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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互掉马甲拉 ...

  •   苏瑾瑜虽说一句闲聊,但也的确将表字的事情放在了心上。作为一个回不去的现代人,得适应正常的老百姓生活,而不是江湖打打杀杀刀光剑影,那妥妥要从顺如流,得有姓有名有表字有别号。否则多对不起这光明正大马甲一个个的“风俗“啊。

      放了学去了一趟食楼,苏瑾瑜归家抱了抱对上暗号来开门的贺蓉,笑容真挚灿烂,扬起食盒:“嗅嗅哥哥今天买了什么好吃的?”

      “酸酸的,有些香,大螃蟹?!”

      “对,洗手去!”

      “…………”

      捧着竹筒,缓缓吸食着粥的贺喜沉默的看着对贺蓉就笑成一朵喇叭花,似骄阳那般灿烂,而对自己却像是秉承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苏瑾瑜,心理有些酸涩。

      一旦没了身份背景,他好像真得挺不善交际言辞的,不得人喜欢。

      而另一边苏瑾瑜吃完饭带着贺蓉收拾好餐桌,熟能生巧的给病号擦个身,换药。

      “我……我也能够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了。”贺喜看着苏瑾瑜往裤腿而去,夹了夹腿,死死扣住自己的裤腰带,强调道:“苏大夫,我不能在麻烦你了。”

      “害羞什么?赶紧换完,今晚还有要事相商。”苏瑾瑜拍开贺喜双手,还翻个了设定,提醒:“因为介于你的伤情,起码还得养上三个月才能复原。所以一开始我对外宣称你和蓉儿乃是随我返回原籍参考的家眷。”

      贺喜也知晓这事。

      毕竟一清醒后,友情赠送了小拇指厚的账本。且贺蓉还叽叽喳喳的复述了一遍,指着账本算赶车的价钱,置办行头的花费,男扮女装的瑜哥哥有多好看,以及他是被抱着飞飞出城墙的。

      “我会对你负责的,等我解决完家务事,大约需要十年时间吧,那时候蓉儿也长大了,可以担负起贺家。我……”贺喜舌尖闪了闪,觉得自己有些无耻:“救……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那时候你若未娶,我们当契兄弟吧,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我分到的家产尚可,自己也算努力,有些收入与体面。不会让你吃苦的。”

      明知晓苏大夫只不过是为了他们安全而编这个谎言而已,但……但正因为此,才想着要对苏瑾瑜负责。

      瞧着满脸通红似煮熟的螃蟹,苏瑾瑜嘴角一扯:“那你直接给我钱,亲兄弟明算账。”

      “瑜哥哥,”贺蓉听到这话急了,“哥哥很厉害的。咱们要……要长远目光,不要一次性买卖。可以慢慢宰他!”

      “你不宰他,宰我可以啊!蓉儿是个超级小富翁。”

      话音落下,满室静寂。

      苏瑾瑜斜睨了眼贺喜:“贺承欢,你教的?”

      贺喜连声摇头:“没有。”

      “我舅舅说的。凡事要图个细水长流,要看得远远远!”

      “好吧,家学渊源,可以理解。”猝不及防的就被封建贵族家庭教育给惊到。

      苏瑾瑜琢磨着,抬手直接往病号身上拍拍两下点了穴,毫不犹豫趴拉下裤子,娴熟换药擦身。

      换完之后,苏瑾瑜抱着贺蓉端坐在病榻之前,看着还未缓过神来的小螃蟹,清清嗓子,“我是大夫,给你换药很正常的。你难道要对所有的大夫以身相许吗?”

