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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2云萍城 ...

  •   为了避免再次被长辈们莫名其妙的教训一顿,蓝思追和蓝景仪乖乖的去找蓝景轩和四个小伙伴。同辈弟子中以蓝思追和蓝景仪为起始,比他们稍长的弟子都算在蓝先生的门下,即使只比他们大一岁,也都要喊师叔。
      “景轩,灵力恢复的如何?”蓝景仪问道。
      “恢复了大概九成。”蓝景轩回答道,“可能是修习的方式不同,其实出乱葬岗的时候灵力已经恢复近五成了。”
      “什么修习方式?这么厉害。”陆宇问道。
      “你别想了,”蓝景仪一边吃橘子一边道,“需要从小开始修习的,自小要被魔音侵扰,听多了就免疫力。”
      陆宇眨了眨眼,一副完全不信的表情,转而问蓝景轩:“真的是这样?”
      蓝景轩想了想修习过程,认真的说:“差不多。”
      蓝景轩本来是想难得出来,找同辈在莲花坞里游玩游玩的。不想被蓝景仪抓了个正着,连番吓唬之后就躲回屋里开起了茶话会。蓝景仪嫌不热闹,把陆宇、诸葛云、江喻晏和冷天青都叫了过来。不一会儿,桌子上就堆满了瓜子皮橘子皮以及各种瓜果梨桃的残骸。
      “景仪,思追,上次不是说七星阵的威力很大,但可惜我们只有六个人吗?把景轩也加进来如何?”诸葛云问道。
      所谓七星阵,以北斗七星为站位,七人根据修为的不同,分据不同的星位。此阵不仅对修为灵力以及应变力有较高要求,对每个人的配合要求也十分严格。因此,剑阵一但开始练习,不出意外人员是不会再改变的。对于蓝景轩来说,诸葛云的这个邀请可以说是承认他为他们小组中的一员。虽说云深不知处禁止拉帮结派,但以修习为目的的组别却并不禁止,这种小组多数都是以家族为组,这样的组人员相对稳定,学成之后各回各家也不会影响今后的剑阵使用,像蓝思追这样的各家族混杂的组并不多见。蓝思追这个组一直以来并不被人看好,因为除了蓝景仪和蓝思追,其他人都为外姓弟子,当日后外姓弟子各自回家,不知是否还能凑的齐这个阵容。但不得不承认这个组的人,都是精英,同辈中的佼佼者皆在此组。
      “可以啊,只要景轩愿意来,我是欢迎的。”蓝思追回答道,转而询问蓝景轩,“景轩你可愿意来?”
      “我当然愿意,”蓝景轩有些紧张的答道,毕竟这算是众位师兄对他修为的肯定,“只是不知道大师兄是不是同意。”蓝景轩看向蓝景仪。
      “想来就来呗!”蓝景仪不置可否。“我拦你做什么?”
      “大师兄不怕我挖墙角吗?”蓝景轩问道。
      “首先,你要挖的动才行。”蓝景仪懒懒的回答。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惟有蓝思追不禁一笑,静静的看着两兄弟。
      入夜,蓝家的人收到了些许消息,说在兰陵的边界发现了疑似蓝涣的行踪。蓝启仁召集蓝家人的人意欲赶往,便向江澄去辞行。然而赶来接待的并非江澄,而是江家主事。
      “蓝先生,江宗主说是出门找金凌了,应该很快就回来。现在天色已晚,蓝先生何不在住一晚。不然宗主该训斥属下招待不周了。”江家主事挽留道。
      “这……”蓝启仁有些踌躇。寻找蓝曦臣的事确实迫在眉睫,蓝家不可一日无主。但是此刻天色已晚,赶到地方便是深夜。蓝家人送来的消息很模糊,如果是金光瑶故布疑阵,说不定会给门下弟子带来危险。
      “主事,主事。”远处江家仆从赶来,“云萍城那边把金公子的灵犬送过来了,灵犬似乎在向我们示警!”
      顾不得失礼,蓝启仁与江家主事纷纷随着江家仆从跑去。只见仙子的齿爪皮毛上都有血迹,明显经过了一场厮杀,怕是金凌已经遇到了危险。江家主事不肯怠慢,连忙派人出发援救。蓝启仁见江家人自顾不暇,决定带着蓝家人先行离去。不料仙子跑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仙子见狂吠无用,跳起来,咬下蓝思追衣摆一片窄窄的白色布料,用爪子将它拱在头上,似乎想把这条白布顶成一个圈圈在脑袋上,然后躺在地上装死。蓝启仁莫名其妙,蓝思追却恍然大悟:“先生,它这样子,像不像在模仿我们家的抹额?它是不是想告诉我们,含光君或者蓝家的人也遇到了危险?”
