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瞳术物语》读历瑄言

111、第一百零一章：我知道你是谁。

　　本章作者：读历瑄言；（贴吧用户名：阿飞的漩涡面具）

　　神威出现的太突然了，本来就因发现被包围而紧张起来的葵一下子就被他吓到了。
　　“有、有人突然出现了！”
　　葵几乎是下意识地松开了还拽着博人的手，转身面向神威，面带戒备。
　　“别紧张，葵，他……”
　　长期与神威一起行动，博人与葵的反应不大一样。看见神威回来，博人习惯性地想让他帮自己把葵送走到安全的地方去，但是当看见神威的模样时，他立刻按捺住了自己。
　　他注意到神威的眼神有些不大对劲，尤其是看着他的时候。
　　想起不久前自来也说过的话，博人感觉自己心有点慌。这样想着，原本想要说出口来安抚葵的话也咽了回去。
　　神威直直的看着博人，似乎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大概是没看出他想看的东西，于是视线便又投向了葵。
　　博人立刻就感觉到葵动了动，似乎是想向他身后靠。但是她忍住了躲过去的冲动，站在了原地。
　　博人尽量使自己不那么引人注意的往前移了一点，一面仔细的观察着神威。
　　然而还没等博人观察出什么眉目来，神威就忽然面露痛苦。他眼中露出无法忽视的迷茫，一面抬手扶在鬓边，一面举起另一只手，似乎是指着博人和葵，又不能确定他是否真的在指什么方向。
　　终于，神威开口了，说出的话却让人意外不已。
　　“到底，谁…是我？”

　　太奇怪了，这个问题太奇怪了。
　　博人本来都做好了对面这个人也许会不记得跟自己一起行动过，他也许会开口问“你这家伙是什么人？”这类话，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面前的人开口后问的问题，竟然是“谁是我”这样的问题。
　　博人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到面前这人时脱口而出便问了他“你是谁，你有什么意图？”这样的话，但神威当时仿佛根本没听见第一个问题一样，至于第二个问题，他回答的也跟没回答差不多，唯一差的那点，就是他的回答让人比得到回答之前还要茫然。
　　虽然想到这里有点想偏了，不过博人似乎知道了当时眼前这个人为什么没有回答他自己是谁这个问题。现在看来，他也许一直都不知道这个答案，更没想过这个问题，直到现在才想起来这个问题吗？

　　“哥哥，这个人他到底……”
　　这个人刚刚就那样悄无声息的突然出现了，连白眼都没有提前看见他，本来这种超出认识之外的事就已经让葵很慌张了，这家伙又做出这么奇怪的行为举动，葵自然没有忽视，她有些害怕的拽了拽博人。博人显然是认识这个家伙的，甚至可能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奇怪的举动，意识到这点的葵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了博人。
　　“我在外面的这段时间，就是和他搭档，一起行动的。”
　　“是哥哥的同伴吗？”
　　“……”博人先是用沉默回应了葵，他认真考量了目前的状况后，回答道。“我不知道，也许还是吧……我原本以为他已经是…不过现在看来好像还不是……啊，算了，没什么。”
　　没有说出来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葵在心中想着，但没有问，而是提了另外一个问题。
　　“这个人，我总觉得有点眼熟。我好像在卡卡西伯伯家里的相片上见到过他似得……”
　　博人对卡卡西的相片印象不是很深，如果不是为了气鸣人的话，他才没有兴趣知道那些过去的事情呢，尤其是经卡卡西讲出来的。但是卡卡西的相片上有什么人，他还是清楚的。
　　卡卡西的相片上，毋庸置疑的有宇智波带土留在这世界上的痕迹。那张几十年的相片，记录着当时还是小孩子的他们。

　　博人再见到神威这种异常的状况的时候，心中就已经开始猜测他是否就是带土，可宇智波带土当年已经死了，辉夜的共杀灰骨之下形体彻底破灭，连秽土转生配合轮回天生这样的方案都不可能复活得了的。但话又说回来，自来也说的带土的灵魂离开冥界的那个时候，正是神威变得奇怪的时候。
　　正在博人思考的时候，神威的身体突然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这突然的变故把博人吓了一跳，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上前扶起这个倒地的人，这个念头还在脑子里转着呢，博人就听见一阵低低的声音传到耳中，好像是在低语着什么。
　　“是他在说话！他在说什么？”
　　经由葵的提醒，博人注意到，这阵阵低语声果然是从倒在地上的那人那边传来的。
　　葵努力地试着想要听清低语的内容，但眼前这一幕太过诡异了，她从来都没亲历过这么可怕的事情。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在耳边如同鼓槌敲打在鼓面上一样作响，这让她几乎一个字都听不清。
　　相比较下，博人就冷静了许多，他静下心来认真地聆听着。
　　这低语的内容说不定就是关键？

