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教/云雀]大猫竹马的青梅成长史》墨小北MoMo

7、Chapter 07 事态升级

　　周末，沢田音子带着雪球出门运动，照惯例来到云雀宅找云滚联络感情。
　　雪球已经一岁多了，牙齿、毛发都已经长齐。虽然不再像刚抱来时那么圆滚可爱，但和换毛期比起来，音子对它现在的样子还是很满意的，长得越来越像她印象中的雪獒那样，颇具威势。
　　沢田音子对雪球的训练，严格参照了书中所说的驯养步骤。而雪球在训练过程中表现得异常良好，一点都没有身为一只獒犬应该有的“愚笨”模样。这令音子时常怀疑，这是不是只和獒犬长得很像的另一品种犬。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除了令人惊讶的智力表现外，音子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异常。反正雪球变“聪明”也不是一件坏事，于是音子便放下这个问题不再深究。如今雪球算是彻底的在沢田家安下窝了，对于沢田音子的各种命令都能熟练的反应。
　　当然，它依然只听从沢田音子的命令。
　　至于那只和雪球同龄的云滚，一主一宠都充斥着满满的槽点。
　　云雀对云滚完全采取了放养的方式。最开始，除了提供一个窝和一顿晚餐外，再没有其他了。待到云滚能够自行狩猎并拖回了一只山鸡后，云雀连唯一的一顿晚餐都省略了，只在前院放了个狗窝，让云滚晚上回来睡觉。这主人当的，真是万分的轻松！
　　要问猎物的来源？云雀宅后的山林，也就是并盛町西面的那座山，就是属于云雀家的。云滚就是被放养在那里。沢田音子刚知道这一消息的时候，脑海里除了满屏的“卧槽”二字外，再无其他。家里有山的人，就是任性！
　　音子原本还想劝说几句，毕竟是在城市里，獒犬算是凶猛的犬类，万一伤到人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但她观察一段时间后发现，云滚的智商居然也很高，不再雪球之下。它平日里除了云雀宅，就只喜欢往山里跑，对城市一点也不感兴趣。而且，它虽然凶性足，但在云雀面前向来乖顺，对云雀言听计从。久而久之，音子便也放任不管。反正云雀是大猫，云滚谁的话都可以不听，只要能听他的话就行了。
　　不得不说，放养的和家养的还真是有区别。沢田音子第一次带雪球和云滚一起去打疫苗的时候，云滚一见到她就相当“热情”，眼神凶狠的朝沢田音子扑去。音子觉得，这大概是因为它没有成功的执行云雀下的第一个命令，所以念念不忘，以至于再次见面时仍不忘再次执行。然而让沢田音子感到欣慰的是，就在那一刻，身旁的雪球率先勇敢地站出来保护了她。
　　那一次，两只打得可凶了，牙、爪都没长齐，就打得出血了。最后还是云雀嫌弃它们的打架技术太差，出手把两只都抽了一顿，这才消停。不过自那日起，两只见面就打，每次都得让云雀把它们抽一顿才罢休，时间久了，两只自己也打出经验了，现在虽然仍然打得凶狠，但大都只是皮外伤。而雪球的凶残程度也随着打架次数的增多直线上升，从最开始的一直输到现在两只基本不分胜负。
　　渐渐地，雪球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次出门运动，总是要以和云滚切磋一顿作为终止。如果没有来上那么一架，它一整天都会病恹恹的。
　　正因如此，音子才会知道云雀家的地址。
　　雪球第一次“拖”着沢田音子来到云雀家时，着实让沢田音子吓了一大跳。一是为雪球明明没来过却能准确而迅速地找到而感到惊讶，二是为云雀家的位置而惊讶。
　　云雀宅位置相当特别，不仅可以称得上是名副其实的独门独栋，而且距离云雀宅不远处就是并盛神社。
　　虽然很让人惊讶，但一想到云雀那种清冷喜欢安静的性格，瞬间便觉得对于云雀来说这真是个再好不过的住处了，方圆五百米内绝对没有别的住户，而且平时也不会有人去那里。
　　沢田音子也很喜欢这儿的环境，常常借着雪球与云滚切磋的名义来云雀家的庭院偷懒。
　　云雀家的庭院很大。其中有一个占了庭院三分之一大的水池，水池里面养着几条红黑相间的金鱼。水池的旁边是一个大大的狗屋，是云滚的住处。与水池相对的另一边放着三座高矮不一的假山，这现在已经成了云滚玩耍的主要场所。庭院靠墙的边界种满了只比墙高一点的树木，除了通向各个屋子的石子路外，地上铺满了草皮。
　　庭院的布置虽然并不精致，但看着简单舒心。
　　云雀宅是典型的日式结构，很普通，只是一般人家的放大版而已。
　　云雀家中除了云雀外，只有一位年迈的老管家。沢田音子从来没见过云雀的父母，当然，沢田音子也没有问过。