      仙子又叫了几声,仿佛在点头肯定蓝思追的话。
      “仙子,快带我们过去。拜托了!”蓝景仪蹲下抚住仙子的头。
      仙子本不太喜欢蓝景仪,但是看着蓝景仪坚定的目光,叫了一声,像是引路一样向外跑去。
      蓝家一行人跟着来自云萍城的主事一路御剑而行。蓝景仪一路小声的念叨着“父亲,一定不能出事。”之类的话。蓝思追看到他极度紧张的神情,飞到他的身边说道:“景仪,放心,说不定含光君也在,泽芜君他们不会出事的。”蓝景仪没有说话,只是向蓝思追点了点头。身边的蓝景轩紧张的更甚。出莲花坞时本月朗星稀,快至云萍城时,竟下起了大雨,甚至雷电交加。各家人不得不改为步行,以防被雷电击中。仙子似乎觉得抱着它的人跑的太慢,一个后踢跳了下来,跑到了最前面,江家的人和蓝家的人紧随其后,将其他家族的人甩开了一段距离。暴风骤雨渐渐停歇,只剩下淅淅沥沥的小雨。行了一夜,天边亮起来了微微的光。
      仙子跑进了一座观音庙,其他人也不由分说的奔了进去。只是刚进庙门,所有人都齐齐停住了脚步。观音庙后门前的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尸体,细看之下,除却十几具是中毒而亡,其他的都是一剑封喉,剑法干净利落,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动作。而蓝家的人还能多看到一步,这个伤口是来自于蓝家高山流水剑法的第三式,此剑法虽然简单,但是能做到如此利落的却定是高手。他们没有过多去猜这个人是谁,因为此人就现在正殿的门前,只要一推手她就能走进去,可是她却只站在那里守候。一袭白衣伫立眼前,长长的抹额尾端随风飘荡,衣袂袖口都沾着些许血污,却没有遮住蓝色的卷云纹,而且是象征蓝家高阶修士的纹饰。白色的琴囊上绘着一朵未全开的荷花和几片荷叶,一只红蜻蜓立于未展开的荷叶之上,荷叶的上方题有无声二字,一看就是泽芜君的手笔。修士剑已回鞘,听到脚步的声音转过身,向蓝家的人群行了一礼,道了声:“叔父。”
      “阿君,你怎么来了。”蓝启仁对碧玲君道。
      “担心夫君安危,就跑来了。还请叔父见谅。”碧玲君回答道。

      原来那日蓝启仁带领蓝家修士赶往乱葬岗,命碧玲君看守云深不知处。碧玲君觉得事有蹊跷,就独自提剑赶往金麟台。谁知当她亲上金麟台后,便遭到了阻拦。
      “喂喂你是谁啊,金麟台也是你能闯的?”金家一名年少的家仆阻拦道。
      “你敢拦我?”蓝叶君一脸肃然,手握剑鞘横于身前。
      那个家仆居然被吓得不由得退了两步。一旁稍有些年长的家仆,立即将那名年少的家仆拉了回来,道:“你敢拦她?你可知道她是谁,她可是蓝家现任家主夫人蓝叶君,曾经云萍城名医世家叶风麟的独女。当初表少爷金子勋杀了她的双亲,她一直怀恨在心。你可知当初就是她把咱们宗主打成重伤,险些丢了性命。这些年若不是念及金蓝两家世交,她说不定早就血洗金家了。”
      蓝叶君没有理会家仆们的议论,直奔芳菲殿而去。她一路杀气腾腾,竟无一人敢阻拦她。直至进了芳菲殿,才有个年长的婢女走上来拦住她。
      “这位夫人,还请留步。”一名叫素心的婢女阻拦道。
      “好,我可以不进内室。你把金光瑶叫出来,我不为难你。”蓝叶君回道。
      “抱歉,恐怕素心不能从命。”素心答道。
      蓝叶君仙剑出鞘,指向素心道:“我不想为难你,你也别挑战我的耐性。让金光瑶把泽芜君交出来。不然勿怪我血洗金麟台。”
      “还请夫人听素心把话说完。”素心微微福了一福,道:“宗主并没有在殿内,三天前宗主已经离开金麟台。现在芳菲殿中只有素心守着夫人的尸骨。素心蒙小姐照扶,不想小姐尸骨被人侵扰,还请夫人体谅。”
      “秦愫有你这样的忠仆倒是幸运,”蓝叶君将剑收回剑鞘继续道,“不过可惜,依旧是个可怜人。可知金光瑶去了哪里。”
      “这个素心不知。似乎是去云梦的方向。”素心答道。
      “多谢。”蓝叶君点头致谢,随即翩然而去。
