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瞳术物语》读历瑄言

19、第十五章：“我要按自己的路走下去”（上）

　　（本章作者：读历瑄言；（贴吧用户名：阿飞的漩涡面具）

　　天色渐晚，漩涡家的灯火耀目的亮着，明亮的灯光将争吵的人影投映在墙壁上，如果此时有人路过火影家的窗下，就会听见火影父子的争吵声。
　　“博人，你该懂点事了！这么严重的事，你怎么能瞒着大人们自己解决？”
　　鸣人神情十分严肃，紧皱着眉头压低声音说着。
　　“我瞒着！？”和声音十分低沉严肃的鸣人不同，博人听了这话后险些破音。“臭老爸你倒是说说，我怎么瞒着你了？我当时在会谈现场，想把这件事告诉你不下三次！你听了吗？”
　　鸣人听了这话，自知当时有些理亏，但想到另一件事，心里又忍不住火了。
　　“且不说当时我不在，你和其他人也说不上话。但我听说了，后来你和井野待在监控室里，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井野？”
　　博人被问住了。
　　的确，当时他完全可以把这件事告诉井野。可是……
　　“就算我告诉井野阿姨，她会信吗？我要是告诉她了我还有机会出来吗？”
　　更何况，他为什么一定要像个刚会走路的小屁孩一样，一遇到什么事就吓得只知道告诉爸爸妈妈叔叔阿姨们？
　　鸣人这下终于忍不住了。
　　“还没长大的小鬼就别掺和大人的事了！这件事很严重，不是你能应付的！你应该告诉大人让大人来处理。井野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你要是说明白，她怎么会不信你？你根本没想说这件事！”
　　心事被戳破的博人气得简直想把拳头挥向那张遗传给自己这面孔，却又不知为何显得如此陌生的脸上。
　　只是那是他小时候才会做的事，现在的他已经能做到更理智一些。
　　“你以前难道什么事都告诉大家吗？”博人气得反而放低了声音。“我可是听说过，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除了你藏不住的，你也没告诉别人什么。”
　　“这不一样，你说的那些没有说出来的事情，是只有我能解决的事。”
　　博人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你意思是我就不能解决这些问题吗！”
　　鸣人猛然站了起来。骤然增高的身影挡住了灯光，将博人完整的覆在了他的影子里。
　　“漩涡博人！今天如果不是佐井及时赶到你就完了知道吗！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这种时候你需要的是团队合作，需要的是比你更有经验更有能力的大人带领，而不是自己独自乱闯！”
　　鸣人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旦面对这个孩子的时候，他变得更加的能言善辩。
　　但是，这个时候他每一段发自内心源自过去的经验的劝导，从来比不上他曾经面对那些敌人时一言一语的效果。
　　他曾说服那么多人，却从来劝不动自己儿子，无论是激情洋溢的长篇大论还是言简意赅的语重心长，一句话都没起过效果，甚至比不上佐助的只言片语。
　　显然现在他说了这么多，博人还是完全没有听进去，这一点从他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来。
　　“那我倒想问问你了，爸。”博人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奇怪，尤其是他在称呼鸣人时的语气，尤为怪异。“你不是忍界英雄吗？你不是号称独自一人阻止了第四次忍界大战？为什么连鹿丸叔叔是假的这件事你都没发现到？”
　　“只是鹿丸跟在身边，我有什么必要时不时自己进入仙人模式？而且，不是我一个人阻止的忍界大战，我从没这样说过。”
　　“但我发现了！”博人突然提高声音。“我不管到底是不是你一个人阻止的忍界大战，我发现鹿丸叔叔被替换了！也就是你还把我当小孩，我早就超过你了！”
　　鸣人愣了一下，随后也怒道：“你的确发现了那个鹿丸是假的，但那并不代表你就能独自面对这件事！”
　　博人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父亲，那高大的身影将他完完全全的笼罩其中，他仿佛是注定被这阴影套牢。
　　“凭什么？臭老爸你什么时候都可以独自解决，我就不行？”博人一扬头。“从这儿来看不管是哪点你都没理由教训我！再说了，目前就只有我发现了敌人，为什么我就不能参与这件事？”
　　“够了，到此为止吧！”鸣人说道。“你们在木叶丸回来之前先不要执行任务了，你自己留在家中，面壁思过。自己好好想想哪里错了吧。”
　　“你开什么玩笑混蛋老爸！”博人猛地站了起来，已经十五岁的他已经很高了，眼看也直逼鸣人。“凭什么就禁我足？你以为你现在还管得了我吗？说什么忍界英雄？你不过是很会耍嘴皮子而已！”
　　鸣人发现到，他又一次没能说服博人。
　　雏田突然走到了厅中：“博人，安静点，你会把小葵吓到的。”
　　博人一听到妹妹，立刻没了声音。
　　“今天你们都辛苦了，很晚了，先回屋歇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雏田这样劝道。鸣人听了这话也没再和博人接着吵下去，而是转身准备走。
　　“总之，今后你不许擅自参与这些事，明白吗？”
　　雏田见博人再次变得愤怒的表情，赶忙劝阻鸣人。
　　“鸣人。”
　　“……博人，现在回你屋去。”
　　鸣人也明白雏田的意思，没再接着那个话题说下去，而是留下这样一句话后转身离开了客厅上了楼。
　　“臭老头！你给我回来！你算什么？你连鹿丸叔是假的都没发现，你连走廊那里发生了一场打斗都察觉不到，凭什么就瞧不起我！”
　　鸣人任博人在身后大吵大闹，但没再理博人。他现在不想再说什么。
　　鸣人只要想起下午的事，心里就感到一阵后怕。显然那个变成鹿丸混进来的家伙，必然就是从大□□仙人那里听说的那群人之一了。他不仅完全没有发现，竟然还让博人和那个混蛋独自待在一起！
　　他亲眼看见那个人扯住他儿子的衣领，昏迷中的博人显得那么的脆弱，仿佛被那个人攥在手中，随时都会离他而去。
　　怀着这种心情，鸣人回到屋中，心情依旧沉重。直到窗外更深夜重，他依旧没能入眠。

