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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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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干嘛？”
顾赏站定了身子，双手叉腰歪头看着湛灼，颇有一种被小痞子调戏了之后的良家妇女今天势必要去找小痞子讨个说法的架势。
“我……”
纵观整个黜高，敢像顾赏这样和湛灼说话的同学基本没几个，或者说根本就是没有，甚至还有个别念及到湛灼家世的老师在跟湛灼说话都得一字一句柔声细语的。
所以现在顾赏突然一这样湛灼竟然还真有点不知道怎么应对……
差点就要捏个兰花指：嘤嘤嘤，你怎么可以这样凶人家。
不过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只见湛灼定了定神，把手揣进校服的兜里面，长舒了口气，以不变应万变地对顾赏道：“你去排练吧，我回去了……”
“哎哎，你等会儿？”
顾赏一脸震惊地看着说完了骚话之后跟没事儿人似的抬腿就要溜的湛灼，一把就把他给拽住了：“撩完就跑？你挺讲究啊。”
……
别的不说，湛灼现在倒是打心眼里佩服顾赏能把刚才自己的那段对话定义为“撩”。
是条汉子。
“那不然你想怎么办？”
湛灼这会儿反倒开始理直气壮起来了，就好像刚才装了逼就要跑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顾赏。
给顾赏也问懵了，卡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大概是觉得湛灼这人简直是太不可理喻了才干笑了一声：“你把裤子脱了我告诉你我想怎么办。”
“滚你妈的。”
顾赏知道湛灼这脾气一贯带着刺儿，所以不想和他多计较。
把手里面拎着的小提琴换了只手，挑了下眉毛，深邃迷人的眸子当中带着无奈：“你这是还记恨着余嫣喜欢我不喜欢你，然后因为弄不死我所以就要膈应死我？”
顾赏绝对不是一个思考问题喜欢如此偏激的人，但是他实在是被湛灼搞的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
然而顾赏这里绝望湛灼又哪里不绝望。
他不能把系统的事情告诉顾赏，更不能跟顾赏解释此时此刻的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什么目的。
所有的一切都得他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
“要真能膈应死你就好了，我得省下多少事……”
湛灼自己小声念叨了一句 ，而后就又恢复到了正常的音量 ：“反正 ……不管怎么样，你只要知道这事情是你不情我也不愿的就够了 ，我也有我的无奈，真的。”
湛灼这一副受害者的嘴脸让顾赏突然更加懵逼了，寻思着被调戏的人分明是自己 ，怎么他倒还先委屈上了 ？
黜高的校霸果然够浑，完全不讲道理。
“你要真不愿意，那就别对着我说啊 ，”顾赏哼了一声，眯缝起眼睛，“还能有人拿刀架你脖子上去威胁你不成？”
嘿别说，还真有。
湛灼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忽然听到音乐厅后门被一下子打开了，从里面慌里慌张地跑出来了个人。
“顾赏 ，你还没走太好了，周主任找你！！”
听到有人叫自己，顾赏的眉头下意识地皱了一下 ，而后抬眼看着那个叫自己的学弟，冲着他举了举自己手里面的小提琴琴盒 。
意思就是刚刚他已经被老师告知可以离开了，东西都收拾好了。
学弟愣了一下，似乎并没有打算放弃对顾赏的传唤，又强调了一遍是周主任在亲自叫人最好还是去一趟 。
顾赏没办法只好乖乖认命。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顾赏真觉得自己这八百块钱是血亏不赚的买卖。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去想 ，如果要是现在走的话，顾赏势必得和湛灼一起走出校园，而且不出意外的话甚至还要一起走上一段路。
上次湛灼放学路过江边的时候，顾赏就知道两个人从学校到家的这段路程，最起码前半段是一模一样的。
而现在自己也算是有了一个合理的借口不和湛灼同行了。
另一边湛灼似乎也是这么想的，站在旁边没有说话，一直到顾赏又回头看了看自己，他才赶紧接了一句：再见。
而后就赶紧快步离开了。
说实话 顾赏今天的反应对于湛灼来说并不能够算是一件坏事，相反，如果顾赏真的欣然接受了，没有回怼半句自己那无比尴尬的撩骚，那才是真的难办。
因为这就说明顾赏真的对男人感兴趣，同时也就间接性意味着自己在接下来的时间当中，随时有可能羊入虎口。
虽然按现在的发展情况来说，明明湛灼自己才比较像是那个“虎”。
[如果你们两个之后真的可以走在一起，那画面一定很美。]
[我已经开始期待了。]
一直到顾赏走远之后，湛灼的耳边突然就响起了这么一句话，是那种很机械的电子声音，分不清男女，也听不出喜怒。
不过湛灼早就已经淡定了。
经过了这几天的观察，他发现这个系统的确是在不断进化的。
他可以从一开始只能观摩人的表情变化，进化到现在可以洞察人内心的情绪甚至操控人的语言。
所以这也就可以充分说明，对于它来说，从一开始只能够在纸张上表达语言慢慢进化到现在可以在不借助任何实体宿主情况下自己发出声音并不是一件多困难的事情。
