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教/云雀]大猫竹马的青梅成长史》墨小北MoMo

70、Chapter 02

　　夜晚是安静的，但在高楼交叠的城市中，总会隐藏着一个喧闹的角落，供人们在五光十色的色彩变换中释放天性。
　　一家名为“黑色空间”的酒吧在这里最为著名，每天都有形形色色的人在这里出没。
　　黑色空间的三楼包厢。
　　“音子，你怎么了？”神月柚子看向斜倚靠在沙发扶手上的沢田音子。
　　“嗯？”沢田音子转头看向身边的神月柚子，脸上的恍惚还未完全褪去，“你刚刚说什么？”
　　“你在想什么？从古堡出来时，你的样子就有点不对劲……”
　　“哦，我没事。”沢田音子摇头道。
　　神月柚子还要再说，却听见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库洛姆穿着一身服务员的制服出现在包厢里。
　　“音子，柚子。”库洛姆朝沙发上的两人微笑。
　　沢田音子和神月柚子同时放松下来。
　　“你怎么穿这个？”沢田音子盯着库洛姆的衣服，让她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这个吗？”库洛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骸大人说，这是一种很好的伪装。”
　　沢田音子无语，半晌才吐出一句：“不，其实这只是在满足他制服控的欲望而已。”
　　三人又笑闹了几句，库洛姆从怀里拿出了一份文件，开始进入正题。
　　“这次的任务目标是杰西家族，因为……”库洛姆开始介绍任务的详细情况。
　　沢田音子一边听着库洛姆的介绍，脑袋却的不自觉地再次回忆起古堡洗手间里偷听的那些话。
　　“……怎么说也是青梅竹马，关系亲密一些也很正常啊。”
　　“就像我哥，他和露露姐也是青梅竹马，关系非常亲密，有一段时间我母亲几乎都已经认定露露姐会是她儿媳了，但我哥后来还不是娶了我嫂子……”
　　“可是沢田音子表白过……”
　　“哦，那又怎样？反正云守又没接受……”
　　在神奇的十年之旅之后，沢田纲吉参加了彭格列继承式，被正式确立为彭格列第十代首领，与其他守护者一起开始接手彭格列的事物。时光就这样匆匆流逝，所有人都在这六年里有了巨大的成长。
　　但对沢田音子来说，一切似乎又没有变化。她与云雀恭弥之间的感情仿佛冻结在了六年前告白的那一刻，只是由原本的朦胧而微妙变得凝实，慢慢沉入心底。
　　这样的重量既让人感觉踏实也让人觉得不安，生怕这份重量有一天会化为城墙，将两人彻底分隔开来。
　　这六年里，云雀恭弥始终欠她一个回答，而她也没有再问，两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纠缠着。沢田音子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变得这么复杂。
　　前几年两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业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但等到所有事情都已经告一段落时，沢田音子却发现她已经没有了再问一次的勇气。
　　就这样吧，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他们一直都在一起，只是一句话而已，就算没有也没关系。
　　她一直这样告诉自己。
　　但是，现在，她……
　　“音子？”一只手出现在沢田音子眼前，沢田音子立刻回神。“啊？”
　　“音子你没事吧？”库洛姆发现沢田音子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舒服吗？”
　　“没有，我没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沢田音子不欲多言，她接过库洛姆手上的文件，“我们继续吧。那些起因经过之类的废话就不用说了，你就直截了当的告诉我骸想让我做什么就行。”
　　“……哦。”库洛姆眨巴一下眼睛，直接开始说六道骸的计划，“我们的计划是……”

　　一个月后，风纪财团秘密基地。
　　沢田音子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她刚刚执行完一次任务，因着莫名的不安，一结束行动便匆匆赶向云雀的基地，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没到的时候，沢田音子神经紧绷，精神得不像是个已经连续两天没有睡的人，但到了之后，她却开始打哈欠。大概是熟悉的环境让她放松了不少，身上的疲惫瞬间涌了出来。一到自己的房间，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倒头就睡，连原本心心念念要见的人都被她抛到了脑后。
　　沢田音子迷迷瞪瞪地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着眼前的庭院发愣，好半晌才想起这里是哪里。
　　半个小时后，时钟指向八点半，重新梳洗完毕的沢田音子出现在厨房。草壁哲矢和另一个男人正在厨房里忙碌。
　　那个男人沢田音子认识，也是云雀恭弥的属下。
　　风纪财团最近很忙吗？
