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女巫》雪地甜莓

2、【二】 艾斯

　　年轻人，怎么一开口就说脏话呢。——米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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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军招生办？

　　海军？招生办？？？

　　艾斯忽然意识到一个重点，迟疑的问：“你是，海军？”

　　“再骂人，拔你舌头了哟~”（*^__^*）

　　“对、对不起！”(=ω=；)

　　“啊啦~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呀。”（*^__^*）

　　“是、是么。”艾斯摸了摸发凉的后颈，莫名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那一瞬间散发的杀气，可不像开玩笑的。不过，能发出那种让人胆颤的杀气，她一定很厉害！！

　　招募队友第一条：要很能打！

　　呦西！他决定了！

　　一定要让她成为他的队友！！

　　似乎听到了艾斯的心声，米拉抢在少年开口之前，起身单手撑着桌面，微微前倾身体，伸手摘下他头上的橘色牛仔帽，然后戴在自己头上，接着凹了个夸张的造型。

　　——双手托天配马步的“鼎”字形。

　　“其实我是伟大航路的引路‘灯神’，专程来实现你一个愿望的。”

　　世界配合的安静了数秒。

　　“做我的船员吧。”

　　少年的笑容，比太阳还要耀眼。

　　不按套路的回答，米拉陷入沉默，慢慢收回手盘腿坐下，装模作样的看指甲、玩手指。

　　“年轻人现实点，换一个。”

　　“……”

　　被拒绝的很直接，艾斯微微皱起眉，开始认真的思考“如何拐到海贼生涯第一个队友”，最后，他想到了。

　　“我要成为‘海贼王’。”

　　…不好，超速了…

　　…紧急刹车中…

　　…刹住了…

　　看着艾斯的灿烂笑容，米拉突然有种一拖鞋抽死他...再补上两脚...最后送去推进城给狱友洗裤衩的冲动。

　　深呼吸！

　　冷静！一定要冷静！

　　记住，你只是在人生道路迷失了方向！不是顺道来抓苦力的！！

　　吸，呼，吸，呼……

　　“少年，你之前那句是什么？”保持微笑。

　　“做我的船员吧！米拉。”

　　“打扰了，告辞！”米拉起身就走，毫不犹豫。

　　艾斯：“……？？？”嘿，我要举报这人不按剧本走！

　　眼睁睁看着准队友无情的离开，艾斯难得体验了一次透心凉的感觉，最后默默拿起勺子继续吃饭，队友可以没有，饭不能不吃。

　　过了小会，金发圈圈眉的金发侍者叼着烟过来了，手里端着一个透明茶壶，能清楚看见茶壶里面泡的是菊花枸杞。

　　努力吃饭的艾斯对此毫无感知。

　　“客人，有位美丽的女士让我转告你……没事多喝点菊花茶，清肝明目，被眼屎糊住眼睛是病，得治。”

　　放下茶壶，年轻的山治高冷的留下一句留言，然后手插兜帅气的走向厨房。走了几步又停了，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还有，让女士买单的男人，废物一个。”说完继续高冷帅气的走着男模步离开。

　　艾斯：“……”有事吗，小金毛？

　　吃饱喝足，艾斯背着小背包，面色阴沉的离开了餐厅。

　　——他刚刚，把帽子弄丢了。

　　此时此刻，世界的另一边。

　　马林梵多海军大楼，顶楼天台。

　　米拉坐在垫地的海军大衣上，腿边放着一盘甜甜圈，嘴里叼着棒棒糖，手里摆弄着艾斯的橘色牛仔帽，帽子上有两个怒与喜的表情圆牌，下面挂着一个骨雕骷髅牌。

　　[海王类的骨头]

　　她顿了一下，慢慢将骷髅牌翻了个面，反面刻着一行古代文字：

　　「致艾斯：愿你今生阳光灿烂。」

　　——来自女巫的祝福，刻于十七年前。

　　看着这行字，米拉沉默地咬碎了嘴里的糖球，机械般的嚼碎，然后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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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海风微凉。

　　艾斯仰躺在小帆船里，胳膊枕着后脑，看着群星闪烁的夜空，试图放空自己的大脑，不要那么愤怒。

　　那顶牛仔帽是他十七岁收到的生日礼物，唯二不可丢弃的东西。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最后有些泛红。手慢慢从衬衣里衬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张合照，静静地看了一会，然后把照片贴着胸口捂着。

　　又过了许久，夜更暗了。

　　快要睡着之际，艾斯把照片放回衬衣里面的口袋里，贴近胸腔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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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贼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哈？海贼王？呸，死了还留一堆麻烦，提到那个该死的混蛋老子就来气！”

　　灰色调的酒馆里，酒客们喧嚣着。

　　年轻男人把手里的酒桶往圆桌上重重一放，酒洒出来了一些。他愤怒的俯视那个扫兴的小男孩，直接赶人：“去去去！臭小子一边玩去，小孩子就该在花园玩沙子。”

　　“……”

　　小艾斯没有回应，只是拳头握得更紧了，眼里多了一丝低迷。他离开年轻男人这桌，四处看了一下，发现酒吧里的大人们都在笑话他……

　　“罗杰那混蛋……”

　　“被处死也就算了，居然还带动了大海贼时代，让海贼肆无忌惮的掠夺杀人！！”

　　“他活着是个祸害，死了更是个麻烦！！”

　　“哈哈哈哈哈——”

　　不，还有一个人！

　　整个酒馆唯一没有嘲笑他的人。

　　小艾斯心里五味杂全，阴郁的黑色眸子里映着侧坐在酒吧台那里的黑发姑娘，她的头发很长，编了一根鱼骨辫，发圈上有一个迷你骷髅头装饰。

　　或许是感觉到他的视线，黑发姑娘朝他看了过去...

