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5花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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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小双璧相聚，一位小师叔拍拍蓝思追的肩，带着其他人先行下山，在山脚下等他。
“景仪，”蓝思追回过神道，“你想通了？”
“嗯！”蓝景仪笑着点着头，露出灿烂的笑容。“想通了，我等你。等你回来，也等你等到你的契机告诉我一切，无论最后是什么结果，我都等你。”
“那景仪不会再疏远我了吧！”蓝思追笑道，见四周无人，上前一步将蓝景仪拥入怀中，在蓝景仪的耳边轻声的说：“等我。”
声音很轻，轻到只有彼此才能听到，却直穿蓝景仪的心底。只是未及反应，蓝思追就放开了蓝景仪。
“景仪，谢谢你来送我。我办完事就回来。你快去听学吧！第一天上碧玲君的课就迟到不好的。”蓝思追道。
“好，”蓝景仪道，“我看你下山我就回去。”
蓝思追执拗不过，便转身往山下走去，蓝景仪一直等到看不见蓝思追的身影才向学堂走去。
碧玲君教课的地方是一个名为陋室的琴室，确实应了那句“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蓝景仪随便挑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将凤栖琴放在桌案上，等待碧玲君来授课。蓝景仪在琴室中非常显眼，因为其他的弟子都比他要大五岁以上。云深不知处对琴艺的要求极为严格，但凡是琴修，不到一定的等级绝对不允许修习下一等级的琴艺，而琴艺的提升也最为耗时，不像剑术与术法提升的明显，有的人可能会耗费两倍到三倍的时间才能走到下个等级。因此时不时就有琴修窃窃私语起来。
“你们看，新来的那位好年轻啊！”
“你不认识他吗？他可是蓝氏小双璧之一的蓝景仪。”
“我想起来了，他是泽芜君的首徒，最近才知道他原来是泽芜君的长子。”
“怎么回事？蓝家大公子居然被隐匿了这么多年？”
“我听小辈们说，这蓝景仪虽被称为小双璧，但是跟蓝思追那是差的太远了。样样都被蓝思追压了一头，可又怎么也追不上。”
“没准他是抱上蓝思追的大腿才能有现在的样子，听说小辈们都不服他呢？要不是除了蓝思追没人能打过他，那就真是辱没泽芜君首徒之名了。”
“什么？小辈们都打不过他，那他也挺厉害啊！”
“不过拳脚好些，又仗着有一品仙剑罢了！”
“那怎么他能进这里上课？蓝家的琴修等级可是很严的。”
“你别忘了，他可是碧玲君的儿子。母亲照顾儿子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回头放放水，补补课也就过了。”
他们的声音虽小，蓝景仪却听的清清楚楚。当然，他只是当八卦来听，要是他不想听他完全可以用灵力封住异能，反正现在也是无聊，不如听听。只是还没等蓝景仪听够，蓝叶君就抱琴走入琴室。
新年的第一课，蓝叶君要了解一下每人的琴修进度，方便安排日后的课程。于是蓝叶君就按座位每人出一题予以考核。蓝景仪大致看了看，琴室里不过十人，自己大概在第八位。很想魂游太虚一下，不过想想如果在娘亲的课上睡觉的话，父亲出关后会加倍的惩罚，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细细的听着每个人的答题。
