而言都是身外之事，普通的人们对这些并非是漠不关心，而是他们无法明白。
　　就像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明白他是顶着怎样的压力走到如今的。
　　他以为就算父亲不明白，叔叔阿姨们不明白，至少他们从来都忙得很。
　　可是他独独没有想到，就连他的母亲都不明白这点。

　　博人没有犹豫的走向了面前这条僻静的小道，霎时间，几乎是全部的情绪与回忆都浮现在心头，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扑向了他。
　　博人迈着决意离开的脚步，踏入了回忆的汪洋。它们就好像在这一瞬间一拥而上，使尽浑身解数来阻止他离开这个他出生长大的村子。
　　穹顶之上的暗云遮挡了月光，投下一片阴影落在了博人身上。
　　白天的种种又浮现在眼前，一幕幕成人们的阻碍与不信任最后定格在漩涡鸣人的不耐烦与驱赶。
　　一小片月光透过黑云又透了下来，将博人隐在黑暗中的脸庞照亮。
　　三年前一场战斗过后，他和鸣人的关系出现了缓和，那时他认为鸣人终于承认了他。
　　转瞬之间，那片月光又消失在黑云背后。博人停下脚步，望着面前连片阴影都显现不出的黑暗。
　　雏田的脸突然出现在面前，脸上却没有往日那份温柔，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愤怒的神情。
　　“你以为你爸小时候没有新运动服穿，你就可以瞧不起他了？还是你觉得你比他多一个家，就可以这么说他？”
　　博人不甘的咬了咬牙，不久前母亲说过的话清晰地浮现在脑中。
　　如果这话是从鸣人或者别的什么人口中说出的，他完全可以嗤之以鼻，然后和那人打一架。
　　但说这话的是他母亲。
　　他不同意雏田说过的话，他还是认为自己的力量早就可以超越鸣人了。
　　可是鸣人始终不曾允许他参与处理这些事。他已经是个中忍了，却不曾在这些大事件中留下自己的踪迹。
　　他根本没有机会来展现他比鸣人强大的那面。
　　接着留下来，根本就是让所有人都看着他面对这些事无能为力，最后一致认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忍而已。
　　这种事，他再不能忍下去了。

　　“你们听好了，现在已经紧急进入非常时期，睁大眼睛仔细盯紧路过的每一个人。”
　　“没错，要是有敌人从这里光明正大的混进来，可都是你们的责任哦！”
　　木叶大门处，有两个人正在训话，正是在鸣人年少时便看守着木叶大门；如今晋升为新警卫部队领队、与结界部门共同负责村内外安全的钢子铁和神月出云。
　　当然，在和平年代，这两个部门就是整日清闲的。
　　说来也是有趣，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们依旧没离开保护村内安全的职业。据卡卡西说，是因为他们对这个职业的熟练度和可靠度太高了。
　　正在二人训话时，一个穿着斗篷的身影鬼鬼祟祟的从他们身后路过，向大门外走去。
　　“那个，二位前辈……”其中一个人伸手指了指他们身后。“有个穿着斗篷的人刚刚走过去了……”
　　出云和子铁听了这话回头看去，那个身影僵了一下，随后撒腿就跑。
　　“喂！你给我站住，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是博人吧？我都看见你的头发了！”
　　“我才不会束手就擒！”
　　一通你追我赶后，被链子绑住的博人就被二人抬了回来。
　　“博人，这节骨眼上你还给我们添乱？嗯？”
　　“就算你不想去见七代目，我们也得好好跟你谈谈了。”
　　就这样，二人拖着挣扎不脱的博人又走了。

