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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初恋，第九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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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饭了开饭了！”方金子端着一口锅就出来了。公司的茶水间有烹饪设备，方金子和林择把这些收拾出来用上了。
一听说吃饭，到处都有人出来了。
江一直和黄帅走上前一看，两个菜，一荤一素还有一个汤，伙食还不错，味道也很香。
“大家在休息区吃，自己拿餐盘盛，茶水间的柜子里有一次性的。”方金子招呼大家在休息区的咖啡吧吃饭，那里有个长条桌：“考虑到公司的情况和大家的情况呢，我和大林就专门买了蔬菜和肉，给大家开小灶。这样大家就不用出去吃了，也不用自己带饭，省钱省事。”
黄帅感到惊喜，从冰柜里拿出两罐啤酒：“还开食堂啦，真不错，那我们就在这吃吧。”
大家纷纷拿出碗盘来盛饭，还嘀咕：“有没有深夜食堂，有夜宵吃吗？”
江一直噘个嘴，小声嘟囔：“那就凑合吃吧，我本来还想回屋吃。”
黄帅把啤酒往他面前一丢：“膨胀了你，忘了当初怎么创业的？连饭都不跟别人一块吃了。”
王文丛坐在一边敲打黄帅：“小黄别闹，他是老板，以往都是应酬，现在跟大家坐在一起吃食堂，难免会想到公司又穷了，跟创业的时候差不多，心里苦。你没开过公司，不会懂的。”
被王文丛这么一说出来，江一直又扎心了，恨不得把头扎进碗里。
“切，就是要脸。公司有钱的时候，能坐这光明正大喝啤酒吗？还不得在屋里偷偷喝。公司有钱有有钱的玩法，没钱有没钱的活路，接受现实知道吗。”黄帅打开啤酒一边喝，一边夹菜。
“给我也来一罐。”王文丛也想喝，黄帅起身去拿。
王文丛趁机问坐旁边的孙晴：“小孙啊，有个问题我这两天一直想问你。”
“什么问题？”
“抛开你跟金子的关系说，她现在留下了，还这么热心，是不是应该吸纳进咱们的组织里来了？”
这时候方金子端个盘子过来了，坐在王文丛对面。孙晴没再说话，只是低头吃饭。
正好黄帅回来，金子嬉皮笑脸打个招呼：“黄总啊，这个账呢我也快算完了，项目的欠款偿清之后，咱们公司的资产呢现在是负五千八百九十万，一共抵押了这么多东西在外面。公司其他无形资产也就几百万吧，暂时还没卖出钱来……”
金子看黄帅依旧低头吃饭，似乎五千万对他已经无动于衷，又笑得更灿烂了一点：“你看呢，这五千九百万可是个大窟窿啊，公司跟破产也差不多了……这饭都是我跟大林自掏腰包给大家买的食材。”
她又四下看了看，众人都吃饭的吃饭，聊天的聊天，放低声音：“大家还不知道公司发不起工资了吧？要不，吃完这顿饭，我们开诚布公，一起商量商量，看看怎么散伙体面些？”
黄帅抬眼皮子瞟了她一眼：“我觉得吧，以后公司里就别再叫你金子了，得给你起个法号，叫八戒得了。”
旁边吃饭的王文丛哈哈一笑：“哎，二师兄！”
金子狠狠瞪了他一眼：“蹬鼻子上脸！”又冲黄帅笑嘻嘻：“黄总，我是说真的，这钱怎么还哪？”
王文丛刚才还想劝孙晴，考虑要不要在下次的未来合伙人会议上一起转舵，吸纳新成员。现在转眼就打脸，终于耐不住性子了：“我说方金子，你怎么这么操心啊？钱怎么还用你考虑吗？我们哥几个都出钱出房子，大不了砸锅卖铁，你不用睡不着觉。”
“呵呵，”方金子尴尬地笑了笑，看了一眼一边吃饭的人，“不是我说，王导，你们几个是兄弟，凭着上次的经验教训公司差多少钱我可以不往外说。但等项目结束了，他们知道公司破产是迟早的事，那时谁还肯留在公司？你别小看我，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方金子算是最讲义气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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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江一直就刮好胡子，梳好头，再挑一件最华贵的西装，打电话给黄帅，叫他在路口等自己开车来接，一起去云粼波的签约仪式。
黄帅还是穿了件夹克衫。江一直嫌弃地说：“你穿的太土了，回家换一套去。”
黄帅坦然开门坐进了车：“怎么，示威去了？告诉你啊，你现在把名片亮出来，别人都得心里想着‘我可别被坑钱了’，还得绕着走。你还油头粉面的招摇过市。大尾巴狼别装过头了。”
江一直挺直腰杆：“我公司没倒，还是创梦老板，怎么叫装？我不出席这些场合，该叫他们看扁了。”
“你也不心虚。”黄帅心里感叹江一直觉得丢人的点，跟一般人还真不一样。
两人到了签约仪式会场，人头攒动，大佬云集。云粼波虽然小气，却也租了一个大型会议厅，布置成了酒会的样子。有酒水、自助餐、甜点，很多人衣着华丽，相谈甚欢。
