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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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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顾赏的心里面确实不喜欢湛灼这个人，但是在他突然得知了湛灼和余嫣的真实关系之后内心竟瞬间泛起了一阵谜之自责。
揭完人家伤疤还要往伤口上撒盐这绝对不是顾赏的行事风格，他甚至很讨厌这样，但是阴差阳错之间让他莫名其妙就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所以话说回来湛灼，好惨一男的。
“你……很在意我和湛灼的关系吗？”
余嫣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不知道为何突然变得有些小心翼翼的，眼神当中像是在暗暗期待着什么的同时又在畏惧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顾赏挑了下眉，淡淡地扫了一眼面前的余嫣，情绪上没有丝毫地起伏，语气上更没有任何地犹豫：“没有。”
余嫣愣了一下，脸上这才挤出了一抹有些勉强地笑意。
作为一个几乎从来没在男生面前吃过瘪的女神级人物，余嫣有种预感，这一次她是碰到了个实打实的铁钉子。
**********
湛灼一脸不爽地从操场走回来时候，发现班主任还在教室里面给几个同学热火朝天地讲着数学题，乱七八糟的公式写了一黑板。
他们班第一节课并不是老于的课，这会儿过来应该也就只是讲一讲题，讲完就走，绝不多留。
讲台上的人围了一圈又一圈，湛灼现在火气大得很，就没往前凑了，安安静静坐回到座位上准备当一个与世无争的美男子。
却没想到班主任老于并不是这么打算的。
“于老师，湛灼回来了！”前面正在听题的一个女生在见到顾赏之后赶紧拍了拍于老师的肩膀。
于老师应声抬起头。
“哎快来快来，咱班灼哥快过来一下。”眼神锁定到了湛灼的身上之后，于老师赶紧笑着拿起了讲台上放着的教案本，往湛灼的面前递了递。
……
又做咩啊。
湛灼这会儿眉头都要皱成沙皮了。
“去趟十三班，把学校上周小测的最后一道题抄在他们班黑板上，卷子在教案本里夹着呢，就是还没来得及写答案，你一会儿在黑板上自己把答案写好，给他们简单讲一讲。”
“为什么又是我……”湛灼一脸不情愿地把刚拿起来的笔记本给重新放回到了桌面上。
自从湛灼高三决定要好好学习改邪归正之后就发现他们班老于开始针对他，恨不得连他自己的数学课代表都带薪休假了，脏活累活全丢给他一个人。
“因为你板书写的最好看呗还为什么，”老于嘿嘿一笑，“想让我夸你直说，对了你要行的话记得把图给画上。”
“我不行。”湛灼一脸冷漠。
“你行。”
“我不行。”
“男人不许说不行。”
“……”湛灼闻声沉思了一下，最后摇头，“我不行。”
“？”
*********
杠得过老于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杠不过的，毕竟人家多活这二十多年也不是白活的。
说到最后的结果还是湛灼乖乖拿着教案本走到了十三班。
十三班是黜高唯二两个艺体班中的一个，顾赏就在这个班，余嫣是隔壁的。
湛灼走到十三班门口，听到里面乱哄哄一团之后想都没想地直接就推门进去了，木门嘭地一声吓了里面乱做一团的学生们一跳。
“灼……灼哥？”
班里有几个认识湛灼的男生一见到湛灼进来都纷纷愣了一下，赶紧坐回到了座位上眼巴巴地看着往讲台上站的湛灼：“怎，怎么是你来了啊……”
“老于在我们班讲题呢。”
湛灼边说边拿起了粉笔，把卷子翻出来看了看。
是道几何证明题，考线面垂直的判定，不过再怎么说这小测也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湛灼早就已经不太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解的了，站在讲台上皱着眉头托着下巴想了想。
台下嘀嘀咕咕的声音几乎一刻都没有停止过，甚至还越来越欢，更夸张的是中途有个女生在讲台下面偷拍湛灼结果忘了关闪光灯。
被莫名其妙闪了一脸的湛灼赶紧从卷子里面抬起头来，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个女生，同时这个女生也一脸懵逼地看着湛灼。
而后便是面红耳赤的尴尬。
“蕊姐牛逼……”
“蕊姐你胆子真大。”
“其实我也想拍……湛灼长得真好看。”
“你快闭嘴吧，天天偷拍顾赏还拍不够，非得把罪恶的猪蹄子往湛灼身上伸。”
……
艺术班的开放与活泼湛灼是早有耳闻的，但是这应该还是他第一次亲身经历。
看着那个偷拍自己的女生红着脸一脸紧张地盯着自己，湛灼最后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淡淡道：“你要发的话……记得美个颜……”
啊啊啊啊！！！
班里一听到这话瞬间就炸锅了，一群女生七手八脚地从包里面翻出了手机，一边叫着我也想拍！我也想拍！我可不可以合照！我有美颜！一边就要往讲台上冲。
湛灼一脸震惊地拿着卷子向后退了半步，就像是个突然被一群流.氓色.狼围在角落里的黄花大闺女似的，感觉下一秒就要喊非礼了，结果这时候突然有人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
湛灼本以为是老于良心发现要过来解救他了，结果一扭头正好对上了顾赏那一脸迷惑的表情。
班里就在那一刻突然安静了……
“啧啧啧，你看看你们这帮大猪蹄子被抓现行了吧，”坐在教室靠门位置的是一个小个子男生，托着脑袋一脸幸灾乐祸，“当时也是这么争着抢着要和顾赏合照的，啧啧啧，女人。”
……
