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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3 天子笑 ...

  •   清晨,蓝叶君将做好早饭摆在厅堂,大致吃了几口就去陋室教课去了。蓝景轩被安排了事情也以最快的速度吃好早饭奔出寒室。虽说蓝景轩的行为有些有失雅正,蓝曦臣也没有管他,在寒室蓝曦臣很少用家规束缚自己的孩子们,也因此自己时常被叔父蓝启仁教育说会惯坏孩子。蓝曦臣陪着三个女儿吃早饭,听着女儿们叽叽喳喳的闲聊,时不时的给蓝璎夹些好吃的。自从蓝叶君受伤,蓝璎每晚都等着母亲毒性平息之后才去休息,连日的少眠已经让蓝璎的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这让蓝曦臣着实心疼。
      “我也要好好学医理,这样就可以和二姐姐轮流照看娘亲了。”蓝玥道。
      “好啊,娘亲那里还有一本《针经》没人继承,你可以努力一下,作下一代的九针。”蓝璎道。
      蓝璎提到的《针经》是玉虚散人的医学著作之一,玉虚散人辞世之前著有许多医学著作,最出名的就是在四大弟子手上的《医典》、《毒论》、《针经》、《药录》。当初温情在乱葬岗避难的时候曾与叶君匆匆见过一面,将《医典》交给了叶君,之后被蓝璎继承,是以蓝叶君与蓝景仪受伤接手医治的都是蓝璎。父女四人还在说笑着,蓝景仪带着蓝灏走进正厅。
      “大哥,你的眼睛好了?”蓝琦问道。
      “嗯,今天早晨就能看清了。”蓝景仪一边说着,一边照顾蓝灏吃饭。
      蓝曦臣让蓝景仪多休息几天,完全恢复后再要去干手上的事情。蓝景仪也就趁机偷几天懒。蓝景仪走出寒室要去的地方自然是竹室,想着蓝思追会有段时间不能回来竹室应该是无人照料的。临出门前,蓝景仪鬼使神差的拿了放在他屋中的并蒂荷花,听蓝琦说这是蓝思追特意摘回来的,只是因为带回来的时间太长,花瓣每天都会掉落一点。轻车熟路的收拾好竹室,找了一个小坛子,将并蒂荷花好好的养起来。蓝景仪坐在自己曾经休息的床上,被褥早已经被收了起来,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变化。蓝景仪用手指轻轻的敲着床板,听着床板反馈的不同声音,轻舒了一口气,起身离开。
      “云深不知处禁疾行!”
      刚刚走出竹室不久,蓝景仪就看见两名弟子急急的跑了起来。
      “明度师兄。”两名弟子行礼道,“不是我们想疾行,夷陵老祖跟含光君回来了,先生很生气……”
      不用说蓝景仪也知道,一定又是《雅正集》从头抄到尾,摆摆手,让两名弟子离开了。蓝景仪在思考,要不要把蓝灏带出来当挡箭牌。虽然叔公对蓝思追把蓝灏带回来的事不太高兴,但是蓝灏乖巧,还是很讨叔公喜欢的。就这么思考着没走多久,远处又传来喧哗声。蓝景仪不禁扶额,难怪叔公对这位夷陵老祖就是没有过好脸色,他这一回来,云深不知处是热闹了,就是热闹的有点过。
      “思追师兄的闲话也是你们可以说的?”这是蓝琦的声音。
      “大小姐,这也不算是闲话吧!我奉家主之命给思追师兄送阵法所需的物品。思追师兄确实与金宗主同住,也是含光君和夷陵老祖特意安排的。鬼将军也守在那个院落之中。事实本就如此。”一名弟子道。
      “事实是事实,但与你的推论没半点关系。”蓝琦道。
      “大小姐,我知道,曾经给思追师兄说亲的媒人都是大小姐拦回去的。大小姐若是有此心思自可与家主和含光君秉明,又何必与我口舌之争?”
