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七日情人》不貔

9、第 9 章

　　小辣椒：嫂......子？

　　顾莫亚妹妹这一句话发过来，顾莫亚刚好停下来休息，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随知叶把手机递给了顾莫亚。

　　“你妹妹似乎有些着急，我就给她回了消息。”

　　“那丫头摔坏个杯子都能吵出地震的架势来。”顾莫亚把小提琴放回琴盒，一边埋汰着自家不争气的妹妹，一边接过手机。

　　Q|Q界面上，顾馨雅和随知叶的对话一眼就可以全都看到，顾莫亚草草扫了一眼，不愧是顾馨雅，这一大屏幕只有她能这么发。

　　从头开始看起顾馨雅的文字，顾莫亚的眉头慢慢皱紧，直到看到最后两个字，他的手指僵住，连呼吸都凝滞下来。

　　嫂子？！

　　顾莫亚瞳孔猛然放大，他尴尬极了，整个人窘迫不已，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随知叶。

　　顾莫亚：别胡说！你零花钱没了。

　　飞快的给顾馨雅回过去一句话，不再管震动不停的手机，顾莫亚慌张地看着随知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要命，他要怎么说？

　　“我妹一直就是这样，大惊小怪又不会说话，我已经和她说明白了，回头就扣她零花钱。”顾莫亚道。

　　“嗯。”随知叶低垂下眼睛笑了声，原本还想说些什么，话没出口就戛然而止，只听他轻声道，“我没放在心上，你手机一直在响看看她又发了什么吧。”

　　说不清楚自己听到随知叶这样不见怪的回复是什么想法，顾莫亚只知道自己心底突如其来一股失落，这股失落来得突然也去得轻巧，他不敢深想。

　　掩饰地低下头看手机，顾馨雅又发过来大半屏幕的文字。

　　小辣椒：别啊，哥！那不会真是我嫂子吧？
　　小辣椒：看你态度是还没追上？那你替我传达下对不起，没数妹妹不懂事！
　　小辣椒：要不我当面说声对不起？
　　小辣椒：但是，我道歉是一回事，你也得努努力啊，还有追女朋友就把你这个基里基气的头像换了吧。

　　小辣椒：哥？欧巴？理理我？
　　小辣椒：欧巴？别扣我零花钱啊！
　　小辣椒：？？？！！！
　　小辣椒：顾莫亚你给我出来！

　　顾莫亚：你再说下个月零花钱都没有了。

　　他冷着脸，面无表情的回应。

　　把顾馨雅发过来的话从头到尾看了一边，顾莫亚从头开始回应。

　　顾莫亚：刚才回你的不是你嫂子，是我同学。
　　顾莫亚：我也没有追人，未来你不会有嫂子
　　顾莫亚：至于你的零花钱看你表现。

　　关于顾馨雅开头说的什么，“情侣头像被爸妈发现，他们追问”，顾莫亚一开始就没有当真，要是他爸妈真的发现了，就不会有顾馨雅通风报信的时间了。

　　凭顾莫亚妈妈的性子，早就一个电话打过来了。

　　顾馨雅这种夸大其词根本骗不了顾莫亚，也就能骗骗其他人。

　　这样想着，顾莫亚隐晦的抬头看了一眼随知叶，对方神色淡然，像往常一样坐在窗边低头看书，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打扰他。

　　神色恹恹的低下头看手机继续和顾馨雅交流，看着妹妹咋咋呼呼的文字，顾莫亚抿抿唇，没有什么兴致再回复了。

　　手机另一端的顾馨雅并不知道顾莫□□绪的起伏，她毫无察觉的接着发消息。

　　小辣椒：不是女朋友？那难道和你用情头的同学？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顾馨雅还是有天赋的，起码她一瞎猜就猜中了。