蓝景仪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蓝思追的琴修课除了基础练习之后都是含光君亲自授课，以及自己也是简单的会弹了之后不是娘亲把自己托给含光君教就是娘亲单独教。因为琴修的天赋果真还是重要的，练习固然必要，可没了天赋，灵力释放不当，很难达成乐曲需要的效果。
“蓝景仪，你的题目是《安魂》。”
听到娘亲给自己的题目，蓝景仪先是一愣，虽然他好像明白《安魂》大致是个什么意思，可他从没演奏过。不仅是蓝景仪愣住了，其他人也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蓝景仪。蓝叶君双手轻抚琴弦，在坐的众人都惊呆了，因为碧玲君弹的是极为难学的《洗华》。比起其他人，蓝景仪反到淡定多了，《洗华》这首曲子他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虽然弹起来还有生涩，但还是了解该如何去配合这首曲子。稳住心神之后，也将手置于琴上，开始演奏。琴室中静的让人发慌，却又似乎有什么力量在安抚众人的心。修为较高的琴修意识到这就是《安魂》的作用，而弹出《安魂》的人正是蓝景仪。
“大致弹的可以，只是还有些地方音律有冲突，需要改善。”这是蓝叶君对蓝景仪的评语。
看着周围小师叔们不可置信的目光，蓝景仪大约明白了娘亲的用意。蓝家的大公子岂是可以轻看的。以蓝景仪八天特训的结果，他可以到下一个等级的学习，只是下一个等级是由蓝曦臣授课，而且大多都已可独当一面，很少安排课程。因此把蓝景仪放到那个班很难得到现在的效果。在场的琴修都是修为较高的，他们知道就刚刚蓝景仪的那段音律，就算是给好曲谱也不是八天可以练出来。更何况以刚刚蓝景仪的表现，完全就是临阵发挥。
蓝叶君对自己儿子的能力是有绝对的信心的，不然也不会放任他自己浪这么长时间。作为蓝家未来的家主是要有绝对的能力和声望。而蓝家对于蓝景仪的评价偏偏是更着重于长期触犯家规的印象。既然已经让蓝景仪接手家族事务，那么就要顺带的解决蓝景仪在众人心中懒散的印象。小双璧之所以能称为小双璧，怎么可能会实力悬殊？
经此一事，蓝景仪做好随时被娘亲各种抽查的准备。好在娘亲并没有太过为难他做他做不了的事，不过他所做的这些也足以让蓝家的人对他有所改观。除了修学和处理家族事务，蓝景仪每天也都重复做一件事，就是照看竹室。每天清晨他都会到竹室去沏一壶新茶，然后将茶壶放在一张可以保持物品温度的符箓上。然后拉开卷帘，将屋内打扫干净后再去学堂。每晚他再去竹室放下卷帘，稍做收拾之后回寒室。他之所以不住在竹室，那是因为竹室中悬挂着一物，让他害怕他会再次陷入一个名为蓝思追的深渊。那是一个兔子花灯，蓝景仪一眼认出那盏灯是他丢在藕园的。他不敢想象蓝思追为什么会把它带回来，他也不敢再次对蓝思追有所希翼。他不知道蓝思追会给他什么样的答案，所以一开始，他就让自己接受绝望。只有不再希翼，他才能安然接受蓝思追对他的好，只是他不知道这种安然能维持多久。
还有五天蓝思追就整整出门一个月了。二月十二，花朝节，也是蓝景仪的生辰。这是蓝景仪十五岁的生辰。姑苏蓝氏的男子十五岁取字，二十岁冠礼。对于蓝家的人来说，十五岁是人生的分水岭，是更进一步还是留于普通皆看此年。这一年，就算是在闷在家里死读书的人也要走到世人面前，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自己，不再受父母庇佑。赐字的仪式却是极为简单，不拘何时，只要向父母磕头接过写着字的帖子就算仪式完成了。由于蓝曦臣还在闭关，蓝景仪早晨拜过娘亲接了写着自己字的帖子收拾好竹室就跑去早课了。蓝景仪这一辈的字都以明字开头，说文解字有载“仪者度也”，因此帖子上写的正是明度二字。蓝景仪总觉得他这个字像哪个和尚的法号，不过想想，自家先祖也确实是个和尚。
