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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借位的吻 ...

  •   江酌挑了挑俊朗的眉眼,语气波澜不惊。

      “这是做什么?”

      阮筱朦握着刀露出属于反派的专属笑容:“嘿嘿,南阳王世子,你爹背负着行刺先帝的嫌疑,你不是被皇上就地软禁于南阳玉带园了么?我这儿正想报仇,你倒是跑到天子脚下、我的跟前来蹦达来了。你莫不是嫌命长?”

      江酌勾了下嘴角,冷笑:“准备好了么?”

      她莫名其妙地问:“什么……”

      余音未落,她只觉腕上一痛,短刀已经脱手而出,不知道草率地掉哪儿去了。

      她也没看清江酌的动作,双臂便被反剪于身后,脸猛地一下撞进他的怀里。她似乎都听见了自己的骨头发出轻微“卡”的一声,类似穿越前练瑜珈的那个动静。还有面纱下,她易容过的脸,狠狠地撞在他胸前……鼻子歪了。

      阮筱朦无法抑制地嚎叫了一声,如意厅的门立马被夏至踹开。

      江酌的后背对着门,双臂圈着阮筱朦,在她背后控制着她的手,阮筱朦整个人都扑在他怀里。按夏至的角度,这分明是郡主在投怀送抱。

      江酌钳制着她的力道重了三分,示意她说话。阮筱朦内心是暴躁的,这副样子让夏至看见,以后她还怎么当老大?

      她从江酌的右肩探出半个脑袋,冲门口叫嚣:“别吵,泡妞呢!”

      夏至飞快地退出去,帮她关了门。

      江酌:“……”

      “松、松、快松开……疼死我了……”

      “你刚才胡说什么?”他一边黑着脸在心中骂了句死性不改,一边撤了手。

      阮筱朦确实是着急,胡言乱语了。打又打不过,还不让人嘴上占占便宜?

      她揉着被攥红的手腕,撇了撇嘴,来个恶人先告状:“你莫非看见我心虚,所以急着杀人灭口?说,我父皇是不是你爹杀的!”

      “我若想杀人灭口,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能活到现在?”

      江酌语气里是满满的鄙视,阮筱朦内心无比委屈,穿书到一个如此废柴的原主身上,是自己愿意的吗?我也很无奈啊!

      他难得用认真的眼神与她对视:“其实,你也不肯相信,是我爹行刺先帝的吧。你若当真确信,只怕早就提刀杀到南阳去找我报仇了。”

      江酌擅离南阳玉带园,已经在京城潜伏了一些日子。起初,他听了传言,以为金玉郡主软弱好色,早忘了父仇,直至湖中相遇,他看破对方的身份,才怀疑传言不实。前几日,他命属下去好好查了查这位“荒唐郡主”,倒也没传言中那般荒唐,只是嘴巴不饶人。

      阮筱朦确实认为父皇和南阳王江怀之间,当是另有隐情,却说道:“查明真相前,我谁都不信。”

      “我也想知道真相,不如,咱们合作。”

      他俩一个想报仇,一个想证明父亲的清白,在这件事上,俩人确实有共同目标。

      阮筱朦想了想,江酌能神鬼不知地隐藏在京城,还能把她被退婚的前因后果查得那样清楚,定然是有自己的势力。她问:“我有什么值得你合作?”

      “朝廷和江湖上的事,我都可以自己查。但是关于先帝的案子,难知详情。当时,皇上下旨由大理寺卿秘密调查,所有相关的卷宗也都藏在大理寺的密室里。可惜,连他也一筹莫展。”

      大理寺卿,太子太傅楚瞻之子,楚蓦。

      据说,楚蓦年纪轻轻便掌天下刑狱,他聪明严谨,在他手中从没出过冤案。做为书中的原男主,他是个玉树临风、才绝天下、明辨是非,神一样的存在。

      只是,阮筱朦私下觉得,他这种做事太严谨,原则性太强的人,难免就有点……古板。

      她撇了下嘴:“那你应该去找楚蓦合作,找我做什么?”

