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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魔教来袭上 ...

  •   苏瑾瑜养精蓄锐,翌日检查完病号后,示意贺蓉端坐,算盘刷刷晃了两下。

      修长白皙的指尖扣在算盘上,窗外的阳光落在在人如玉的面庞,即便握算盘的姿势像是手拿菜刀,带着凌冽之气,但怎么看都是一副温润的画卷。贺蓉瞧着,正襟危坐,回想着先前太傅所教,按、压、钩、顶、抵,小胖手把笔执得稳稳地,还懊悔起自己先前没有好好学习,都画不出苏瑾瑜的风姿绰约来。

      苏瑾瑜也在看贺蓉。

      洗干净后的贺蓉白白胖胖,粉妆玉琢,即便还有些历经突变的疲倦之态,但相比先前的惶然不安,明显的眸光泛着些亮光,恢复了些小孩子应有的生气。且握笔的姿势比书院里某些集全家之力供养出来的书生还要标准几分。

      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孩子,三岁就开始启蒙,啧啧。

      现在据所才四岁,连生日都没有过。

      但偏偏一口一个以身相许的,早、熟啊!

      苏瑾瑜想着,神情肃穆:“自己的账自己记。每天喝的牛乳,用的饭菜,穿的衣服,都要写下来,写不下来就画下来。以后呢,你回家做一件自己力所能及的好事,就算销账。知道吗?咱们亲兄弟也得明算账!”

      怕人不懂,苏瑾瑜还极有耐心,画了一个牛乳的图标,然后给人举例讲解:“比如我帮你哥治病,我就可以把牛乳给打个小勾勾。咱们蓉儿给你哥哥捣药,也可以打个小勾勾。”

      贺蓉有样学样跟着在宣纸上画了个一个翻版超级大的牛乳杯,然后打上“√”。

      “对,就这样子!咱们小本本记好!”

      听得鼓励,贺蓉看看自己墨汁一团好大的图标,再看看示例用的漂亮的蝇头小楷,星星眼:“瑜哥哥,你比包青天还厉害还好看!肯定是天生的小神仙,文曲星星,下凡来救我们的。”

      “小嘴可甜的。”苏瑾瑜看着贺蓉那极其崇拜的模样,心中挺欢喜的,却面色愈发肃穆,板着脸道:“但我们是要靠自己的,知道吗?神仙啊,是不存在的。我们才认识两天,你现在就掉以轻心,不警戒,很容易被骗的。”

      看着忽然间如此冷厉起来的苏瑾瑜,贺蓉扁扁嘴,手死死扣住了毛笔,哽咽着:“可我觉得瑜哥哥你是好人啊。其他人都不敢凶蓉儿的,除了舅舅,就……就你教我要明辨是非,教我要靠自己,还让我要独立所力所能及的。”

      苏瑾瑜侧眸,看向窗外那白得亮眼的宝马,硬着心肠,抓着贺蓉话语的漏洞:“按着你这话说的,你躺在病床上的哥哥对你也不好?”

      说完,苏瑾瑜冷冷的看向了贺蓉。

      “不是的,那是哥哥……”贺蓉急得想要解释,但一开口迎着苏瑾瑜望过来的冷冰冰的视线,一惊,想到了什么,捂嘴。

      眼泪巴啦啦的掉,抬手想抹又不敢抹。

      沉默了大半晌,贺蓉才放下手,开口,结结巴巴道:“不能……不能告诉瑜哥哥你,不能掉以轻心,要等哥哥醒了,由他说。”

      “这才差不多。”苏瑾瑜微不着痕迹的松口气。

      他大号养废了,这小号得从小就严起。

      清清嗓子,苏瑾瑜止住去抱抱的冲动,沉声道:“男子汉大丈夫不掉泪。去洗把脸,洗手,然后继续画画。”

      贺蓉委委屈屈的看着苏瑾瑜。

      “蓉儿那么棒,应该值得表扬的。等你哥哥好了,我带你去庙会好不好?”