顾赏站在门口愣了两秒，很明显是有话想对湛灼说，但是后来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还是乖乖憋回去了，默默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了下来。
“把手机收回去，”明明前一秒还十分平易近人的湛灼，不知为何就在顾赏走进教室之后瞬间变成了一个不通人情的黑脸怪，语气也生硬冰冷了很多，“不想手机被没收就别拍了。”
说罢，单手掰断了一小截粉笔头，回过身去开始在黑板上写题。
湛灼的板书确实不错，这并不是刚才老于为了哄他乱夸的，而且写的速度也很快，从左到右不偏不倚，像是在下划线上写的一样。
画了图，写好了解题步骤之后，湛灼忽地想到老于说再把这道题给他们简单讲一下……
艺术班上次数学小测的平均成绩是四十二点七。
不是湛灼狗眼看人低，是湛灼自认自己水平不够，怕是不会给这群人讲得明白。
只见他把三角尺往讲台边的架子上一挂，拍了拍落上了粉笔灰的衣服。
“你们想问什么上来问。”
“我！”
湛灼闻声一愣。
……居然还真有能问出问题来的？
抬起头来好奇地看了看，却又失落地发现原来是他认识的那个男生。
“说。”湛灼回身坐在老师平时坐地椅子上，虽然知道这人肯定问不出什么正经问题，但是还是耐心配合着。
“灼哥这是你自己的答案还是老于的答案啊！”
“……”
……果然不是什么高级问题。
湛灼把那张空白的卷子拿起来挥了挥，话都懒得说。
“灼哥你看我们班罗薇咋样呀，刚才她和我说你长得太帅了她就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又有个皮惯了的开腔了。
“你到底有话没话。”
湛灼皱着眉头白了说话那人一眼。
“真的灼哥，我们班好多女生都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湛灼被讲的有点烦。
虽然从小就爱打架闹事，但是在正经该学习的时候，湛灼最讨厌闹不正经的开玩笑。
这算是种原则，也或者也可以说是一种强迫症。
眼看着湛灼的小暴脾气马上就要把持不住发作起来，忽然，一直沉默不语的顾赏不知为何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到了湛灼的面前。
湛灼顿时感觉到一阵没来由的紧张。
要干嘛？
“我有事情问你。”
“问什么……”湛灼内心震惊，但外表却还是故作一脸不以为然，猜想顾赏应该也是来闹的，于是故意抬眼看着顾赏，笑了一声，“你也喜欢我这种类型的？”
顾赏被湛灼说的一愣，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要如何往下接话。
“没问题我走了。”
湛灼懒得和顾赏多说，把手里面的卷子往讲台上一撇，站起身大摇大摆地就要往教室门口走，却在下讲台的一瞬间被顾赏拽住了手腕。
整个教室顿时不约而同地传来了一阵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顾赏和湛灼关系不好，这事儿黜高已经算是人尽皆知的秘密了，所以两个人每一次的肢体接触也就愈发成为了大众所关注的焦点。
没办法，有些时候大众就是这么无聊。
“我们能不能出去说。”
湛灼挑眉。
错觉吗？
总觉得这次顾赏说话的态度要比上次好了很多？
不过湛灼并不会受这些细节的蒙蔽，态度依然冷漠。
“你最好是有正事。”
说着，就和顾赏两个人一起出去了。
因为马上就要上课，楼道里已经没有几个人，湛灼和顾赏来到楼梯口的拐角处，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
“说吧，要干嘛。”
“余嫣把她和你的事情告诉我了。”
“哦？”湛灼佯装意外地一挑眉，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那你们可真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加油哦。”
“湛灼，我觉得我应该向你道歉。”
……？
都已经决定把顾赏晾在这里自己直接打道回府的湛灼闻声又抬眼看了看顾赏。
此时此刻，顾赏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细长的眸子当中甚至还流露出了些许的自责。
但尴尬的是一时间湛灼居然完全找不到除了他在开玩笑之外的任何其他别的解释。
“我之前不知道你和余嫣的关系，”顾赏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那天在湛灼面前摇小海豚的动作，“所以那天……”
“……”
“我不是故意气你的。”
“……”
“我也没有挖过你的墙角。”
“……”
“真的。”
顾赏说话的时候明明态度很诚恳，可湛灼不知为何就有种自己被人拖出来伤口撒盐甚至是鞭尸的错觉。
但是真的很诚恳。
搞得湛灼忽然有点不知道该要怎么开口。
“所以刚才余嫣在外面就是和你说了这个？”
湛灼努力让自己保持着一种不卑不亢的语调，他才不会因为顾赏这随随便便的几句话就对他转变态度。
不可能。
“你很在意她。”
“重要吗？”
“不重要么？”顾赏歪头看着湛灼，“余嫣说她是你的初恋。”
“听她狗年放狗屁，”湛灼冷哼一声，“你问问她不是谁的初恋。”
“……”
顾赏似乎也已经渐渐习惯了湛灼这种过于直白的说话方式，沉默了一下之后道：“不管怎样，我还是要和你道歉，我当时并不是想揭你的伤疤…”
湛灼侧了侧身，眼睛在顾赏的身上缓缓扫过，顾赏那精致的五官在湛灼过于明显的注视下变得有些迷茫。
完全不知道湛灼要干什么，为什么要突然盯着自己看，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忽然，湛灼猝不及防地开口了。
“有没有人说过……你严肃的时候看起来很性.感？”
顾赏：“？？？”
湛灼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顾赏：“再您妈的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