      贺喜听到这话,看着目光清明中带着些冷淡告诫的苏瑾瑜,纠正顺带澄清:“都是丫鬟们换药,大夫不干这些事情的。我觉得是折辱了你,我已经病得差不多了,可以自己动手。”

      说到最后,贺喜十分固执:“蓉儿都为了我付出了那么多,解锁了那么多的技能,我身为他……他的哥哥,更应该做好表率的作用。”

      迎着那锐利中带着叛逆期特有的倔强,苏瑾瑜回忆了一番伤口情况,道:“现在线还没法拆,我不可能让你动手,万一伤口感染了。先前一切的辛苦都白费了。等拆线过后,你若是无感染,又不发烧,那时候你让我动手我都不会动手了。”

      闻言,贺喜缓缓吁口气,“好。”

      “接下来说正经事,咱们先说清楚只不过是互相配合而已啊。”在一个爱情观没健全,但责任意识十分强的青春期男子汉面前,苏瑾瑜觉得自己要把丑话说在前头:“所以才会编造出家眷的设定来。与你,躲避追杀,与我而言,减少些不必要的麻烦。”

      “比如眼下,我既然开始上学了,同窗好友必然回来家中探望。届时作为嫂夫人,你或许需要露个面。”

      此言不亚于晴天霹雳,贺喜看了眼自己对面面红齿白,骨架还未彻底长开的苏瑾瑜,有些颇为不好意思的垂眸:“不……不是我不乐意装扮,着实我这身材以及相貌,若是有外人前来,很容易露馅的。”

      边说,贺喜还伸出了自己的手。

      他的手不像苏瑾瑜那般十指纤细,葱段如玉,看起来就是极富贵人家出来,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

      当然这种形容也好像有些不太对劲,毕竟论身世他也不算太差,甚至还算得上宝塔顶尖的一撮。可他打小跟着长兄长大。长兄是个能动手绝对就不动嘴的纯武将,悍将。隔三差五来看他的二哥更是爱好挥舞狼牙棒的。比他大的大侄子一学会走路就学会翻墙了,因为从国公府到公主府懒得走门。连带他三岁会爬墙,五岁上屋檐掀瓦,七岁轻功水上漂……

      简言之,满门武夫,故而他的手虎口都是握枪的老茧,食指粗粝,还有些倒刺。且肤色还黑乎乎的。

      三岁小孩子都看得出是男人的手。

      苏瑾瑜看都不用看,几乎闭着眼都能够描绘出贺承欢双手的模样来。修长分明,骨节有力,掌心宽厚,带着淡淡的一层薄茧,又是健康的小麦色,添得些成熟稳重之韵味,像是从小细节上说明为何年纪轻轻就有表字,能够当家做主—苦出来的。

      “手不是问题,接下来冬日你可以带手套。”苏瑾瑜说着还有些羡慕的看了眼贺喜。

      男人嘛,他的审美还是停留在阳刚之气上的。可无奈自己长得随妖孽的弟弟。且在这个同人文的世界里,美貌值还被up了一下。

      一言概之,娘们唧唧。

      “眉眼间化妆稍微修建一下便可以了。你伤了根基到现在都没什么血色,还觉得自己长得很壮实,一看便看得出魁梧有力是个汉子不成?”

      贺蓉还嗅了一下:“哥哥,你的身体和手手都有涂药膏的,药香药香的。”

      贺喜只觉得老脸一红,把手收回,藏被窝底下严严实实的。

      “且,我的同窗大多是书生,各个谨守礼仪的。也……”苏瑾瑜抱紧了贺蓉几分,趁着人大哥羞涩着,连忙道:“就是我风姿绰约,有些先生想要招我为东床快婿罢了。我需要的其实是小蓉儿喊我声爹爹。”

      贺喜闻言,双眸带着惊诧,急声:“不可!”

      贺蓉扭头看苏瑾瑜的笑脸瞬间跨了下来,旋即回眸瞪贺喜,板着脸凶巴巴:“为什么不可以?我就要喊!舅舅说了我爹爹是武曲星,瑜哥哥是文曲星小神仙,还会飞飞的,文武双全。那我就可以喊爹爹。没准是爹爹派他来保护我的!”

