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VH-一枕冰寒》系奕

3、Chapter Two： Out on Your Own

　　Harry小心的治疗着他手肘开裂的皮肤。这是他们的又一起恶作剧。“他们”指他的室友们。每个早晨他们都有新花样。不论是故意将他的东西藏起来，使他迟到，伤害他，任何他们能做的——他们都做。“愚蠢的……”Harry悄声对自己说道，撕破得像暴怒的小孩。

　　他给母亲写过信，询问她是够可以就这些危险的恶作剧和Draco谈谈。她有回复，安慰他道他和Draco谈过。哦，他可看不出来 。然后，最后可寻求的帮助，他问了他的父亲，Lucius。那大概是一个星期前了。他的父亲冷漠的命令他改善自我并停止哭诉。别忘了，Slytherin们不会对着父母哭哭啼啼。

　　三个星期了。三个星期地狱般的生活。他没有同Neville或Hermione有过交谈。他失去了食欲，长袍穿起来瘦得像衣架。他也无法得到太多睡眠。唯一对他好的就是教授们。他们似乎挺喜欢他，所有的家庭作业都超出水准。事实上，他是年级中最好的。比他兄弟喜欢的好太多了……而且，这个夏天Harry从未得到任何Draco得到的私人辅导。

　　“Harrison”

　　他眨眼，在宿舍里四面张望。没有人在这里。

　　或者说，出现。“哦，停止吧Draco”他不耐烦的说，生气的看进阴影里。“很有趣，我明白了。停止再次打扰我，否则别人就会认为你迷恋上我了。”扮个鬼脸，他擦拭掉脸颊上的眼泪和血液。一滴血沾污了他的羊皮纸。这是他的家庭作业。

　　“高兴起来，孩子。”他捕捉到一些些丁香的味道。猛的站起来，他抖动着桌上的课本。

　　“Voldemort？”Harry结结巴巴的低声闻到。无论他看进多深的阴影，他也无法看见Voldemort。

　　午夜般漆黑的额发轻轻拂过他的脸，他看进镜子里。他在自己的眼里看出了怜悯。他贵族的特征和明晰的棱角使人影响深刻，但眼中暗淡的光泽使他看上去遭透了。

　　他的作业早就完成了；或许他该努力融入人群。甚至Blaise也和一些Ravenclaw交上了朋友，留下他独自一人。

　　小心的推开门，忽略他人好奇的打量，Harry谨慎的进入了公共休息室。当他走出入口时，他决定去图书馆。毕竟，如果Hermione可能出现在Gryffindor公共休息室之外的任何地方，那一定在图书馆努力学习，以期超过他。“Well，如果这不是害群之马。”Draco讽刺道，和他那通常在一起的一伙朋友一起从下地牢。

　　Harry审视着他们。还是那五人组。Draco，Pansy，Nott，Crabbe和Goyle。他很惊讶Pansy没有说服其他女孩加入他们，但他想得更多的确实，Pansy在其他女孩中表现出的高傲和权威。是什么使这五人如此特别？

　　“我建议你们在得到处分前放下魔杖。”当着五个Slytherins拿出他们魔杖的瞬间，Snape教授凭空出现。

　　“但，但是，先，先生（B-but s-sir）”Nott结结巴巴道，十分疑惑。

　　“没有但是（buts），Nott。”Snape嘲讽的模仿着。“除非你想留校向Quirrell学习流利的语言和适当的举止，我建议你放下魔杖。现在。”男人期待似的扬起了眉毛。Harry因为喜悦而小小的眩目。Snape站在你背后肯定比他讥讽的看着你的脖子好太多了。

　　“教师，你不能认真的……”Draco争辩。毕竟，Snape曾是他的教父。

　　“留校见Quirrell教授，Parkinson小姐和Crabbe，Goyle，Nott，Malfoy先生们。”黑色的眼眸看着他。“Draco，”他补充道：“我会通知Quirrell这件事。他会教你如何正确和自己的室友交谈。”

　　“但是——”Draco再次出生，粉红浮上苍白的脸颊。

　　“每人二十分。”Snape双手抱胸。“你还希望继续用你那流利的口才给我留下深刻印象吗？或者你想为自己挣得另一个同Filch一起的留校？”五人愚蠢的朝着Snape眨眼睛。“走吧。”魔药大师嘶嘶的说，露出黄色的牙齿。

　　他们散开了，相互低声抱怨着。

　　Harry害羞的打量着赫然耸现的Snape。“谢谢你，先生。”他几乎想从他身边跑开，直到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袍子，将他拉回。相当令人震惊的，Snape蹲下身，和他降到同一高度。一只手握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抓紧他的手臂，强迫他于自己对视。

