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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最是你 ...

  •   最是你,似朝阳般温暖,若春风般柔情,裹挟着香甜的酒气,温热了寒冷的心,抚顺了躁动的情,却也迷醉了清醒的我。——题记

      “宝贝儿,局里临时有事,我得去一趟。完事了我尽早回来,你在乖乖家里等我啊!”骆闻舟语毕,留恋地在费渡朦胧的眼上落下一个轻吻——他当真是爱死了美人儿这半睡半醒时的模样。

      费渡人虽未醒,脑子却抢先开始转了好几个弯儿
      骆大队长昨日晚归,扬言自己隔天轮休,美滋滋地折腾了一晚上,尽兴后还特意嘱咐日理万机的费总,一定要腾出时间陪他这个爱岗敬业的人民公仆。

      公仆你大爷!费渡的脑子捋清了前因,终于还是没忍住地骂了街。

      许是走得时候太慌忙,不忘揩油的骆闻舟却忘了带上卧室的门。于是尚且躺在床上、窝在被子里的费渡,在被巡视境地的肥猫骆一锅踩了一个溜够后,终于赶在精准的生物钟之前醒了个彻底。

      没有骆闻舟的清晨总是过于安静,时间地流失又精确到了分秒,伴随着骆一锅叫早撒娇的猫叫声,一缕朝阳应时应景地顺着窗帘的缝隙溜进卧室,宣告着“一日之计在于晨”的不争事实。

      费渡皱眉,在起床给肥猫祖宗投食和转身再睡一觉直到自然醒中挣扎,却又想起某个不要脸的大爷以“恪尽职守”为名放了他的鸽子,真是气不打一出来。转念又脏心烂肺地想着,干脆饿死这只胖猫,再养只体态优美、性格温顺的名种,随便叫一个什么“温蒂”、“露西”或者“路易斯”、“克劳德”的名字,说出去也比“骆一锅”这种开玩笑般的名字好听。

      干脆去公司得了,费渡在气头上寻思着,凭什么他骆闻舟说等他就得乖乖地等着?知道自己不占理,嘴上就抹了蜜似的,“宝贝儿”、“甜心”的叫得顺溜着呢?可最后不还是他操了个痛快!

      见没人搭理,与骆闻舟同姓同德的骆一锅,腆着脸地凑到费渡的枕旁,侧身卧倒后还不忘附赠一个歪头卖萌。
      奈何这招式对费渡从来都不奏效,只有肥猫亲爹的骆诚和刀子嘴豆腐心的骆闻舟乐意吃这锅的瘪。不过当真不是这只半老不老的胖猫不长记性,因为它曾经也有着对费渡卖萌成功的经验,只不过今时今日、此情此景中少了一个重要的因素——骆闻舟。

      当然,以骆一锅的猫脑子大概也只能记得招式梗概,却终究是不可能想不起来,骆闻舟对费渡喊得一声“亲爱的”才是口诀要点了吧!

      费渡觉得自己大概是气疯了,看着一只猫都能想到骆闻舟,瞬间觉得光饿死这蠢猫还不够泄愤,不如撬了那馋人的酒柜,转移藏酒后再给自己放个长假,溜到国外逍遥快活去。

      可是最好的酒却不在那柜中,更是任凭谁八抬大轿也请不走,他只是浅尝辄止便已沉醉其中,贪恋其点滴日常里的甜香,更遥想其午夜梦回时的温醇。

      费渡自知并非嗜酒之徒,却终究敌不过美酒的诱惑,既是心甘情愿地做了这美酒的囚徒,也能按捺诸多逾越的想法,让它们只是矇昧地过遍脑子,最后却安分守己地消散在染上笑着的眉眼之间。

      这一日之晨的计划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被自己妄想逗乐的费渡终于找回理智。起床安顿好费力卖萌半天累到无力的骆一锅之后,决定先出去搞定早饭,稍晚些再给助理留言告知今日不去公司,有事来家里找他——当一个听话的乖孩子也不错,在家里等着骆闻舟归来,尽管不知道这位大爷什么时候回家,甚至可能因为所谓的“临时有事”而回不了家。但为了避免他万一真的能守约返家,却见不到自己而着急,费渡还是决定遂了自己的心愿,也权当从了他的嘱咐了。

      不过他也打定了主意,若是骆闻舟敢不回来,他就敢撬了酒柜转移所有的藏酒,反正平时偷摸地也没少喝。想他费渡亦是能出能伸的成年男子,只许他骆闻舟不要脸的爽约,没羞没臊没脸皮,不就是耍赖散德行吗?谁怕谁啊!

      彼时笃定想法的费渡信了自己不怕骆闻舟,到了局里后的骆闻舟却发现自己当真是怕了队里的这群活祖宗。

      经历过市局一系列糟心事的小队成员,有没有在狂风暴雨中磨砺出坚韧的信念,骆闻舟作为队长尚未观察出个一二三,但是脆弱敏感的心思却是与日俱增,屁大点事儿也至于把他从轮休中叫到局里走一趟,放着陶然这个副队长是摆设吗?可是也不见得比他好看啊!

      想来办案经验可以一点一滴地积累,心态地转变却不是转瞬就能完成的了。骆闻舟可以在工作中指点提携他的队员,甚至可以在生活中宽慰帮助这些同事和后辈,然而他只是一名刑侦警察,主业是侦察和抓捕罪犯,心情好的时候还能搞点副业开导一下迷惘群众,可是终究不擅长做心理疏导。当然这些也轮不到他去负责,队里的指导员可不是吃软饭的,再不济还有专业的心理医生呢!

