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Chapter 77 ...
-
红发的姑娘哼着小调儿，开心地看着面前的白玫瑰，手指为花瓣上一点一点的，声声呼喊着梧桐的名字。
好喜欢。
真的好喜欢梧桐啊。
……
大概是为了躲避那份羞涩的情绪波动，梧桐擅自将小丑送回了阿卡姆的病房内。
“你伤害过蝙蝠侠？”
思来想去，梧桐还是决定向小丑询问发生过什么。植物们本来便没有多少灵智，而且他们是本着不希望她悲伤的好意，相较于人类，梧桐还是对植物有着更多的偏爱。
“噢，”有些失望地“噢”了一声，小丑为蝙蝠侠没有亲自将那只小鸟儿的死亡讲述一遍而感到遗憾，不过他很快又提起些兴趣，毕竟他可以看到梧桐听到那只罗宾的死亡的第一反应与后续反应，“你知道小蝙蝠身边总有个小跟班？”
“嗯，罗宾。”
“这个罗宾是第三个，”小丑的声音里饱含恶意，“小蝙蝠赶跑了第一个，我杀了第二个。”
见梧桐对自己的话语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平静地看着自己，小丑突然安静了下来，皱眉看着梧桐，几秒后躺了回去，一个翻身，嘟囔了一句“你根本就不在乎”之后就没有再出声了。
“快说嘛，”梧桐走到小丑旁边坐下来，伸手推推他背对着她的瘦削肩膀，“你还没有说你是怎么杀了第二个罗宾的。”
“你又不在乎！”小丑几乎是恼怒地喊出来这句话，肩膀一抖，将梧桐搭在他肩膀的手扔下去。
“我在乎啊，不然我不会过来专门问你的。”
猛一下转过来，小丑瞪着眼睛紧盯着梧桐的眼睛，他从里面看不到任何难过或者悲伤的情绪，但是，眯一下眼睛，小丑突然笑起来。
“小蝙蝠知道你来找我吗？”
眨巴一下眼睛，“他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应该很快就知道了。”
蝙蝠侠不会留给她很长时间用来收拾情绪的，等他回去却看到梧桐已经消失不见了，他就会知道梧桐是干什么去了。
“是他告诉你关于罗宾的事情，还是你心爱的韦恩少爷？”
怎么突然变成小丑在提问了。
在心里抱怨一句，梧桐回想了一下在蝙蝠洞的情形，还是开口回答了小丑的疑问，“是谁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梧桐突然拉开大大的笑脸，“你不知道布鲁斯是蝙蝠侠吗？”
像是拿到糖以后专门跑到没有糖的小朋友面前晃悠并满怀恶意却装作无辜地开口问对方怎么没有糖一样。
微微睁大眼睛，小丑将布鲁斯和蝙蝠侠划等号之后想了想，放肆地笑了一会儿，又闲着无聊地嘟囔起来。
“我不在乎，蝙蝠侠是布鲁斯又怎么样，大不了以后多拉他去犯罪巷溜溜再开两枪。”
“哈！”
“如果我还有以后的话。”
“你会杀了我吗？”小丑扭头问道。
“不太想。”梧桐答。
“噢，饶了我吧，我不会告诉别人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的，”语气毫无波动地棒读着，小丑转一下眼珠，有些气呼呼的，“小蝙蝠居然从来不告诉原来他的演技这么好！”
“真讨厌！”
“如今这年头，就连小蝙蝠也变坏了，还能指望什么会好呢。”
“好啦，快告诉我吧，你是怎么杀掉罗宾的。”梧桐眼巴巴地看着小丑，像是在等什么珍贵的赠予一样。
盈绿的光芒在小丑的头颅环绕。
“好吧，你怎么会对这个这么感兴趣，”小丑孩子气地说道，“小蝙蝠都不愿意告诉你的。”
……
蝙蝠侠赶到阿卡姆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发现梧桐正坐在小丑的旁边，而小丑已经安稳地睡着了。
“……你做了什么？”蝙蝠侠注意到梧桐的眼神有些悲伤。
“我亲手埋葬了一位朋友，他开始和我推心置腹了，他也想和我成为朋友的。”梧桐没有意识到自己近乎是在埋怨。
抬头对上蝙蝠侠不赞成的眼神，梧桐无奈地笑一下，垂下眼眸，“我只是对他用了魔法，等他好好睡一觉，做几个有点漫长又缓慢的梦，醒来就好了。”
“……他会无聊死的。”
收敛好情绪，梧桐走到蝙蝠侠的身旁，牵起他的手，晃一晃，讨饶一般地拉着他朝外走去。
在路过毒藤女的病房的时候，梧桐看着玻璃后面，捧着白玫瑰沉迷其中的毒藤女，叹口气，抬手将绿色的气体从她的身体里拿出来，在烈焰的灼烧下化为虚无。
“过两天放她回家吧，她会把这一切都忘掉，然后离开哥谭的。”
抬头对上蝙蝠侠沉闷的眼神，梧桐抿唇一笑，眼中却非常悲伤，“这就是魔法啊，没办法嘛……啊，对，你不是想说这个，已经死去的那些人，他们是她在精神不正常的时候杀掉的，法律要制裁的话，也只能期待再有人会死在她的手下了。”
“这么说来，”梧桐扭头再看向毒藤女，像是将话说给自己听一样，声音非常小，带着些微的颤抖，“如果她不能接受自己不能再和植物成为一体的话，她大概会想办法让自己恢复‘正常’吧。”
“不然就是自杀，反正都逃不过这些结局。”
“你看起来不太好。”蝙蝠侠拉住继续往前走的梧桐。
