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赞歌［综英美］》源浮梦

63、Chapter 63

　　“没有任何问题。”托尼看着仍在飞速流动的数据，眉头微皱。

　　这是托尼检查的第二遍，巴基说那句话的时候他也在场，当时他有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准，正巧那天是巴基的生日，他就难得乖巧了一回没有开口扰乱大家的好心情。

　　“啊！”坐在仪器床上，巴基突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史蒂夫紧张地看着他说道。

　　“梧桐去过那儿。”

　　“那个女孩儿，9号房的那个女孩儿说梧桐是因为帮了她，她才能维持理智、控制能力。”巴基说。

　　“然后毁了那里。”克林顿拿着新到手的资料，与娜塔莎一同从打开的电梯里走出来。

　　“刚刚发生的。”娜塔莎说。

　　为了配合巴基的撤回行动，他们就留了几个人在那里暂且观望一下情况，没想到等回来的是这样的消息。

　　“你说梧桐帮了那个女孩儿？”

　　洛基突然出现在克林顿的身边，将资料从他的手里拿过去，随意翻看起来。

　　“……你不能每次都那么容易的从关着你的地方出来！”托尼喊道。

　　“噢，抱歉，我没意识到那是用来关我的地方，原来不是用来喝下午茶的啊，我还以为你们多少能有那么一点点的情趣。”洛基说。

　　他的道歉毫无诚意，嘴里的话语也带着一股阴阳怪气的感觉。

　　“对，她会用梧桐用的法术，还有和你的树枝一样，梧桐也给了她一根树枝。”巴基回答道。

　　洛基眯起眼睛：“不，她只是有一根树枝，和我的，不、一、样！”

　　“让我们看看是谁又在这里闹脾气了？”斯特兰奇说。

　　他从金色的光圈中走出来，笑着看向洛基。

　　“……你的魔法是我教的，你应该学会感激我，而不是在这里和他们一起与我为敌而享乐。”沉默一下，洛基开口反驳道。

　　“没有人与你为敌，”斯特兰奇的斗篷伸出长长的一角拍一拍洛基的肩膀，仿佛就在安慰他，“噢，对了，我确实很感激你教会我怎么召唤具有攻击性的魔法生物——在我刚开始准备要学习魔法的时候，我会展示给梧桐看，然后让她夸奖你的。”

　　“斯特兰奇！”洛基说。

　　他喊着斯特兰奇的名字，声音里带上威胁。

　　“我在这里。”

　　“……而且，我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顿一下，躲开洛基随手而来的魔法攻击，斯特兰奇说道。

　　“是什么……？”

　　洛基警惕地看着斯特兰奇。

　　“不要那么担心，我可是跟着你学习魔法的，你比我要不知道强大多少，有什么是值得你担心的呢？哪怕我真的要做什么，你也一定可以轻易解决。”斯特兰奇温和地笑着。

　　抿着嘴唇，洛基高傲地看着斯特兰奇，眼中闪过几分烦闷的情绪。每次斯特兰奇这么和洛基说话，就不会有好事发生，每次都是。

　　“所以你不好奇我要送给你什么吗？”斯特兰奇问。

　　“……我早就向你询问了！”洛基低声吼着。

　　“噢，可能你的声音太小了，我没有注意到，抱歉，下次我会更加注意的。”

　　“然后，这就是你的礼物。”斯特兰奇说。

　　抢在洛基想要再就刚才的话语进行回击的时候，斯特兰奇抬起右手，他在握着什么东西。

　　平静地看着斯特兰奇的动作，洛基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像是梧桐身上偶尔会飘过的，又不太像。

　　梧桐离开洛基太久了，久到他已经记不清很多东西具体是什么样子的了。

　　“是那只鸟儿的。”一个小小的脑袋从洛基的头发里钻出来。

　　“我的天！这他么的是什么东西——！！”

　　“哇哦！！”

　　“……还挺……可爱的？”

　　不理会被吓了一跳的众人，洛基伸手点一下小脑袋的额头，示意他继续刚才的话。

　　“有一只鸟儿一直跟在梧桐的身边，不过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她了，在你遇到梧桐之前她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脑袋的小小飘到洛基的头顶，蹦蹦跳跳的。

　　小小是很久以前，梧桐留下来负责照顾洛基的。

　　“所以……这是什么？”托尼指着小小问。

　　“我是小小。”

　　“XIAOxi……ao？”

　　“嗯！你好聪明呀！一遍就学会了！”小小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惊喜与欢快。

　　“咳，那当然！我可是托尼·斯塔克，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吗？”

　　“你最好不要学魔法。”

　　“什么！？托尼·斯塔克什么都能学会！！”

　　“不，我当然知道你可以，我只是说你最好不要，”小小真诚地看着托尼蜜糖一般的眼睛，“你背负的东西已经够多了，给自己留点喘气的空间吧。”