　　面前的人依然是脸朝下的趴在地上，从他口中说出的话语并不清晰，但是几句关键性的词语还是传入了博人耳中。
　　“……必须……回，不……留……。要…守……一起。”
　　简单的几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听得好像在听天书一样，就好像他的嘴里真的含了好几口土一样含糊不清。破碎的词汇拼不成一句完整的话，就好像他现在零散的记忆一样。
　　他看起来奋力的想要向前，但他现如今就趴在地上，他的身体一动不动，但是显然，他的心灵驱使他要向前行。在这样矛盾的指令下，他的身体也只是趴在地上，轻微的抖动着。
　　如果说这人不是带土的话，他却偏偏和带土那么像，可如果说他就是带土的话……眼前这人的状况看起来却一点都不稳定，这让博人又有些犹豫了。
　　带土再怎么说，也不会是这样一个好像精神不太正常的人吧？还是说现在这个情况，有什么别的问题？
　　博人这样想着，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去想更加认真的观察一下地上的人。
　　突然，博人的视线被一双赤红色的眼睛占据，地上的人忽然抬起头来，血红色的写轮眼看着前方，正与兄妹两个视线对上。
　　博人能够看见，这双写轮眼中仿佛燃烧着火焰一样，眼睛的主人似乎因为什么原因，忽然燃起了斗志，那是一种不可阻挡的势头，
　　男人支起上身，嘴巴张张合合，有些低沉沙哑的声音从他口中溜出来，但是那声音中却饱含着急切与向往。
　　“我一定要回去……这一次我要好好守护他们，要再一次和他们一起……”
　　博人张了张嘴，不知道他是不是该说些什么。
　　眼前的这个人，明明比他大了约有十多岁的样子，可是他在说这话时，那份好像孩童渴望着奖励的糖果一样的期盼、带着欣喜的心情，在言语中、神态中一览无遗，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但又不一样，这份期盼之于他而言，就是他的精神支撑，足以支持他度过这孤独的地底生活。
　　博人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山洞，山洞中的少年满心念着过去的记忆，用对未来的期盼支撑着自己，明明半个身子都已经碎掉了，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却还是坚持着想要活下来。不为别的，只为了还能与分离的同伴再度聚首，那是他如今最大的期望。
　　想到这个满怀着希望和期盼的少年，被无情的未来迎头一棒，击碎了他如今所有的精神支撑。博人第一次为这个故事而受到触动，他的心好像被狠狠揪了一下，感觉有些难受。

　　眼前的人又再次垂下头，刚刚好不容易清晰的话语又再次含糊起来，根本听不出他在说些什么。很快，他就又陷入了平静。
　　博人深深的看着眼前的人，他清楚地知道现在这个人已经不是神威了，他的身上已经没有那个与他一起行动的神威的样子了。虽然面容并没有变化，但是显然易见，这个人并不是神威那种不谙人事不通人情的与世隔绝的家伙。
　　但是既然这样的话，如果是带土，难不成回来的竟然是当年还在斑的山洞中的那个宇智波带土吗？那个才刚刚开了双勾玉，却连身体都还没有恢复不能动弹的那个带土？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又怎么整合这个和自己记忆与印象中截然不同的情况？两个十八年的差异留下的空缺又要怎么补全？
　　博人还在这样想着，就听见耳畔传来妹妹急切的声音。
　　“哥哥，危险！”
　　博人愣了愣，就被葵一把拽走，直接一屁股摔在了身后数米的地方。博人赶忙坐起来，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眼前的一幕便震得他说不出话来。
　　原本一直趴在地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了，他的拳头击碎了面前的地面，显然是怀着要破坏它的心情下的手。那里正是博人刚刚所在的地方。
　　博人倒吸一口凉气，这种攻击要是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恐怕还真经不住。但是这个人怎么会……

　　“哈啊……”
　　刚刚差点一拳打在博人身上的那个家伙，这个时候突然喘起气来，好像正在压抑着什么。
　　但是于此同时，博人却感到周身一冷，他看了看葵，发现葵的脸上挂着一副惊恐的样子，他知道葵也感受到了那种感觉。
　　眼前那个男人的拳头颤抖着，从地里拔了出来。他的呼吸更加急促和粗重，听起来好像快要过呼吸了。如果不是博人现在面临的情况更危险的话，他一定会担忧对面这个人是不是紧接着就会因过度呼吸而倒下。
　　停下了。
　　刚才那样急促的呼吸声突然间就停下了。
　　只是一瞬间。
　　博人看着眼前这个人，心中不祥的预感更甚。

　　那个人抬起头来，眼眶中一双万花筒写轮眼熠熠发光，那是一种妖异的杀戮的光。
　　下一秒，原本还半趴在地上的人突然起身，他痛苦的嘶吼着，细嫩的枝条从他手臂中长出，向着兄妹两个直扑过来。
　　作为忍者的博人，立刻就感受到了与木枝一同迎面扑来的，远远比那木枝要强出不知多少倍的猛烈的杀意。
　　如果待着不动，毋庸置疑他们会死，眼前这个人一定会把他面前的活物杀掉。恐惧迅速摄住了博人的心灵，他感受到了一种压抑的气氛，而这种气氛他曾体会过。
　　很快的，博人就想起了曾在哪里经历过这种感觉。
　　那是在决定与神威搭档之前，他在误闯入神威的意识空间的时候，曾在神威的意识空间里看见过一场屠杀。当时他就曾感受到过这种不适的感觉。

　　回想起那段经历，博人转而面向着这个精神显然有些混乱的男人。他满心仇恨、备受痛苦，茫然而不知所措，只有无尽的杀意与毁灭一切的欲望在驱动着他继续行为。博人望着这个男人，语气肯定的说到。
　　“你…就是宇智波带土吧。”
　　重获新生的男人看着前方，目光越过了眼前的两个少年。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琳……”
　　全无以往说出这个名字时那种小心翼翼的雀跃，深藏在心底的眷恋，或者是只要想起就会欢喜的心情。
　　只是念起这个名字。

　　第一百零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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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发于2020.1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