　　一般情况下，基地里除了云雀恭弥和草壁哲矢外，是不会出现其他人的。一旦在非保洁期出现第三个风纪财团的成员，那就表示草壁哲矢最近很忙。身为云雀恭弥身边最亲近的下属以及风纪财团的二把手，草壁哲矢的忙碌程度也间接表明了风纪财团的忙碌程度。
　　“音子小姐。”草壁哲矢发现了站在厨房门口的沢田音子，立刻上前招呼道，“昨晚睡得好吗？”
　　“非常好。我已经好几天没睡得这么香过了。”
　　草壁哲矢脸上立刻露出同情的神色。“早饭已经好了，你要不要先吃点？”
　　“先吃？”沢田音子一脸意外，“恭弥还没吃吗？”
　　通常情况下，云雀恭弥的作息是很规律的：早上六点起床，七点半开始吃早饭。规律得像个老头子。
　　“还没有。”草壁哲矢解释道，“恭先生听说您还在休息，就先去锻炼了。”
　　这个理由沢田音子很满意，她挥手表示不用。“他现在在哪？我去叫他。”
　　“呃，还是我去吧。”
　　沢田音子稍稍敛起脸上的笑意，她狐疑地看着草壁哲矢。草壁哲矢很少用这样模棱两可的话回答她的问题。
　　在沢田音子沉默的目光中，草壁哲矢最终还是没有顶住压力，吐出了三个字：“训练室。”
　　得到了回答，沢田音子转身向训练室的方向走去。草壁哲矢默默地跟在她身后，沢田音子虽然察觉到了却并不在意。她现在对草壁哲矢想要隐瞒她的原因更为好奇。
　　刚走到训练室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声响，整个地面都震动了好几秒。
　　云雀恭弥一身黑色西装站在训练室的正中央，巨大化的云针球钉在一侧墙壁上，墙壁连同地面一起被它砸出一个半圆形。幸好整个训练室都是用特殊材料建造的，否则这一击有很大可能会接连打穿好几个房间。
　　云雀恭弥听到门口的动静，转头便见到了沢田音子，他朝云卷招招手。云卷立刻恢复成小刺猬的形态，一溜烟朝云雀恭弥脚边攀去。
　　“啊……云雀，你下手也太不留情面了吧？”一道略带慵懒的女声似是撒娇似的抱怨道：“我刚刚差点就死了……我们可是还在合作呢……”
　　一个脑袋从地面上的那个凹陷大坑中探出来。女人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模样，皮肤白皙，唇色殷红，脸上汗津津的。棕褐色的头发被扎成了一个丸子头，内穿黑色紧身针织线衫，外搭一件中袖红色正装外套和黑色阔腿裤，脚上踩着一双黑色小高跟鞋，手里拖着一根鞭子。
　　“是你太弱了。”
　　“啊……真是打击人呢……”
　　见到两人向门口走来，草壁哲矢在沢田音子身后小声提示道：“那位是艾斯利家族Boss的女儿，蕾娅小姐。风纪财团研究室最近和艾斯利家族有一个合作，她是艾斯利家族派来进行这次合作的负责人，在研究完成前都会住在基地里，以便督促合作的进展。”
　　“雷娅？”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沢田音子快速搜寻脑海中关于艾斯利家族的情报。突然，她想起一个月前在宴会上听到的小道消息。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艾斯利家族Boss确实是有一个私生女的。
　　“那个私生女？”
　　“对。”不待草壁哲矢回答，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沢田音子面前的女人率先开口道：“你猜得没错。你应该就是传闻中的彭格列大小姐吧？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被人揭破出身，雷娅也没有一点窘迫的意思，反而落落大方地朝沢田音子伸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雷娅，也是艾斯利家族首领的私生女。”
　　“你好，我是沢田音子。”沢田音子也伸手轻握了一下雷娅的手，“雷娅小姐聪慧机敏、坦荡率直，而且身手也不弱，我很欣赏。”
　　这不是沢田音子的客套话，不仅是对方表现出来的个性，还有她的衣品，所有的一切沢田音子都很欣赏。只是，与遇见拉尔时的一见如故不同，她在面对这个女人时，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感。
　　“沢田小姐过奖了，我的身手和云雀比起来还差得远了。”
　　“恭弥？别和他比，那太打击人了。我们打了这么多年，我也没真正赢过一次。”
　　“哈哈，我也是。从我住进这里起，我们几乎每天都会练上一场当作晨练，可我却从来没打赢过……”雷娅附和着沢田音子的话，眼神却瞟向云雀恭弥。见他似乎有些不耐烦，便转移话题道：“啊，运动了这么久，我都饿了。草壁君，可以开饭了吗？”
　　“可以的，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那我们一起？云雀，沢田小姐？”
　　闻言，云雀恭弥率先踏出训练室大门。
　　雷娅见云雀恭弥走了，朝沢田音子点了点头，随即紧跟其后。
　　望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沢田音子不自觉地抿紧了嘴唇。最终，她迈开步子，几步赶上云雀恭弥的步伐，跟在他身后向餐厅的方向走去。

　　夜晚，沢田音子早早就爬上床倚靠在墙壁上，耳边是家川由纪的声音，思绪却不知飘向了何处。
　　“音子？音子！”电话中家川由纪的声音徒然变大，瞬间将沢田音子的注意力拉回。
