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佛系重生》元亨利贞

23、闹鬼

　　钱婆子以前是大娘的陪嫁，的确有可能是大娘的指使，要不然就不会一听说娘亲的鬼魂就被吓得昏倒了。

　　这种情况紫鹃并非没有想过，但是没有真凭实据之前她不会把人家当仇敌。

　　人人都说紫鹃刁蛮不讲理，其实她只是从来不怕任何人，但也从来不会胡乱欺负人。

　　真的是大娘会很麻烦，只要有真凭实据，她就死定了。

　　秦朗以为紫鹃没听懂，继续说道：“那钱婆子被关在了大房里，我从上面看下去，她正在吃早饭，是一碗放了荷包蛋和大块牛肉的打卤面。呸，老太婆居然吃得比乡下的财主还好！”

　　虽说早餐各自解决，但大娘当着家，自然能支使着庄园的大厨房单做。自古皇帝不差饿兵，钱婆子帮她办事，不会亏待她。

　　“我只是想吓唬她一下，选了颗小石子打在她的身上。没想到她是个不经吓的，跪在地上磕起头来，一五一十全都说了。”秦朗摸了摸后脑勺，得意地笑了起来，“那我还客气啥？把带来的石头全都用力打了下去，打得她满头包。可惜我带得少了，早知道在下面多捡点，揍死她才好！”

　　紫鹃的眼亮晶晶的，恨不得刚才自己也跟着上了屋顶。

　　痛快！没白对他好，要好好奖赏他，等会儿请他吃点好的！

　　秦朗叹了口气：“你这小傻瓜，连你娘亲死了都不知道吧？只知道吃，只知道哭，还有发脾气。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呢？我们回去吧！”

　　回到东厢房，爹和桂姨娘都已经起床了，反倒是贤姐的房门还关着。

　　潘坚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桂姨娘对贤姐的放纵，但是每次桂姨娘温言软语地说上几句，再给她一点儿甜头，再大的脾气也不了了之了。

　　三年了，就是这么过来的，被美色迷了心窍的潘坚反倒认为是种情趣，并不真心讨厌了。

　　他不仅不起疑心，还当是桂姨娘重情义，舍不得责罚当年的患难之交，这样的好女人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他潘坚不潘，但是可以邓小闲，所以桂姨娘是喜欢上了他这个人，而不是潘母所说的那么不堪。

　　今天又是桂姨娘亲自下厨，不过是煮了几只鸡蛋，剥开后还有两只是臭的，潘坚的心里也甜。

　　门外叮叮铛铛地敲着，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声音大得连对面说话也听不见。潘坚想要教训紫鹃不该大清早私自出门，说了几句也不得不做了罢。

　　原物料都是侯府庄园里现成的，秋千很快就做好了。从窗户口看到了，桂姨娘拉着潘坚走出了屋子。

　　“我要第一个玩！”桂姨娘拉着潘坚的手，撒娇说。

　　萍姑板着脸说：“这是做给紫鹃小姐的，恐怕桂姨娘坐不了，要是摔着了小的担不起。”

　　“那就做结实点嘛！”桂姨娘知道跟萍姑说了没用，只求潘坚。

　　被摇了两下，潘坚道：“做就做好点，以后紫鹃长大了还可以玩。”

　　萍姑皱着眉：“不早点说，这会儿要改也迟了，就这么着吧，过几年再重新做。”

　　“你的心里只有惠芳，我说话不好使了，是吧？”潘坚恼了，“这儿，这儿，再加粗点就成了，用不了多少时间。你要是不肯做，就去帮我把李大叫来！”

　　萍姑想了想：“好吧，是老爷让我这么做的，出了事可不能找我。”

　　这个家里每天都要为些小事争风吃醋地吵上几次，紫鹃拉着秦朗坐到了葡萄架下。

　　萍姑没法推托，只好再组织人手施工，贤姐终于慢腾腾地从屋子里出来了。

　　只看了一小会儿，潘坚、桂姨娘和贤姐就没了兴致，都回了屋子里。

　　他们一走，萍姑就把几个下人招集在一起，嘀嘀咕咕也不知在说什么。

　　远远地看着他们，秦朗摩拳擦掌地说：“等秋千做好了，你坐到上面，我帮你摇！”

　　“我不喜欢玩。”紫鹃摇了摇头。

　　“你怕吗？”秦朗拍着胸脯说，“不用怕，有我在呢！我教你玩，很容易的！”

　　“不准你玩！”紫鹃着急地嚷了起来。

　　回忆从前真是命大，那些不是小打小闹，是来真的，是想要了她的命，不过没有得逞就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从今往后，报了大仇之前，在这个家里每走一步都得小心，以免把小命丢了。

