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主，给你一朵小发发》就渡

64、在人鬼世界黑化的女主

　　苏琦蔚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虽然不想承认，但医院里那股若隐若现的消毒水的味道的确萦绕在鼻尖。

　　她盯着头顶白色的天花板发呆，周遭有些吵闹，她抿住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医生过来，看了看她的眼睛，另一个大致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没什么大事”。他们看了对方一眼，很肯定地说。

　　“小姑娘多注意身体啊，低血压加贫血，时间长了免疫能力、代谢能力都会降低，自己的身子可得关照好了。”中年医生看着她，语气略带责备，“岁数大了都是毛病，到时候哭着喊着不甘心，其实这话我们当医生的不早就说过嘛——”

　　难得有空，他又安慰了几句，看对方眼神空洞，只好叹了口气，和另一个医生一起离开了。

　　苏琦蔚在心里默默喊着徐照希的名字。她忘记喊了多少次，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发现徐照希不太对劲是在项目组加完班以后，穆子佼照例送自己回家。她在他的车上睡了很久，这已经是两个月内的第四次。苏绮蔚不是傻子，所以在穆子佼打开音乐的时候，她使劲掐着自己，根本没有睡着。

　　她闭着眼睛没有说话，但也许是太紧张的缘故，微微颤抖的睫毛还是出卖了自己。

　　“还打算睡很久吗？”穆子佼一边开车，一边冷漠地说。

　　苏琦蔚发觉他和平日的感觉很不一样……她睁开眼睛，身体似乎在配合自己一般，露出明媚的笑容。

　　“我不是他。”穆子佼难得笑起来，但眼神依然很冷。“今天是我送你回家。”

　　苏琦蔚没有说话，用茫然的眼神看着对方。

　　“不用这么警惕我。”他笑了笑，“你知道的，我和他不可能像你们一样，随时切换角色。”

　　苏琦蔚好像明白了什么。

　　穆子佼没有理会她，继续说道，“我和你说过的事，我想你应该考虑好了。离开或者留下，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一声？”

　　“有什么和您商量的必要吗？”苏琦蔚反问。她已经意识到，穆子佼可能发现自己和徐照希在共用同一个身体，但好在，他没有发现自己并不是徐照希。

　　与此同时，她发现徐照希在强迫自己进入沉眠。她心中不悦，努力将情绪平复下来，甚至开始排挤徐照希的灵魂。

　　“我已经和你解释过了，一切都有迹可循。在过去，你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不是吗？”穆子佼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时间一旦延长，你们的灵魂就会相互排斥，只能有一方落在这个身体里。或者，每个人拿出自己的二分之一，你会变成一个疯子，这是你想要的吗？”

　　苏琦蔚握着手提包的双手已经开始颤抖，她不由自主地盯着对方，发现穆子佼还是那么的冷漠、高傲，就像很久之前认识的那样。

　　“不对……你不是……”他有些疑惑，正打算说话，徐照希再次将她拦下，“你觉得她会再次选择你吗？”

　　苏琦蔚成为一个局外人，看着徐照希占据身体的主导。她伸伸懒腰，神态自然放松，用好不嘚瑟的语气说，“你不是我，不知道她有多讨厌你。”

　　“如果她真的讨厌我，就不会再回来。”穆子佼抽出一根烟，靠在椅背上，不再看她。

　　苏琦蔚这才意识到，穆子佼可能已经和徐照希谈过很多次，这也是为什么徐照希近几个月情绪反常的原因。徐照希明显不想再聊太多，也沉默着，不再说话。

　　“为什么爱一个人就需要另一个人消失呢？”徐照希眯着眼，看者温暖迷蒙的窗外，和苏琦蔚共同感受着这个世界。

　　穆子佼没有说话。

　　“珍惜这一次的机会吧，不然，你会失去她的。”

　　回家的那段路很长很长，徐照希一边在马路边晃悠，一边踩着自己的影子说，“绮绮，你很喜欢他吧，不然你不会回来找他的。即使用掉第二次机会，即使他可能会伤害你，你也没有想过伤害他。”

　　苏绮蔚不知该如何解释。她想继续解释下去，却害怕说回那段不可不提的故事：在她占据这具身体的时候，那时的徐照希其实已经消失了。徐照希看着夕阳，“你也听到了吧，其实，他的身体里有另一个人格。”