　　博人扯起枕头，狠狠地砸向了地面，枕头在重击之下裂开了一些。博人捡起枕头，拍了拍枕头上的尘土，随手扔回了床上，随后又用力的把自己也扔回了床上。
　　房间没有开灯，外面天色也暗了下来，街上的灯光取代了天光。
　　“该死的臭老头……”
　　博人咬牙切齿的说着。过了一会，他听见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不久后，那脚步声在他的卧室门外停下了。
　　不是鸣人，也不是葵。
　　是雏田。
　　“博人，你睡了吗？”
　　母亲小心翼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博人心中恼火之余，又感到了一丝暖意。
　　“还没有。”
　　博人有些闷闷的声音从门内响起，雏田压下了担心。至少这孩子现在还愿意听她说话。
　　这样想着，雏田抬手打开了门。
　　刚才鸣人和博人一先一后怒气冲冲的就上了楼，二人的状态让雏田也感觉很担心。一番考虑后，雏田认为还是应该先和博人谈谈。
　　一打开门，就看见博人靠着墙坐在床上，眼睛直直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也有可能什么都没有看。
　　“还在生气吗？博人。”雏田走到博人旁边。博人坐了起来。雏田又安慰道。“你今天说的话也有些过分了。你爸爸他说那些话不是因为瞧不起你，今天的事真的太危险了。”
　　雏田轻皱着眉头，看着博人身上已经好了许多的刺伤。
　　博人偏了一下头，哼了一声。
　　“怎么叫不是瞧不起我？我已经是个中忍了，也经历了那么多，甚至也在中忍考试的时候面对过那个大筒木，难道我还比不上他？口口声声说我只是个小鬼，那他算什么？被敌人就那么瞒过去了？一把年纪的人都不如我这个小鬼！”
　　雏田终于有些听不下去了。
　　“博人，你怎么能这么说？今天的事也已经证实了木叶现在很危险，除了你父亲之外，恐怕没什么人还能像这样单独面对现在的敌人。我们……”
　　雏田本意是希望博人能够了解现在多么危险，希望博人能像三年前那样，明白鸣人的良苦用心，不再四处乱来给鸣人添乱。
　　但是雏田忘了这样一件事。
　　如今困扰博人的，正是这个名为漩涡鸣人的“阴影”。压下自己的踪迹，配合鸣人，正是博人如今想要脱离的现状。
　　“除了他？我倒是想知道今天除了我之外还有谁发现敌人了？他这点能耐是怎么做的忍界英雄，我看分明就只是死皮赖脸耍嘴皮子才得来的什么忍界英雄！连成为上忍都是靠那张嘴来的吧？”
　　博人立刻打断了雏田的话，毫无顾虑的接着说了下去，全然没有察觉到雏田逐渐变得难看的脸色。
　　“所以今天一遇到耍嘴皮子用不上的事，马上就连敌人混到了身边都发现不到？我甚至面对过大筒木的袭击，我的眼睛能看见的比他现在能看见的都要多！他算什么？我早就超过他了！”
　　把这个声音彻底压下去的，是雏田突然打来的一耳光。
　　博人愣愣的看着雏田，突然惊恐的发现到，眼前的雏田和他认识的那个母亲完全不一样。
　　不是平日里他和父亲打闹后发飙的母亲，而是一张突然显得如此陌生的面容。
　　“你不了解他，就别这样信口胡言！”雏田突然开口，道。
　　“我当然不了解。”博人也生气了。“我见过他几次？我上哪了解他？自从他成了火影，我见到的差不多都是影&分&身！我能通过影&分&身去认识他吗？”
　　就连今天要抓博人回家时，都只是派了一个影&分&身。
　　雏田望着博人愤怒的神情，她本应该早些收口停下。
　　“你以为你爸小时候没有新运动服穿，你就可以瞧不起他了？还是你觉得你比他多一个家，就可以这么说他？”
　　博人睁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看着雏田。
　　“妈！”
　　“你现在这么说你爸，你不知道他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已经以一己之力先后击败两个晓组织的人了。”
　　雏田不顾博人的抗拒，接着说了下去。
　　博人只能听着母亲仿佛被蒙蔽了双眼一样维护着父亲，一句句话都在数落着自己，将那些自己最想忘记的：譬如穿着一尘不染的新衣服、拿爷爷的早逝来埋怨父亲对自己的不管不顾这些如今在他看来最不堪回首的观念，像是羞辱他一般又重提起来。
　　博人已经不记得雏田之后又说了什么。
　　他也不想再去想起雏田说的那些话。