      贺蓉听到这话,才破涕为笑,蹦蹦跳跳去外头舀水洗脸。

      见状,苏瑾瑜无奈的笑笑,边提笔记账,边算盘噼里啪响,看着那越发累积的数字,觉得自己心底里阴暗的念头又开始叫嚣了—扔了这败家烧钱的玩意,接手贺蓉和宝马,报仇后,有马有崽子,也算走上人生巅峰了!

      至于婚姻,他是不想的。

      上辈子,满心复仇,单身。

      上上辈子,被安排过相亲,但都还没来得及展开,便意外身亡了。

      身在封建社会,找一个三观相同的女子共度余生,太难了。

      所以啊……

      苏瑾瑜目光横扫了眼躺在床上的病患,刷刷晃动了两下算盘,杀气腾腾,“系统,你说这男人得什么狗屎运,有如此忠心的宝马,还有这么乖巧机智的小弟弟。”

      系统莫得感情:“你要是走剧情,没准也可以刷到宝马呢!”

      “呵呵,是小贺蓉不够可爱?”苏瑾瑜语调更冰冷:“我已经说过了书里的苏瑾毅把他扔正牌攻身边,就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别在试图挑战我的底线,那样会让我更加厌恶。我没准会直接杀了这个该死的,占着我家小兔崽子脸的奇葩。”

      —粉圈臆想出来的苏瑾毅,就是个人行的荷、尔、蒙、而已。没N、P,全靠河、蟹。

      可明明他家弟弟单纯得很,即便是个小gay,却也老老实实,上高中时连拉个小手谈个恋爱还跟他们长辈打报告,得他们全家帮着弟弟追学霸送笔记。

      结果学霸成gay蜜。

      想想,也挺嘈心的。

      养孩子,是世上最难的考试,不到盖棺定论的那一刻,永远不知晓自己会养出个什么嘈心的玩意来。

      苏瑾瑜颇为哲学的感叹了一声,回想往事种种,觉得自己心态平和了下来,眼角余光扫了眼沙漏,起身给病号探个额头,目测一下、体温。

      如此反复过几回后,待天黑,又开始烧水煮酒兑酒精,给病号换药换绷带擦身。

      “瑜哥哥,我还能帮得什么吗?”贺蓉踊跃毛遂自荐着。

      “蓉儿很棒了,今日药都捣完了,接下来练体操就好。”苏瑾瑜也不知古代正常人家的崽该如何教养,依样画葫芦着将后世广播体操教给贺蓉,让人好好强身健体。

      “好的。”贺蓉应了一声,“预备节……”

      听得耳畔响起奶声奶气,又带着富有节奏的活力声音,苏瑾瑜看了眼病号。

      也不知晓是不是太羡慕这个封建土著了,以致于原本医者的眼里忽然间带着些容貌身材的打量。

      长得算不错,线条硬朗,轮廓立体分明,带着阳刚之气。尤其是这身材,即便还未到达弱冠之龄,但却比例完美,宽肩窄要大腿不说,肌理分明,健美有力,不像那些江湖练武者魁梧到有些蛮横,是精心教养,看起来文武全才的那种。

      啧啧,某处小兄弟生长得也挺好,内裤都不能穿他的,得临时手动改造一条。

      默念着为了病号,避免感染,减少移动,苏瑾瑜面无表情的剪开四角裤后,又现场缝线。

      —深山老林,逼他全才!

      ========

      多年的训练让贺喜警惕性刻入在了骨子里。且从深度昏迷中清醒过一次,现如今又被全身上了遍药,消毒过,冰火两重天的触感愈发刺激着的意识。

      竭力的挣开了眼睛,贺喜隐忍着疼痛,抬眸看去,不由得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入目的烛光有些昏暗,但将人的身影显得非常的柔和,盘腿坐在床上,腰板也挺直而立,有种军人的坚毅。但动作好像有些有些杀意,毕竟目光不忿的盯着某处。

      贺喜莫名觉得一寒,连带着脑袋都有些晕眩了起来,“你……不……蓉……”