说来每年蓝景仪的生辰都很热闹，但重点都不在生辰上，而在祭花神上。离寒室不远有一棵桃树，每到花朝，桃花竞相盛开，蓝琦便会带着蓝璎和蓝玥在这颗桃树下祭拜花神，之后将许愿的的花笺挂在桃树上。蓝景仪放课回来刚好赶上她们挂花笺，蓝琦就将一个花笺递给蓝景仪。
“大哥，许个愿吧！说不定花神能帮你实现呢！”蓝琦道。
“这世上哪里有这种好事，不过是个精神寄托罢了。”蓝景仪接过花笺，在笺上写了一个心字，将笺挂在桃树上。
蓝琦嘴角抽了抽，道：“那你还许愿。”
“万一实现了呢？”蓝景仪笑着说。
“那好歹你把愿望写齐了啊，就这一个字花神猜的出？”蓝琦道。
“如果花神会显灵的话，一字足矣。”蓝景仪道，“对了阿琦，我的孔明灯呢？”
传言孔明灯可以飞到太上老君那里，若灯被老君看到，愿望就会实现。所以每年都是蓝思追陪着蓝景仪到后山放孔明灯庆祝生辰。自从蓝琦会做孔明灯，每年的孔明灯就交给蓝琦去做。只是今年蓝思追还没有赶回来。
“做好了，二哥已经着人放到你每年放灯的地方了。”蓝琦道，顺手拿出一个小纸包，道：“这是送给大哥的生辰礼，费了好大功夫呢！大哥要收好它，阿璎和阿玥盯着这个好久了。”
“这是什么？”蓝景仪晃了晃纸包，抖落的些许红色粉末，看的蓝琦心疼不已。
“这是水飞好的朱砂！我研了好几遍呢！”蓝琦拉住蓝景仪还要抖动的胳膊。“今年不是大哥十五岁的生辰嘛，以后你很有可能会象含光君一样自己出门收服邪祟了。不是说画符的朱砂越纯，符的效果越好嘛。所以我特别将常用的朱砂再次水飞，去除杂质。就你这一小包我可用了好多朱砂。阿璎嫌给你这么细的朱砂画符浪费，制些丸散膏丹才是正途，总想讨了去，你可一定收好。”
蓝景仪看着蓝琦紧张的神情，将朱砂放入乾坤袋中。蓝琦无论给谁的礼物都是很及时，就如你刚刚想睡觉，她就会送来枕头。谁都不知道在每样礼物的背后隐藏的是一份细腻的心思，以及敏锐的洞察力。
“阿璎和阿玥呢？”蓝景仪问道。
“在给你做礼物呢！”蓝琦回答，“说来这会儿也差不多好了，咱们回去吧！”
于是蓝景仪和蓝琦走回寒室。还未进屋，蓝景仪就闻出了他的礼物——莲花酥，这是蓝景仪最喜欢吃的点心，没有之一。莲花酥的做法并不是很难，只是因为揉面的时候要揉进新鲜的莲蕊才好吃香甜，所以只有在盛夏才能吃到。蓝璎为了能做这个可算是费足了功夫，夏天采集了很多新鲜的莲蕊放入冰窖中保存，即便如此，每月都有些许不能再用的，到今日，能用莲蕊也只够做两朵莲花的。
“大哥……”蓝景仪脚刚踏进门就被哭的满脸泪花的蓝玥抱住大腿。
“阿玥，怎么了？哭成这样可就不漂亮了。”蓝景仪蹲下来，帮蓝玥擦干泪花。
“大哥对不起，二姐姐做好的莲花酥让我放到锅里蒸，但是我把它们放的太近了，两朵花黏在一起分不开了。”蓝玥说着又哭了起来。
蓝景仪看了看莲花酥，外形不错，就是底部贴在一起，于是安慰蓝玥道：“阿玥不哭，阿玥做的莲花酥很不错的，只是黏在一起，还是可以吃的啊。再说黏在一起也不错，你看这不正是并蒂莲吗？是个好兆头，大哥很喜欢的。”
“大哥真的喜欢吗？”蓝玥擦擦眼泪，问道。
“嗯，很喜欢。”说着，蓝景仪咬了一口莲花酥，继续说道，“真好吃，大哥最喜欢了。”
“看来大哥也就对我说话一点都不温和。”蓝景轩听着蓝景仪哄蓝玥的声音，进屋道。