　　“啊？怎么了？”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呃……后面没有。”
　　“……”电话那头静默了几秒，随即传来家川由纪小心翼翼地问询，“音子，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有些提不起劲。”
　　“提不起劲？”家川由纪诧异道，“你在云雀那里吧？”
　　“嗯。”
　　“很少见啊！昨天不是还急着见他吗？怎么见到了反而不开心了？还是你们吵架了？”
　　“没有。”沢田音子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被褥，一边无精打采道，“一共也没说上几句话，又怎么可能吵得起来？”
　　“怎么回事？虽然云雀是比较高冷，但你不是一向很享受这种两人安静地待在一起的相处方式吗？”
　　“是啊，但前提得是两个人。”
　　“呃……你见到雷娅了？”
　　沢田音子敏锐地从家川由纪的声音里听出了心虚。“你知道她在这里？”
　　“嗯……云雀嘛，怎么说也是我们的重点关注对象。”家川由纪随即安慰道，“你也不用不开心。要我说对付她这样的人，直接揍一顿赶走就好，不用跟她罗嗦。”
　　“揍一顿赶走？”沢田音子疑惑，“她惹你了？”
　　“不是，难道你还没发现吗？”
　　“发现？”沢田音子顿了顿，“发现她可能喜欢恭弥？”
　　“嗯！不是，除了这个以外，你就没有别的发现吗？”
　　“别的……”
　　“你就没有发现，你们很像吗？”家川由纪不等沢田音子的回答，自顾自地把她的发现竹筒倒豆子似的说出来，“不是指长相，而是指你们的气质、行事风格、衣品喜好之类的，简直如出一辙。她在模仿你呢！”
　　“你可别被她的外表给骗了！我查过她。她以前的性格可没现在这么霸气大方，穿衣风格也偏向于性感华丽范的。”
　　“原来如此。”沢田音子呢喃道，“难怪我今天见到她的时候感觉很别扭……”
　　“有这么一个除了长相以外其他都和你极为相似的人在你面前晃来晃去，能不别扭吗？”家川由纪愤恨道，“她不仅想要挖你墙角，而且还打算用模仿你的这种方式来达成目地……我家川由纪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人了！太贱了！光明正大凭自己的能力不好吗？非要用这种方式……”家川由纪越说越激动，似乎下一刻就会从电话里钻出来把雷娅暴揍一顿。
　　沢田音子刚刚升起的不悦瞬间被家川由纪连珠炮弹似的数落给打散了。她哭笑不得地道：“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这个当事人还激动……”
　　“我是在为你打抱不平好吗？沢田音子！”家川由纪不满道。
　　“是，我错了，你继续。”沢田音子理亏。
　　“我继续？我继续什么呀？重点是你！你打算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重点从来都不是我，重点在于恭弥。”沢田音子将头埋进被褥里，“如果他喜欢我，就算雷娅模仿我模仿得再像也没用。如果他不喜欢我……那我怎么做也是没用的吧？”
　　“呃……”家川由纪无以言对，“虽然是这个道理，但是，音子，你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悲观了？你以前可是很自信的。”
　　“也不是悲观，我就是突然发现，时间过得好快，一眨眼，已经过去六年了。”
　　和云雀恭弥的这段感情，已经拖得太久了。至今为止，她甚至都不能完全确定，云雀恭弥对她到底有没有爱情，这究竟是不是一场她以为的恋爱。
　　云雀恭弥的爱是沉默的，无论他嘴上说了什么，他的行为才是表明他态度的最好证明。
　　他对她一直很特别。这也是她这样一个不是很自信，也不是很有勇气，更没有安全感的人，能坚持追逐对方六年的根本原因。
　　如果说，在这一段感情里，两人之间的距离是100步，那她已经走了99步。她不介意多走几步，但剩下的最后一步，无论如何她都希望是由他迈出的。
　　她不是没想过，会错意的可能性，也许对方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他给予的特别只是因为她长久的陪伴。但每次，她都会用自以为了解对方个性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强迫自己不去想失败的后果，但现在……
　　电话那边沉默了良久，好半晌家川由纪的声音才重新响起。“音子，你要放弃了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突然有些不确定……”
　　等了好几一会儿，也没听沢田音子说出后半句话，家川由纪暗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我认识的沢田音子可不是这么容易就放弃的人，连争都不争一下就认输，你是打算把云雀恭弥拱手让人了吧？你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她好不容易把云雀恭弥调|教成现在这样，结果却要白白便宜给别人，她怎么可能甘心？
　　“好！”家川由纪非常欣慰，随即提点道，“那你现在在干嘛？”
　　“我在床上。”
　　“那云雀呢？”
　　沢田音子想起客厅里的两个人，心里十分不舒服，不情愿地道：“看电视。”
　　“雷娅呢？”