　　然而就在二人追逐那个“博人”的时候，真正的博人却早已趁乱混出了大门，来到了离村子较远的地方，在这里肯定不会被守门人无意间遇到。
　　“呼，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就出来了。”博人半带着嘲讽的说道。
　　“本来就很简单。”
　　“！？你、你什么时候在这的！”
　　博人原本轻松的表情立刻变成了惊慌，看着站在面前的佐良娜，甚至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佐良娜一脸嫌弃的看着他的模样，又移开了目光，将身后的忍具包又调整了一下。
　　“早就在这里了。”说着，佐良娜又迅速地看了一眼博人。“你想做什么？”
　　博人愣了一下，赶忙做出一副无事的模样。
　　“有些事正等着我，不过这次是真跟你们没什么关系了，所以……”博人做出一个告别的手势。“你早点休息，我走咯。”
　　说完，博人转身便要走，却只从余光中看见一个红影闪过。
　　“用不着跟我说那些没用的。这里是想躲开守卫离开村子最轻松的方向，还是前往铁之国的方向……”佐良娜皱了皱眉。“你这次做的太过了，博人。”
　　博人看着站在面前的佐良娜。
　　“你早就知道我要做什么？”
　　佐良娜静了下来。下午回来的时候，她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博人，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但是却始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萦绕在她心中。从知道博人和鸣人吵了一架这件事后，这种感觉更为强烈。
　　所以她趁着众人都无暇顾及她的时候，偷偷跑了出来。所以现在她才在这里。
　　佐良娜说不出是因为什么，但她果然在这里等到了博人，按照她的直觉。
　　从很久以前开始，佐良娜就知道博人一心想证明自己，一心想超越鸣人。甚至还曾表示过想成为像佐助那样的人。
　　“我知道你去做什么，但是不行，我不能让你走。”
　　佐良娜十分坚定地说。
　　“佐良娜。”博人认真的看着面前的人。“我要按自己的路走下去，这是我已经决定了的事。而且我不是从此与村子为敌。我是要去给师傅报仇，你看现在这样子，我留在这里上哪有机会报仇？”
　　佐良娜抿了抿唇，博人离村的这个原因是在是太明显了，她也正是为此才来这里的。
　　“我明白你是为了复仇才走，但是你自己一个人根本没有胜算，连我爸爸都……”说着，佐良娜看了看博人身上还没好透的伤。“凭你我更没有可能成功，我以为经过今天你应该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
　　若要论复仇的心思，博人怎么可能比得过她？那可是她的父亲啊。
　　但是她不能那么做，有太多太多的东西压在她的肩上，无论是群体的还是个人的，每一样都让她只能压下心中的冲动，遏制对自己的放纵。
　　她是木叶村的宇智波佐良娜，也是曾经名门望族宇智波的末裔，无论是为了这些，还是为了最终能够复仇，她都不该放纵自己。
　　听见佐良娜那酷似鸣人的言语，反而更让博人来气。
　　“很好，那么佐良娜，你就看着吧，我绝对会成功的！我可是师傅一手教导出来的徒弟，他的死我绝不会坐视不管！”
　　“那你的意思是我对自己父亲的死毫无作为吗？”佐良娜也愤怒了。“好，那我告诉你漩涡博人，你这不是复仇，是去送死！”
　　博人还是不服气，继续反驳道：“试都没试过，怎么能直接就说我是去送死？我已经超越我老爸了，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马上就能证明给你看的！”
　　“我不管你是不是超越了你爸爸，但是只要我在这里，你就别想越过我离开，除非你带我一起走！”
　　博人愣住了。
　　佐良娜一口气吼完这句话之后，又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情绪还是十分激动。但是有一点是十分明显的，她绝对是认真的。
　　“要、要我带你一起，倒也不是不行。但是你也没带东西，总不能就这么走吧……”博人有些磕磕绊绊的开口了。
　　佐良娜随手拿出了在夜色和灌木丛的隐蔽下没被博人发现的背包。
　　“看来你的观察力还有待提高。”佐良娜说道。
　　“……好吧，那我们这就出发吧。”博人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背包。
　　她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这样想着，博人大步走在了前面，佐良娜也紧跟在他身后。二人继续向着铁之国的方向前行。正逐渐升向天空顶点的明月照映着两个正匆忙赶路的身影。

　　这样也好。
　　佐良娜想道。
　　至少我可以看着点他，不让他乱来。
　　佐良娜又看了一眼前面的博人，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
　　也许让博人在外面的确不是个好决定，但眼下她只能找机会把他带回去。

　　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中，已经开始向下落去了。
　　一个小小的黑色身影小心翼翼又迅速地奔向了火之国的边界，风之国和土之国的方向。
　　急速奔跑中引起的气流将斗篷的兜帽吹下，露出了属于漩涡博人的面孔。
　　黑影踩在一根枝干上，又向前翻了一个跟头，落在了下面的灌木丛中，一手扯起兜帽，有些紧张的睁着那只已经变色的右眼看向了身后。随后松了口气，将兜帽戴了回去。
　　“太好了，看来佐良娜还没发现。”
　　就在带着佐良娜一起走后不久，他就用了影&分&身，随后用变身术隐藏自己，成功的跑到了这里。
　　博人回头看了一眼村子，已经离了很远了。
　　“该解除分&身术了，不然佐良娜也要走远了……”
　　说着，博人结了解的印。
　　感受到影&分&身的记忆传送回脑海里，博人吐了口气。
　　“这下佐良娜大概会气得要打人了。”

　　他猜得没错。
　　眼睁睁看着博人随着一声爆响和一阵白烟消失，佐良娜立刻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她被骗了，被博人用影&分&身骗到了。至于怎样离开，显然是凭借着变身术。
　　佐良娜低着头，垂下的黑发和眼镜挡住了她的脸，看不出她的表情。
　　伴随着狠狠砸下的一拳，地面顿时裂开了，原本在地面的事物也都纷纷飞在了空中。
　　“漩涡博人……”
　　佐良娜猛然抬头，赤红的眼中，深邃的三颗黑色勾玉已经浮现出来。佐良娜站了起来，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你等着瞧吧！我绝对会找到你，绝不会放任你在外面。等到我找到你……”
　　空气变得扭曲起来，不知怎么出现的高温灼烧着空气，佐良娜的身上出现了一些浅浅的火焰的痕迹。
　　“就是打断你的手脚，我也会把你带回木叶！绝不会再让你走出去一步！”
　　而被威胁的对象早已到了听不见这些言语的地方，他已经向着新的方向，踏上了新的征途。

　　第十五章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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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发于2019.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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