　　沢田音子算是云雀家的常客，在和老管家铃木先生打了声招呼后，便带着雪球向庭院奔去。
　　果然，这个时间段，云雀恭弥与云滚都在这里。
　　雪球很快和云滚掐上了。
　　沢田音子也自发的在云雀恭弥身边的小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捧着茶杯小口小口的抿着。
　　沢田音子对半脸男的行为感到不胜其烦，而云雀才是导致半脸男行为失常的罪魁祸首，于是她便开始和云雀抱怨起来。
　　云雀恭弥听完后露出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还斜了她一眼，眼中分明透露出了类似“太无聊了，这有什么可烦恼的”这类讯息。
　　“啊！真的很令人烦躁啊！”沢田音子有些抓狂道：“没抓到过现行，告诉老师也不管用，真想……”把他们抓出来揍一顿！
　　后半句话沢田音子没有说出口，但云雀恭弥像是知道了她话中的未尽之意，替她说了出来：“咬杀！”
　　“这样……不太好吧？”乖乖女沢田音子按捺住内心蠢蠢欲动的小人，弱弱地说道。
　　云雀恭弥看了她一眼，轻哼一声，便转过头去，不再理她。只留下沢田音子一个人对着他的后背讪讪地笑着。

　　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
　　原本，沢田音子以为半脸男等人见她一直没反应会觉得没意思，主动停下游戏，但没想到，沢田音子的不理会不仅没让他们消停下来，反而助长了他们的气焰，更让他们觉得她好欺负！
　　现在的恶作剧已经从原本的“莫名其妙变成值日生”升级成“经常会有人被迫请沢田音子帮忙”，到最后，沢田音子身上就莫名其妙的多了许多杂七杂八的活儿！这已经不是无视就能解决的程度了。
　　这也怪沢田音子平时的形象太好了。
　　虽然沢田音子几乎只有上课的时候才会出现在教室中，但随便问一个人对沢田音子的印象，他们都会说：“是个很好的人呢！”“作业中遇到难题找沢田同学一定会得到解决的。如果连沢田同学都解不出来那么班上大概就没人会了！”“沢田同学是很热于助人的，需要帮忙找她，她一定不会拒绝的。”“总之是个很温柔、笑容很温暖的人。”
　　温柔腼腆、略微不善交往的三好学生的形象跃然而出。
　　对此，沢田音子表示很无奈，虽然她好像确实是这样的人，但总觉得某些部分有微妙的偏差感。不过沢田音子也从没想过要解释。用她的话来说，这种事顺其自然就好，而且，事实上她自己也不知道要解释什么……
　　但是，就现在而言，面对又一个来请求帮忙的同学，沢田音子内心的小人已经暴躁地拿出了大把大把的手术刀，“唰唰唰”的把它面前的缩小版的半脸男五人组扎成了筛子。但在外人看来，沢田音子面上仍旧保持着往常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没察觉到似的，依旧好脾气地接受了他的请求，并帮他完成了。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沢田音子让神月柚子和家川由纪先走，但两人却都执意留下来陪她。
　　等到班上的人只剩下沢田音子三人和半脸男五人组后，沢田音子主动上前微笑表示：“我现在已经知道你是谁了，可以停止你的“恶作剧”了么？”
　　“恶作剧？”半脸男惊愕地重复沢田音子的用词。
　　看着半脸男脸上惊讶的表情，沢田音子迟疑了一下：“呃……那不是“恶作剧”吗？那应该叫什么？”
　　不等半脸男反应过来，沢田音子再次正色道：“不好意思，我也不太清楚这些行为应该要如何称呼，但无所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可以停下这些行为了吗？”
　　见所有人都直愣愣地看着她，好像在认真听讲的样子，沢田音子忍不住用更加富有激情的语调，非常真诚的继续说道：“我最近特意读了一些关于儿童心理学的书籍，所以我大概能理解你们，真的！”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总是会出现一些奇怪的莫名其妙的想法，比如说崇拜一些暴力分子，觉得这样很酷、很帅、很威风，因而进行模仿什么的，希望能够得到别人的敬畏。即使这些行为在你们十年后回想起来时会发觉是那么的愚蠢，但没有关系，毕竟谁的小时候没有黑历史？谁的小时候没有犯过蠢？所以我首先申明，我不会因此而对你们抱有歧视的态度。相反，模仿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任何生物的学习都是从模仿开始。但是，”说到这里，沢田音子停顿了一下，也不管对面五人和身后两人是何种表情，换了一种严肃的语调继续道：“我建议你们可以换一个模仿的对象。我相信你们更想要的是别人的“敬”而不是“畏”，可是现在呢？你们得到的大多是“畏”而不是“敬”！这不是和你们的初衷相违背吗？所以，当务之急，是换一个模仿对象！比如，班长……”