      “不是口舌之争,不过是提醒你不要把推论当事实。”蓝琦正色道。
      “云深不知处禁止喧哗,怎么夷陵老祖回来了家规就凭空消失了?”蓝景仪走过去道。
      与蓝琦争辩的弟子向蓝景仪行了礼,就离开了,反倒是蓝琦不依不饶。
      “诶?怎么走了?”
      “不走难道要让所有男修都知道你蓝家大小姐私闯男修区域?”蓝景仪撇了一眼蓝琦,又道:“还有你这是从哪找的男修的衣服,别说,还挺合身,穿着有点像父亲。”
      “是娘亲让我来找你的!”蓝琦道,“衣服是爹亲特意叫人做的,怎么样?比你帅气吧!”说着还在蓝景仪面前转了一个圈圈。
      “你就不怕娘亲被你们气死?”蓝景仪道。
      “不会,爹亲会哄。不成问题。”蓝琦道,“对了大哥,娘亲让你去趟雅室,据说是关于咱家清谈会的事。”
      “清谈会?”
      蓝景仪暗自思忖着,上次清谈会是在兰陵金氏。虽说金光瑶被百家所唾弃,但是蓝曦臣依旧对兰陵金氏的事有所照扶,期间派蓝景仪去兰陵金氏帮过忙。蓝景仪记得那次进入金麟台的时候金凌正在处理家族事务,蓝景仪本意四处逛逛,毕竟身为外人不应当过分了解别人家的事。金凌却让他就在殿里等着,因为事务很快就结束了。那是蓝景仪第一次发觉,金凌虽然在他和蓝思追的面前依旧如同儿时一样的性情,但投身家族事务之中自有身为宗主的城府。不知不觉金凌接手兰陵金氏已经四年有余,欧阳子真也开始接手了宗族事务,身为姑苏蓝氏少宗主的蓝景仪自然离那个位置不会太远,任何的决定都将牵涉到家族的兴衰。之前的清谈会蓝景仪都有参加,但是都是坐在下面,主座位都是叔公、父亲或是含光君。蓝景仪暗暗的握紧手中佩剑,大步流星的向雅室走去,此时的他仿佛脱去了少年的顽性,变得意气风发以及不羁与洒脱。
      进入雅室,蓝景仪在一旁静静的坐好。雅室今天的阵仗还是让蓝景仪有些紧张。蓝景仪不是没在雅室处理过事务,但是出席的人很多,平辈也差不多能有半数,偶尔还会有一些小辈参加。今时不同往日,雅室之中不过十余人,除蓝景仪之外皆为长辈,这让蓝景仪暗地咽了一口唾沫,觉得这副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长辈们在商议如何把他逐出蓝家了。蓝景仪的脑中立刻浮现出叔公蓝启仁愤怒的吼道:“不肖子孙蓝景仪,狎昵师兄蓝愿,扰乱云深不知处秩序,败坏蓝家声誉,立刻将其赶出蓝家以儆效尤!”擦了擦不存在的汗,蓝景仪抬眼看了一下正襟危坐的含光君,心下松了一口气。
      “景仪。”就在蓝景仪脑中不知道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时候,蓝启仁点了蓝景仪的名字。
      “在!”蓝景仪一惊,站起行礼,虽然已经尽力的表现的很平静,但发出的声音还是有些颤。
      “只是让你这次作蓝家的主座位,不必如此紧张吧!”蓝启仁捋着胡子道。
      “是,是弟子大惊小怪了。”蓝景仪平复着心情应声道,突然回味出这句话的本意,又立刻惊讶的喊到:“什么?我?主座位?”