      云梦云萍城,是蓝叶君的故乡,也是金光瑶的故乡。只是十几年未曾踏足此地,早已物是人非。她寻了好几条街道,才找到曾经的家。那里已经变成一个学堂,朗朗的读书声传入耳畔。十几年足够让人们忘记任何事,比如医术超群的父亲叶风麟,比如她家培育出连医界至尊玉虚散人都肯定的新品柴胡,比如叶家的独女五岁时就被玉虚散人收为门下,比如被媒人踏破门槛却被叶风麟全部拒绝,还有那烧了三天三夜没有熄灭的大火,一家人除了在外的她无一生还。待她赶回来的时候,除了存在暗格里的无声琴和思盈剑幸免于难,什么都没有留下。之后几年里,她曾经偷偷回来看过一片废墟的家,因为怨气太重,没有人敢接收。至于这座学堂,应该是用童子的阳气压制怨气。随着时间的流逝,怨气会被中和,也就没有人会记得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雁过无痕,若非亲身经历,又有谁会记得其他人的痛彻心扉。收回思绪,蓝叶君又开始寻找下一个地点,金光瑶有可能会去的地点——醉红楼,金光瑶出生的地方。
      蓝叶君在云萍城有名的观音庙周围的客栈落脚,并选了一间二楼直对着观音庙的屋子。蓝叶君站在窗前冷冷的看着这座观音庙,不禁冷笑着。世上的人只知金光瑶是娼妓之子,却并不知道他出自哪个园子。而蓝叶君恐怕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对于金光瑶的了解,蓝叶君的程度决不亚于蓝涣了解金光瑶的程度。对于金光瑶的事情,蓝叶君从未表现出关注,但却是完完全全的默默记下。一个女人会强行自己记下一个男人所有的事,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爱之极甚,一是恨之极甚,蓝叶君对金光瑶则是属于后者。没有一个女人会对觊觎自己夫君的人没有敌意,更何况她等了蓝涣足足十三年。她说秦愫是个可怜人,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只是她比秦愫要幸运,无论如何,她的涣哥哥都不会逼死她,还有就是她的涣哥哥还未察觉对金光瑶特殊的感情。可蓝叶君知道,早晚蓝涣是会察觉到的,而那时,她与蓝涣的感情,甚至缘分可能就尽了。
      入夜,蓝叶君依旧在关注观音庙的动静。她曾经见过孟诗,那是一位琴弹的很好的美艳女子。蓝叶君还在儿时的时候曾见过她抚琴。也是从那时起蓝叶君喜欢上了古琴。想来也可笑,若无孟诗,蓝叶君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蓝涣。可也正因为孟诗,让她害怕总有一天她会失去蓝涣。白日,她走进观音庙的时候,一见观音她就认出了是孟诗的面容。她也便确定这座观音庙与金光瑶绝对脱不了干系,于是决定停下来看看情况。这一夜也真是热闹,先有魏无羡自投罗网,走后蓝忘机潜入营救。蓝叶君见蓝忘机执避尘杀进去了,也跳出了客栈。伏在观音殿的屋顶。由于观音殿很高,离得很远,她并没有被金光瑶发现。当然,这并没有妨碍到她听到了魏无羡说的那句“蓝湛!蓝忘机!含光君!我,我刚才,是真心想跟你上床的!”当时蓝叶君只觉得手一松,险些从屋顶掉下来。还好她及时稳住了自己,没有掉下来,也没有被人发现。她知此刻涣哥哥与忘机灵力都被封住,仅凭她与魏无羡想安然无恙的救出他们并非易事。她便继续蛰伏,等待时机。直到金光瑶中毒重伤,聂明玦与温宁在殿中缠斗,蓝叶君才从屋顶飞下,并解决了殿外金光瑶的手下,拿出古琴助殿内的人制服聂明玦的凶尸。依旧是安魂,却用了更隐秘的方式——心曲。蓝叶君将手指置于琴弦之上,却并没有触碰琴弦,然而琴音却已回响于心,天地万物皆有感应,只是人不易察觉,除却心意互通之人是可以听到的。只是此刻的蓝涣心神已经乱了。聂明玦与金光瑶都被封入棺中,蓝叶君也起身收琴,殿中的事情她听的清清楚楚,手起起落落数次,不知道是不是该推开这扇门。

      “叔父,夫君、忘机还有江宗主都在里面。”蓝叶君向蓝启仁行礼之后,将蓝启仁和江家主事引到门前。
      持剑推门而入,蓝启仁尚且惊疑满面,还未开口问话,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和魏无羡几乎贴成一个人的蓝忘机。刹那间,他什么话都忘了问了,一彪怒气杀上面庞,长眉倒竖,吭哧出了几口气,胡子颤颤向上飞飘。主事赶紧上前去扶江澄,道:“宗主,您没事吧……”蓝启仁则举剑喝道:“魏……”
      不等他喝完,从他身后冲出几道白衣身影,纷纷嚷道:“含光君!”