　　没有做知心哥哥，事无巨细回答问题的打算，顾莫亚直接无视了顾馨雅的上一句话。

　　顾莫亚：你把小提琴寄出去了的话，把快递单号给我。

　　要是之前顾馨雅一定会追问顾莫亚，刚才给她回消息的人是谁，但是从头到尾的消息连在一起，顾馨雅也不是完全不懂事，她收敛了起来，没有多言语直接把快递单号给顾莫亚发过来。

　　小辣椒：我上午十点多寄的，没有意外大概明天下午这个时候就能到你学校了。

　　顾莫亚：知道了。

　　小辣椒：你们校庆什么时候啊？

　　顾莫亚：你要来？

　　小辣椒：当然不是，我觉得你们校庆我是不会放假的，替爸妈问的。

　　顾莫亚：平安夜校庆。

　　小辣椒：幸福的大学生，你们平安夜校庆，我苦兮兮画图。

　　后面顾馨雅说了什么顾莫亚没有再关注，他拿着手机走到了随知叶面前，那个人还在垂眸看着书。

　　下午两三点钟的时间，阳光正充裕着，从空中下移，倾斜的阳光经透明玻璃的折射，打在随知叶身上，他的头顶发梢、肩膀衣摆，都被黄色的光晕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滤镜。

　　这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周身像是在发光。

　　顾莫亚站在随知叶面前，没有说话。还是随知叶发现了书页上面的影子，抬起头来和他对视。

　　“和你妹妹聊完天了？”合上书捏在手里，随知叶问道。

　　“嗯。”顾莫亚点点头，小心端详着随知叶的神色，神色平静没有蹙眉，双唇自然的微抿，看不出悲喜。

　　面对这样的表情，顾莫亚觉得他应该是没有生气，但是他的心底总是有股坠坠感，他希望随知叶有所反应，不要像如今这般四大皆空。

　　“你没有生气吧？我妹妹她小孩子脾气，我刚才已经教育过她了。”虽然之前和随知叶说过差不多的话，顾莫亚还是再次补充道。

　　“要扣她零花钱吗？”随知叶轻笑一声，他把书放在膝盖上，原本拿书的手撑在了椅子上。

　　“当然要扣，你没生气吧？”顾莫亚先是斩钉截铁，而后放低了声音。

　　“没有。”随知叶弯弯唇角，摇了摇头，“我没有那么小气，而且你妹妹也是个小孩子。”

　　“什么小孩子，高三还小......”顾莫亚沉闷地嘟囔，他声音很小哪怕随知叶面对面都没有听清楚。

　　心底怪异的感觉更加明显，随着对话顾莫亚的心情非但没有轻松反而更加沉郁，随知叶的那些答案都不是顾莫亚想听到的，可是他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好再追问下去，顾莫亚敛了敛眼眸，他把自己的手机重新递到随知叶手里，而后他想到什么一般眼睛一亮，“我给你拉首曲子吧！”

　　“嗯？”下意识地捏紧了沾有顾莫亚体温的手机，随知叶一怔。

　　“你一直陪我过来练琴，在下无以为报，一首曲子献给随知叶先生。”顾莫亚眼底满是跃跃欲试。

　　没有给随知叶拒绝的机会，顾莫亚已经重新站在了屋子中央，他拿着小提琴，先对着随知叶行了一个绅士礼，顾莫亚做足了状态，像是在一个盛大的舞台中央，所有的灯光都笼具在他身上，而他所有的光芒、绽放只为了眼前这个唯一的观众。

　　琴弓搭在琴弦上，绵长却又带着些许俏皮的曲调流泻出来，琴声婉转，丝丝勾动着人的心弦，一来一回挑逗勾引，音符仿佛变得具象化，每一个尾音都在牵扯着随知叶的心跳。

　　《一步之遥》

　　他让自己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顾莫亚，他们恍若只有一步之遥，那个人在他眼前，低垂着头眼神专注动|情的看着小提琴，脸颊也和琴靠的很近。

