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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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情侣活动如期结束。
顾莫亚和随知叶的关系并无变化，只是顾莫亚和随知叶在一起的时间，要明显比他之前在宿舍的时间长。
时间慢悠悠过去，天气一天天转冷，行人身上的衣物变厚。
随着初雪簌簌落下，平安夜来了。
校庆当晚，初雪愈下愈大，礼堂里面却坐满了人，人群拥挤略显冷清的大礼堂瞬间变得热闹起来。
顾莫亚穿着燕尾服拿着小提琴站在后台，他是开场嘉宾，忙忙乱乱的后台人来人往，拿着软刷的学姐在帮顾莫亚定妆。
柔软的毛刷在顾莫亚鼻尖扫过。
差点打出一个喷嚏，顾莫亚侧了侧头，另一只手举起领结道：“学姐，时间快到了吧，我系个领结就上去了。”
“行，你这天生丽质也不用多修。”学姐停下手里的动作，她微微后退打量顾莫亚半天才放过他。
见学姐转身去“祸害”下一个人，顾莫亚松一口气，把小提琴放在桌子上，头微低就要自己系领结。
刚低下头，顾莫亚就感觉到自己手里的领结被人抽走，抬起头来看到的是随知叶。
和顾莫亚对视片刻，随知叶弯着唇角走到他身后，修长的手指撩开衣领，系好领结。
“觉得紧吗？”随知叶的声音从顾莫亚身后传出，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廓。
“嗯......刚好。”顾莫亚有些磕巴地回道，随知叶系领结的动作不大，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拂过顾莫亚后颈，那一点点触碰却像是点着了些许火星，那火蔓延起来，烧得顾莫亚脖颈都有些红了。
手从领结的带子上离开，随知叶手自然而然的搭在顾莫亚肩膀上，他们接触的地方温度格外灼热，顾莫亚脖颈上的热度久久没消退。
刚好学姐忙完再次快步走到顾莫亚面前，“莫亚？快快快，准备上场了！”学姐半推着顾莫亚。
因为学姐的动作，随知叶的手臂滑下，他神色不变看着顾莫亚轻声道：“我一会在台下看你。”
“......”顾莫亚脚步一顿，他抿抿唇，抬眸对着随知叶说：“那你一定要好好看着我。”
这一句话说完已经花费掉了他所有勇气，不再看随知叶一眼，顾莫亚半低着头，他拿起小提琴急匆匆地走了。
好好看着他......
随知叶唇角带笑，一直目送着顾莫亚身影消失在幕布中央，哪怕顾莫亚不说他也会，那样耀眼的人，随知叶怎么舍得移开视线？
上台前，顾莫亚在拐角处看见了祝泊。
祝泊正往后台走，看到顾莫亚他停下脚步，明显是来找顾莫亚的。
只是看到顾莫亚来的方向，再听到台上主持人的串场词，祝泊问：“你要上台了？”
“嗯，差不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顾莫亚在上台处的台阶前站好，他反问。
舞台上，主持人已经说出了顾莫亚的名字，台下掌声响起，祝泊想了想摇摇头，“你先上台吧，等你表演完再说。”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好。”见祝泊这么说，顾莫亚点点头上了台。
踩上台阶后，顾莫亚往后看了一眼，后台灯光昏暗，模模糊糊之间，顾莫亚好像看到一个女孩，女孩跳步到祝泊身边，亲昵地拍了拍祝泊肩膀，两个人凑在一起说了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顾莫亚总觉得那个女孩的身影很眼熟。
低垂下眼睛，不让自己多想，顾莫亚挺拔的站在舞台中央，小提琴搭上脖颈，脊背挺直，他全副身心都放在了这场表演上。
热烈的音乐响起，在小提琴的音调中，全场气氛都被调动起来，这就是顾莫亚手中的音乐。