　　祖母住在一起，大娘倒是没法下手，桂姨娘和贤姐都不管她的死活，东厢房跟个筛子似的，只能靠自己防着。

　　秦朗愣了一下：“不玩就不玩，你急什么！”

　　又再三嘱咐了一番，紫鹃才心安。

　　那边的活儿完了，萍姑走了过来：“两人说什么呢，这么开心？才认识一天就和男人好上了，和你娘一样是狐媚子！”

　　只要紫鹃和秦朗在一起她们就是这酸不溜秋的调子，紫鹃早已习惯，扭过头当做没听见。

　　秦朗脸胀得通红：“紫鹃小姐才五岁，你说什么呢？”

　　“五岁又怎么了？”萍姑撇了撇嘴，“她多能耐啊，几句话就说得家里鸡犬不宁！韩玉容病得半死不活，连个屁都不敢放，我就不信她死了能有多厉害。说，是不是有人指使你？是那个万大嫂子吗？”

　　萍姑就是大娘的一条忠犬，她比大娘的力气更大，下手更重。为了显示忠心，她最喜欢掐人，掐得青紫才能留下她出了力的证据。她最喜欢听到人挨了打后的惨叫，叫得越惨她的功劳就越大。

　　见紫鹃不搭理，萍姑火了，推搡了紫鹃的肩膀一下：“问你话呢！”

　　紫鹃晃了晃，差点摔下石凳，也火了吼道：“你个死奴才，你敢打我？”

　　萍姑紧张地张望了一下：“你嚷什么嚷？”

　　她的力气大，但紫鹃从不怕她，真打起来没有吃亏过，可惜现在实力相差太大，要不然早扑上去打她大耳刮子了。

　　不想跟她啰嗦，紫鹃站起身来朝屋里走去。

　　“跟你说话呢！”萍姑急了，竟然上前拉拉扯扯。

　　紫鹃的小身板哪里拉得过，向后一倒，倒在地上，用手撑了一下，磨破了皮儿，血肉模糊。

　　“你敢打人？”秦朗暴起，一头顶了上去，把萍姑顶得一个趔趄。

　　站稳后萍姑恼羞成怒，劈手就向秦朗打去：“才来的小王八羔子就敢跟我动手，打死你！”

　　秦朗人小力气小却很灵活，侧身闪过，一口朝萍姑的手腕咬去，咬下了就不松口，不管萍姑怎么打他的后背。

　　紫鹃都要看呆了，这家伙怎么说话不算数了？按他的安排应该是自己总在欺负他，那么他又怎么会肯替自己出头？这样一来把事情都搞砸了，他还想不想留在潘家了？如果又被送到别处，等待他的会是怎样的命运，他想过吗？

　　想要活命就该不管她的闲事，由得她被欺负才是……唉，回想起上辈子也是一样的，虽然他时常在人前摆脸色给自己看，但真要出头时从来没退缩过。

　　不能让他吃亏，紫鹃扯开嗓子叫了起来：“爹，爹，打人了！”

　　叫了两三声后潘坚拎着裤腰带走了出来：“吵什么吵？吵什么吵？”

　　萍姑一用力把秦朗推开，恶人先告状地说：“他是疯狗，说几句话就上来咬人！”

　　秦朗也不甘示弱：“她先打紫鹃小姐，我才打她！”

　　潘坚一看秦朗的口角有血，头有些大：“紫鹃，你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只有先过了这一关再说了，紫鹃把受伤的手举起来：“疼，爹帮我打萍姑，她坏！”

　　“等会儿找你桂姨娘上药，爹会为你出气的，”潘坚不得不在秦朗面前装成慈祥的父亲，厉声说，“萍姑，到底怎么回事？有惠芳撑腰，连我都不看在眼里，敢在东厢房动粗？”

　　一向硬气的萍姑眼圈一红，居然哭了：“这能怪我吗？谁要紫鹃胡说？昨晚我们那院里也不知谁鬼喊鬼叫，大太太半宿没睡着觉，今早起不来床了。本来我是要去进城找大夫的，却被拉来给紫鹃小姐做劳什子的秋千，可怜的惠芳……我怎么对得起冯叔？”

　　竟然真有这种事？紫鹃倒是想要装神弄鬼地吓一吓大太太，可是一沾床就睡着了，即使没睡着也没力气打开那几道门的门闩。

　　不会是娘亲的鬼魂，那么会是谁干的呢？

　　萍姑是绝对不可能，钱婆子被关在了西厢房，王嬷嬷那马屁精做不出这般冒风险的事，贤姐早起那两只黑眼圈倒象是熬夜的，不过大小姐实在是没有道理趟这浑水，李大和小李子？求他们也不会干的！

　　这个家里到底有多少秘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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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想写文了，心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