　　顾莫亚的唇慢慢勾起，琴声变得琐碎却又互相牵连，不可否认随知叶被勾引了，不只是被琴声，只要对方站在他面前便是盛放的罂|粟，诱人采撷。

　　他就此沉沦，哪怕万劫不复。

　　一曲缓缓终了，顾莫亚从音乐中回过神来，他的面前有一片阴影，抬起头来随知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面前，两个人靠的很近，鼻尖即将相触，这是一个要接吻的动作。

　　瞳孔倏地放大，顾莫亚从音乐中脱离出来，整个人下意识地回退一步，琴声戛然而止。

　　暧昧暖薰的氛围消失殆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才他们二人的姿势都多么亲密，顾莫亚略显狼狈的移开视线，鬓角的碎发遮盖住了他的大半耳朵，发红的耳尖却还是无法遮掩。

　　知道自己唐突了，随知叶的神色也有些尴尬，毛头小子一般抬手抓抓后颈，随知叶低声道：“很好听。”

　　甫一出声他才惊觉自己的声音是有多么喑哑。

　　他被一首曲子和握着小提琴的人撩拨了。

　　顾莫亚已经后退了一步，他和随知叶的距离还是很近，甚至微微抬手两个人的手臂就能相撞，拿着小提琴在原地僵硬了一会，顾莫亚看看小提琴又看看地面，就是没有看随知叶。

　　看出了顾莫亚的窘迫，随知叶原本想说什么打破沉静，他还没有出声，就见对面的顾莫亚故作冷静地道：“我接着练琴了，你去看书吧。”

　　顾莫亚的躲避意味很明显，随知叶没再追着不放，他理解地点点头，“那你继续吧。”

　　听到随知叶的话，眼看着他转身回到窗边拿起书，顾莫亚抬手遮住了自己的半只眼睛，脑海先是一片空白，而后慢慢变为了他和随知叶近距离面对面的场景。

　　回想着那一幕，顾莫亚耳朵上的热量开始扩散，蔓延至了脸颊，那抹热度也久久不消退。

　　心跳如同擂鼓，顾莫亚手一松差点拿不住小提琴，努力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他握着小提琴缓慢地呼出一口气，低垂下眼睛琴弓再次搭上琴弦。

　　轻缓的音乐重新充溢着练习教室，伴随着音乐顾莫亚原本波动的情绪平复下来，而一旁看书的随知叶慢慢抬起头来。

　　半闭着眼睛演奏着《天空之城》的顾莫亚没有发现，随知叶看着自己深邃、克制的眼瞳。

　　停止练习的时候，屋内灯已经打开，窗帘没有拉上，屋外天空擦黑。

　　端了一天琴，顾莫亚的肩膀有些酸胀，把琴放回琴盒锁好，顾莫亚捏捏肩颈道：“时间不早了，去吃饭吧。”

　　随知叶点点头，把书放进书包里面，无视顾莫亚伸出的手，主动背上了包。

　　书是顾莫亚早晨从宿舍里面装进书包带来的，如今他练了一天的琴肩膀手臂都不舒服，随知叶自然不会再让顾莫亚劳累。

　　“你好好走路就行了。”背上书包抬手帮顾莫亚揉了揉肩膀，随知叶道。

　　随知叶动手的力量适中，揉捏的位置也很准确，也就按了两三下，顾莫亚肩膀的酸胀感却是好了不少。

　　歪了歪脖子，顾莫亚有些惊讶，“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我不会小提琴。”随知叶笑着回道。

　　两个人在琴房窝了一下午，他们没打算去校外吃饭，就近选择了食堂。

　　食堂还算清静，顾莫亚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晚饭一定要有肉，辛苦一天可得好好犒劳下自己。

　　饭后天已经大黑，食堂两旁的路灯亮了起来，沿着等走两个人的影子缩短又变长。

　　随知叶依旧帮顾莫亚背着书包，他们肩比肩走着，没有回宿舍。

　　七日情侣活动已经进行了五天，还有两天一切活动结束。

　　他们认识两年，之前都是点头之交，除了班级聚会几乎没有其他深层次的交集，一次排序错误，他们被绑在了一起，也就五天，却比之前的两年还要绵延。

　　或许就是一个时机，之前觉得大学毕业就再也不会见面的同学，突然有了更加深层次的交集，顾莫亚突然觉得如果两天之后他们又变成之前的相处方式，那他一定会不习惯的。

　　因此，这一次顾莫亚主动地提出来，不回宿舍在校园里面溜达溜达消食，至于去哪里......操场上、宿舍旁边的小路上都是亲亲密密的情侣，顾莫亚不想去那里，就随口说校史碑。