　　“如果他们再给你制造任何麻烦，来找我。明白吗？”Harry看着他。“是否微小或无心不重要，你可以到我这里来。Harrison，如果你需要，我在这里。这就是我在这里的原因。”

　　“但是我以为你是Draco的教父，为什么你……”Harry的声音渐渐减弱，不明白为什么Snape轻易的站到了Draco的对立面。

　　“我可以是那个没有规矩的家伙的母亲，我仍旧会罚他留校，Harrison。”Snape教授停顿了，抓紧了Harry。“我想为你昨天上交的文章而祝贺你，Malfoy先生。你所指出的核心元素远远超过你的水准，我为你鼓掌。”靠得更近了，Harry审视着男人的脸。

　　有些事给这位魔药大师的脸上留下了阴影。但是他的黑眼睛尖锐的抓出了Harry的注意力。“只要你抓紧学习，努力提高魔法水准，你不需要‘合群’。人么会跟在你的脚后跟，请求你看他们一眼。看看Dumbledore。你认为他十分合群，随时吃着柠檬饼干？”Harry扑的笑了，从眼前的魔药大师身上感到温暖。随着最后一个轻拍，Snape站了起来，给了Harry轻微一推。Harry嗅到了微微的烧木头的味道。

　　看着Snape离开，Harry细细品味着他最后几句话。那似乎是他的经验之谈。是不是Snape也没有合群呢？但是他所说的……完美的触动了Harry。只要他继续学习，他就没有必要担心怎样融入Slytherin们。

　　但Gryffindor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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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Snape……”Hermione耳语道，但她一看见Harry就停住了。在她，Neville和Ron Weasley间，一本厚厚的敞开的宗卷躺在桌子中。

　　当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是，不禁涨红了脸。低下头看着她铰在一起的手指，她紧张的合上了桌上厚重的书本。Harry摆弄着他肩上满是课本的厚重的书包垂下的肩带。他变形术的论文仍然需要一些最后的修改。

　　在他注意到Hermione和Neville进入前，他坐在图书馆黑暗的角落里。

　　“Hello Harrison。”Neville出声，嘴唇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红发的脑袋眯起了双眼。Harry好奇Weasley是否能从他那带着暴躁怒气的眼皮中看到什么东西。

　　“Malfoy。”Ron嘶嘶的说，唾沫溅满羊皮纸。

　　“Weasley。”Harry礼貌的点头。他从父亲和兄弟那里得知了所有关于Weasley家族的事。虽然他发现这个“小”家族令人感叹惊讶，他也认为着相当的幼稚。“对付着变形术论文？”他绿色的眼睛停在男孩废弃的羊皮纸上。上面有一些句子，一些勾画和其他一些看起来相当杂乱的单词。

　　Ron的目光落在了那些纸上。他皱眉，嘟着嘴。“试图。它怎么了，Malfoy？”

　　Harry耸耸肩，自己在桌子对面坐下。“我刚好完成了我的论文，你需要任何帮助吗？”他没有看着Ron，但从眼角的余光中，他注视着男孩变得苍白的脸色，嘴因惊讶而张大。“变形术的理论太过复杂。有人类变形，动物变形，还有行动的物体（course object）……无意识的东西像口子和桌子。”

　　Hermione振奋起来，拿出她的鹅毛笔，在羊皮纸上记录着一些东西。“每种分类都有一些规则和定律。首先，人类变形术被考虑为黑魔法。虽然不是严格的非法，但还是黑暗的。没有主管的意图（subject approval），这类变形可能成为永久性的或者完全没有作用。这取决于你的意图。带着黑暗的一员，你可以在没有他人批准的情况下进行变形……比如说将你的敌人变成动物或是物体。Lourival Transfiguration是你可以做到的最黑暗的变形术。它将人类变成……”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关于它的？你的爸爸（papa）教你的吗？”Ron嘲讽道，如果无视他拼命记录下这些的事实。他白色的手指沾上了墨水，鼻子上也留下了墨水痕迹。“你在谈论黑魔法的艺术（Dark Arts）。我确定他对这些有眼睛。”

　　“Ronald”Hermione压住怒火，眯窄了眼睛。

　　“不，这没关系，Hermione。”Harry出声，对这Weasley制造的混乱悄悄笑了。“我的父亲从不教我任何他教Draco的事。实际上，这是McGonagal教授在上个星期一的课下所说的。我猜你当时没有专心听讲？”Ron脸红了。“既然你将我与我的兄弟和(and)我父亲做比较，我能否将你和Percy相比？你像他吗？或者我应该把你和你的曾祖父Gregory相比，他变……”