　　梦境逐渐模糊，他最后看见的是一抹浅灰。

　　——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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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阳光不算刺眼，暖暖照在眼皮，轻轻唤醒沉睡的少年。

　　艾斯抬手挡住缝隙里漏进的阳光，迷迷糊糊的拿下盖在脸上的帽子，鼻子动了动，他闻到了肉糜粥的香味。他坐起身，顺着味道看去，原本空着的船板上多了一个盛着热粥的瓦罐，边上还有一副空碗勺。

　　或许是错觉，他感觉有一道视线一直盯着自己。视线慢慢往上，顺利对上一双的浅灰色眼睛，眼底流露着淡淡笑意。

　　“早啊，船长。”

　　“……？”

　　艾斯觉得自己可能没睡醒，下意识揉了揉蒙蒙睡眼，平视过去，忽的一下就吓清醒了。

　　他的帽子呢？！！

　　惊了一瞬，他猛地看向自己的手，哦，帽子在他手里。他顿时松了口气，并把帽子戴上，轻轻压了一下。

　　米拉端着粥碗，斜坐在船尾，笑眼盈盈的看着他，身边还有一个巨大的黑色蛇头，金色的蛇眼倒映着艾斯风中凌乱的脸。

　　艾斯：啊，我又看见那条蛇了。

　　“别怕，她叫慕斯，我的宠物。”米拉淡定的介绍着，把手里没动过的粥碗伸过去，笑着说：“粥凉了，要吃吗？”

　　不吃素谢谢！艾斯面无表情的伸手接过粥碗，没用勺子，直接喝了一口，哦，原来是肉不是黑豆。他抬眼看着她，道：“你怎么在这？”

　　一觉醒来，船上多了一个人，还是个拿他帽子不还……好吧，她刚刚还了，还带来了早饭。

　　态度诚恳，姑且原谅。

　　但是……

　　艾斯清楚记得，她之前提到“海军招生办”，同时又否认自己海军的身份，这让他不得不多想。还有，她刚刚确实叫了他船长对吧！（脸红）

　　大概是听到了少年的心声，又或者是他眼里的惊喜具象化成为文字“请再喊我一次船长！”。

　　米拉突然问了一句：“船长，我们的海贼团有名字了吗？”

　　“没有！”

　　接收到队友信号，艾斯露出绚丽大白牙，双手插腰，可把自己牛逼坏了。

　　米拉：“……………………”

　　—半小时后—

　　东海·罗格镇

　　我是谁？我在哪？我怎么来这的？

　　看着标志性的城镇建筑，艾斯心里刷过疑问三连，突然有种骗到宝藏的即视感，默默回头看向在泊船处工作的队友。

　　啊，海贼之路一片光明。（烟花响起）

　　米拉把安装在船尾的两个喷风贝完整卸下来，拿在手上用力甩了两下，把喷风贝里面的海水甩出来，再用配套的小袋子装好，之后把袋子扔进海里。

　　她边说：“谢了，小家伙们。”

　　‘咕噜~’海面冒泡。

　　喷风贝落水的位置冒出一连串的大气泡，像是在回应米拉的道谢。

　　喷风贝是找海里的小鲨鱼借的，至于过程就不用说了，输出全靠吼……是不可能吼的，大家都是斯文人，注意气质。

　　鲨鱼是慕斯找来的，作为借用交通工具的交换，米拉答应给它们送一盘加料的小饼干，吃完长腿在岸上走的那种。

　　艾斯从那边过来了，一双深黑的眸子里闪着精光，就像是得到新玩具的小朋友。他道：“米拉，我们去看处刑台怎么样，听说就在隔壁那条街上。”

　　说到这，他的心跳加快了些，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能看见那个男人被处刑的地方，血液的流速都变得急促，那种无法控制的……紧张感。

　　听到“处刑台”，米拉看他的眼神变了变，说起来，她三番两次接近他也不是无目的。

　　如传闻所说。

　　五十年前，大女巫……也就是米拉，她和冥王进行了一个“命轮赌局”，赌局内容是关于人类海贼“白胡子”三年后的生死。

　　为什么赌他的生死？大概是因为“爱情”吧。

　　人类这种生物太过脆弱。

　　而眼前这个少年，是死亡“导.火索”之一，夸张点说，他是不可避免的战争跳板。

　　艾斯出海三年后的选择，是最关键的一部分。

　　白胡子没有在战役中死亡，——她输。

　　白胡子和少年在战役中死亡，——她胜。

　　少年成功避开海贼之路，成为一名与正义无关的海军，——平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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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拉静静地看了少年一会，酝酿半天，憋回要说的话，回了一个“好”，之后不再言语，抬头看了一眼湛蓝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海贼，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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