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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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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霭和谢临冬被叫去办公室这件事情很新奇,最起码对于夏前业很新奇。
连续三天,他总是时不时提起这件事情。
沈霭一开始还和他拌两句嘴,后面就懒得理他,而谢临冬一向是不理会他这种话题。所以说着说着夏前业自己觉得没意思就停了下来。
但夏前业最近心情好啊,他这次分数“控制”地刚刚好,他爸一点怀疑都没有,特别开心地以为他终于开窍了,赏了他一千块的学习基金。
夏前业把答应分赃给沈霭的那三分给了她,为了给沈霭听听他最喜欢的声音,还特地让沈霭把手机开了铃声之后支付宝转账的。
沈霭收了,觉得自己凭本事赚的钱。
另一边另一个抄了她大部分答案的连盛棋这次考了一个中上游的分数。
他爸倒是似信非信,觉得自己的儿子本来就不笨,之前都是为了和他这个老子杠所以每次交白卷才考的那么差,现在可能终于懂事了,所以认真写卷子了。
连盛棋大概知道他爸在想什么,成绩出来过了几天和沈霭在微信上吐槽:我昨天晚上一回家吓了一跳,我爸给我安排了全部科目的家庭教师,一个星期每天都有课,这还是人过得日子吗!
我特么一点都不喜欢学习,这么多年我爸居然还没有发现,还以为我只是跟他杠着不肯学,我特么也得有天赋啊,我就喜欢做木匠,而且特!别!有!天!赋!
沈霭回他:我也觉得我对种田特别有天赋,但奈何学习上也有天赋。
连盛棋被她刺激到了,愤愤打字:像你这种人,就是大挂逼!!!
说到开挂这个事情,他又想到另一件事情:对了,你玩游戏吗,LOL,猛男必玩游戏。
沈霭好心提醒他:我不是猛男,我要睡觉了,拜拜。
连盛棋一看时间,十一点半,每次差不多这个时间沈霭就和他说要睡了,次数多了他大概知道对方可能真的是个不修仙的菜鸡。
于是回:行行行,老年人,你睡去吧。
老年人沈霭把手机按掉电源,今天沈大柱回来地特别晚,她在床上闭着眼睛抱着柔软跑絮的企鹅,等到凌晨两点,才听到沈大柱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这才睡过去。
可能是这个原因,第二天沈霭起床就起得晚,早饭也来不及吃就拿在手上坐到了车里,然后闭着眼睛边睡边往嘴里塞一口早餐慢慢咀嚼。
整个人跟失了魂一样,司机看着她有点担心:“小姐,要不跟沈先生说今天请个假?”
沈霭依旧闭着眼睛,回道:“没事,昨晚失眠,等去了学校我就精神了。“
见她执意要去学校,司机也就不再劝说,只是估算着时间把车开慢了一点。
沈霭是走到教室的,路上顺便把吃了一半已经冷掉的早饭扔进了垃圾桶,坐到座位上没多久就打了上课铃,她强撑着把上午的课上完,中午吃过饭之后快速把每日一练写完就趴在了桌上。
睡意很快如同潮水袭来,她睡着了却睡得不怎么安稳。
最近天气凉的很快,沈霭贪凉,晚上还开着空调,半夜就觉得冷不停地扯被子往身上盖,整个人都往被子里钻,倒是迷迷糊糊地不知道把空调关掉。
可能是这个原因半夜着凉了,早上刚起来的时候把空调关掉就打了好几个喷嚏。
中午趴在桌上睡也觉得冷,可教室里不比家里的床上,能随时扯被子,她就抱紧自己,头埋在宽大的袖子里,却还是冷的有些打哆嗦。
谢临冬被她那边突如其来的动静打断了解题思路,侧头看过去,不自觉便皱起了眉。
她似乎是睡着的,脸颊通红,唇色却有些苍白干涩,手指揪着校服外套,身体微微蜷着。
看着一副不舒服的样子。
谢临冬凑近了她一点,清润的声音压得很低:“沈霭……沈霭……”
连着叫了三遍她的名字,沈霭才从不安稳的睡梦中听到,然后浑浑噩噩地嗯了一声,又说:“冷。”
谢临冬听到了她细弱蚊蝇的声音,眉头便拧得更紧。
已经是十月份中旬,建京已经步入秋季,温度慢慢降下来,教室里也没有再开空调,连电风扇都不怎么开了,可四十几个人在教室坐着,又怎么会冷。
况且连他这种不怎么怕热的人都觉得有点热,沈霭向来恨不得有几个电风扇对着她吹,会觉得冷才是不对劲。
他再细细打量她的神色,才发现以往白皙的脸色现在更接近苍白,呼出的气息里似乎带着灼热。
谢临冬把校服外套脱了下来,盖在她身上,几乎是盖上的瞬间她蜷着的姿态就放松了些,手指拉住他的校服外套用红润的脸颊蹭了蹭。
谢临冬却没有因此而舒缓神色,他看了一眼教室,然后把手放在了沈霭的额头上。
比起少女小巧饱满的额头,他的手显得过大了,他干燥的手心触到对方微微汗湿的额头,感觉到不同寻常的炽热温度。
谢临冬收回手,看了看她盖上一件衣服之后略微舒缓的神色却并没有放心多少,反而轻声叫着她的名字,想把沈霭叫醒。
如果额头的温度没有那么高,谢临冬大概会让她继续睡上一会儿,可她发烧了,谢临冬不觉得只是睡一觉就能好,还是把她叫醒送她去医院更好。
“沈霭,沈霭……”
有人一直在叫着她的名字,本来就睡得不安稳地沈霭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同桌放大的脸,可能是烧得迷迷糊糊,也没有吓到,反而觉得近距离看他的眼睛,黑色的瞳仁显得更明亮了。
而且难得看到他除了冷淡以外的样子,是……担心吗?
担心谁?对着自己的方向……那是担心自己吗?
她应了:“嗯,什么事?”
沈霭发烧的厉害又困意十足,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囫囵不清,可谢临冬看着她的嘴型,半猜半懂:“你发烧了,去找班主任打电话让你家里人带你去医院。”
发烧?去医院?
沈霭后知后觉,缓了缓才想起沈大柱这个时候应该在公司,他总是忙得很,昨天也回来的那么晚,她不想再让自己的事情让他操心。
她舔了下干涩的下唇,道:“我睡一觉就没事了。”
谢临冬看着她浅白失色的唇,面色愠怒,声音冷得能凝成冰,说:“沈霭,你快被烧成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