      不急不缓剪刀割断了细绳,苏瑾瑜冷漠无比的开口:“全都被给我激动。别动,脑袋朝左侧,看见芦苇管了吗?既然有力气了就自己学会先喝口水。贺蓉没事,我也不想知晓你任何的事情。路过的时候看宝马护主,才勉为其难救你一命。但完全没有恻隐之心,所救你花费,全都入账了,记得给钱。”

      贺蓉在一旁点头若小鸡捣蒜:“哥哥,哥哥,瑜哥哥说的没错,你要听瑜哥哥的话。瑜哥哥比包青天还厉害的。”

      贺喜下意识的起身,目光直勾勾的看着站在床榻前的贺蓉,将人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蓉儿,转……嗤……”

      贺喜还没说完“转过来”,便眼前一黑,硬生生疼昏过去了。

      贺蓉眨眨眼。

      苏瑾瑜转动了一下刀,指指胸口上那渗透血液的伤口,目带杀气:“所以作为病患一定要听大夫的话,让平躺着就不能起身。”

      贺蓉点头若小鸡捣蒜。

      接下来大半月里,贺喜是昏迷时间多,清醒时少,尤其到后来伤口愈合之时还发起了高烧。苏瑾瑜看着越来越厚的账本,抬手揉揉贺蓉脑袋,笃定无比:“你哥上辈子肯定积福了,遇到你这么个小可爱弟弟。”

      贺蓉嘴巴嘴巴甜甜,感恩着:“那我也肯定很有福气的,遇到瑜哥哥。”

      “乖。”苏瑾瑜直接把贺蓉抱着,又闲暇时候驾马跑个圈散散心,看着他说东,小红红都不敢往西迈一步,才堪堪抚平了自己连日筋疲力尽,还当老妈子连屎、尿都照顾上了的抑郁苦闷。

      等熬过了最困难的时期,一晃眼都过去了一个月。

      这日,天不过蒙蒙亮,苏瑾瑜看着早起开练体操的贺蓉,把药一罐罐的分配好,弯腰:“哥哥要上学去了,你在家把药捣好后,就认真写大字,顺道监督你哥,让他只能拄着拐杖走一个沙漏的时间,知道吗?”

      贺蓉昂首挺胸:“瑜哥哥,你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哥哥信你。”

      苏瑾瑜放心,拿了书本,去青山书院上学去。

      目送苏瑾瑜离开的背影,得了允许能够起身走动的贺喜看着开始娴熟捣药的贺蓉,眼里满是内疚:“蓉儿,让我自己来吧。”

      “不行,瑜哥哥说你的伤都还没好呢。捣药很费力气的。”贺蓉摇摇头,抬眸瞪着贺喜:“哥哥,你个病号要乖乖的。”

      说完,贺蓉放下药杵,哼哼拿出纸笔,重重画了一横。

      看着宣纸上的一笔,贺喜有些不解,茫然的眨了一下眼。

      “瑜哥哥说了,你一旦有不听话的表现,就小本本上记着,等他回来,给你加苦苦的黄连,不让你吃肉肉,吃果果,惩罚你。”贺蓉昂头:“我监督得好,有英雄的小红花奖励。集齐十朵小红花,瑜哥哥带我玩飞飞。”

      看着张口闭口的瑜哥哥,贺喜心中一震,随后愈发内疚了起来。

      一个月前,贺喜还是受尽万千宠爱,有些小任性的小公爷,只等一成婚,就能继承国公的爵位,继承贺家的门楣,甚至按着帝王的规划,成为下一任的皇帝。

      因为德诚帝无后,贺喜是昭华公主之子,相比其他皇室远亲,德诚帝暗中想要外甥继位。所以,德诚帝想着把孩子送出宫,送出京,让他们返乡祭祖。京中风起云涌,暗流涌动,尤其文官掌握在太师手中,马上就要上学了,很容易被教坏了。

      可岂料追杀随之而来。

      眼眸的狠厉一闪而过,贺喜压下了对政局的思忖,和声问道:“你很喜欢苏大夫?”

