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瞳术物语》读历瑄言

171、第一百五十二章：失明的冥公主

　　本章作者：读历瑄言；（贴吧用户名：阿飞的漩涡面具）

　　水门讲述的故事确实是一颗定心丸，如果像水门这样完美的男人，都曾有过这样黑暗的时候，那么葵只是出现了一些反常表现，不应该直接认定这是她黑化的标志。
　　当然，听故事的时候带土没和他们在一起，水门讲到一半的时候，带土恨不得让自己直接消失，于是他果然就从神威里走了。最后还是博人想办法把鸣人从神威空间里带出来的。
　　对于被这么撇在神威里，博人感想很不好，于是找到带土之后就兴师问罪起来。带土没有理会他的问罪，而是顺势又给他安排了一堆训练课程。

　　博人是怎样修炼的暂且不提。
　　佐良娜一行人回到木叶之后，本来想着让葵装作没事人一样，找个机会把天斗日记再送回原位就好了。反正这东西实际上没人天天去看着，所以也不会有谁发现天斗日记曾经离开过日向一族的领地。
　　但是实际情况比理想要艰难许多。因为自打回村，葵就变得反常了，这不由日向一族不注意。即便日向一族的人不注意，雏田也没办法不注意，雏田注意到了，日向一族也不会不知道了。
　　佐良娜没办法，为了尽量降低暴露的概率，她决定找葵商量一下，弄清楚葵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自打听说了水门明志的故事之后，反响就如此强烈。
　　但一谈上话，佐良娜就发现，葵什么问题都没有，就是不能跟她提日向。一提日向她就生气，义愤填膺的为分家和当年的水门一族打抱不平。一说起她以前那样喜爱的外公和小姨，她就浑身不舒服。很显然，当时巳月对笼中鸟应用起源的猜想，现在还让她耿耿于怀。
　　于是当佐良娜想要开导开导她的时候，上一次没有谈完的话题就又被提上来了。
　　“我不明白，佐良娜姐姐。我以为你的家族有那样的过去，面对水门一族历史的时候，你为什么会那么说？”除了巳月对笼中鸟起源的猜测以外，佐良娜当时对水门一族的说法也让葵一直记到现在。“难道水门一族为了争取姓氏的斗争，在你看来是不应该的吗？”
　　“如果是和日向一族比起来，水门一族那样做，谁也不能说不应该。”这一点，佐良娜不会否认。
　　“那你为什么还……”
　　“但和日向一族比较没有意义，历史的事实也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佐良娜打断了葵。“确实，明志带领着水门一族，在这个忍界留下了无法磨灭的伤痛，深深刻下了属于水门一族的痕迹，可是有谁知道他们？水门明志的做法只是在报复，像他那样做改变不了水门一族的处境。在当时的环境里，他只能做到这一步，可是这根本不是水门一族的出路。如果他这种选择真的正确的话，胧月为什么宁愿永不相见，也要把四代火影大人隐姓埋名送到木叶？”
　　“可是面对着执迷不悟的日向一族，他们还能怎么做？”葵还是不肯罢休。
　　“问题就在这里，他为什么要面对日向一族？”佐良娜说道。“他放不下对日向一族的仇恨，于是把自己和族人终身投入到对忍界的报复行动中。从另一个意义上讲，他们余生都围绕着日向一族，围绕着这个忍界而活，他从没有挣脱日向一族的管控和阴影，他始终还是那个被日向一族所控制和管束的……家臣。”

　　佐良娜说的并没有错，水门一族世世代代都围绕着日向一族，自水门明志之后，这一点依然没有发生改变。可能正是因为如此，葵更加愤怒了，她的神态和语气都变得冰冷起来，和她平常的样子完全不同。
　　“听听你现在说的话，这是一个背负着被灭族的命运的人说的话吗？你根本不算一个宇智波。”
　　“你现在这样子，也不像一个漩涡或者日向。”佐良娜也忍不住反驳道。话出口后，她又冷静了许多。“正是因为宇智波一族有这样的过去，我要用自己的作为，去改变别人的成见。而不是为了他们对我的偏见去和他们纠缠。只有这才是真正的正道。”
　　“你现在说的好像自己深明大义，之前不是也搞了离家出走？你说的这些，你自己都能做得到吗？”
　　说到这里基本上就没办法再进行下去了，现在的谈话已经彻底偏离了水门一族这个主题。
　　因此，佐良娜也只是用这样一句话，作为这段交谈的结束：“我要是做得到的话，早就是火影了。即便做不到，也要努力去做才是，而不是因为做不到，就心安理得的放弃。别忘了，你是那个漩涡鸣人的女儿，你更不应该这样想。”