随知叶在舞台下面站着，他坐在第二排，一抬头就可以看到顾莫亚的全部，额前的碎发遮掩住台上人的眼眸，随知叶看不到他的视线，却能知道此刻这个人眼中的锐利。
所有的灯光都在顾莫亚身上，他笼具了所有人的目光，此刻像是一个发光体。
他那样耀眼、绚丽，随知叶突然不想让那么多人看到这样闪亮的顾莫亚了。
曲子越发激烈，重复的乐曲轮回——
激烈的乐曲戛然而止，在场的听众都有些怅然若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随知叶感觉到台上的顾莫亚深深地看了自己一眼，舞台下面几千人，顾莫亚只一眼就找到了他。
这个认知让随知叶的心脏一下子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想要立刻见到他，他们左不过分开五分钟，随知叶已经开始想念，想要见到顾莫亚，想要拥抱他。
不再在座位上浪费时间，随知叶起身，快步往后台走去。
后台依旧拥挤，化妆的人、准备上台的人，可是在这些人中随知叶都没有找到顾莫亚。
“随知叶？你来找顾莫亚？”之前为顾莫亚化妆的学姐发现随知叶，她问道。
学姐是顾莫亚和随知叶的直系学姐，两个人都帮过她忙，她也知道这两个人如今关系不错。
“嗯，我来找莫亚。”随知叶点点头。
“我看刚才有个女孩子来找他，两个人应该去外面了吧。”学姐想了想回道，神色有些暧昧，“顾莫亚刚才那场表演，有女孩儿找也正常，我看他们好像是从后门走的。”
女孩子...... 随知叶下意识的捏捏拳。
那个女孩子是谁？她找顾莫亚干什么？为什么两个人要单独去外面？种种猜测在随知叶脑海中闪过，闭上眼睛他让自己不要再多想。
毕竟哪怕今天之后顾莫亚多了个女朋友，也和他无关。
可是真的好不甘心，他守了两年多的宝藏，因为犹疑最终还是没有守住吗？
“谢谢学姐，我知道了。”随知叶礼貌地点点头，他转身离开后台。
走到前台，随知叶顿了下，他低垂下眼睛犹豫片刻，抬步往礼堂后门走去。
顾莫亚演奏结束回到后台，把小提琴放在琴匣里，手拿起琴匣想去找随知叶，刚转身顾莫亚就看到了在后台等他的祝泊。
瞅见祝泊顾莫亚弯弯唇，而他的视线在看到祝泊身边人之后，顾莫亚先是一愣，紧接着笑容瞬间消失皱起了眉。
“你怎么过来了？”顾莫亚皱着眉头问向祝泊身旁扎着马尾辫、穿着休闲装的女孩。
“我过来看你啊，哥。”女孩歪着头，弯弯眉眼道。
“爸妈就让你自己过来了？”顾莫亚严肃地问道，他说着就要拿出手机给父母打电话询问。
“诶！哥！”顾馨雅赶紧拉住顾莫亚的手，阻拦他拿手机，他看着顾莫亚笑得露出牙齿，努力的转移话题，“我过来看你你不开心吗？”
“开心。”顾莫亚冷笑一声，开心的想把顾馨雅打包送回家，“你高三，不是初三，不是中二期，自己一个人从家里过来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看着顾馨雅这样，顾莫亚不用问父母就能猜出她是自己偷偷过来的，“我早晚被你气死！你一个女孩子，明年高考，你能不能有点觉悟？”
“哥哥哥，我错了还不行。”顾馨雅听到顾莫亚的话连连摆手，感觉她和顾莫亚也没有分开太久，怎么她哥越来越像唐僧？
在一旁看着的祝泊见状出声道：“老顾，一会没你事了吧？这后台人也怪多的，你们找个地方好好聊吧？”
顾莫亚看着后台的人来人往点点头，“我等会儿好好教训你。”他对着顾馨雅严肃地说道。
“啊......”顾馨雅点点头，鼓起脸颊。
祝泊视线在顾馨雅脸上划过，被她的神态逗笑，祝泊轻咳一声遮掩笑意，他接着道：“你把小提琴给我吧，我回宿舍正好给你带回去。”
“也行。”顾莫亚把小提琴交给祝泊。
按照流程晚会后面和顾莫亚没有关系了，正当顾莫亚打算带着顾馨雅从后台离开的时候，学姐突然走了过来，她看着顾莫亚和顾馨雅先是笑了笑而后道：“莫亚，晚会结束有庆功会你跟着一起去啊。”
“我......”顾莫亚没有应声，他看了看顾馨雅。