      “景仪,现在各家都是你这一辈的人逐渐替代我们这辈的人,我们这些老家伙是时候该退下来了。是该你们这些年轻人崭露头角的时候了。”蓝叶君道,“所以大家商量了下,觉得思追和你最为适合,因此觉得你同思追为代表蓝家的主座。”
      “景仪,你最近养伤,我们也就不给你安排其他事务了,有时间多去藏书阁,对你会有所帮助。”蓝曦臣道。
      之后长辈们你一言我一语,大致意思就是说要多努力,这次是你能展示自我最好时机,把握住机会云云。蓝景仪只得一一称是。为表决心,蓝景仪走出雅室之后就直接去了藏书阁,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开始看书。人虽然是端着书细细的阅读,其实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还是有些在意啊。”蓝景仪放下书,抓了抓头,幽幽的道。“双宿双飞吗?”
      蓝景仪相信蓝思追对他说过的话,也相信金凌说过的话。但是不代表他不会介意那些流言蜚语。若是说有人能如此牵动蓝景仪的心绪,那便非蓝思追莫属。十四年的朝夕相处,五年的苦苦痴恋,却是一生的默默守候。只能默默的守候吗?蓝景仪问自己,却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
      夕阳西下,藏书阁已无他人,微亮的光线已经无法看清书上的字。腹中很应景的咕噜一声,蓝景仪才意识到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信步走出藏书阁,从袖袋中翻出一块桂花糕吃下肚充饥,再去翻第二块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没有了。突然想起来,这是从七星镇回来时蓝思追给他的,前几天已经就只剩这一块了,因为不舍得吃就这么放着的,只是刚刚饿得忘记了。蓝景仪默默苦笑,现在还不想回寒室,就漫无目的的走着。
      泉水欢快流淌着,蓝景仪俯下身想用夜里冰冷的流水让自己清醒一些。将手伸入泉水之中感觉到的是一阵温热,这是温泉水。蓝景仪回过头看了看身后的屋子,窗户周围盘绕着许多竹竿,果然最后还是走到了竹室。
      推开竹室的门,蓝景仪静静的走了进去,没有开灯,皎洁的月光足矣照亮屋子每一个角落。蓝景仪坐在自己的光板床上,轻轻的敲了敲床板,掀开与其他床板反射出不同声音的那块,取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把床板放归原处后,蓝景仪将盒子放到了几案上,撤掉虚挂的锁,打开盒子,抚摸着里面每一个物什,那是蓝景仪同蓝思追所有的美好回忆。比如盒中有一枚玉佩,只是由下品的玉石雕刻而成,雕工非常的普通,虽不至于每刀都歪歪扭扭,但上面的花纹也是非常的呆板。那是蓝思追送给蓝景仪的生日礼物,是蓝景仪九岁生日的时蓝思追自己刻的。蓝景仪很喜欢一枚玉佩,在十二岁之前一直佩戴着,后来他出门的时间长了,被蓝叶君要求换一枚像样的,才换掉了这一枚。还有之前蓝思追送给他的草编的蝴蝶,也安静的躺在盒子中。蓝景仪伸手拿出了蓝思追的抹额,那个曾经偷偷换到他手中的抹额。
      “思追,如果你知道了,一定会生我的气吧!”蓝景仪的眼睛突然模糊了,紧紧的攥住抹额。
      也许是想平复心情,蓝景仪随手拿起了箫,吹出一支能让蓝景仪安心的曲子。一曲未罢,便听到有脚步声向竹室靠近。
      “哟,景仪在这儿。居然能吹出忘羡,孺子可教也。莫非是想念思追了。”魏无羡寻着箫声而来,含光君尾随其后。
      “含光君,魏前辈。”蓝景仪行礼道。
      “想思追就去金麟台找他啊,他一时间也回不来。”魏无羡道。
      “我……”蓝景仪想否认,却始终说不出口。
      “小景仪,怎么了?一脸失落的样子。”魏无羡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蓝忘机随手点亮了桌上的灯。
      “没什么,魏前辈,听说你们刚从金麟台回来,思追,他还好吗?”蓝景仪问道。
      “还好。”魏无羡想了想,回答道。
      “是了,大小姐会照顾好他的。”蓝景仪的声音有些低沉,让魏无羡盯着他许久,确认这话的确是出自蓝景仪之口。
      “景仪这是在吃味吗?”魏无羡笑道,“如若思追和阿凌是相互喜欢的话,我可是不会帮你的。”
      “放心,我不会让魏前辈为难的。”魏无羡原本是一句玩笑话,却被蓝景仪听出了另外的意思。握紧蓝思追抹额的手被宽大的衣袖遮掩,却掩不住手臂的颤抖,似是不甘,但却依旧无奈。
      听到蓝景仪的话,魏无羡也是一愣,心道思追没有和景仪说清楚吗?听思追和阿凌说蓝景仪身上的恶诅痕已经淡到快看不到了,又过了这些日子恶咒对蓝景仪的影响应该已经消失,莫非是两人之间本来就有所误解?魏无羡问道:“景仪可是认定思追和阿凌是相互喜欢的?”