江一直大摇大摆进去，却没像以前那样四处吹嘘，而是找了个角落喝红酒，默默观察周围的一切。
“怎么不装了？”黄帅倒了杯香槟，凑过来嘲笑江一直。想必没听到各种类似“那不是江老板吗，他好威风啊，还是这么有钱”的背后夸奖，失望缩起来了？
江一直不答，他大老远看见云粼波假模假式寒暄了一圈，走到会场正前方的台上，几个他请来的嘉宾也上了台。
云粼波还给自己配上背景音乐了，搞得像模像样。
“尊敬的各位来宾，大家好！感谢大家莅临我们烟火互娱的大IP签约仪式，下面有请本次签约仪式的重量级嘉宾，也是我们此次合作方星梦集团综艺部的高级项目总监胡总，有请！”
云粼波一讲话，在场嘉宾也都向他那边看过去了。
“呵，请的级别不低。虽然台上那几个嘉宾都是装样子充场面的，他第一个搬上台的大神就代表了这次合作的规格。看来云粼波这次是真的打动了星梦集团高层了。”江一直冷笑，“后面的吹牛不用听了，我们可以撤了。”
黄帅纳闷：“你来就是为了看这个？直接看他们发的通稿不完了？”
江一直说：“你不明白，我来会场扫一眼，场上有什么人就一清二楚了，就知道他这次是要做什么，不来不会知道。”
黄帅知道他还心系业务：“你要想东山再起，就得想法挣点钱，知道吗。”
江一直苦笑摇头：“钱哪有那么容易挣……”
江一直话说到一半，眼睛就直了。黄帅顺着他的俩冒光的眼睛望过去，目光的尽头，有一个所在闪闪发光。
果然是个美女。
不出意外，女人肤白貌美，棕色长卷发，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小礼服裙子。
雪白脸盘上一双眼睛神采飞扬，眼珠就像两颗黑葡萄，灵动万分。笑起来更是如同清风拂面，她正在跟人攀谈。
“……我要挣钱。”江一直改口了。
“有没有点节操。”黄帅受不了他了。江一直捅了捅黄帅：“你去给我把她的电话要来。”
“你自己怎么不去？”
“我怕她拒绝了，我就没机会了。”江一直紧张得直搓手，“你不是帅吗。”
黄帅很不乐意：“你平时不是自我膨胀，自以为威风得不得了，全天下的女人都看你吗？”
江一直看黄帅脸色不好，赶忙又补充一句：“初恋，你不帮我珍惜一下吗？”
“第八十次初恋？”黄帅知道他是不敢，害怕，所以扭捏。
“快点。”江一直躲在一边催他，没办法。
黄帅只好走上前去，躲在一边假装喝酒吃饼干，听美女和其他宾客谈话。
等宾客走了，踱了几步，摸了摸鼻翼，咳嗽了两声才开口。
“这位女士，可以给我一张您的名片吗？”
美女盈盈一笑：“我为什么要给你名片呀。”
“呵呵，”黄帅心里咯噔一声，江一直这回瞄上的，又是个不好惹的主。估计是看他长得帅，才跟他开口说的话，不然应该是理都不理。
“是这样，刚才无意中听见您跟那位先生谈话，知道您是做娱乐综艺的。我刚接触娱乐业，对这方面最有兴趣，这是我的名片。”他掏出一张名片递了上去。
名片上赫然写着：张强。
“好的，那么，期待合作。”美女接过强哥的名片，从手包里掏出一张自己的，带着阵阵香味，递给了黄帅。
“呵呵。”黄帅把名片揣夹克兜里：“我还有业务要谈，我们今后有空谈谈合作。”
“拜拜。”美女仍旧是不咸不淡，微微一笑，转身走了。
没说“再见”而是说拜拜，明摆着就是见不见无所谓的意思嘛。黄帅看着她的背影，心想江一直看人真准，又是个鬼灵精怪不讲理的主，就和跟在他后面天天列仪仗，他亲自招聘的那些小妖精一模一样，只有一点不同就是更漂亮。这款就是他的菜。
黄帅耸耸肩摇摇头，可怕可怕。反正名片拿到了，直接递给江一直：“任务完成，今晚我要吃顿好的。”
“没问题。”江一直拿着名片扇扇风，闻了闻上面的香水味。他自己美滋滋，觉得他大哥风流倜傥极了，在黄帅看来，他可真猥琐。
“行了，这是公众场合，你适可而止。”黄帅闷了一口酒，实在是看不下去。
江一直这才仔细看了看名片上的字：段萤，星梦集团综艺部，高级项目经理。
星梦集团，这可把江一直吓得不轻。幸亏上面写着综艺部，没合作过，集团那么大人员众多，但愿她不知道投资失败这回事。
按照段萤名片上的电话号码，江一直在微星app上搜索到了她，并申请了好友。
没想到几分钟后，竟然通过了。
“你是？”段萤主动发话了。江一直大喜，正愁找不到话题打招呼。
“你好，我是张强的合作伙伴江一直，很高兴认识你。”黄帅看着江一直疯狂戳手机，打字如飞，脸上带笑的样子真是无奈，决定一个人去找人聊聊天，喝喝酒，谈论谈论市场。
“江一直是谁呀？”隔了两分钟，那边又回了话。
江一直马上发出一个系统自带愉快表情，并彬彬有礼回复：“这是我的电子名片。”
“哦，创梦工厂老板呀。”
江一直回复：“是啊。”并附一个愉快表情。
段萤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的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发送好友验证
“……”
……怎么回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