“啪嗒”一声，眼泪砸落在地面上。
“可这就是我啊，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只是之前从来没有和你们直面过这个问题，我就是不在乎人类的死活啊。”梧桐瞪着大大的眼睛，低头看着地面，她现在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用力拉回梧桐，双手隔着冰冷的盔甲捧着她的脸，蝙蝠侠想尽办法安抚她。大概是法术的缘故，梧桐这突然降临的铺天盖地的悲伤几乎将蝙蝠侠的内心防线击破。
她没办法承受这个的。
太久没有体会过悲伤是什么的梧桐无法容纳这份情绪。
梧桐真的好害怕失去这一切。
“你知道不是这样的，你会为小丑难过，会在突然想到毒藤女会遭遇什么之后感到悲哀，你不希望小丑死掉，你还想和他成为朋友，你希望毒藤女可以离开哥谭，平淡幸福地生活下去。”
“你也说过，我比他们重要。”
“他们是人类，我也是人类，你在乎我们的死活，你只是没那么在意普通人的安危，但是你也会为他们的死亡而呆愣并难过。”
“不要否认，梧桐，也别否定你自己，这不是不好的事情，为人类而悲伤不是什么需要隐藏的事情。”
“可是——”梧桐的话语戛然而止，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梧桐想用来反驳的理由是天道，但是这里没有那种东西，这里是没有那种东西的。
人类太容易死了。
梧桐不想再继续品尝悲痛。
所以梧桐是不会为人类而牵动神经的一种存在。
“我想……离开这里。”
“好，我带你离开。”
任由蝙蝠侠将自己抱起来，带着自己离开，梧桐呆愣愣的。
“阿福和提姆会担心你的，我带你去另外的地方。”这并不是一个疑问句。
只有蝙蝠侠自己才知道，此时此刻，他心里在担心梧桐的魔法会对哥谭来去无法挽回的后果。
所以他要带她离开哥谭。
去哪儿呢。
去大都会吧。
倒不是和超人有仇。
超人和戴安娜现在都在那里。
……
在到大都会之前，梧桐已经收拾好情绪，将心态调整到可以和蝙蝠侠闹着玩了。
不过既然说了要过去，而梧桐也对大都会很感兴趣，蝙蝠侠便收回了准备直接掉头回去的想法。
等把梧桐给超人照看之后，蝙蝠侠准备自己一个人回去，哥谭市需要他，他也不会随意离开哥谭的。
戴安娜则是有其他事情要处理，正好梧桐也没问题了，那么只一个超人，应该还是可以看的住梧桐的。
“你就这么抛下我了？”梧桐震惊地看着准备扭头就走的蝙蝠侠，可怜巴巴又完全不能理解地拉着他的衣角。
“超人会照顾你的。”
张张嘴，无法反驳的梧桐突然有些心疼罗宾们，也难为阿尔弗雷德这么多年还没有放弃布鲁斯了。
“你走吧，是了，只有哥谭才会得到你的爱，我懂了，是我不配。”
什么春心萌动，什么心跳加快，假的，都是假的。
蝙蝠侠并不懂梧桐为什么突然闹脾气，超人确实会好好照顾她，而哥谭也离不开蝙蝠侠的看管。
看着蝙蝠侠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大都会，超人无奈一笑，“他……在蝙蝠侠模式时一直都是这样。”
会刻意将布鲁斯割离开。
“也许我不该对他要求太多，毕竟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拿蝙蝠镖捅我来着，”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又气恼起来，梧桐鼓着嘴，“明明以前还会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我，甜甜地喊我老师和姐姐来着的。”
“岁月可真是把杀猪刀。”
脑补一下小布鲁斯蹦哒着跑到面前，扑进怀里仰着头，露出可爱又灿烂的笑容，小酒窝长睫毛，奶唧唧甜嘟嘟的。
超人突然捧着心口，耳朵发热又泛红。
这么奶的布鲁斯，没有人能够拒绝他，谁敢拒绝他，那就是没良心，千刀万剐啊！！没良心的东西！！！
两人对视一眼，因为对奶布鲁斯的怀念与向往而产生了一段珍贵而甜蜜的友情。
日后，他们聚在一起的时候。
梧桐经常会愉快地抛下蝙蝠侠而跑到超人的身边，两人凑一起小声说些什么，时不时一同笑得渗人，然后又高兴的快要有实体的粉花花在周围飘来飘去了。
蝙·沉闷闷·蝠·已成年·侠：Batman is watching you!!
Batman is so sad!!
Batman wants to hug!!
但是现在，并不熟悉彼此的两人也只能在开心的对视之后陷入些微的尴尬之中，毕竟，蝙蝠侠交待过梧桐是很危险的存在。
超人不敢掉以轻心。
“可以带我去市中心看看吗？”
梧桐来这个世界还是有正事要做的，虽然才来一天不到，但是她已经很累了。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Chapter 7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