      不过这帮活祖宗们,尚且能把借由关心队长私生活,从而旁敲侧隐询问何时能吃上大餐当作大事,估摸着心里只能装下吃喝拉撒睡这般关乎民生的想法,质疑信仰和怀疑人生这种思忖大概也只能一闪而过了。

      搞定屁事儿的骆大队长,决定赶紧回家——那还一费事儿等着呢!

      出外勤归队的郎乔在警局大门碰到了骆闻舟,忍不住嘴欠地打岔:“父皇您今天不是休息吗,怎么来队里了?难道是良心发现,终于决定慰劳我们这群劳苦大众了吗?”
      “慰劳你大爷!”骆闻舟被耽误了时间,想起被放了鸽子的费渡,又想起今天累死累活的愣是没抽出时间关爱家室,没好气地回了一嘴,“你再跟我这逗贫,别说你们这帮贫民了,朕都要被逼宫下位了!”

      说话间还不忘掌掴了一下郎乔的后脑勺,力度不轻不重,正如他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腿脚却是毫不含糊,健步如飞地奔向自己的二八,踩上脚蹬溜车,长腿向后一跨又踩向了另一侧的脚蹬,最后风火轮般地蹬着车逐渐远去。

      等郎乔回过味来,才一脸鄙夷地冲着骆闻舟离去的方向说道:“呸,妻管严!”

      其实并没有所谓的逼宫,因为费渡不但没有逼骆闻舟,甚至都没有主动招惹他,更是没有回复骆闻舟得空后的句句撩拨。骆闻舟见状更是慌了神,深知自己爽约已是理亏,不被理睬更是罪有因得,只是希望费渡还能遵守他出门前草率留下的约定,别让他的归心似箭扑了空才好。

      骆闻舟在回家路上编排了各种道歉的戏码——跪键盘、跪主板、举着骆一锅做蹲起或是驮着费渡做俯卧撑,怎么样的体罚他都接受,甚至想好了只要能哄费渡开心,解禁让他喝酒都行——当然不会让他多喝。

      内心戏演了千八百种,脸上堆满了赔错的笑容,骆闻舟笃定只要费渡还在家,今晚自己肯定要渡劫飞升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打开房门后却看到嗲着叫声飞奔而来的骆一锅,还有屋里传来费渡懒洋洋的问候声:“哟,师兄回来了?”
      六个字算上标点,骆闻舟本能地理解成了“你还知道回来啊”的潜藏深意,但是语气中却未闻嘲讽,也没有想象中那般阴阳怪调。拿捏不好分寸的骆闻舟,一时竟不知是淡定地回复“我回来了”,还是贱兮兮地上前赔罪才好。最后只是讪讪地换了鞋,抱起叫得不明所以的骆一锅,决定进屋见了人后再做下一步定夺。

      等看到费渡后,骆闻舟再次傻了眼——人家大爷跟没事人似的,惬意地躺在沙发上玩着PSP,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满了各式零食的垃圾袋,故意堆成一副给人添堵的样子。再看向墙角的猫食盆,当真是应了那句成语:空空如也。

      骆闻舟当真是又喜又气。喜在费渡肯如约在家等着他,气在他用作妖使小性子这种方式和自己赌气。于是前一秒还在想着怎么赔礼道歉,下一秒却又理直气壮地开启了训话模式。
      “费渡,你是小孩子吗!就知道吃零食,吃完也不知道收拾一下,猫也不管喂,留着满屋子的活儿给谁干呢?”

      费渡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游戏画面,慢悠悠地回了一句:“给你干啊。”

      ”你!”骆闻舟听完一懵,咂么过味来才发现自己被骚聊了,瞬间也是没了脾气,只得自言自语般地念了一句:“你个劳什子的磨人精!”

      说完也再多说,喂了猫祖宗又收拾了茶几的垃圾,最后才走到沙发旁一把夺下费渡手中的PSP,略显无奈地说:“就知道玩游戏,早知道送你一本《新华字典》了,反复看到现在也不至于说话带歧义了。”

      费渡被抢了游戏机竟也不动怒,仿佛就等着骆闻舟来抢一般,竟是笑着应答:“想来师兄在汉字方面一定造诣颇深,才能全方面了解一个字的多种含义。”
      “滚,别这儿跟我逗咳嗽!一天没好好吃饭了,晚上想吃什么?”骆闻舟伸手抚平了费渡躺翘起的发丝,说完又觉得少了些什么,末了放缓语气地补了一句,“什么都行,就当是我爽约的赔礼。”

      费渡听完却只是笑得更深,抬手摘下了自己的金丝眼镜,将骆闻舟抚顺自己头发的手牵到唇边,轻嗅指缝间并未闻到香烟的余味,心里不由得荡起了一抹涟漪,学着骆闻舟早上离开前在自己眼上留下一吻的力度,轻啄了一下他的指节,抬起明亮地桃花眼说道:“不如就吃师兄你吧。”

      终。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夏看完《默读》后的第一篇同人,其实就想第一段话,然后没走脑子的联想了下文。没别的,就想让骆骆喊肥嘟嘟“宝贝儿”来着,完全是我的私心爽一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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