　　另一个人格啊……苏绮蔚默默想着，怪不得……刚刚结婚的时候，他会变得那么奇怪。

　　“所以我想，是另一个人格在伤害你吧，那些事并不是穆子佼自己的意思。”

　　“你不是说，希望我报复他吗？”苏琦蔚突然问她。

　　徐照希挠挠头，“可是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有两个人格呀。”

　　而他们都如此迫切地渴望着我的消失。

　　“这样就很好啦，绮绮，如果有可能的话，你们还会在一起的吧。”徐照希看着远方的天空，认真地说，“会好好在一起吧。”

　　从那时起，徐照希出现的次数就越来越少。她每天都会喊着她的名字，但对方只是偶尔才会出现。她会像往常一样，和自己撒娇、开玩笑，但不再提起关于以前或者未来的事情。

　　“照希，以后有机会，我们就离开这里吧。”大概过了半年的时间，冬天快过去，春天就要来了。她感叹着，时间过得很快。

　　徐照希惊讶了一下，看着外面的雪花缓缓说，“好啊，冬天的时候，我们一起堆雪人吧。”因为一直住在医院，徐照希心心念念的堆雪人没有实现。

　　初雪的时候，苏琦蔚生了一场大病。和穆子佼预测的那样，她开始出现精神分裂的前兆。有时会看到徐照希小时候的记忆，有时会看到自己和穆子佼以前在一起的片段。那时候她执行策划，穆子佼会在下雪或者下雨的季节给全办公室的同事买一杯奶茶。“我不喜欢喝奶茶的。”她会笑着拒绝。

　　第二次的时候，其它人都是奶茶，只有她自己的是咖啡。

　　后来整个部门、公司甚至穆子佼的集团都知道穆总在追她的事情。

　　随着天气转暖，身体也渐渐好转，穆子佼像以前一样，会在上班的时候给她带一杯咖啡和一份甜点。他很了解自己喜欢的东西，每次感到疑惑，他就会笑着告诉自己，“是她告诉我的。”

　　“他的第二人格喜欢你吧？”苏绮蔚好像想通了什么，问了徐照希几次。

　　“绮蔚应该了解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吧。”照希揉揉脸，小心翼翼地说，“他对我，就像我对你一样呀，是喜欢。”

　　“我说的就是喜欢啊。”

　　“你说的明明是爱呀。”

　　……

　　“绮绮真的好傻呀。”徐照希又继续笑着说，“明明这么简单的事呀，明明很简单的。”

　　她打了个呵欠，好像又要开始沉睡。“绮绮，我可能不能参加你的婚礼啦，很抱歉呀。”

　　苏绮蔚还想在说些什么，对方已经沉睡了。

　　那个时候，穆子佼已经向她求婚了吧。但是，好像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没有报复到对方的开心，也没有因为他的第二人格接受了自己而觉得开心，更没有因为自己答应了他而觉得开心。仿佛只是很普通的一天，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只是徐照希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苏绮蔚想，也许她会在结婚当天离开，带着徐照希的灵魂。疯掉就疯掉吧，已经无所谓了。

　　“但是，我是多么希望你能幸福呀。”在最后一次对话后，徐照希好像彻底消失了。

　　随着徐照希消失的，还有她身体里关于徐照希的记忆和穆子佼的第二人格。

　　结婚当天，苏琦蔚和穆子佼郎才女貌站在一起。随着音乐声奏响，熟悉的电子音再次回荡在耳边。

　　“黑化值已下降，黑化值已下降——测评开始……”

　　“测评完毕，黑化值已回归，即将离开本世界……”

　　随着镜头一点点变小，结婚的画面被静止，四周被白色透明的弧形外罩所笼罩。镜头之外，女生戴着金色镜框眼镜，穿着一身白大褂。她戴着耳机来回走动，观察着整个世界不断变化的数值。

　　“程侑的黑化值已经稳定下来了。”她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很好，看来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要让她回归原世界吗？”系统发出冰冷机械的声音。

　　“再观察一段时间吧。”她想了想，将故事调回掉某个节点。“如果一周以内黑化值还是没有什么变化的话，我们就可以送她拉开了。”

　　她的手指暂停，不再移动。画面内的人物随之鲜活起来：

　　“我想，我应该告诉你，我和她，都是重生之后的。”在办公室，徐照希坐在椅子上，穆子佼一边擦拭着手边的照片，一边平心静气地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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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小说即将完结，请你们做好准备，不要打我，爱你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