      “确定,又不太确定。”蓝景仪道。
      魏无羡心道,果然这俩人之间一定有什么事,说不定各怀心事又相互瞒着,想来又是说来话长,遂叫蓝景仪也坐下来,从乾坤袋中取出了几坛天子笑,说道:“来,景仪,坐下来,跟我聊聊你和思追的事,我们边喝边说。”
      “魏前辈真是说笑,这里是云深不知处,禁酒的。”蓝景仪无奈的看着魏无羡,只见魏无羡很自然的将酒坛打开,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在犯禁。浓郁的酒香袭来,蓝景仪虽然说着禁酒不能喝,但还是想尝一尝这酒的味道。
      “蓝湛……”
      魏无羡撒娇一样的喊着蓝忘机,蓝忘机不用想也知道魏无羡要说什么。蓝忘机虽然平时对蓝景仪很严厉,但是他也很宠这个侄子,看着蓝景仪现在的样子确实很心疼,他也想知道蓝景仪心中的癥结为何,好让他摆脱现在的困境。于是淡淡的答到:“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谢谢含光君。”蓝景仪接过魏无羡递过来的酒坛,道:“明天酒醒,我会去把罚抄的家规补上的。”于是蓝景仪也打开酒坛,喝了一大口,说道:“这酒可真香啊!”
      “是啊,所以觉得你们蓝家真是可惜,守着这么好的酒却不让喝。”魏无羡说道。
      “魏前辈是好酒的,自然会喜欢天子笑的。”蓝景仪道。
      “喜欢天子笑嘛,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我和蓝湛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天子笑。”说着,魏无羡提起一坛天子笑对着蓝忘机说道:“天子笑,分你一坛,当做没看见我行不行?”
      蓝忘机看着魏无羡,虽不是曾经的那张脸,却是同样的神情,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含光君和魏前辈,真好。”蓝景仪十分的羡慕。
      “好啦,不说我啦!景仪,说说你和思追吧!看得出的,你真的很喜欢思追。”魏无羡道。本以为蓝景仪如同蓝忘机一样一杯倒,没想到蓝景仪现在还很清醒,索性就直接问了。
      “很明显吗?”蓝景仪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只希望思追不知道。”
      “为什么?”魏无羡问道,“为什么不愿告诉他你对他的感情?”
      “因为我已经不开心了,那至少要让思追还是开心的。我不想让思追感觉对我有所亏欠,我只是希望他能安心的去追求他喜欢的人,最后成亲,过着幸福的生活。何必被我拖累?思追,思追,思君不可追,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吧!”蓝景仪说着,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魏无羡觉得蓝景仪其实也是在存心把自己灌醉,想借酒浇愁,但真的能浇掉吗?想来这孩子还不知道自己梦中对思追的表白思追已经知道了。魏无羡继续道:“小景仪啊,你不告诉思追,你怎么可能知道思追是不是也喜欢你呢?”