　　安静的房间内一片黑暗，窗外霓虹闪烁。
　　博人躺在床上，却始终静不下心来。虽然关上了灯，但窗外明亮的霓虹灯却让房间内像白天一样明亮。
　　雏田说过的话还是让他不能释怀。
　　仔细想来，在旁人眼中博人这十五年好像什么惊人事迹都没有过，除了三年前闯入中忍考试的那两个大筒木，而大家大多并不觉得那人是被他打败的，即便那人似乎对他很在意。
　　那之后这三年里，他变得越来越强，已经强大到了如今村内很少有人能胜得过他。
　　可是明明这么努力了，明明他们完全不同，为什么他还是会被困在这阴影里？为什么不管在哪，所有人看见他之后第一反应都是“漩涡鸣人的儿子”？
　　就好像他的所作所为、他的各种事迹，全部基于他有那样一个父亲，而不是因为他的聪慧和成果。
　　漩涡鸣人当初做下的业绩，如果让他有机会站在那个位置，未必就做不出来。
　　可是就因为他没有那个机会展现自己的力量，所有人就都忽视了他？都把他当成什么来看待的？全当他只是个说大话的小鬼。
　　就连母亲都这样……

　　博人突然觉得这个家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一个念头也浮现在他心中。
　　他找出一件斗篷披上，又背上自己的背包。
　　这个家他现在待不下去了，这里是漩涡鸣人的家，但不是漩涡博人的。
　　这里没有人是真正了解他的。
　　博人从窗户跳了出去，连头都没有回一下，转瞬便融入了夜色中。

　　第十五章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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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发于2019.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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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7.30更改疑似涉嫌违规词语影&分&身，增加隔离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