      “喜欢。所以你要对瑜哥哥好哦。瑜哥哥连小裤裤都是亲手给你做的。”贺蓉板着脸,无比肃穆叮嘱道:“戏文里都是这样演的,只有给心爱的人做衣服。”

      贺喜沉默,没忍住大逆不道问候皇帝一句。

      德诚帝吧,不是个好皇帝,但是个好人,好长辈。比如说带着大外甥看戏啊,《包青天》、《杨门女将》、《四郎探母》……尽可能的把自己所知晓的忠义礼孝通过戏曲掰碎给贺蓉听。可就硬不起来跟满朝文武刚。

      当然在腹诽的同时,贺喜耳根微微一红,小声:“匈奴未灭,何以为家。”

      —他连自身安全且不说,便连蓉儿都护不住,没法保护苏大夫。

      贺蓉眨眨眼:“什么意思呀?哥哥你脸红红了。”

      “是……是小叔叔。”贺喜心中一慌,听了一个月的哥哥,在这个时候却忍不住强调了一句:“蓉儿,我是你小叔叔。叔叔!”

      虽然他年龄小,但乃是前前任荣国公,也就是他亲爹五十六高龄时得的娃。

      是庶子,又是小叔叔的,贺家有后,完全用不着他开枝散叶的。

      所以,等他长大,手里有实力了,掌握了主动权,灭了奸佞,应该可以报答苏大夫救命之恩的。

      若是让苏瑾瑜听到这名为兄弟,实则叔侄两的神仙对话,定会气得暴跳如雷,他完完全全是因为灭菌治病需要。

      完全没图过以身相许,只想过牵着小红红,带着贺蓉,过上悠哉的老干部生活。

      当然苏瑾瑜不知晓,他此刻正含笑跟书院的同窗打招呼。

      说起来苏瑾瑜先前想走科举出仕之时,也琢磨过金陵周边的县城,经过综合考量才选定了永泰县。一来,离金陵近。快马加鞭,比如说骑上小红这千里神驹,不过两炷香的时间便能赶回金陵主城;二来本地知县是大反派李太师的侄子,但性子算得上醇厚,是反派家族里难得的好人。即便被鸡犬升天的,也有自知之明,不插手政、务,交由县丞管辖。县丞是本地乡绅,有些文人风骨,也一心为家乡,于是乎诡异的政通人和,百姓和睦,连个成气候的□□也没有;三来,自然本地方言容易学了。

      打着返回祖籍备考的名义,不会几句家乡话,会被人狐疑的。

      一路与相熟的打完招呼,苏瑾瑜回到自己所属的学堂,就听得一道迫不及待的声音响起:“瑾瑜兄,你可终于回来了。”

      瞧着眉开眼笑的少年—县丞幼子沈敏,苏瑾瑜笑得温和,“多谢沈兄关心。”

      “若非是你家眷在照顾着你,他都要破礼教上门拜访了。”

      “瑾瑜兄,你家眷既来,怎么不带些仆从呢?现买些不也可以?”

      “…………”

      此刻聚拢而来的都是一群家境殷实有上头有兄长的富贵闲人们,简言之的傻白甜,苏瑾瑜和声解释:“说来惭愧,他们一来水土不服的,我照顾着他们,岂料连我也感染上了。”

      “至于仆从,沈兄王兄,你们觉得自由可贵还是有个听命你爹娘乃至祖父母的顺风耳好呢?”苏瑾瑜把书本放下,摇头感叹:“反正我吃喝都能靠酒楼茶馆,若有衣物短暂雇佣个大娘也就得了。再者,贱内不也是来了,有他们在就好。”

      一听到“贱内”一词,簇拥在苏瑾瑜身旁的几个富二代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齐齐感叹:“苏兄,你成婚可太早了。”

      “就是啊,一听到你婚配的消息,我小妹都差抓破我的脸。”沈敏还抬手指指自己的胳膊:“一见瑾瑜兄可不得容不下其他歪瓜裂枣?”