      “思追是喜欢我的,但不是我对他的那种喜欢。”蓝景仪举起酒坛又灌了一口,“对于思追来说,我不过是他的亲人,他的最好的搭档,而不是恋人。思追说过,他有喜欢的人,但那个人终究不会是我。”
      “思追亲自和你说的?你怎么知道不会是你?”魏无羡问道。
      蓝景仪摇了摇酒坛,道:“不都说酒后吐真言吗?魏前辈请我喝酒不也是想听我说真话吗?思追对自己管的很严,到现在为止,只喝醉过两次。两次酒醉之后,思追喊的人都是金凌。是金凌,不是景仪。虽说思追和大小姐都说过他们之间没有那种感情,我也愿意相信他们,不过我知道,在思追心里,我不是第一位的。金凌也好,其他家的仙子也好,思追最终都只会是别人的。既然得不到,就不要去打扰他了。”蓝景仪仰起头,将坛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又拎起另一坛,打开。“我从四岁的时候就和思追一起生活。都说我和思追是最默契的搭档,那也是因为我们朝夕相处了十四年。思追小时候其实很受欺负的,一直有人嫉妒他能成为含光君的弟子。为了不辱没含光君的声名,思追一直都非常的努力,样样都要做的最好。我当时就想,既然我本就是家主的儿子,谁也不能低看我什么,我也没必要样样都出众,只要差不多就可以了,出众的只有蓝思追就好。后来我又发现只是当个平平之人也不行,毕竟要有足够的能力才能堂堂正正的站在思追的身边。于是我又加倍的努力,只为了能紧紧的跟在思追的身后。起初我只是觉得这么做只是因为思追对我这么好,这是我应该给他的回报。直至五年前,端着魏前辈的那碗辣出天际的糯米粥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我已经把自己的心都交给他……”
      蓝景仪一句一句的说着,酒也一口一口的灌着,魏无羡怕他喝闷酒,也一杯一杯的陪着。魏无羡已经好久都没有醉过了,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蓝家人喝趴。后面的话魏无羡已经记不住许多,但是大概还记得蓝景仪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金麟台我就不去了,有宁舅舅在,思追很安全。十四年的陪伴,五年的痴恋已经足够了。以后就带着阿灏,默默的守着思追其实也是不错的……”
      魏无羡也轻飘飘的回了句,“闷在心里的感情就像没有开封的天子笑一样,闷的时间越长,味道越浓。就此放弃,你真的会甘心吗?”
      魏无羡清晨醒来,头疼的要命,完全想不起来昨夜自己是怎么回到的静室。自家含光君倒是很遵守承诺,自己都喝的不省人事了,夜里还是被折腾了。真心是天天就是天天。头疼,腰疼,魏无羡觉得今天自己应该是不用起来了。
      “你醒了。”蓝忘机温柔的说道。
      “嗯。”魏无羡揉了揉太阳穴,“景仪醒酒了吗?”
      “醒了,家规也抄完了。听说他没到卯时醒了就开始抄家规,倒立抄。我过去告诉他坐着抄便可,遍数也从他自罚的三遍给他降到了一遍。回来前他已经抄完,现在应该已经回到寒室了。”蓝忘机说道。
      “蓝景仪这是什么酒量啊!他到底是不是你们蓝家人!”魏无羡叹道,“对了,我想起来了,他母亲是云梦人。碧玲君的酒量如何?”
      “很好,就我所知他在清河聂氏的清谈会和聂怀桑的昏礼上帮聂怀桑挡酒,喝趴了全场人。”蓝忘机回答。
      “真是好酒量,哪天真要见识见识。”魏无羡答到。
      “没机会的。兄长说如此喝酒太伤身,不让姐姐再碰酒了。”蓝忘机说道。
      “对了,景仪是不是说他不想上金麟台?就现在思追的状况,如果景仪能陪在他身边是最好的。再拖下去,真的担心思追会撑不住。”魏无羡说道。
      “有办法让他去。”蓝忘机拿出一张请帖,是姑苏蓝氏清谈会的请帖。
      “你确定景仪回去送?”
      “由不得他不去。”
      蓝忘机淡淡一笑,魏无羡瞬时觉得,在这张请帖的背后站着一家子姑苏蓝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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