　　“不，我明白了。”Ron在Harry说完之前打断了他，尴尬浮上他的脸庞。“毕竟，我看到了Slytherins有多么讨厌你。我猜你没有那样坏。”虽然这次词语尖锐伤人，Harry还是露出了一个轻柔的微笑。Hogwarts的其他学生当然能发现Slytherins对待他的方式。

　　“现在我们可以放下那个话题了。”Hermione出声，瞥着Ron—他正准备再次脸红。“你可以告诉我们更多关于Lourival Transfiguration吗？”

　　取出他自己的论文，Harry很高兴能提供帮助，任凭胸膛好像有千吨石头压着般的沉重流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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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赞…赞美你…你的室…室友。”Draco深深的嗤笑着这个保父似的教授。事实上，这个傻瓜正在写下怎样对待你的同居者。这有多可笑？他的父亲会听到这。

　　都怪他的兄弟。Draco翻了白眼。兄弟……那个听起来真……亲密。Harrison不是他的兄弟。他或许会叫这个男孩他愚蠢的同胞胎。毕竟，他们完全不同。在学校的日子里，他得应付人们不停的议论他的兄弟是多么的英俊。他们有赞美过他吗？

　　呼出一口浊气，Draco挑起了他的下巴。外表并不重要。对历史上最强大的巫师标记他的时候来说，并不重要。不经意的，他可以感觉到那个记号，在他的脚踝，一个燃烧着烙印诉说着他有多么重要。他非常的重要。那是他父亲说过的。

　　Goyle，Nott，Crabbe和Parkinson也是如此。但是他是这个五人组的首领。他弹个响指他们就会畏缩。那就是事情应该有的样子。毕竟，Lord Voldemort曾告诉过他的父亲他是所有人中最重要的。他可以比其他人走得更远。他不知道太多当他到达年纪后会发生的事，但是他父亲说是一些关于和黑魔王共享魔力并将之运用于摧毁泥巴种的伟业。

　　他迫不及待的期望黑魔王东山再起。这马上就会来临了。毕竟，他的父亲在部里努力工作，也试图寻找可以帮助他们的主人重登权利顶峰的方法。当Draco魔力成熟的时候。法祭就会开始了。他的脸庞因预见未来而小小的抽动了一下。

　　他是如此的重要。

　　Harrison，他那蠢透了的胞胎，他漂亮的外表或杰出的成绩在未来毫无用武之地。黑魔王关注的是他们五人组，而不是愚蠢的双胞胎。他的胞胎唯一擅长的就是成为一个娼妇。虽然Draco曾考虑过：Lucius告诉过他黑魔王非常英俊，偶尔也会带他忠实的追随者上床。他的父亲没有直接点明，但是从他神往的表情中，Draco认定黑魔王在床上也表现杰出。

　　或许他希望使主人愉悦。

　　不，Harrison不能成为黑魔王的男宠。他唯一的去处就是断头台。Draco将亲手砍下他的头，将之呈现给他的主人。

　　或许父亲会执行Harrison的斩刑。毕竟，看在Merlin的份上，这个蠢蛋在和Gryffindor们交朋友。Lucius可不会高兴。

　　“难道不是吗，Malfoy先生？”Draco猛地从思绪中惊醒过来，Quirrell教授向他发问。他是如此大幅度的惊讶以至于他周围的人全然没有注意到男人不同寻常的没有口吃。

　　Harry一拍额头，轻声笑了。Neville在笑声中哼了一声，看到罗恩没有眉毛的景象，胃部一阵紧缩。Hermione继续收拾她的书包，嘴角却挡不住的微微抽搐。“闭嘴！”Ron阴郁的小声说道。这发生在魔药教室。即使是穿过整个教室，Harry也因那个红发家伙加了太多的切成丁的翅膀而皱眉颦额。“Promfrey女士说它们会马上复原的。”

　　“她告诉过你了所以你不需要如此担忧。真相是，它们将永远那样呆在那。”Neville指出，Harry的笑容动摇了。这很有趣，却不是那样令人吃惊。

　　他迫使自己沉浸于家庭作业。他的一部分希望试图与这三个Gryffindor建立良好关系而另一部分，更加强烈的，希望立即跑开——尖叫。Harry无意识中写下了答案，当他想起Snape教授对他说过的话时。那个男人告诉他，他是否合群不重要。重要的是学业。