　　沢田音子更不爽了。“看电视。”
　　“你就这样让他们两个待在一起？”家川由纪的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当然没有！”沢田音子立刻反驳，随后又气弱道，“只是……”
　　晚饭过后一起看电视是沢田音子和云雀恭弥之间的固定活动。最初是《动物世界》，到了现在，沢田音子也不在乎看的内容是什么，她在乎的是两人静静地待在一起做同一件事的这个过程。然而只是一个月，两个人的活动就变成了三人行，而且还是赶都赶不走的那种。这让她如同生吞了一只苍蝇一样觉得恶心，简直如鲠在喉。
　　“你怎么都赶不走她，而且她还特别爱在你面前表现存在感，最后你受不了了，一气之下就打算回房睡觉。”家川由纪接着沢田音子的话，把话补完。
　　“你怎么知道？”
　　“你当我这么多年的小说是白看的吗？这都是那些小三们常用的手段了。也就是欺负你没什么感情经验，要是换了我，我一定会死死钉坐在云雀身边。反正心情已经被破坏，倒不如继续杵在那儿，让她也不好过。看她憋屈，也许我的心情还会好上几分。”
　　“……姑娘好手段！”
　　“这不算什么。”家川由纪状似谦虚的回应道，“所以，你知道你现在要怎么做了吧？”
　　“死死钉坐在恭弥身边？”
　　“错！那是下下策！”家川由纪恨铁不成钢，“首要目标的将雷娅赶走……好吧，他们还有合作，这不现实，总之想办法把雷娅从云雀身边支开，尽量减少云雀见到她的次数，这才是上策。如果无法做到上面这一点，你就要想办法破坏雷娅的各种阴谋，像这次这样，只要你不离开，那就算是破坏了她的阴谋……”
　　“嗯！”沢田音子听得十分认真，时不时受教似的点点头。
　　“加油吧！音子！我看好你！”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基地难得地热闹了起来。
　　从表面上看，似乎一片平静，实则内里暗潮汹涌。恐怕整个基地的人，除了云雀恭弥以外，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弥漫而来且有越演越烈趋势的火|药味。
　　而这火|药味的来源，便是基地里唯二的两位女性。她们倒没有大打出手或是口出恶言，但那种无形的过招，却让周围的人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就比如给云雀恭弥送茶水这一件小事。
　　通常，沢田音子能待在基地就表明她这段时间是比较闲的，因此，在草壁哲矢忙不过来的时候，他常常会拜托沢田音子帮忙给云雀恭弥递送茶水文件。
　　原本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放在这段时间，情况就变得复杂起来。
　　因为家川由纪的话，沢田音子彻底燃烧起了小宇宙。她充分的利用了雷娅身为家族外人无法进入基地某些区域的这一弱点，将雷娅出现在云雀恭弥身边的机会减少到最低。在送茶事件发生以前，雷娅已经近乎一天没有见到云雀恭弥了。这次，难得云雀恭弥出现在客厅，她当然会拼尽全力抓住这个机会。因此，厨房成为了最新战场。
　　最后的结果以报废了五个杯子和沢田音子的胜利为告终。
　　总的来说，在这段时间的交锋中，沢田音子几乎碾压了对方。毕竟她拥有主场优势，这么多年来和风纪财团人员的关系都混得很熟，无论想要做什么都会方便很多。
　　但雷娅确实是个聪明厉害的女人，即使沢田音子的防守如此严密，也还是让雷娅钻了几次空子。虽然都只是些给云雀恭弥递个东西、端杯茶之类的小事，他对雷娅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但就是这种毫无情绪变化的接受让沢田音子的内心泛起了波澜。
　　雷娅在做着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做的那些事情，可是云雀恭弥好似完全没有察觉到做这些动作的主人换了一个人，又或者，他是察觉到了却并不在乎。
　　大约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劣势，雷娅这两天明显安静了很多，这反而让沢田音子有些不习惯，但她并没有放松警惕。她直觉，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果不其然，这天下午，沢田音子收到了雷娅的邀约。
　　她邀请沢田音子明天下午一起在商业街的咖啡屋里喝下午茶。
　　对此，家川由纪表示很担心。
　　沢田音子也知道雷娅的邀约就是一场鸿门宴，但这封战书她没有理由不接下。而且她很好奇，雷娅会和她说些什么。
　　“难不成她想靠嘴来让我放弃云雀恭弥？那她也太小看我对恭弥的感情了吧？”这是沢田音子对家川由纪担心的回应。
　　却没想到，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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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到后面莫名陷入了一种要开始写宫斗文的状态。
不好意思呀，之前因为三次元的事情消失了一段时间，不过现在我回来啦～
所以，没有弃坑，会填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