      “他是读书人,日后要科考出仕!”贺喜眉头紧蹙,看着恍若被踩着了尾巴气炸的小奶猫,望着人的双眸,板着脸沉声道:“蓉儿,我等不能累及苏大夫。否则他若是因此招杀身之祸怎么办?即便我们危机解除了,可若是被旁人知晓有今日这么一出,他定会被褫夺功名!”

      掷地有声的话语响彻在整个房间内。

      还伴随着如此高大上的用词—“褫夺”。

      苏瑾瑜飞速的攫取话语的重点,瞥了眼互相对视的哥俩,觉得自己脑海里有个胆大的揣测。沉思一瞬,干脆开门见山道:“能这么霸气说自己爹是武曲星的,还姓贺,你还张口就褫夺功名,不会贺蓉是荣国公与昭华公主的幼子吧?危险不是我假装他爹,而是怕亵、渎了他亲娘,对吧?”

      虽然听不懂这么一大串,但“荣国公”、“昭华公主”的词汇还是听得懂的,贺蓉身形一僵,一眨不眨的看着苏瑾瑜。

      又扭头看看贺喜,两眼写满了茫然无措。

      贺喜一听苏瑾瑜如此一针见血,甚至还直接猜准了贺蓉的身世,身形紧绷,脑海里浮现万千,但眼角余光瞥见床头那厚厚的,账目清晰的账单,在被子里不知何时捏紧成拳的手缓缓松了下来,目光定定的看着苏瑾瑜,深呼吸一口气,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与笃定,声音带着些喑哑,开口坦诚:“苏大夫,你说得没有错。你救了我们,我们也不能不知恩图报。着实现如今局势复杂,奸佞当道,蓉儿身份看似尊贵,却隐藏着无限的危机。我们不能连累你。”

      苏瑾瑜静静的看着开口解释的贺承欢。

      “哥哥,瑜哥哥。”贺蓉只觉得眼下的气氛有些难以形容的悲戚,小声:“我……我们不聊天了,好不好?瑜哥哥,蓉儿很乖的。哥哥他拒绝也肯定有原因的。舅舅说人很复杂的……”

      绞尽脑汁将自己听闻过的,能够用上的词汇都用上了,贺蓉抬手紧紧一手拽一个,泪眼巴巴的:“我们不吵架,好不好?”

      “好。”苏瑾瑜看着一瞬间瑟缩不安,恍若幼崽小声呜咽的贺蓉,缓缓抬手揉揉人脑袋,语调温柔,和声道:“忘记了?是哥哥先前不在意你们的身份由来的。哥哥先前沉默,只是好奇蓉儿为何从京城到了永泰。”

      掏出帕子给贺蓉擦脸,苏瑾瑜还点点人脸蛋:“你还挺有警惕心的,跟瑜哥哥说你哥他叫贺承欢。”

      坊间流传,新受封的荣嘉男名为贺喜,细细算辈分,应是小叔叔。

      这哥俩……不,兄弟俩也有心机啊。

      贺喜看着苏瑾瑜眼角余光瞥过来似笑非笑的眼神,莫名的心虚,结结巴巴着:“我……我是叫贺喜,因为我父亲高龄得子,表字承欢,也是承欢膝下之意。蓉儿没有骗你,大嫂亡故之后,蓉儿一直养在深宫,我也是大战归来才与他相见。他把我错认成其长兄,我们本想慢慢解释的,但途中发生意外了,但因此阴差阳错以兄弟相称了。”

      一开口解释了,接下来的话语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贺喜老老实实,从头到尾都说了出来:“归京后,京城局势复杂,我便奉命带蓉儿返乡祭祖。也顺带体察民情。”

      “等等,我记得荣国公的祖籍在浙江甬台吧?”