　　佐良娜始终认为，水门一族最后得到的结果，并不是明志的初衷，实际上，明志做错了，他做的事和他的目的完全是南辕北辙，背道而驰。可是葵却不这样想，她认为这些都是在那种没有出头机会的环境里造成的，并因此对日向一族义愤填膺，她无法说服葵。
　　一个疯狂的想法出现在她心中，她记得自己的写轮眼可以通往冥界。明志早就死了，灵魂就在那个世界，如果她能找到明志，亲自向明志确认这些事的真伪，从明志那里了解到他的初衷，她就不必再费心去说服葵，直接把明志的答案告诉她就可以了。
　　她这样想，也就真的这样做了。通过万花筒写轮眼把自己的精神传送到冥界来，这种感觉还是很微妙的。她给自己留下了回去的道路，并拜托井阵帮忙看着点自己。但是越向深处走去，黑暗的挤迫感就越强，仿佛会把她彻底吞没一样。
　　佐良娜来到冥界后，没有找到水门明志，却被另外两个人吸引过去了。
　　“这丫头，是个宇智波啊。”黑发的那个看着佐良娜，有些意外的感叹道。
　　他身旁的那个红发男人看着佐良娜，更意外。
　　“这个女孩还活着，怎么能跑到这里来，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宇智波的那个『幽冥公主』？”
　　“什么幽冥公主？你从哪听说的，怎么连我都不知道。”
　　“了解自己，更要了解对手，我当然能知道。”
　　“那你也不能比我对宇智波一族了解还多啊。你该不是瞎编吧？”
　　“你们宇智波一族里不是这样说的，在你们那里管这个叫『望穿三界之眼』……”
　　这两个人，正是宇智波伊贺和漩涡一行。
　　知道他们的身份，佐良娜很激动，她终于可以向正主确认天斗日记的事情了。
　　她把自己从天斗日记中得知的故事说了出来，只是隐去了故事的来源，并向二人询问事情的真相。伊贺和一行都认可了天斗日记中的故事，当年的事情确实是这样发生的。佐良娜对此并不意外，但心情也更加紧张，因为她同时又确认了另一件事：伊贺和一行都不知道笼中鸟咒印对日向分家的应用这回事，这也基本证实了巳月的猜测，笼中鸟咒印，极有可能是水门一族的事件之后，才开始被启用的。
　　伊贺和一行虽然可以证实天斗日记的内容，但是却无法告诉佐良娜水门明志到底是怎么想的。佐良娜还是决定自己亲自一探究竟。
　　明志确实已经在这附近了，但是整个冥界也没有人愿意去找他，除了水门一族的族人。伊贺一行虽然离得近，但是他们两个更不想看见明志。佐良娜说明了自己要去找明志的原因，她要想办法帮助自己的同伴。听明白佐良娜的用意之后，伊贺和一行也都不再劝阻她，并给她指明了去找明志的路。
　　佐良娜启程时，听见一行的声音从身后悠悠传来。
　　“居然想让那个明志承认自己的错误，这女孩可真敢想，该说果然是宇智波吗？”

