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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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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蒙和伯尼在从精灵自卫队返回的路上分开了。
被抓住的黑帽男人在路上对他说的话让他有些在意。
虽然在他的认知里黑帽二人组是属于心甘情愿为不入流的事业服务的那类人，但对精灵打主意却是不同的。
在这个世界里，即使是不被允许做的事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罗蒙点亮手杖顶端的光源，俯身绕着石门后的空间移动，研究地面的刻纹。
在仔细的观察和揣摩后，他得出了结论。
*
伯尼在众人的注视下不知该坐下还是站在沙发旁。
他走过去，把手搭在沙发背上又放下。
如果坐下他又该以一种什么样的姿势屈膝才显得自然又平常呢？
这是难以抉择的问题，短暂的时间让他想不出最好的方式。
他们的视线在他看来和以前不太一样，这让他紧张。
“落下什么东西了吗？”
奈里一边拍拍身侧的位子向伯尼示意，一边问道。
“不。”伯尼否认后回想着之前在路上黑帽男人和罗蒙的对话，他不觉得罗蒙是因为落下了什么东西才返回山洞。
但这毕竟是自己的猜测，实际上，伯尼并没有询问罗蒙他回到山洞的原因，于是，伯尼在僵硬地坐下后摇摇头，接着说道：“我，我没有问他原因。”
奈里点点头，示意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看起来很紧张。”
斐乐看着正在回答的伯尼说道。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宣告结论的语气。
明明还是个孩子，说话却带着冷漠和不近人情。
伯尼避开他的视线，让自己的目光落在交握手指上，怀揣着不安反驳道：“不，不，我没有。”
“他们说了什么？”
斐乐注视着伯尼，试图观察他神态的变化来推测他们之间发生的事。
“没，没有说什么特，特别的事，我，我，他……”
伯尼意识到他的紧张已经为他带来了表达上的困难后涨红了脸，他在最后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个词语。
伯尼抿紧嘴唇，低下了头颅，他不再说话。
在场的人都对这样的变化产生了不同的心思。
显而易见，罗蒙和那个被押送的黑帽男人确实有过一段对话，而且可能涉及到了令伯尼感到不安或者疑惑的事。
奈里将手搭在伯尼的背上，希望自己手掌的力量能通过他的脊背安慰他。
伯尼能感觉到奈里手掌的温度，他知道所有人的沉默都是在等待他的答案。
而他的沉默却无法改变现状。
伯尼抬头看了奈里一眼，她的眼神没有揣测和疏离，依旧是熟悉的模样。
这让他既松了口气，又不免有些伤心。
他本来想隐瞒他听到的罗蒙和黑帽男人的对话——他们确实聊了一些令人不安的话题，而且说出来可能会对罗蒙的形象产生一定的影响——毕竟罗蒙救过他们，他不想在背后说他的坏话，但对同伴有所隐瞒也是一种不值得倡导的行为，这就好像他们之间的信任是虚假的。
况且他并不擅长说谎，他的结巴没有灵活应对这种情况的经历，反而推动人们的心思往一个更加糟糕的方向疾驰过去。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放松，使自己的舌头和两瓣嘴唇能如愿受到他的控制，使对话的顺序能被讲解明白。
*
“没想到你会为精灵工作。”
罗蒙瞟了对方一眼，不接话。
但是那人显然没有放弃交流的打算，他似乎打定主意要让罗蒙开口。
“你看起来过得不怎么样，也是，毕竟以前就是胆小鬼，现在居然沦落到在精灵手下讨生活，哈哈。”
也许是见尖酸刻薄的话在罗蒙身上不起作用，他转头朝向另一侧的伯尼说道：“你一定不知道，他以前在我们团里放话说可以在一息之间屠灭整个村落的村民，我跟你说，结果呢，哈哈，叫个放羊的拿着锄头追着跑，还掉下了峡谷。”
伯尼震惊地看着对方哈哈笑着将口水“呸”的一声吐在罗蒙衣服上。他不知道他该为听到的内容惊讶，还是该为对方无礼的行为吃惊。
他只能悄悄注视着罗蒙的反应。
罗蒙平静地看了眼口水沾到的外袍，他用手帕擦拭后塞回了对方的口袋里。
这个举动似乎激怒了原本喋喋不休的男人，他被绳子捆缚的手臂高举起来，作势要打罗蒙。
而手臂落下的弧度却不自然的朝着无人的方向画了个大圆，并带着他的身体直接在地上滚了一圈。
他的黑色外袍在地上被结结实实地碾了一遍，沾上了数不清的草屑和枯枝，掉落的不知名果实被压碎，迸裂开来的汁浆毫不吝啬地将黑色也染了一遍。
伯尼看见罗蒙带着戒指的手重新放回了衣袍里侧。
显然他刚刚对地上的人施了一个小小的魔法。
坐在地上的黑帽男人本来想要发火，但他狰狞的表情在和罗蒙对视了片刻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也许他清楚地明白现在的他没有对抗罗蒙的有效手段。
他故意加重的鼻息混着表示不屑的哼声让伯尼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对方看起来在朝着罗蒙发火，但他眼神里饱含着的凶狠令伯尼无措。
值得庆幸的是，他不需要伯尼搀扶就从地上爬了起来，这倒是避免了伯尼不太能够接受的近距离接触。
他们继续朝着精灵自卫队的方向前进，虽然对方不再做出攻击的举动，但是他好像没有吸取教训，仍旧用侮辱人的句子和罗蒙进行单方面的对话，并且时不时和伯尼仔细讲解当时的经过。
“他死皮赖脸的每天堵在别人门口一定要进我们团，最后跑了还偷了团里的魔法书。”
伯尼不接话，他无法判断对方说的是不是事实，也没有勇气直接问罗蒙过去的经历，他只知道这些话钻进了他的耳朵里，让他的耳朵发痒，他无时无刻不希望对方说的每一个字在送到他的耳朵里之前就消散在空气里。
此刻他真的希望罗蒙能挥一挥手，就让这个高高的黑帽男人没办法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的内容会在周六晚上发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