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八零做土著》林弋文

11、八零兵哥心头好（11）

　　“囡囡，今天我来照顾爸爸，你去看电影吧。”胡妈将胡爸背到院子的藤椅上，胡爸拿着蒲扇替胡妈扇风，胡妈在一旁坐着替胡爸按揉双腿。

　　“妈，大学我想学医。”胡清卿想了很久，以前她不知道自己念大学能学什么，现在胡爸这个样子，胡清卿的脑海渐渐有了想法。

　　“咋个想学医嘞？”胡妈问。

　　“我听说当医生特别苦，囡囡你别个因为爸爸的问题就改志愿。”胡爸接道，“爸爸希望你快快乐乐的，不要为了这些事情烦恼。”

　　“嗯呢，爸你别担心，我是真的自己喜欢。”胡清卿忍着没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那天楚寞和胡妈的对话胡清卿也听到了，大学免学费还免书本费，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只有考的好的大学才有这个待遇，差一点的学校根本没有这个政策。

　　她对做科研什么的没兴趣，如果选了那些专业，以后或许没有办法经常回家，甚至可能连爸妈的面都没有办法见到。

　　但如果选其他的专业，就业问题又很难说。

　　她问过，军医大是1951年建成的医科大学，是京都高水平大学重点建设高校中唯一的医学院校。

　　毕业不仅包分配还有编制，吃的是国家饭，它的录取标准虽然没有京都大的高，但差的也不多，主要还是它的专业技术是目前国内最强的。

　　她还是想治好胡爸的腿的。

　　“行，囡囡喜欢就好，选什么专业家里都支持你，就是考差了回来家里我们也养着你。”胡爸开心地晃着藤椅直抖。

　　“爸，哪有那么指着闺女考不好的。”胡清卿撇撇嘴埋怨道。

　　“好啦好啦，你快去看电影吧，我听那边的声音都响起来了，你再不去没的位子了。”胡妈用力拍打胡爸的腿，责怪他耽误闺女的时间。

　　胡清卿到的时候电影已经开始了，今天放的是《巴山夜雨》，讲的是在一艘开往武汉的客轮上8个萍水相逢的人之间的故事。

　　今天来的人比昨天来的还要多，除了幕布前的长凳坐满了人，四周还有一圈人自己带了凳子坐着。

　　电影正好放到一位男演员说：“我们乘坐着一叶扁舟，就要离开这让人烦恼的人间。”

　　紧接着，就是船快要开了的声音。

　　胡清卿看不见电影，干脆坐到离电影较远的一口水缸上面。

　　“这个地方能看得清吗？”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胡清卿被这声音吓到，差点掉进水缸里。

　　“楚老师，你吓到我了。”她心有余悸地拍拍自己的胸口。

　　“怎么了，看的又不是恐怖片。”他眯缝着眼看了看电影，似乎也看不太清讲的什么内容，干脆跳上水缸和胡清卿一起并列坐着。

　　幸好水缸够大，里面的水够多够重，足够支撑两个人。

　　“再有一个月，这学期就结束了。”楚寞开了话头，“你想好将来成为什么样的人没？”

　　胡清卿晃悠的脚晃到一半停住，怎么她今晚刚和家里说念什么专业，就有人问她将来想要当什么？

　　“医生。”胡清卿回答道。念的医大，不出意外毕业后应该是医生。

　　“医生。”楚寞不知想到什么，反口问道，“心理医生吗？那种专门治疗人心理健康的？”

　　胡清卿摇摇头，不知道对方怎么会觉得她想当心理医生，“就是普通的医生，我想研究疾病产生的病因，了解病理过程从而去治疗病人。”

　　胡爸的腿虽然骨头接好了，可是想要站起来，却很难，虽然说针灸和按摩有效果，可这到底有什么效果，胡清卿不懂。

　　城里的医院技术又有限，但如果到京都的大医院去看病，他们家又看不起。

　　“也对，治疗病人。”楚寞看着电影轻声说道，“我也算是个病人。”

　　“楚老师得了什么病？”胡清卿看着眼前健健康康的楚寞问道。她看楚寞这个样子还能坐在这里和正常人一样谈笑风生，怎么就得病了？

　　“我没病，不过是有个人以为我有病，一直追着我很久想帮我治病，我没答应。”

　　“那然后呢？”胡清卿的兴趣被楚寞从电影勾到了他身上，“那后来那个人追到了吗？治疗了吗？”

　　“追到了，但她又失忆了。”楚寞紧紧盯着胡清卿，“失忆了，所以没有治疗。你当了医生后会给我治吗？”