      —从血脉设定而言,作为开府荣国公亲卫的后裔,他们老苏家对贺家发家史还算了如指掌。

      “半道听闻威远镖局灭门之案。我贺家与苏家有旧,需出面督促一下当地府衙,未料想幕僚背主,想要杀我。”

      苏瑾瑜恍惚了一瞬,暗道:“系统,你这不得解释解释?上辈子,我可没调查到还有贺家关心着威远镖局灭门之案!”

      “因为这不是书中的主线,即便有所补全,也不会与书中主线相交。”系统客观理智的回道。

      “可我听闻过贺喜的名字。”苏瑾瑜脑海搜索不过一瞬,便找到了出处:“日后用来对比男猪脚的军事天赋的。”

      “亲,友情提醒您,您看得是作者连载的最后一章。然后此书就坑了。”系统沉声:“小世界按着小说既有的设定,模拟走向,逻辑链完整。”

      “什么走向?”

      系统静默一瞬,便毫无感情,冰冷的播报道:“经查,若无宿主插手,有山民为了得红枭,尾随到山洞。红枭护主而亡,贺蓉被村中混混卖给人牙子,逃跑的时候被打死了。贺喜受如此重伤,自然也死了。后德诚帝雷霆震怒,拍人调查,李太师借此打击政敌,彻底巩固势力。德诚帝成傀儡。”

      千里之外的皇宫,德诚帝拍案而起,抄起茶盏就往下砸:“废物!都是一群废物,若是蓉儿出了什么事,朕要你们全都提头来见!”

      随着上好官窑落地发出的脆响,一排磕头匍匐的官吏们腰弯得更低了,但语调却好像统一培训过一般,拉长了调子,不急不缓:“还望陛下息怒,都是臣等无能。”

      边说,眼角余光齐齐扫向了依然站立,岿然不动的李太师。

      老神在在的李太师像是才察觉到了下属的求救眼神,上前一步,和声劝道:“陛下,小公爷自幼得陛下您的荫庇,有倒是真龙相护……”

      德诚帝斜睨了眼开口的百官之首李明昊。

      鹤发童颜,精神奕奕,胸前那仙鹤展翅,映衬着多年的官威。双眸似鹰隼,锐利夺目,只一眼便能够让百官臣服,瑟瑟发抖。但这般气度,人却是发家与浮萍。举家供出这么个少年举人,而后随着师座岳父的提携,以及斐然的政绩,一路高升,用了短短十五年时间,便成了太师。

      而后十几年太师位,稳坐如山,权倾朝野。

      往日也就罢了,可偏偏还敢在蓉儿的问题上让旁人看他眼色行事!

      心理簇着火气,德诚帝冷声打断李明昊的话语,猛得一拍案,难得的端出帝王威严:“李爱卿,跟这帮蠢材怄气也是气坏了朕的身子,你且亲自给朕下江南,必须查明刺杀案件。若是蓉儿出了事情,少了任何一根汗毛,你给朕提头来见,去太庙祭我皇姐与贺家满门忠烈!若蓉儿无恙平安归来,朕赐你尚方宝剑,可先斩后奏!”

      说完,德诚帝甩袖扬长而去。

      被点名的李明昊面色沉沉的看着德诚帝那明黄的龙袍,猛得掀翻一品太师仙鹤补服,屈膝跪地,扬声:“微臣谨遵圣命!”

      ===========

      当然这在御书房的一场大戏,现如今贺蓉是压根不知晓。他随着贺喜的话语,像是想到了什么,眼里带着些畏惧,但转眸间又燃烧着怒火,捏着拳头,还气鼓鼓咬着牙:“坏蛋蛋,叛徒,杀,要让舅舅诛九族!”

      苏瑾瑜拍拍贺蓉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着,边有些纳闷:“所以你们就这么简单被追杀了?你……你不是用兵如神?”