      “魏前辈!”
      “老祖前辈!”
      蓝启仁被最后一名少年撞了一下,险些歪倒,七窍生烟道:“不许疾行!不许大声喧哗!”
      除了蓝忘机对他喊了一声“叔父”,没人理他。蓝思追左手抓着蓝忘机的袖子,右手抓着魏无羡的胳膊,喜道:“太好啦!含光君魏前辈,你们都没事。看仙子急成那个样子,我们还以为你们遇上棘手得不得了的状况了。”
      蓝景仪道:“思追你糊涂啦,怎么可能会有含光君解决不了的状况嘛,早就说你瞎操心了。”
      “景仪啊,一路上瞎操心的好像是你吧。”
      “走开啦!少胡说八道。”
      蓝思追眼角余光瞥到终于能从地上爬起来的温宁,立刻把他也抓了过来,塞进少年们的包围圈里,七嘴八舌地诉说前景。
      因为进门之前被母亲拦下,特意被叮嘱了不要打扰父亲,蓝景仪和蓝景轩只是进殿向父亲询问了伤势。蓝曦臣拍了拍两个孩子的肩膀,说了无事并让他们给自己个安静的空间。两个孩子就退下去找含光君他们了。
      蓝思追忽然看到了魏无羡的腰间,整个人愣了一瞬,道:“……魏前辈?”
      魏无羡道:“嗯?怎么?”
      蓝思追怔怔地道:“您……您这把笛子,能让我看一看吗?”
      魏无羡取下道:“这笛子怎么了吗?”
      蓝思追双手取过笛子,微微蹙眉,面上神色有些迷惘。蓝忘机看着他,魏无羡则看向蓝忘机,道:“你们家思追怎么了?喜欢我这笛子吗?”
      蓝景仪惊道:“咦?你那五音不全的破笛子终于丢了?这只新笛子很不错嘛!”
      他却不知道,这只“很不错”的新笛子,就是他念念不忘想一睹尊容的法宝、传说中的鬼笛“陈情”,只是暗暗高兴:“太好了!这下至少他今后和含光君合奏时看起来不会太丢含光君的脸。天哪!他原先那只笛子真是又丑又难听!”
      待蓝思追还了笛子,蓝忘机见棺材已经被妥善处理,就和魏无羡以找小苹果为名离开了。蓝启仁发现蓝忘机已经遁逃,又看了看仍在走神的蓝曦臣,狠狠叹一口气,拂袖而去。蓝景仪四下望望,惊道:“思追?怎么回事,思追什么时候也不见了?”
      “景仪,过来。”蓝叶君叫住了惊慌的蓝景仪,继续道,“帮娘亲办一件事。”
      “娘亲,什么事情啊?”
      只见蓝叶君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交到蓝景仪的手上,道:“这个香囊一定要亲自交到温宁手上。”
      “这是什么东西?”蓝景仪翻来覆去看,这个香囊都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浓浓香火气。
      “温宁拿到它就知道了。”蓝叶君道。
      “那娘亲还需要我和鬼将军说些什么吗?”蓝景仪继续问道。
      “如果可以,替我向温宁说一句对不起,我只能找到这些。”蓝叶君心下黯然,“快去吧!现在御剑过去还能追到。”说罢,蓝叶君扶着蓝涣,道了声“涣哥哥,我们回家吧!”便一起御剑回云深不知处了。
      蓝景仪一路追至云萍城边缘的树林里才追到温宁,意外的是蓝思追跟在温宁的身边。
      “鬼将军,思追,等等我。”蓝景仪气喘吁吁的从剑上跳下,跑到他们身边。
      “景仪,你怎么跑来了?”蓝思追问道。
      蓝景仪掏出了母亲交给他的香囊,放到了温宁手上,说道:“鬼将军,这是我娘亲要我交给你的。她让我亲自交到您的手上。”
      温宁握住香囊,感应到香囊里的东西,不由得一颤,似乎是要哭泣,但是他却流不下一滴泪。温宁小声道了句“姐姐。”转而道:“景仪,可否告诉我令堂的闺名?她是何方人士。”
      蓝景仪挠了挠头,说道:“我娘亲进嫁入蓝家之前叫做叶君,后来冠以夫姓便叫蓝叶君了。我外公就是这云萍城人氏。”
      “果然是阿君姐姐。”温宁将香囊放在心脏的位置。“阿君姐姐的恩,温宁永世牢记。”
      “鬼将军,娘亲还有一句话让我转达。”蓝景仪顿了顿道,“娘亲说:‘对不起,我只能找到这些。’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能原话转达。”
      温宁摇了摇头,道:“不,阿君姐姐已经为我们做的够多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12云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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