　　“可是你没病啊？”胡清卿反问道。而且她到时候念的是临床医学，又不是心理学。

　　“没事，看电影吧。”楚寞转移话题道。

　　《巴山夜雨》正好放到一半，里面的主角秋石正在回忆自己同妻子两个人曾经甜美的生活，却被文/革破碎。

　　“昨天的电影看了吗？”没过一会，楚寞又讲了话，“我昨天没来看，你知道讲了什么吗？”

　　“没看。不过我知道故事内容，楚老师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讲给你听。”

　　“洗耳恭听。”

　　胡清卿便一边看《巴山夜雨》，一边讲《庐山恋》，讲到后来都不知道自己讲了什么，只看见眼前的白布越来越亮，晃成一个光晕左右摇摆。

　　“我不要！”一个尖锐的叫声从远处响起，将胡清卿从迷迷糊糊的状态惊醒。

　　她今天不知遭了什么罪，一直被人吓。

　　“听声音像是刘家传过来的，也不知怎么了？”

　　“昨儿我瞅他们家看电影的时候就只有他们家两个老的和个小的，大的那个没来。”

　　“咋，电影还不乐意看？”

　　“不知道出了啥事，我们去问就把我们赶出来，一直说没什么事。”

　　“这动静这么大，哪里是没什么事。”

　　“哎呦你就别管了，左右没出啥事，看你的电影吧，咸吃萝卜淡操心。”

　　人群躁动了一会又安静了下来，主要昨天也发生这样的情况，刘家两个老的拉刘春兰去看电影，刘春兰不知道什么情况，说什么也不肯看，莫名其妙发着脾气。

　　今天也是一样，乡亲们昨天劝过了，又不是没有脸皮非要上赶着贴，人家自家的家务事，他们瞎掺和什么劲。

　　胡清卿走了神，大部分的剧情都没怎么看，被这声音一闹，幕布上的画面已经接近尾声，秋石带着自己的女儿娟子一起回到了家乡，故事就到这里结束。

　　“楚老师，电影放完了，我先回去了。”胡清卿打着哈欠，和楚寞道别。

　　“嗯，要不要我送你？”楚寞也跳下水缸，胡清卿这才发现以楚寞的身高，不坐水缸上面也能看到幕布。

　　“不用那么麻烦，这里离家近的很，走不了多长我就到了。”

　　“那好。”

　　电影结束，人群很快散去，楚寞却还待在水缸边上久久不曾离开。

　　放电影班子人一共四个，从中一个年纪最大的小跑着到楚寞的面前问道，“明儿还加场吗？”

　　“不加了。”楚寞从怀里掏出几张毛票递给对面的人。

　　“哎好嘞。”那人回头冲着自己的伙计挥手打招呼，“不加场了，收拾收拾，明儿一早就回去喽。”

　　那人路走到一半，顿了顿又折回来，“这钱给多了。”

　　“收着吧，下次放电影记得布头搞高一点。”楚寞指指水缸，“这边坐着电影底下有点看不见。”

　　“前面位置给你留着呢，你说一声就行，咋还坐这个地方？”那人笑呵呵的，“得，下次我们搞高点。”

　　元旦放三天，三号是星期二学校恢复上课，周四周五考试。这是这学期倒数第二场考试，再考一场，到了下学期高二生就要正式进入高考倒计时了。

　　放了假还看了电影，每个人都格外兴奋，有人聊着《巴山夜雨》里文/革带来的迫害，有人聊着《庐山恋》里爱情的美好。

　　“刘春兰怎么没来上课？”纪律委员点名发现角落的刘春兰不见了。

　　“她呀，估计迟到了吧，甭理她。”

　　“哎你们昨晚听到动静没有？”

　　“啥动静？”

　　有人小声聊起了刘春兰的八卦。

　　“听说刘春兰不想嫁啦。”

　　“这么好的男人说不要就不要了？”

　　“不可能吧？我看她之前开心的样子巴不得嫁呢。”

　　“我家就在她家附近，亲耳听到的，她哭得可起劲了，被她爹妈好一顿骂。”

　　“那聘礼不得给人还回去？”

　　“是啊，那么多好东西，在家里都还没放热乎着呢。”

　　“她脑子浆糊糊住了吧？”

　　“嘘你小声点，老师来了。”几个人脸色马上变得严肃起来，坐在前面的也把头转回去，拿出笔翻开不知道哪一页书假装看着。

　　第一节是楚寞的课，他也看到了角落的那个空，不过并没有说什么，翻开书本仍旧和平时一样上课，只是到了课快要结束的时候他才有些慢动作一般放下自己手中的粉笔。

　　“同学们，还有一学期你们就要步入高考。我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你们能够认真学习，不要松懈自己。”

　　他平时不会讲这么多话，今天却拖了堂。

　　“我听说楚老师下学期就要回城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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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楚寞：相思病能治吗？
胡清卿：不能，专业不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