“去吧去吧。”顾馨雅推推顾莫亚的手臂，撺掇道。
顾莫亚要是去参加庆功会应该没有时间找她麻烦了吧。
“学姐，我看情况再说吧。”顾莫亚不准确地道。
“好。”学姐点点头，“那我一会把地址给你，你要是过来就按照地址来。”
“谢谢学姐。”顾莫亚笑道。
学姐看见顾莫亚身边有一个女生，她没有再多说什么，继续在后台帮忙。
A大很大，校内有公交车，礼堂算是一个交通枢纽，礼堂后门不远处就有交通站牌，顾莫亚没有带着顾馨雅往远处走，就在站牌前停下了。
之前晚会开始前天上还下着雪，如今出来雪已经停了，地上覆盖着薄薄的一层，在光下面带着晶莹的亮。
大部分学生都在礼堂看晚会，不在礼堂的也大部分都出学校过平安夜，如今这个交通站牌除了顾莫亚和顾馨雅再没有其他人。
“说吧。”顾莫亚松开拉着顾馨雅手腕的手，他倚靠在站牌上，垂眸看着顾馨雅，冷漠的眼睛里面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顾莫亚，你没有心！”顾馨雅先声夺人，她气冲冲地道，“我大老远过来看你表演，你看看你看看，你说的是人话吗？”
“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打给爸妈，你连压岁钱都没有了。”顾莫亚冷笑一声道。
“我......”不得不说不管对于谁，控制住了金钱来源，就是控制住了命运的咽喉，顾馨雅立即偃旗息鼓，她坐在站牌一边的木板上，不看顾莫亚，也不说话。
吵架也好，打架也罢，顾莫亚从来就没有觉得害怕过，他唯一抵抗不住的，就是顾馨雅这样坐在一边什么都不说。
无奈地叹一口气，顾莫亚主动出声道：“我知道你过来是为了给我加油，可是你一个女孩子，才上高中就大老远的自己坐车过来，我今天看到你都要被你吓死了。”
“哼。”顾馨雅轻哼一声，头扭向一边。
“而且今天可不是休息日，高中也没听说过平安夜圣诞节放假的，你们学校怎么放你出来的？你怎么跟爸妈说的？”顾莫亚一个接一个问题甩出来，随着问题落地，他发现顾馨雅这个丫头真的是胆子大了不小，她一个人跑到A大，父母没有通知顾莫亚好好照顾妹妹，一定是被蒙在鼓里，这样看来顾馨雅连着骗两边，父母学校都被她蒙在鼓里。
顾馨雅依旧没有说话。
“诶，你这丫头跟我玩叛逆是不是？！”顾莫亚气得扬高了声音，他板着脸二话不说扯起顾馨雅的手臂，“我这就送你回家，跟你一块回去，好好和爸妈说道说道！”
“哥！”被顾莫亚扯着走了一段距离，见他是认真的，顾馨雅见好就收立刻服软，“我错了，我错了！”
“错哪了？”脚步没有停下来，握着顾馨雅手臂的力气却轻了不少，顾莫亚冷声问道。
“我不应该骗爸妈，不应该骗学校，更不应该一个人跑过来，让你担心。”顾馨雅认真的数落自己。
也不知道她这些话里面有几分自省，不过听到顾馨雅这样说，顾莫亚脸色好看了不少，他停下脚步，回身看顾馨雅，“说吧，你怎么骗他们跑过来的。”
“就......”顾馨雅咬咬下唇，“你知道我们美术班有采风啊什么的，平安夜有不少同学出去采风，我也就跟风请了个假，只不过我和学校说爸妈带我去，和爸妈说学校带我去而已。”
顾馨雅没心没肺地说，话音落下见顾莫亚表情又有变得阴郁的态势，她又接着补充道：“其实我也没说错啊，我这不就是来A大采风了吗，我未来的学校啊，哥下半年我就是你学妹了啊！”顾馨雅讨好地笑了笑。
“呵。”顾莫亚被顾馨雅气笑了，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抬手戳了下顾馨雅的额头，“就你这样还想当我学妹？几个菜喝成这样？你文化课能有五百吗？就会给我添麻烦！”
“你这么一个人跑过来，吃饭了吗？有地方住吗？待几天在哪待着，什么时候回去？你都有想法吗？”顾莫亚说完，又是一连串问题甩出来。
顾馨雅叹一口气，只觉得自己被顾莫亚念得头都大了，抬手拽拽顾莫亚的衣袖，她乞求道：“哥，你别说了，我求你了......”
