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Chapter 7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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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回想一下，蝙蝠侠离开大都会的时候眼睛里是带着笑的。
天知道布鲁斯·韦恩到底有多么想看到梧桐吃瘪时的表情，即使他已经长大了，他现在的身份是蝙蝠侠，那也并不妨碍他想从梧桐的身上获取快乐。
虽然他还要再研究一下怎么样才能对付梧桐。
黑雾朦胧，如墨汁泼洒于天空之上，远处泛着深蓝幽紫的光芒，湿润的空气沾在衣襟上。
难得戴着礼帽的梧桐抬头看一眼昏暗的天空，阿尔弗雷德终于把他心心念念的帽子扣在了梧桐的脑袋上，也算是完成了许久以前没能让梧桐成功换装的小趣味。
怎么能只有布鲁斯一个人打扮的漂漂亮亮呢。
抬手按住帽沿，轻叹一口气，梧桐的身体不着痕迹地浮动一下，随后她的脚尖便离开地面，盈绿的光点带着她飞往高处。
与寒冷的夜雨相伴。
微微低着头，脚下是始终沉默着的哥谭。
梧桐本该在大都会待的更久一点的，而不是在还没有把正义联盟的人认全的时候就离开。
他们都对梧桐很感兴趣，梧桐也对他们很感兴趣。
可是小丑从阿卡姆跑出来了。
“噢，亲爱的~多么无聊的一个梦啊，我还以为我们是好朋友，你可太伤我的心了！坏女孩儿！！”
“坏女孩儿——需要惩罚！！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小丑就开始策划袭击了，他将目标放在学校上。
小丑怎么能杀死未成年呢。
梧桐肯定是这样想的。
她见过他杀其他人。
也知道他有些肮脏的小手段。
还能因为什么呢。
哈哈哈哈哈——
笑声穿过时空，疯了一样非要钻进她的耳朵里。
不过即使错了也没有关系，反正无论小丑做什么都是能够吸引到公众的注意力的，况且他会确保梧桐能够看到的小丑从阿卡姆出来了的消息的。
而无论是小丑苏醒过来，还是小丑从阿卡姆跑去袭击了学校，都是在第一时间就知道的蝙蝠侠没有发消息通知梧桐，他甚至警示超人让他不要主动告诉梧桐这件事。
蝙蝠侠不知道梧桐与小丑的敌对立场能持续多久。
因为蝙蝠侠被小丑伤害过，梧桐便给了小丑一场长久的噩梦，然后呢，等小丑醒来他们会成为朋友吗？这个可能性并不低。
蝙蝠侠不会允许梧桐真的和小丑成为朋友并帮助他犯罪的。
而正如同对蝙蝠侠不了解的人所给出来的刻版印象一样，他确实从来不会给任何人百分百的信任。
蝙蝠侠可以容忍梧桐的存在，可以放任她做一些事情，可是当那些事情危及哥谭，不，谁都不能动他的哥谭。
那是孤狼唯一的宝物，没有任何人可以触碰。
随着寒意逐渐浓厚起来，目的地也出现在了眼前，轻叹一口气，将思绪重新放在小丑弄出来的麻烦上。梧桐看着眼前浓郁到乌青发黑的雾状云朵，细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处理，突然金光一闪，飞至眼前的黑发神明眼神坚定而温和。
“如你所言，超人听不到他们的心跳声。”戴安娜这样说着。
“我知道了，”梧桐说，“让超人过来吧，我需要他。”
“他在路上。”戴安娜挑眉，拥有超级听力的超人不需要她专门跑回去呼喊。
而且不只超人，整个正义联盟都在路上。
“我需要做什么？”最先到的超人问道。
“把手给我就好，”梧桐温和地说，“可能会有些不太舒服。”
“没关系。”
“不，”站在蝙蝠飞机顶端的蝙蝠侠出声制止，“你怎么确定他们去了另一个世界？”
事情确实和亮蓝的光柱出现又消失之后梧桐嗅了嗅便扭头告诉正和她一同逛街的巴里的消息一样，阿卡姆所有的犯人都消失不见了。就在蝙蝠侠把不停抱怨梧桐怎么没有来的小丑重新扔回阿卡姆的几分钟后，噢，难得出现在白天的蝙蝠侠，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回家换下那身特制的服装。
可是这并不能说明他们的消失和梧桐口中所谓的穿梭时空去了另一个世界有确切的联系。
如果正义联盟的人都离开了，如果他们都跟着梧桐去了另一个世界，那么这个世界就会面临没有人保护的情况，尤其是当这正是阿卡姆那群人所期待的话。
那就危险了。
“因为我从那里来的，布鲁斯，你知道你查不到任何与我有关的信息，这是一个机会，而且你们肯定已经检测到有很多异常强大的能量不停出现于世界各地，我猜那些能量是用来确保你们不会死在世界融合上面的。”
“而小丑他们没有牵动那些能量就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如果抓紧一些的话……也许我确实还能做些什么……”
例如凤凰不需要付出那么多。
例如他们肯定不会忘记梧桐。
见蝙蝠侠没有松口的打算，梧桐叹口气，她本不想戳他伤口的。
“小丑他……杀了一个年轻的男孩儿，就会杀掉另一个……”
“布鲁斯，我不能让你受到的伤害再发生在我爱的人身上，我已经错过你了……”
“而且另一个世界的人不知道小丑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也不知道阿卡姆是什么样的地方，面对那群来自阿卡姆的凶徒，他们会手下留情的……”