“阿玥才五岁好不好，当然要哄。而且妹妹就是要宠着的。你又不是女孩子，不会任人欺凌，再说你怼人的功夫了也比我差不了多少，根本不用担心你会吃亏。”蓝景仪道，然后伸出一只手道，“我的礼物呢？”
“早就放到你的房间了。为了这个礼物我了跑遍了姑苏，所以，不用谢我。”
“切，谁要谢你。”蓝景仪说着就没再理蓝景轩，而是给蓝玥讲了好多并蒂莲的传说。
看着对面一大一小长相很相近的两个人融洽的闲聊。蓝璎静静的和蓝景轩及蓝琦说道：“是不是大哥和思追师兄有结果了。大哥说道莲开并蒂怎么这么高兴。”
“我也想他们是有结果了，可惜不是。”蓝琦叹气说。
“你怎么知道的？”蓝景轩问蓝琦。
“你们不觉得最近明面上大哥和思追师兄还是像以前那样亲密，但是实际上大哥在一步一步的与思追师兄疏离。你们没发觉大哥最近住寒室的频率很高吗？”蓝琦道。
“说来大哥从除夕开始就没住回过竹室。”蓝璎道。
“你们说大哥和思追师兄到底怎么了？”蓝琦问道。
“你可以直接去问思追师兄。”蓝景轩答道。
“这话不是和没说一样吗？思追师兄又没回来。”蓝璎泄气道。
“思追师兄回来了啊！”蓝景轩道，“只不过他现在没有闲暇来找大哥而已。”
“诶？那还不快告诉大哥。”蓝璎正欲向蓝景仪那边走去，被蓝景轩拦了下来。
“告诉多没意思，适当的偶遇不才更有惊喜。”蓝景轩道，“再说思追师兄这么急着赶回来，一定是因为今天是大哥的生辰。思追师兄这么细致的人怎么可能心里没数呢！”
“所以你拿走孔明灯就是为了给思追师兄？”蓝琦问道。
“我找你要灯的时候你不就已经猜到了吗？何必多此一问。”蓝景轩回道。
蓝琦递了一个不屑的眼神，离开的厅堂。
“我很想知道，大哥是她哥哥，我就不是吗？”蓝景轩叹道。
“二哥，你忘了去年大姐送你的礼物了吗？你这么说大姐可会伤心的。”蓝璎道，“大姐只是和你脾气不太投而已。都说阿玥和大哥像，但论性格，大姐却是和大哥如出一辙。如果大姐是男子的话，抄家规的次数不会比大哥少。”
“这倒是。”蓝景轩道，“只愿她不要走入如大哥一样的困境。”
蓝景仪给蓝玥讲了很多关于并蒂莲的事，从诗词歌赋到奇闻轶事。但凡蓝景仪能想到的，都详细的和蓝玥娓娓道来。只是一件，蓝景仪没有提起，那就是和蓝思追一起摘到并蒂莲的事。
那时十二岁的蓝思追带着八岁的蓝景仪到市集去采买东西，顺带陪蓝景仪出来玩。蓝景仪寻到一片荷塘就嚷嚷着要去摘荷花荷叶还有莲蓬。蓝思追天生晕船，本不想去，但是看着蓝景仪向往的神情不忍拒绝，就租了一叶扁舟与蓝景仪泛舟于荷塘之中。蓝景仪知道蓝思追晕船，所以自己撑船划入荷塘中央。起初蓝思追还可以坚持，划着划着便呕吐不止。蓝景仪很是着急，怪自己一时贪玩让蓝思追很难受。一阵荷香飘过蓝思追顿时觉得舒服一些，蓝景仪见状就将船撑向香气的来源，折下一支荷花交给蓝思追，蓝思追接过荷花才发现是一支并蒂的荷花。荷塘很广，并蒂的荷花也有不少，但能遇上一支也是难得。也有从一旁划过的船有想用其他东西交换这支荷花，但被蓝景仪拒绝了。之后两人就撑船离开了荷塘，蓝思追也因为一直闻着这花香没有再次呕吐。蓝景仪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开始喜欢上蓝思追的，也许是日久生情，也许是一见钟情，仔细想想，活了这十五年，忘记的事情很多，唯独与蓝思追相关的事情从不曾忘却。
蓝景仪在寒室用过晚饭，就独自向后山走去。后山虽大，但是允许放孔明灯的地方却是不多，为避免失火。穿过一片茂林修竹，就是一大片的空地，其间怪石林立，但都不高，可以充当桌椅之用，因此有些需要悟禅的课会选在这里。一束微光透过石林，斑驳的影子映在草地上。一人点亮了属于蓝景仪的孔明灯，坐在怪石上，等待蓝景仪的到来。听到草木轻轻的折断的声音，那人转过头，温柔的道了一声。