　　他十分迫切的想要相信这些话，他还年轻，他的童年也称不上愉快。他想要属于这个世界。他不能属于他的家庭或者Slytherin学院，但他或许可以在找到他孩子气的道德品行，那些Gryffindor所有的。他将自己的教养归责于他愚蠢的想法。

　　未来看起来如此的变幻莫测。他刚确定自己可以享受Gryffindor的纯真——直到完结。

　　“Harrison，”有人慢吞吞拉长了调子叫道。不用看，Harry知道这是Draco。“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移开头，十二月的冷风逗弄着他的发丝。这是圣诞节的短暂休憩，他的母亲曾表示希望在假期中看到他的出现。他的父亲毫不过问。Lucius和他谈过的唯一问题就是他的成绩。就Harry所能记忆的第一次，Lucius真正的关心了他生活中的一些事。

　　同他所想要嘲讽，转身背对他的父亲一样，这个男人所流露出来的任何一丝关注都会瞬间消散。他是这样一个该死的笨蛋。

　　“你到底想说什么，Draco？”他抬头看向三个Gryffindor。他们保持着沉默，静静的关注着两兄弟间的对话。这是正常的情况，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回忆起来，Harry记得和这三个Gryffindor交上朋友是多么的艰难。他不太喜欢喜欢Ron，但是Hermione和Neville喜欢。在许多冷静的争论后，Ron终于接受了Harry不同于Draco的事实。Hermione仍旧迷恋着他，他也能感觉到其他女孩注视他的方式……以及，令人不安的，其他的男孩也是。他并不反对同性恋，他只是自己不是而已。

　　尽管如此，他们的友谊也走得很远。在他身旁，他们还是他们自己，他也领着他们去相信他也是他自己。唯一令他焦虑的是他们间的秘密。他们不信任他。有时，他捕捉到只在他们间流传的喃语，而当他走进房间时他们却突然停止。

　　“你为什么同处与这些……”Draco在此处渐渐收声，脸上浮出大大的讥讽。
　　“这些不合群的人，泥巴钟，胖乎乎的英雄，还有贫穷的，令人同情的纯血统的令人反胃的家伙。”Ron脸色变紫，露出了牙齿。“父亲不会乐意的知道你和这些人结交。他早就告诉过你一次。”

　　“你为什么不离开将我们独自留在这里，将鼻子贴在别的什么人的屁股上？我确信父亲会很乐意知道他将自己那棕色的鼻子遗传给了他的儿子。我，另一方面，没有发现这让人更漂亮。”他重新回到作业中，无比真实的知道Ron在轻声低笑。

　　Draco眯起了他灰色的眼睛。“你敢像那样谈论父亲？”唾沫溅上了他的脸庞。“你会为此感到遗憾的。”

　　Harry看着他的胞胎齐步离开，他的密友们跟在后面。Merlin啊，他们真令人同情。
　　“干得漂亮，Harry”Ron击了击他的后背。他闪动出一个明朗的笑容。“假期你将做什么？”

　　绿色的眼睛向上飘动。“我会和我的家庭一起度过。”他办了个鬼脸。“你们呢？”

　　三人面面相觑。“Well……”Neville迟疑的开口，“Gran（grandma 外祖母）圣诞节不回家了，所以我呆在这儿。 ”

　　Hermione紧张的摆弄着他的羽毛笔。“Ron和我就同意留下来给Neville一些支持。”她的棕色眼睛充斥着惊恐，几乎她在等待Harry对她发火，因为他们没有告诉他。

　　这确实有些伤人。他们总是将他孤立在外。但是他是一个Malfoy，他不能表现出他的伤痛。

　　给了他们一个冷淡的点头，Harry将羽毛笔插进墨水瓶中。“我相信你们会过得很愉快。”

　　一只手打上了他的臂膀。他抬头看向Neville。他情不自禁的瞥向他前额闪电形的伤疤。有时，Harry不明白Neville怎么能在万圣节那天晚上活下来，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棕色的眼睛看起来远比同龄人成熟。“我们将很高兴如果你能和我们一起。你为什么不能告诉你的父母你将要在这里度过圣诞节？”

　　Ron和Hermione附和着点头，脸上扬起充满希望的微笑。Harry蹙眉。他们真的想要他……

　　“Er，”他口吃了……第一次如此长时间的。“我也想，但是我已经告诉我母亲我会回那儿。但是仍然感谢你的询问。”他对他们露齿一笑：“那可不代表你们逃脱不送我礼物。”

　　他们笑了，揶揄着他。

　　和他不确定他们的友谊一样，有人真的和他一起的感觉确实很好。

　　Merlin，他听起来是不是像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