“还有……”犹豫了一下，梧桐还是将这个消息说了出来，“布鲁斯，杰森从地狱爬回来了，我能感受到他的灵魂，有些不一样，但是我可以确定那是你的杰森。”
听到杰森的消息，蝙蝠侠的表情不可避免的空白了一瞬，他紧盯着梧桐的双眸，试图从那绿色中找到虚假，或者也在渴求着真实。
“布鲁斯，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你，我发誓我不会伤害这个世界，不会伤害哥谭。”
“相信我，布鲁斯，就这一次就好。”
“不，你不需要我的信任，我甚至不是你的阻碍，你没必要征求我的同意，”蝙蝠侠永远都有能轻而易举挑起他人怒火的本事，“我只是问了一个问题。”
眉头微皱起，梧桐看着的一身漆黑的蝙蝠侠，平淡，冷漠，以及深处那微不可见的隐忍与悲痛。
“布鲁斯，我可以抽取你的记忆，让你忘却你的父母，你的阿尔弗雷德，你的哥谭。”
“我能让你一无所有。”
“然后引导你成为罪犯，成为与小丑共事的那种恶人。”
“再在你亲手将罗宾们都杀死之后，赋予你超能力。”
“看着你从毁掉哥谭开始，一步步毁灭这个世界。”
“而当你站在尸山血海中欢快大笑的时候，我会将蝙蝠侠还给你，再将布鲁斯·韦恩还给你。”
“我有数不尽的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布鲁斯，我不是人类，我也不是为了保护人类而生。”
“无时无刻不在有世界诞生与毁灭，我不在乎那些地方。”
“……我想保护这个世界，我想保护这个世界的人类，而我想这么做的唯一理由是因为这里是你的世界。”
“不要试图激怒我，看我会做到什么地步，而你们又能阻拦到什么地步。”
“这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布鲁斯。”
掏心掏肺说了一堆话之后，梧桐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情。按理来讲，从梧桐恶狠狠地说她可以抽取蝙蝠侠的记忆开始，他们就该警惕她的一举一动了。但是他们到现在为止都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说话，脸上的表情甚至……也变化的非常有规律。
而且。
梧桐怎么可能对布鲁斯有那样的想法，她永远都不会伤害他的。
静下心来之后，梧桐便没有再理会尝试阻拦她前往异世界的正义联盟的众人，他们不真的动手去攻击她，只用各种不可能从他们口中说出来的话尝试在梧桐理智的底线上蹦哒。
闭上眼睛，盈绿的光点围绕在梧桐的周围，繁星点点，如众星捧月般。
再睁开眼睛，梧桐发现自己躺在松软的大床上，周遭风景的布置和她在复仇者大厦住的那间房子一模一样。
有些茫然地眨眨眼睛。
“早上好，梧桐小姐，您睡了一年零七个月整，今天的第八个月的头一天，请问您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吗？”熟悉的声音询问着。
“没有……”梧桐开口，说出来的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的，喑哑，还带着一股撕扯感，仿佛破旧的胶皮管子下一秒就会断裂一样。
“您想喝点水吗？”
“嗯。”勉强撑着床坐起来，浑身无力的感觉有些新奇。
“好的，”随着声音消失，门被打开，被托尼放在展柜的战衣走进来，端着一杯温水，“先生他们正在外面迎敌，您想看直播吗？”
从战衣的手里接过水杯，抿着喝了几小口，梧桐狡黠地转着眼珠子，“好啊，可以看托尼视角的吗？”
“当然，如您所愿。”
浅蓝的屏幕便出现在眼前。
看着钢铁侠和超人出现在同一战场，梧桐垂下眼眸，仔细思索一会儿后，盈绿的光点便再一次萦绕在她的周围。
“您还拥有力量？”不免，声音有些诧异。
梧桐隐约可以听到对方还在询问什么，但是她的思绪正逐渐从身体里脱离出去，也没有什么心思在意他在说什么东西。
轻叹一口气。
“梧桐？”听到梧桐的心跳突然乱掉，刚刚换好普通衣物的克拉克小跑到梧桐的面前。
“不，没什么，”抬手抵在额角，梧桐将目光投向天空，“大概是得了什么警示吧。”
克拉克投去疑惑的目光。
“抱歉，我可能不能跟着你去市中心了，我得回哥谭看看。”梧桐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是她对大都会感兴趣才来的，当然还有蝙蝠侠的刻意而为之。
“出什么事了吗？”克拉克温和地问着。
“也许是小丑，又或者其他什么东西，事情可能有点棘手，不过我还不能确定，毕竟还什么也没有发生。”
“一个预示？”
“应该是。”
“那我送你回去。”克拉克没有多问什么。
“你想被蝙蝠侠赶出去吗？”
蝙蝠侠可以去大都会，但是超人去哥谭，噢，最好还是不要。
“放心吧，我有办法回去，一眨眼的事情，不然他也不用专门把我从哥谭送出去。”
嘟囔一句“像个烫手的山芋一样”，梧桐笑着从超人面前消失，下一秒，超人便听到她的心跳声出现在了哥谭，就在布鲁斯的身旁。
眨巴眨巴眼睛，克拉克觉得他可能不需要再给蝙蝠侠发消息说梧桐回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Chapter 7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