话音落下，还想说些什么，某一处一道带着冷的目光打在顾馨雅身上，抬头看去，只见礼堂后门门口处有一个男生，那个男生冷着脸，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和顾莫亚。
顾莫亚背对着门口没有发现，顾馨雅刚好和那个男生对视，像是被针刺了一下，顾馨雅觉得那个男生来者不善，不对是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对，不像是看陌生人，而是像看......情敌？
这个念头在顾馨雅脑海中一出现，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在胡思乱想，然而男生没有离开，目光依旧灼人，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视线落点在顾莫亚身上，不是带着刺了，而是克制隐忍、以及难以伸出手触碰的不甘。
顾馨雅突然想到之前顾莫亚和她说的在追的男朋友，不会就是那个人吧？这是双向暗恋？也......太虐了吧。
“哥，那是你同学？”抬手指指顾莫亚身后，顾馨雅轻声问道。
回头顺着顾馨雅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那个人的身影，顾莫亚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他的眉眼立刻变得柔和，唇角上扬，“随知叶......”轻喃着那个名字，声音柔软的像是春天飘浮的柳絮。
顾馨雅从来没有听到顾莫亚用这样的语调说话，只觉得自己鼻腔之间夹杂着柳絮，腻的想让人打喷嚏。
只一眼，顾莫亚就完全被对方吸引，就连顾馨雅的问题都没有回答。
啧啧啧，男人。顾馨雅撇撇嘴摇头，她已经大胆猜测了不少，嘴上还是没有停。
“是同学，还是男朋友？”顾馨雅促狭的问道，眼睛里面闪着八卦的色彩。
“别胡说！”顾莫亚快速地说道，语气里面有些慌乱，眼神有一搭没一搭的瞥向礼堂后门门口。
顾馨雅明白了什么，她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那就还不是喽。”
原本以为顾莫亚会反驳些什么，却没有想到顾莫亚什么都没说，像是默认。
“哇偶。”顾馨雅轻声感叹，之前她可没见过她哥这个样子。
爱情真是一个害人的东西。
顾莫亚不知道随知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两个人离得不远，虽然礼堂后门的光有些暗，顾莫亚还是可以轻易地看到那个人，阴影之中，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顾莫亚只觉得随知叶心情不好。
发生了什么吗？
抬眼看了看随知叶，又回头看了看妹妹，顾莫亚轻而易举的做出了选择，他对着顾馨雅道：“你在这等会，我去跟他说说话。”
那个“他”语焉不详，顾馨雅却被酸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啊。”顾馨雅搓着手臂，故意拉长尾音埋汰顾莫亚。
淡淡瞥了顾馨雅一眼，没跟妹妹计较，要是计较他们又要斗嘴半天，顾莫亚还关心着随知叶的心情，就踏步走到了对方面前。
“你怎么出来了？礼堂里面太热太吵？”停在随知叶面前，比他矮了一个台阶，顾莫亚抬头问道。
“没有。”随知叶摇摇头，下走了一步顾莫亚站在一块，“我去后台找你，没找到就出来看看。”
随知叶努力让自己的话语听上去正常一些，可是随着话音落下，他还是有些懊恼，这样的表述显得他太过于急切了，言语里面的深层意味只要顾莫亚细想就会发觉，因为那个女孩的突然出现，随知叶说着不在乎还是大乱了方寸，说出了不像他的话。
随知叶在这里站了很久，他看到了顾莫亚和女孩的交流，看到了他们亲昵的动作和熟稔，顾莫亚一向是进退有度的，他对待一个女孩这样子意味着什么，随知叶不敢深想，他内心深处滋生出一种名叫“嫉妒”的情绪，可是他不能表露，他一个游离在外的外人，凭什么？
只能自己嫉恨，希望顾莫亚从他的言语中明白什么，又怕他明白，自己彻底出局。
好在顾莫亚不是个爱多想的性子，听到随知叶的话，没有理解深层的暗示，顾莫亚拍了拍额头，“都怪那丫头，来的太不是时候把我吓一跳，忘记跟你说了。”
那个丫头......这样亲昵的语气像是带尖的刀刃，直直的刺穿了随知叶的心脏。
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和□□分离，眼前人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就让他遍体鳞伤，可是随知叶还是嫌伤的不够深一般，自残的在原地不离开，如果有错也是他白白耗费了两年，如今看着自己守望的宝物被旁人侵占，是啊......宝贝带着光，又怎么会蒙尘？
顾莫亚又说了什么随知叶已经听不太清楚，只能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她估计想认识你，你们去见个面？”
“好。”没有犹豫，没有停顿，随知叶听到自己这样回道。
随知叶和顾莫亚一起走到站牌前，顾馨雅看到他们两个人一起走过来还有些惊讶。
“呀，哥你怎么把人领过来了？”站起身来，对着随知叶礼貌地颔首，顾馨雅脸上带着笑，转头又对着顾莫亚挤眉弄眼。
怎么个情况啊？我该怎么称呼？现在是什么情况？
顾馨雅脸上把心里的想法全都显露无疑，顾莫亚无语于妹妹的脱线，他没有多说直接介绍道：“这是我同学，随知叶。这是我妹妹，顾馨雅。”
妹妹？随知叶一愣，听到顾莫亚这样说，他心底的那些酸涩情绪瞬间消失殆尽，之前的自责都像是可笑的自导自演，随知叶却觉得松一口气，整个人像是活过来一般。
妹妹......幸好。
唇角的笑意压抑不住，随知叶垂了垂眼睛看着白雪上面纷乱的脚印，不多时他抬起头来，友好的对着顾馨雅微笑，像是一个体贴温和的学长，“你好，我是随知叶。”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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