　　校史碑在教学楼左侧，旁边有湖沿着湖边小径走可以到图书馆前的广场，石碑周围还建了个小亭子，没有什么实用性，亭子连坐人都不允许，这样的布景只是为了拍照好看。

　　听到顾莫亚这么说，随知叶侧头看了看他，对方似乎是真的随口一说而选择的地点，眼睛里面装满了无奈，随知叶轻声说：“真的要去校史碑消食？”

　　“去吧，距离适中，人还不多，清静。”顾莫亚没有多想回道。

　　只是话音刚落，脑海中有一丝灵光闪过，那抹光转瞬即逝顾莫亚没有抓住，他皱皱眉头，之前在哪看见过“校史碑”这几个字来着？

　　果然，随知叶了然，眼底却闪过一抹促狭，“我还以为你是想起来七日情侣的流程。”在说“情侣”两个字的时候，随知叶刻意加重了语气。

　　顾莫亚一直知道随知叶的声音好听，不像其他男生故意压低的那种低音炮的嗓音，随知叶的声音是清澈纯粹的，他放缓声音带给人的只有春风拂面一般的温柔，令人沉醉。

　　明明自己不是声控，顾莫亚耳畔响起随知叶的声音，他还是有一瞬间的失神。

　　喉咙有些发干，明显要掩饰什么一般，顾莫亚眼神游离，他拿出手机打开流程，手指下滑视线停在了第五条“五、晚上手牵手去湖边漫步，在校史碑前合影”。

　　这样的要求也不怎么过分。顾莫亚想。

　　“要牵手吗？”随知叶在路灯下面，他眼帘微垂，在灯火下与他面对面，顾莫亚竟然可以看清楚他长而翘的睫毛。

　　牵手......

　　牵就牵了。

　　把自己的手安放在随知叶的掌心，皮肤相碰顾莫亚才发觉自己的手心有多冷，才能感觉到随知叶灼热的温度。

　　那些热量由手心开始向血液发散，消磨了冷意，连带着顾莫亚心间都暖烘烘的。

　　冬天到来的脚步又推迟了。

　　双手交握着，手臂也靠得很近。

　　顾莫亚一直以为自己和随知叶差不多高，如今近距离接触他发现，自己的头顶刚到对方的耳廓，他比随知叶矮了一个额头。

　　男生总是在某些方面特殊幼稚。

　　察觉到身高上和随知叶的差距后，顾莫亚突然举起他们两个人牵着的手，手从随知叶手心抽出。

　　有点冷。

　　紧接着，两只张开的手比对在一起，大小一样严丝合缝没有差距。

　　顾.幼稚.莫亚满意的弯起唇角，点点头，两只手又握在了一起，他们的手......顾莫亚心猛地一跳，他没有声张也没有挣扎，唯他自己知道，心脏里面那颗隐秘地种子，慢慢的苏醒伸展，露出了一根芽。

　　随知叶任凭顾莫亚动自己的手掌，只除了顾莫亚掌心抽离时他微颤想要挽留的指尖。

　　见顾莫亚只是比手掌的大小，眼底还有些幼稚想要证明什么的固执，随知叶就没有出声，随他去了。

　　而后顾莫亚比完大小，两只手掌心、手指关节、指腹还贴合在一起，随知叶垂下眼眸，手掌错开半分，他的手指没入顾莫亚手指缝隙，对方无意识的回拢手指，他紧紧捏住，十指相扣。