      “你也是知道他那个人的,执法严明,铁面无私。我是疑凶之子,又违抗皇命擅离玉带园,若见了面,他是官我是贼,只怕我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就要先去尝尝牢饭的滋味。”

      阮筱朦也有同感,她知道原主的下场,在那位大义凛然的楚大人面前,反派和贼差不多。所以,她对楚蓦有心理阴影,穿书以来一直躲他远远的,没事绝不敢往上凑。

      她正想着,就听江酌又说:“金玉郡主反正也是……侠名远扬,你如果厚着脸皮贴上去,楚蓦念一念旧识的情分,说不定还能让你探听出有用的消息。”

      “……” 侠名远扬?是臭名远扬吧?阮筱朦瞪着杏目,气得跳脚:“为了探听出消息,你倒是真能把我豁出去!”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面如冠玉,笑如春风,“何况,你又不是我家孩子,我有什么舍不得?”

      阮筱朦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个长这么好看的男人,说起话来就没一句中听的,字字扎心?

      这人说话确实让人难以接受,不过阮筱朦静下心想想,他说的有道理,想弄清真相,她就绕不开楚蓦。

      躲是躲不过的,该面对的人和事,她都必须面对。

      “你也不必急着答复我,慢慢考虑。”他睨了一眼,“这段时间,你还是多练练功夫,也省得到时候,出师未捷身先死。”

      “……”她不要面子的么?“谁说我功夫不好?我在赛蓬莱学武时,轻功最好。”

      “就像那晚,人家在后头追,你喘得像条狗?”

      “……我攻击术也不错的。”

      “就像方才,刀都拿不稳?”他说着,主动弯下腰去,帮她把掉落的短刀捡回来。刀柄上,刻着“微雨”二字。

      她气乎乎地一把接过刀,只想拔腿就走,江酌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腕。

      她默默绷出一张傲娇脸,头上仰45度,刚要说:“挽留我呀!那你得道歉!”

      一张口变成一声叫唤,傲娇脸疼得扭曲起来,双臂又被他锁住了。只不过,他这次的招式使得比上回慢了很多,他面无表情地问:“记清楚了吗,还要不要我再演示一次?”

      她愣了愣,脑中回想一遍,倒也记住了大半。她点点头,却又飞快地抱住江酌的小臂,哼唧唧地撒娇:“拜托,这回用你的胳膊行吗?疼~”

      他眼眸低垂,目光淡淡地落在她的小爪子上,嫌弃的表情分明在说:放开我!

      江酌耐着性子又教了一次,这次还真是用他的胳膊来演示。阮筱朦抓上他手腕时,心里竟莫名有点紧张。

      她徒有个好色的名声,其实,连男子的手都没牵过。何况,江酌算是一招之师了,她瞬间有了学渣面对教授的窘迫。

      以前虽然是学渣,现在真学起来,倒也算聪慧,江酌临走前还纠正了一下她施展轻功时气息不匀的问题。她问:“你现在教了我,若有一日,你我是敌非友,你该怎么办?”

      “杀了你。”

      他答得极干脆,走到门口又停下,负着手,月白色的背影长身玉立。“你不送送我吗?”

      “……”阮筱朦还真没这打算。

      “君玉姑娘,专业一点,你的客人要走了,你怎么也该把我送出盈香阁吧?”

      她干笑一声,果然出来送客,内心暗骂了声:德行!

      阮筱朦陪着江酌穿过走廊,他衣袂翩翩、仪表堂堂,还真有几分风流客人的模样。阮筱朦就不同了,看背影也算窈窕婀娜,只是正脸蒙着面纱,依稀可见面长如马脸,额头是正宗荞麦色。

      俩人下楼,正要拐弯步出大厅,江酌突然侧身,将她拉回一人粗的朱漆柱后。阮筱朦不明所以,想要发问,却见他俯下·身来,一个借位的吻虚张声势地从她耳边滑过。

      他轻伏在她在颈侧不再动作,阮筱朦平复了一下“突发性心律不齐”,悄悄用余光向厅中瞟去。

      那里站着一男一女,是刚刚进来的。按常理,他俩都不该出现在盈香阁这样的地方。

      一个是楚蓦,一个是楚蔷。

      阮筱朦忍不住偷笑:“你的嘴开过光啊,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我怀疑楚蓦一辈子没来过这样的地方,今天居然还带着他妹妹一块儿,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江酌露不得脸,只能保持着一个暧昧的姿势,像是抱着个姑娘躲在柱子后面耳鬓厮磨。他的语气却依然是云淡风轻的:“一边招呼客人,一边偷看别的男人,装不了矜持的姑娘,是红不起来的。”

      “……”我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死的,但我一定是被气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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