　　但是佐良娜没来得及找到明志，在去找明志的路上，她就感觉到越发的疲惫，眼镜的疼痛也变得剧烈起来，佐良娜好不容易意识到，自己作为生者，在这里逗留了太长的时间，眼睛已经超负荷工作好久了。
　　她想强撑着，找到明志，问个明白再说，但是她的万花筒写轮眼的图案已经开始关合。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她及时回到了现世。佐良娜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看见了一片白光，耳边隐约传来了井阵的声音，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佐良娜想睁开眼睛，却睁不开。她感觉到眼睛上应该是缠了绷带。消毒水的味道则告诉她，她现在正在医院。
　　醒来后，佐良娜就遭到樱一顿责骂，她责问佐良娜为什么不听她的嘱咐，擅自跑进冥界，为什么把自己的眼睛造作到这个地步。她的愤怒那样猛烈，以至于周围的护士差点拦不住她。
　　从樱的话语中，佐良娜听出来了一件事。她不顾樱的制止，摘下了绷带，睁开了双眼。
　　眼前一片漆黑，比冥界的黑暗还要深沉，没有一丝光亮，看不见一点东西。
　　她安静了好一会，才开口问道：“妈妈，我这是…看不见了？”
　　樱没有立刻说话，等了好一会，佐良娜才听见她的声音。
　　“只是、只是用眼过度，暂时性的失明。但是……”听得出来，樱在努力的不让声音失控，可还是很艰难。“如果再接着这样用下去，你的眼睛就真的废了，你知道吗？”
　　失明，对于瞳术来说，这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佐良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垂着头，睁着那双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睛。
　　或许是因为眼睛看不见之后，听力变得更加敏锐的原因，她听见樱转身离开，当病房门关上之后，从门的另一边传来努力压抑着的饮泣声……

　　佐良娜躺在床上，这一次，她乖乖听从母亲的嘱咐闭上了眼睛，她静静地想着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想，自己是要向葵证明什么，想证明自己是对的，想证明只有这条路是正确的。她想给葵看一看她眼中的这个世界，她眼中的忍界历史，她眼中漩涡鸣人那波澜壮阔的人生。

　　大家的印象中，佐良娜是一个和她母亲很相像的姑娘，也许是因为从小到大都是和母亲生活，无论从那种坚韧的性格，还是从那身艰苦卓绝修炼出的怪力上，都能看见樱的影子。可是她实实在在是一个宇智波。身为一个宇智波就意味着，她的感受十分敏感，当她受到伤害时，这种伤害的感受会大幅的增强。
　　从很小的时候，佐良娜就能感觉到，当走出母亲的保护，走出身边那些叔叔阿姨们的保护后，周围人对自己那种有些异样的目光。他们甚至尽量不让自己的孩子太接近佐良娜。
　　起初佐良娜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但伴随着她渐渐长大，在忍者学校中学习了忍界的历史。那些给忍界带来伤痛的地方，几乎都有着这样一个姓氏的出现：宇智波。佐良娜明白了那些异样的目光是怎么回事。
　　并不是她本人做了什么，只是因为宇智波这个姓氏。
　　那时候年幼的佐良娜一度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摆脱宇智波一族带给她的阴影，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被迫承担这些自己没有做下的、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的事情所带来的影响。她实际上很能理解博人想要摆脱鸣人阴影的心情，但她不理解博人为什么把鸣人当成证明自己的假想敌。在她看来，鸣人带来的影响和宇智波一族遗留下的影响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她对鸣人产生这种看法，也起源自年幼时。她并没有在未来的道路上迷茫太久，鸣人就成为了第七代火影，当时，这个男人走向火影之位的道路，成为了最火热的话题。在与母亲和其他叔叔阿姨们的交谈中，她对鸣人的过去有了更多的了解，而对鸣人的经历，她产生了共鸣。
　　鸣人的起点，远比她的起点更低，鸣人道路上的阻碍曲折，远比她所遭遇的阻碍更加艰险辛苦，可是鸣人闯出来了，闯出了一条光明大道。他不仅是自己一个人，他那波澜壮阔的一生，也激励了佐良娜。
　　所以鸣人成为她一生的崇拜对象。她从很早的时候就下定决心，要走和鸣人一样的道路，她不要因为自己受到的伤害而自暴自弃；她要像鸣人一样，用自己的努力去改变宇智波一族过去在人心中种下的成见。

　　第一百五十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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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发于2022.07.29.
由于私设颇多已经拉不回来，于是只好在自己私设的道路上一路狂奔下去，并且尽力试着解释一下，佐良娜为什么那么崇拜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