　　唇边略过一抹笑，像是心抵在了一起。

　　从食堂走到校史碑路不长，停在碑前，随知叶松开手，顾莫亚原本被暖起来的手再次接触到冷风，他缩缩手指，心底的失落越发明显。

　　如果两天之后，他和随知叶再没有这样可以牵手的机会了怎么办？顾莫亚脑海中胡乱的想到，不能牵手、不能同进同出、不会在一起吃饭、甚至说不定重新变为点头之交。

　　明明之前两年都是这样的，如今再想到那样的场景，顾莫亚有些受不了了，短短五天他竟然舍不得了。

　　“你在想什么？看上去心情很不好。”随知叶轻声问道，他担忧地问道。

　　“没什么，要拍照吗？”顾莫亚扬扬唇，主动走到校史碑前，摆好造型。

　　“嗯。”随知叶低垂下眼睛，眼底细碎的星光破碎，微微启唇想说些什么，最终他只点点头，走到顾莫亚身边。

　　他们在一起的所有照片都是随知叶拍的，如今也是一样，两个人靠在一起，顾莫亚微微歪头，随知叶自然而然地抬手环住对方的肩膀。

　　时光姣好。

　　面对喜欢的人，总是想和对方有亲密的接触，随知叶不知道第几次隐忍，他想把顾莫亚紧紧地揽进怀中再不松手，却也知道自己一旦放纵面对的只能是深远的绝望。

　　随知叶与顾莫亚的这七天，是他用尽手段强求过来的，他得到的已经够多了，不可再贪婪。

　　只是人......岂能轻易被满足？

　　“莫亚。”随知叶轻声开口。

　　突然被随知叶这么喊，顾莫亚愣住了，他看着随知叶，两个人还保持着拍照的姿势，靠的很近，随知叶眼睛里面满是认真，但是面对着这样的随知叶，想到他刚才的称呼，顾莫亚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兀地笑出声，什么好氛围都消失了。

　　“你突然这么喊我，我真有些不习惯。”顾莫亚忍俊不禁。

　　顾莫亚一笑随知叶也弯起了眉眼，等到止住笑容，随知叶站在顾莫亚对面，他头微低认真地一字一句地问道：“这七天之后，我们还是朋友吧？”

　　也许是错觉，顾莫亚觉得自己从随知叶的话语中听到了丝小心翼翼。

　　随知叶不应该是这样子的。顾莫亚这样想着，心底却也放松下来，原来随知叶与他在担忧同样的事情。

　　抬头毫不避讳地回视随知叶，顾莫亚道：“你这样说就让我伤心了，我以为我们早就是朋友了，知叶。”他的声音带着点轻挑，像是在开玩笑，语气深处却是让人无法忽视的笃定。

　　他们是朋友，往后如何不说，如今他们不似之前，不再淡如水，不再是点头之交。

　　拍好照片，校史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顾莫亚跟在随知叶身后，沿着湖泊旁的小径往图书馆走去，从那边回宿舍。

　　随知叶在前面走着，顾莫亚拿出手机，一会抬头看看他的背影，一会儿点开Q|Q戳顾馨雅。

　　顾莫亚：你怎么和爸妈说我的情侣头像的？

　　小辣椒：他们......根本就没问啊，就说现在孩子还挺会玩，都没给我添油加醋的机会

　　这样。顾莫亚唇角微扬，打字道——

　　顾莫亚：那你可以说，我打算追男朋友了

　　小辣椒：追？男朋友？！你认真的吗？

　　顾莫亚：如果没有意外，就是他了。

　　这样一句话发出去，顾莫亚才后知后觉的感知到，在他的心里已经觉得随知叶如此重要了。

　　就是他，只有他。

　　“莫亚？”耳边是随知叶询问的声音，似乎是因为顾莫亚没有跟上来他停着脚步，在等待。

　　我仅与他，一步之遥。

　　“来了。”顾莫亚上前一步，和随知叶并肩而站，彼此紧靠着往宿舍走去。

　　天空之中，月朗星稀，他们身后的影子交织在一起。

　　像是依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