　　沢田音子蹙眉想了想，实在想不起班长的姓氏是什么，便继续说道：“就是那位叫什么什么樱子的同学，每天都是第一个进班给大家开门、有人因故缺课，她会主动把自己的笔记分享给他们、自习课有老师来检查时，她也会提前提醒大家并主动给大家望风……”咦，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沢田音子轻咳一声，总结道：“你们看，班上的同学是不是都很爱戴她？”
　　见到对面的半脸男五人组有人不自觉地点头，沢田音子仿佛受到了激励，她猛然提高音量道：“所以，你们现在应该立刻停止你们的行为，因为你们现在的行为不仅对我、对大家都造成了困扰，而且是不符合你们目标的、无意义的行为！依我之见，停止现在的行为，更换模仿的目标，这是你们的当务之急！”
　　随着沢田音子一连串掷地有声的话语落下，教室里一片安静，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长大了嘴，神情恍惚。一时之间，教室里静悄悄的。
　　慢慢的，半脸男等人的表情变得诡异生动起来，其中一个身材较为圆润的男孩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迷迷瞪瞪地对着同伴说：“虽然听得不太懂，但是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我们是不是……”
　　“闭嘴！”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男孩给瞪了回去。瞪他的那个男孩涨红着脸，嘴里半天才憋出了一个字：“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又被沢田音子打断了，她又恢复之前的微笑表情，用更加真诚的语气肯定道：“听我的，准没错！”说着，似是为了加强可信度，自己也跟着点了点头。
　　她停顿了几秒，想到刚刚那个身材圆润的男孩的话，又继续道：“当然，考虑到你们贫瘠的词汇量以及看起来就不是很高的文学素养，你们可以直接把我刚刚那段话简单理解成：你们的行为已经对我造成了困扰，我想请你们停下你们的行为。”
　　见众人的表情越加古怪，沢田音子再次回想刚刚那段简述，感觉好像确实不太对。虽然意思是对的，但听起来……
　　沢田音子再次努力挣扎道：“不好意思，我是不是一不小心刺激到你们幼小的自尊心了？其实我已经试图用一些很委婉的说法来和你们交谈，但……”音子叹了一口气，非常无奈地继续道：“我收回刚刚那句简述，为了你们的自尊心着想，我不介意你们理解为：我在害怕你们，我请求你们放过我。”
　　半脸男看着面前虽然嘴里说着“害怕”但语气却非常敷衍的女孩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们，在某一瞬间，他仿佛看到自家母亲看向自家无理取闹的弟弟时的模样，不由从内心深处涌起了一丝挫败感，但立即就被他压了回去。他拉住身边变得更加暴躁的同伴，对着沢田音子说：“好！”
　　沢田音子愣了一下，有些意外。这么好说话？
　　“只要你去美术室里帮我们拿回遗忘在那里的彩笔，我们就算和解了。”半脸男继续说道。
　　这算什么？和解前的最后一次“恶作剧”？
　　虽然沢田音子明知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能这样解决了最好”的想法，沢田音子还是答应了。
　　顶着神月柚子担心的眼神和家川由纪不赞同的神色，沢田音子转身向美术室走去。
　　反正左右不过是小学生的“恶作剧”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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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抽时间做了一个封面，感觉萌萌哒，自己很满意～
你们觉得怎么样？应该还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