      闻言,贺喜把脑袋往下垂,都要转进被窝里了,因此牵动了一下伤口,才疼得回过了神来。可这弥漫边全身的密密麻麻的疼痛却在无声的提醒着那些年自己肆意无忧错过了什么。

      “我其实不好兵法,专研武学,后战场风云突变,便作为突袭的骑兵,率领精英的小队,去刺杀大将。”

      一来,这容易让他立威稳定贺家军,稳定边关的三十万大军;二来,敌方军中无将帅,对大周有利。

      可这么简单的事情,却也需要军师提点,否则他就成纸上谈兵亡国的赵括。

      苏瑾瑜看着脸上懊悔不已,甚至眼圈都还有些红了起来的传说风云人物,恍恍惚惚,唇畔张张合合好一会儿,才从喉咙里憋出自己的总结:“合着你是个傻白甜?”

      早已懂这个词的含义,贺喜眼里带着浓浓的懊悔,坦诚着:“是我不知事,大哥大嫂乃至大侄子因我年幼都照顾我宠我,我却从未想过贺家背后的艰辛。”

      “……所以你真不觉得我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吗?”苏瑾瑜在发觉自己与现实中算捡了个大麻烦,但却与他同命运,是被精心设计出来的炮灰后,思绪浮现万千,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贺喜听得这话,有些茫然的抬头看了眼苏瑾瑜:“这个名字很奇怪吗?但凡姓苏,又是好文的,十个里面有三个叫苏瑾瑜。”

      苏瑾瑜直勾勾的看着贺喜。

      贺喜像是想起了什么,讶然:“你……你不会说自己是威远镖局的大少爷苏瑾瑜吧?”

      听得那疑问的语调,满脸还写满了探究的惊讶,苏瑾瑜听了心情都有些沉重,“你大名鼎鼎的小战神都跟传闻中不一样了,难道本少爷就得跟传闻中的一样?连个马步都扎不起?”

      一听这话,贺喜把脑袋摇晃成拨浪鼓,“不……不……我就是觉得苏大少应该没苏大夫你这么文雅,总该带着些江湖的……江湖的……”

      仔细斟酌了一下,贺喜沉声解释:“就是侠气!我接到消息的时候也看过你的文书,说实在的画工约莫有些偷懒。”

      寥寥几笔,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形象,完全比不上那个苏家二少,江湖后起之秀苏瑾毅,笔法细腻,让人见之难忘。

      苏瑾瑜听完这解释,还听着贺喜保证着自己病好转后就能立马画对比图以证自己所言非虚,不由得大大翻了个白眼,清清嗓子归回正题:“既然误打误撞都说开了各自的身份。那接下来该配合的咱们还是互相配合配合。你的毒得自己想办法寻名医解,但是外伤我还是能够养好的。账看在咱两家算有些渊源的份上,给你打个友情价,八折。”

      贺喜摇摇头:“不用打折,这些都是我应当去完成的。”

      “你这么爽快,那我就继续了,在你养病的这段时间还是全权听我的,你也跟着蓉儿一起好好学习吧,世俗人情,人间险恶……”

      待遇跟贺蓉一个样子,贺喜没什么不满的,反而很认真的点点头:“苏瑾瑜,我会努力的,当好小叔叔暂当好贺家的家主,外护国内安、邦,也护得住贺家附从,查清真相,定然给你苏家一个交代!”

      看着明明也不过十七岁,连后世十八周岁成年人期限都还没到的一个小兔崽子,挺直了脊背,目光炯炯,迸发着坚毅担当的眸光,苏瑾瑜静默了一瞬,勾起一抹璀璨的笑容:“好,我信你。”

      望着那温柔若春风拂面,终于不像往日那般带着礼仪笑容,而是发自真心肺腑的微笑,就好像好几次撞见苏瑾瑜面对红枭面对蓉儿那般的自然真心欢喜的模样,贺喜也跟着嘿嘿傻笑了一声。

      终于在苏大夫……不,苏瑾瑜心理跟红枭一个待遇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贺喜:“今天有进步,跟马一个待遇了。”
    红枭:“…………”
    ===
    小攻从小奶狗进化成小狼狗。
    反正现在还没十八岁,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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