“景仪。”
“思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蓝景仪揉了揉眼睛，确定这不是幻觉后，跑到蓝思追的身边。
“清晨到的。因为要把处理好的事情一一上报，没有来得及找你。”蓝思追起身，继续道：“说来，还要谢谢景仪。听师弟们说你每天都要来照看竹室，以及特意留下一壶温茶。”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蓝景仪挠了挠头道，“只是不想你回来连口热水都喝不上。”
“嗯，喝过了，确实是好茶。”蓝思追轻轻笑了一声道，“今天是景仪的生辰，还好赶回来了。赶快放灯吧！我也给景仪带了礼物的。”
“好。那思追，你不要偷看，偷看就不灵了。”
说着，蓝景仪拿出毛笔，趁蓝思追背过去的一刻迅速在孔明灯上写了七个字——愿得君心似我心。然后放开孔明灯，任它飞走，直到再也看不见。蓝景仪想要的，其实只是一颗心，一颗真心，只是这颗心也许只是自己的妄求。
“好了，灯放完了，我的礼物呢？”蓝景仪嬉笑道。
“我没带过来，我可以带你去，不过需要你蒙上眼睛，我引你去。”蓝思追道。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蓝景仪好奇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蓝思追道。
蒙住眼睛行走对于蓝景仪来说不算难事，为了安全，蓝思追还是扶着蓝景仪一步一步的走着，生怕他被磕到绊到。虽然蒙这眼睛，蓝景仪的方向感告诉他，蓝思追领他的方向应是去竹室的。
“景仪，”蓝思追突然说道，“太上老君不一定会实现愿望。但是如果你愿意，我会尽我全力将你的愿望实现的。”
蓝景仪笑了笑，道：“谢谢思追。只是那个愿望不过是不切实际的奢望罢了。能把它放走就很开心了。思追没必要认真的。”
真的不是认真的吗？蓝思追却并没有问出口，只是一步一步的护着蓝景仪的周全。
走进竹室，蓝景仪忙不迭的摘下蒙眼的腕带，直奔蓝思追带的礼物而去。能不迅速吗？没晚一刻，礼物的美味就会丧失一分。没错，蓝思追带的又是蓝景仪爱吃的点心，相比上次却是全了很多，几乎可以算是把蓝景仪喜欢吃的各色面果都凑齐了。
看着蓝景仪开心的吃相，蓝思追静静的坐在一边，时不时斟一杯茶，防止他噎到。
“思追，你真是太贴心了。你知道吗？中午我是在饭堂吃的饭，今天的汤我都怀疑是用黄连煮的，苦的我直反胃，还是甜的好吃。”
“好吃也慢慢吃。这些都是干果，放两天没事的，慢慢吃。”蓝思追道，“景仪，你不生我的气了吧！”
听到蓝思追如是说，蓝景仪停下了狼吞虎咽，说道：“我没有生思追的气啊，要是惹人生气，我应该是我惹思追生气吧！”
“那景仪可不可以住回竹室。”蓝思追随即道，“景仪不在很冷清的。”
“也不是不行，只是……”蓝景仪挠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景仪不喜欢与我相处了吗？”
“不，不是的，”蓝景仪忙解释道，“好啦，我住回来。”
听到蓝景仪的答复，蓝思追松了一口气。回来就好，只要你愿意回来，我就能再一次追到你。蓝思追如是想着。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25花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