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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你别哭 ...

  •   “公主,三...三王爷不肯发兵,咱们就这样回京吗?”浅儿刚才在王爷府里被吓得够呛,上了街道,才把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

      “不。”温音的眼神和语气十分坚定:“我要去西州,找长公主。”

      东景长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东景当今皇上的姐姐,亦是同父异母。嫁给了西宁侯,西宁候的封地在西州,虽说这西宁侯是世袭接下的爵位,但手下也算得上兵强马壮,底蕴颇丰。却不知为何,这次,他也如同三王爷那般,来了个‘抗旨不遵’。

      “可是公主,如果那西宁侯也如同三王爷一般.....”

      “不会,姑姑常日里最疼皇兄,她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至于西宁侯为何不发兵,我一定要去弄清楚。”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棚子的小商贩,这条街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他们似乎丝毫不担心战火会延绵至此。

      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贺州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掌柜的,有马车.....哎.....公....小,小姐.....”浅儿一摸腰间,话语顿时噎在嘴里。

      “怎么了?”温音的脸上已经重新覆上面纱。

      浅儿哭丧着脸,声音又拉低了几分:“咱们的钱袋,好像被偷了。

      温音微微愣神,怎的在这贺州城里居然也有盗贼,还敢在街道上下手,而且如此这般神不知鬼....嗯?玉牌不见了!温音脸色一变,她将陈歌的玉牌悬于腰间,没想到竟然不见了....这可怎么办.....陈歌说过,他会回来取的....

      “报官!”温音冷声说道。

      马商掌柜的看了温音和浅儿一眼,猜了个大概,略显同情的摇了摇头:“两位姑娘怕不是遇到偷儿了吧?这不是我说,咱这地界遇到偷儿,报官可没什么用处的。”

      “此处是三王爷的封地,报官如何没用?莫非王法不在。”温音话语间俨然已有三分火气,怎么的,东景国内的盗匪居然已经如此猖狂,光明正大拦截官道的,贺州城里偷东西的,官府竟然都不管?

      掌柜的继续摇头,叹了口气:“你瞧这条街,十个人里两个偷儿,怎么管?官兵一上街,顿时走的一个儿都不剩。两位姑娘看起来不是本地人,所以不知道也正常,在我们这里丢了东西的,都没人会去报官,官府逮不着且不说,就算逮着了,那东西也是取不回来了的。这些偷儿可不是寻常的偷儿,入了他们口袋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再找回来过的。”

      “啊....那...那怎么办啊,小...小姐...我们,哎,你撞我干.....嗯?小.....小姐....”浅儿突然大叫一声。

      “如何。”温音微皱着眉,还在思考掌柜方才所说的话。

      浅儿瞪大眼睛,手上捧着一个钱袋子:“钱....钱袋子回来了....对了!刚才有个人撞我,一定是他!”浅儿焦急的环顾四周,想找刚才撞她的那个人,可是这街道上人来人往,又怎么找得到。

      “回来了?”掌柜的比浅儿更惊讶!他在贺州城里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就从来没见过谁家东西丢了还能被送回来过的,怎么着,这偷儿今天吃错药了?他刚说不可能取回来就直接给人送回来了?这么打他的脸?还打的这么响?生疼!

      温音看着浅儿手上的钱袋子有些失神,低头一看,腰间赫然塞着一枚玉牌。

      这种情况在之后又发生了几次,每次钱袋子和玉牌被顺走,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回到她们的身上。

      浅儿实在是憋不出,问了句:“小姐,你说这些盗贼,是不是有病?”

      “咻~”

      一声清脆尖锐的口哨声刺得行人耳膜鸣鸣直响。

      温音侧眸一看,只见一身着红衣的青年跨坐在马上,正向她疾奔而来,那人容颜温婉俊秀,极为熟悉的眉眼之间,敛着张扬的笑意。

      “哈哈,小娘子~”陈歌的马匹擦肩疾奔过温音的身旁,风扬起了她的裙摆,陈歌单手一抄,一把将她抱搂上了马背。

      温音被冷不丁这么一抱,惊得闭紧了双眼,片刻后发现没什么事,抬眸一看,一张略显轻佻的脸,细长的眉眼,深邃的眸,直挺的鼻,整个人发出一种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正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嘿嘿,小娘子~有没有想我啊~”温音听到他在问,视线向下移,落在陈歌那紧抱着她的手上。

      “哇......”温热的泪忽然夺眶而出,像是要宣泄这段时间受到的所有委屈和伤痛,豆大的泪珠不断滚滚而出,打在衣襟上,她嚎啕大哭起来。

      “.......”陈歌完全被吓蒙了,唇边的笑僵在脸上,手足无措,原先看上去轻佻的脸竟然也显得端正不少。

      “嗳.....你,不是....小娘子....不对,那什么,温...温音,你别哭啊,我弄疼你了吗?”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开始跟着抽痛起来,她平生最是见不得女子的眼泪,偏偏这个女子,还是在她的怀里哭。

      她这话刚问完,一只冰冷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臂,那温度极寒,慢慢渗透皮肤渗透血液,让她说不出话来。

      “皇兄....皇兄会撑不住的,为什么,为什么王叔和姑姑他们不发兵,为什么!?”温音渐渐止住了哭声,可眼泪却还在扑簌扑簌的直往下掉。

      那是温音第一次在陈歌面前哭,也是从这天起,一个叫温音的女子,真正的走进了陈歌的生命,然后终其一生,颠覆所有,只为了她一人。

      “哦~是这么回事啊,所以你就私跑出宫来贺州找三王爷请兵?”陈歌牵着马,和温音,浅儿二人并肩走着,温音总算是恢复了正常,又成了之前那个清冷的样子。

      “还给我。”温音摊着手,看向陈歌,目光淡淡的,没有一点波澜,仿佛一谭古泉。

      “还什么?”陈歌明知故问,然后掏出玉牌在温音面前扬了扬:“这个?公主令?”

      温音一把夺过玉牌,又将陈歌的玉牌递还给她,表情十分冷淡。

      “你!你居然敢偷公主令!”浅儿不可置信的看着陈歌掏出的公主令。

      “你这说的什么话。”陈歌故作深沉的摇了摇头:“读书人的事,能叫做偷吗?那叫做拿~”

      “枉你自诩读书人,竟也做这种勾当。”温音深棕色的眼眸里情绪沉沉。

      “勾当?你说拿...哦不是,偷盗?这有什么的。”陈歌不以为意。

      温音的眼神瞬间冰冷起来,漆黑如墨的双眸,这一刻充满了淡漠:“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边关战事不断,身为我东景国大好男儿,空有一身好本领,却不去征兵参战,而是在做这种迫害百姓的勾当,甚至还不以为然.....”

      “可是我不是男子啊....”陈歌突然出声打断了温音的话。

      “啊...”温音万分错愕的微张着嘴,愣在了原地。

      “我同你一样,是个女子啊,咦,你不知道?”看着温音和浅儿两人震惊的表情,陈歌又加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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