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十年》青榷Que

5、生日快乐

　　换完座位半月有余，小白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班上女生不待见她。起初，是下课围在他们座位附近的女生少了，有人找李尧说话，直接拿她当隐形人，再后来，众人发作业的时候偏偏就少了她的，不是落在了办公室，就是遗失在教室的某个角落。

　　小白郁闷的向姜瑜哭诉，现在她就是众人眼里阻碍李尧和她们幸福的恶毒的皇后。姜瑜冷笑，“以前你拿她们孝敬的时候也没多不情愿，谁知道你竟然监守自盗。”小白一听，心里更郁闷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尧和她还是老样子，小白寻思，觉得李尧怕不是觉得和她坐习惯了，懒得换同桌，又不想得罪他后宫里的莺莺燕燕，才拿她当挡箭牌。加上李尧最近生日快到了，收礼物收到手软，更证实了她的推断。索性她独来独往习惯了，只是一个人经常跑办公室翻作业比较麻烦，时不时还被各科老师抓住就她上课睡觉的问题教育一番，她只能把这笔账都记在李尧头上。

　　李尧最近被她诡异的眼神看的背后发凉，不过也知道自己干了缺德事，对她偷偷摸摸抄自己作业这事大手一挥，既往不咎。孙成看在眼里，黯然神伤。程又青依然保持沉默。

　　毕竟一个班的同学，大家不好做的太过分。只是小白天生粗神经，孤立她半个月她才发现。后来发现此事无解，她竟然无动于衷，该吃吃，该睡睡，依然过着上课打盹，下课补觉的闲散生活。只是苦了那帮女同学，既要保持在李尧心目中的形象，又少了小白的第一手情报，课间八卦都少了许多乐趣。

　　排挤这种事得两厢情愿，班上的女生见小白实在不开窍，也就适可而止了。有几个女生还主动恢复了对小白的“供应”，小白又过上以往“纸醉金迷”的生活，她喜滋滋的同李尧感慨，真是风光无限好，岁月有余闲。

　　李尧觉得她这种性子真是匪夷所思。

　　班上女生排挤她这件事他一开始就知道对她没效果。高一上学期他俩刚开始坐同桌的时候好些女生就明里暗里给她使绊子，刚开始他以为她不好意思和他张口，还暗示过她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可以跟他讲，后来才发现她是真的不放在心上。鱼的记忆还有七秒，给她说过的话她能转头就忘。

　　和他坐同桌之前她是什么样子，李尧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就那种角落里不起眼的姑娘，人群中大把。李尧觉得一开始他就被她低眉顺眼，人畜无害的样子骗了。

　　小白对李尧丰富的心理活动再次表示一无所知，她最近整天都在发愁李尧的生日礼物她该送什么。

　　按理说李尧什么也不缺，可李尧最近抽风，每天都花样暗示她自己生日快到了，什么话题都能往生日上扯。再没感觉小白也明白了李尧的意思，可小白人如其名一穷二白，让她破财就是拿刀割她的肉。对此姜瑜冷漠的表示，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占了李尧那么多便宜，该是回报的时候了。

　　小白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李尧生日那天，他满怀期待的接过小白的礼物，结果打开一看是个空盒子，脸都黑了，咬牙切齿的问，“这个盒子就是你送我的礼物？”小白老神在在的表示，“我们不能被城市里的浮华迷惑双眼，虽然这是一个空盒子，但意味着我想送你一份大自在。”李尧突然笑了，眯着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如果我没记错，这个盒子还是你上次买东西送的。”

　　“哦，是吗？”，小白无动于衷，连个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姜瑜在旁边，突然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赶紧溜了。

　　周末远在教室的另一头，都感受得到李尧的低气压，得知事件的起因后，他突然对小白产生一种敬佩和同情的复杂感情。不过连他也不想触李尧的霉头，更没人往伤口撞了。李尧一上午都面无表情的散发寒气。中午放学的时候，被冷空气入侵一上午的小白若有所思向姜瑜表示，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越来越多的女生都喜欢长得帅的男生，因为“美丽冻人”？

　　姜瑜冷漠的表示一点也不好笑。

　　“……”，小白迎风流泪。

　　下午李尧继续高冷的表示不想搭理小白。第一节课上到一半，小白突然塞过来一包软软的东西，还在和小白冷战的李尧第一个反应就是把东西塞回去。捏捏又感觉手感不对，趁老师没注意偷偷打开一看，是一条围巾。李尧一愣。

　　小白假装在听讲，实际偷偷看他的反应。半晌，李尧低低道，“你自己织的？”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小白装的若无其事，“我妈毛线买多了，我寻思着不能浪费。第一次织可能不太好看，你不喜欢你就还我。”看她紧张的耳朵都红了，李尧心里突然炸开一朵一朵的烟花。小白抽了抽鼻子，“本来早上就想给你，结果看你收到那么多礼物心想不能让你太得意，那个盒子原本就是装围巾的，要是丢了有你好看。”

　　李尧低低的笑，“没丢，我拿回家了，我真以为你送我一盒子。”小白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又听她小声问他，“早上你是不是很生气？”

　　李尧心中微微发酸，他知道她早上为什么不给他。外班有两个女生不约而同的送了他同一品牌的围巾，周末觉得好笑，“她们还活在八十年代吗，这种牌子的经典款你怎么可能没有？”他不知道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把准备好的礼物又拿回去。

　　想到这里，他心里就翻江倒海的难受。

　　他半天不吭声，小白有些不知所措。李尧把头偏过去，不让她看见自己发红的眼眶。他冷不丁把手伸过去握住她的手，小白怔怔的看着他，终究还是没有甩开。

　　放学赵东拎过来一个蛋糕，班上跟李尧关系好的都留下来等他切蛋糕。小白原本要走，李尧把她堵在座位里，无奈姜瑜也陪她留下了。生日蛋糕第一刀理当寿星来切，李尧竟顺手把刀递给小白。留下的几个女生沉默的交换眼神。小白咬咬牙，心想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人信了，只好“顶风作案”，李尧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赵东碰了碰周末胳膊，“这该不会就是那位送了李尧一个空盒子当生日礼物的姑娘吧？”周末点点头，赵东一脸的难以置信，“我对她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敬意。”

　　周末看小白笨拙的替李尧切蛋糕，突然觉得这一幕让他心里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