      “慎言!”苏瑾瑜扳了板脸。

      当然,想想也是挺汗颜的。

      他能够极端的时间内在书院混得如鱼得水,三分学识五分脸两分有钱。

      沈敏点点头:“瑾瑜兄你偶尔一板好凶啊,我家小妹刁蛮任性全县都知晓,她可是想要当女侠的!”

      苏瑾瑜嘴角一扯,真琢磨着该怎么回答之时候,便听得有一道声音,带着些尖酸刻薄响起来:“瑾瑜兄瑾瑜兄,说起来你们莫不知那短命的威远镖局苏家大少也叫苏瑾瑜?”

      此话一出,原本有些热闹的学堂顷刻间噤若寒蝉。

      “顾泰,你什么意思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难怪屡次不中呢!”

      “就是,穷就算了,还学着那些话本想要勾、搭院长的千金,你不看看你长什么模样?”

      “凭你也配?”

      被挤兑的顾泰面色青一阵紫一阵,阴恻恻的剐了眼苏瑾瑜。

      都怪这个小白脸!

      苏瑾瑜没错过人眼神一闪而过的嫉恨迁怒,撇撇嘴角,“顾泰,我劝你心思还是放在学习上,别对不起你爹娘供你读书。”

      虽说鱼米之乡,百姓大多算得上有田的,但也有贫穷之辈。诸如眼前的顾泰,仪仗全家之力学习且不说对错,这学习不好脑筋动到千金的念头,就挺让人恶心的。

      比把他当成假想敌,还令人恶心。

      顾泰迎着苏瑾瑜带着犀利的眼神,心中一颤,慌乱回了自己的位置。

      瞧着顾泰一副怂样,沈敏噗嗤笑了一声,但转念看着温润雅致的苏瑾瑜,又忍不住担心了起来,悄声:“瑾瑜兄,你也的确要注意些啊,万一那些江湖人不听你解释,直接抓了就砍,你可遭了。虽然你当不成妹夫,但也好看啊,又有才华,来日定能封侯拜相的,可别因为同名而出事。”

      “谢谢。”

      “瑾瑜兄,沈兄说得也有道理,你这一个月在家不知晓。听说啊,金陵那边涌入了好多江湖人,虽有侠客,却也有不少打打杀杀的。武林大会就放在金陵开。医馆都爆满了,还有好多人来我们永泰。”

      “对对对!”沈敏似想到了什么,示意兄弟们都凑过来,声音压低:“我爹说了,魔教的什么教主也要参加武林大会,要路过我们永泰呢。他同窗前日给他来信了,信里说所到之处一言不合就有好多要除魔卫道的,打得老百姓都没法沿街贩卖了。”

      “所以我爹可愁了,咱们衙役都没什么内功的,压根劝不住。你们也回家跟家里人说一下吧,门店的生意可不要摆什么易碎宝贝的,可经不起折腾。”

      “我小妹听了,都不敢在想当女侠了。”

      作为被劫富济贫的富贵闲人们对于江湖豪侠们的好感度其实不太高。毕竟自家若是被劫持了,会减少他们的月钱的。于是纷纷点头,表情无比凝重:“多谢沈兄了,我放学就立马回家。”

      “瑾瑜兄,那你千万要注意啊,可别碰上。”

      看着一群青葱少年单纯的眼神,苏瑾瑜郑重无比的点点头:“多谢,我一定会避开的。要不然,我直接请先生提前定个表字,然后你们唤我表字,不就可以了?”

      “没错啊,这是个办法!”

      “…………”

      虽说一群人嗡嗡说得极轻,但学堂也就那么点大,在后座的顾泰耳朵微微一动,心理暗念了一声“魔教”,而后极快的垂头敛住自己一闪而过的得意。

      苏瑾瑜,要怪就怪你这名字取得好啊!

  • 作者有话要说:  贺喜:今天也是盼着我领盒饭,好光明正大抱我的小侄子骑我的马
    ======
    江湖门派走改制路线,比如丐帮送快递,峨眉女校,武当化学发展之类的。
    今天又是个爱剧透的崽(づ ̄3 ̄)づ╭?~
    但先不剧透魔教魔改的路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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