“你可能是疯了吧 ，”湛灼的语气疲惫中带着无奈，无奈中还透着些许的抵触，“我对他不感兴趣，而且看顾赏刚才的反应他也并不喜欢我 ……所以你百分之百的完美匹配率，这一次可能真的要被我打破了 。”
湛灼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透着想象当中他所拥有的自信与笃定，相反他的声音甚至在微微颤抖。
百分之百这个数字对于他来说就犹如千斤重的压力 ，他多希望这只是系统跟自己随便吹的一个牛 ，或者更加干脆一点，现在所发生的这一切也只是他自己躺在床上做的一个冗长的梦。
怀揣着这样天方夜谭的想法湛灼走出了校门。
湛灼回家的路严格来说有两条，一条大路一条小路，大路一直到凌晨都还很繁华，而小路八九点钟的时候就已经没什么人了。
乌漆抹黑的，很阴森。
正在湛灼纠结着今晚要不要抄一个小路走捷径的时候，突然就听到旁边的一个胡同里面传来了一声异响。
湛灼停下了脚步 ，并不是他多爱管闲事 ，只因为这个声音他听着实在觉得熟悉 。
湛灼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朝着巷子里面走了过去 。
幽暗的小巷当中充斥着一股湿漉漉的泥土气，混合着一些隔了夜还没有来得及清理的垃圾桶味，让湛灼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
巷子里没有什么灯光 ，湛灼只能根据着声音来向前摸索 ，好在那个声音随着湛灼的脚步而变得越来越近，湛灼也渐渐听清楚了内容。
“对不起，我是真的没有钱了……家里人这两天全都不在家，给我留下的钱就只有这么多 ……你们如果不信，就自己来搜 。”
饱含着哭腔的嗓音，配合上这过于一目了然的内容让湛灼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猜的没错。
快走了两步之后，果然一眼就看见了三个混混把一个穿着黜高校服的学生堵在了角落里。
巧的是其中一个人湛灼居然还认识，之前南城职高的，虽说算不得什么校霸级别的人物但是也实在是够不安生。
上了还不到一年就退学了，据说退学之后常年混迹在这一地段，附近的高中初中很多，也方便他们下手。
坐视不管绝不是湛灼的性格，只见他把书包往旁边的破木架子上一丢，捏了两下手，咯咯作响。
而后冷冷地开口：“抢劫抢到你爹头上来了。”
巷子上方有一盏已经爬满了蛛网的破灯，虽然不够亮，但是却也足够让对面三个人顺着声音去看清湛灼的脸。
湛灼认识的那个人在看到湛灼的脸之后果愣了一下，而后突然笑了：“哎我操？这他妈不是黜高的三好学生湛少爷吗？”
湛灼一听这阴阳怪气的语调就烦，捏了捏耳垂：“在学校的时候吴崇没教过你怎么跟你爹说话？”
“老子现在早他妈不是南职的人了！”
湛灼突然提到南职高老大的名字似乎是戳到了这人的某个痛处，当时他说话的声音都不受控制地大了一些：“艹你妈湛灼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牛逼哄哄了两年，最后还不是滚回你老师的怀抱里当他妈乖宝宝了？”
湛灼眯缝了一下眼睛。
先是抬眼环顾了一下四周，在确定没有监控之后，直接过去一脚就将那人踹翻在地。
俯下身单手拎着领子给拎起来摁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找准机会直接攥住手腕将他反摁在墙上，把手背了过来。
“跟他妈谁东一个爹西一个妈呢？”
湛灼的语气霸道中透着一股令人无法回避的穿透力，可以让人瞬间完全忘了最一开始的时候分明是湛灼他自己扬言要当人家爹的。
两个跟班也被湛灼的伸手给吓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上前还是该先稳一手。
前一秒还疯狂口嗨的老大瞬间就被这人三两下就擒住摁在墙上，手臂被掰得疼的吱哇乱叫也动弹不得，多吓人。
“再碰黜高学生你试试。”
湛灼说话的时候手还在用力，那人本想用另一只手去攻击湛灼，却又被掰得疼的乱叫，攥起拳头来直捶墙。
“你妈的……湛……艹！！”
湛灼对着被吓得缩在角落里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二话没说赶紧站起身来抱着书包就跑远了。
还差点被地上的破麻绳给绊一跤。
“我现在放开你，你要是不老实还想跟我试试你就尽管来。”
“算是你爹给你上一课。”
湛灼说着，正要放开手，却没想到突然有个黑影从一旁冲了出来，速度之快让湛灼都无法看清是男是女，只觉得面前寒光一闪。
之后便是一声惨叫。
嘭！
湛灼惊了一下。
躺在地上的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面孔，那人的手臂被划破了一个口子，湛灼定睛一看被吓得差点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顾赏手里面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单膝压在那人的胸口上，将刀重重往下一甩。
刀尖蹭着那人的鬓角直直地刺进了他脑袋旁边的淤泥当中。
“刀不错。”
顾赏的声音冰冷得像是刚从冰窖里面捞上来，没有任何起伏的语气透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但别拿出来在你们爷爷面前乱比划。”
刚刚说要当人爹的湛灼：“？？？？”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忙着毕业和典礼的事情所以更新时间不固定！！
忙完了回家之后会尽量固定下来，到时候会在作话里通知哒！
啾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