　　小声嘟囔两句，托尼抱着胳膊，靠在墙边，将目光移向窗外，看着不算明亮的天空。今天是阴天，微微下着点小雨，有风在吹。

　　“我是唯一关心礼物是什么的人吗？”克林顿举起手，左右看看。

　　“算我一个。”娜塔莎也笑着举起手，并将目光看向史蒂夫。

　　“噢、噢，当然，我也……”史蒂夫抬手摸一下鼻子，有些无奈地笑着。

　　“是羽毛。”难得想起来自己会用魔法的索尔透过斯特兰奇的手看到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嘿！！”众人发出抗议的叫喊声。

　　这样可就没有看到礼物的惊喜感在了。

　　无奈地耸耸肩膀，仿佛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的索尔眼中闪过笑意。他跟着洛基学会逗大家玩了。

　　“像你们听到的，就是羽毛。”

　　张开手掌，一根粉色的羽毛躺在斯特兰奇的手掌心，随着不可见的气流微微晃动一下，又归于平静。除了颜色可爱以外，并看不出来有什么特殊到值得被称为是可以拿出来送人的礼物，而且还是送给洛基。

　　盯着羽毛看几秒，洛基抬起手，将已经烂熟于心的法术用出来。梧桐一共只教过洛基几种法术，每一种，在想念怀念梧桐的时候，都被无数次的练习。这几种法术对于洛基来说，是比魔法还是令他熟悉的东西。

　　浅绿色与幽绿色。

　　羽毛上呲啦一下，如同电流经过一样，两种相近又不同的颜色碰撞在一起，闪过淡淡的白与金的火花。

　　羽毛随着不停闪烁的火花，逐渐消散于空中。

　　目不转睛地盯着羽毛，众人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一只粉色的虎皮鹦鹉伴随着羽毛的消失出现了，她明显是那羽毛的主人。

　　“能够用这种方法召唤出来我，你很幸运，上天在庇佑你。”鸟儿看着洛基，闪亮的黑色大眼睛里布满愉悦的情绪。

　　“我的荣幸。”洛基难得的低眉顺眼，摆出来一副任人宰割的乖巧模样。

　　大概因为洛基是唯一对法术有一定了解的人，只有他可以从鸟儿的身上感受到那可爱娇柔的身躯里蕴藏着什么样的力量。

　　“你想找到梧桐？”鸟儿问。

　　“她安全吗？”洛基问。

　　他突然不确定找到这只鸟儿对梧桐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了。

　　“她已经决定要离开了。”鸟儿答。

　　他们之间仿佛在打哑迷。

　　“……所以她才会看起来那么难过，”斯特兰奇微微叹息，“我出车祸之前，她离开时看向斯塔克大厦的眼神很难过。”

　　“我想让她留在这个世界。”鸟儿可爱地歪歪头，然后说道。

　　“等一下，你说想让她留在这个世界是什么意思？所以她……确实不仅不是地球的生物，甚至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托尼问。

　　扇动翅膀，鸟儿的身影在逐渐变淡，她看着托尼：“我猜你的理解没有错误。”

　　“你要……离开了？”托尼说。

　　鸟儿的身影几乎看不见了。

　　“只有一根羽毛，我没办法留很久，毕竟是不同的世界，”鸟儿的声音越来越远，“找到更多的羽毛，梧桐应该收集了不少，会有人知道哪里能找到更多的羽毛的。”

　　待鸟儿彻底消失不见，众人陷入沉默。

　　“我可以试着帮忙，”斯特兰奇笑着，尝试打破沉闷的空气，“梧桐将我带入了魔法的世界，我需要感谢她。”

　　洛基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她已经决定离开了，”洛基重复一遍鸟儿的话，握紧双手，“她已经做好决定了。”

　　“她已经离开那么久了，我们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索尔走到洛基的面前，“让我们先找到她，然后和她谈谈吧，也许她也没有那么想要离开。”

　　“一定有一个理由让梧桐离开，不然她不会离开有你的世界的。”小小肯定地说着。

　　“她从来不会打破她的誓言，除非有不得不打破的理由，只要我们找到那个理由然后解决掉就可以了。”

　　“你可以做到的不是吗？”

　　“为了让梧桐留下来，”小小说着，脸上的表情纯净，仿佛在发自内心的这么认为着，“你什么都会去做的不是吗？”

　　“嘿嘿嘿！”托尼走过去，伸手将小小从洛基的头上拿下去，拎着他的头发，晃了晃，“小家伙个子不大怎么那么能说话？”

　　“刚刚怎么不出声？嗯？”

　　小小在鸟儿出现的时候，努力将自己藏进洛基的头发里，似乎不想让鸟儿发现他。托尼注意到这一点了。

　　“她不杀我……是想让我把梧桐留下来，”小小也不挣扎，他顺着托尼的手垂下头，有些低落，“只有我是不可能做到的，梧桐根本不把目光放到我的身上，她的眼里只有洛基，只有你们……她根本不在意我……”

　　“这家伙和梧桐什么关系？”

　　身上满满一股怨妇的味道。

　　“后辈？”情绪恢复正常的洛基微微皱着眉，他没问过这个，只隐约记得梧桐提过一嘴。

　　“孩子！”小小挣扎着昂头看向洛基，唯独在这个人面前，“我和你的树枝一样，是梧桐的孩子！”

　　他为什么非要照顾这个高傲的臭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