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名著当夫人[综]》浮梁茶客

39、我在红楼当夫人

　　“你又去那里了？”周嬷嬷问。
　　初篁讪讪地不说话。

　　周嬷嬷没声好气道：“说你什么好？我们这里是二哥儿一派，若是那个出了什么岔子，栽赃到你头上怎么办？奶奶生前经历的那些你都忘了吗？连累到哥儿怎么办？”
　　初篁惭愧地低下头。

　　周嬷嬷面容严肃，“你和我，是奶奶身边留下来唯二两个的人，你若是被打发出去，二哥儿今后怎么办？大爷肯定会娶继室，就算二哥儿得国公爷宠爱，但是从来没听说过爵位能直接传到孙子辈的，若是大爷喜欢继室所出的孩子怎么办？”
　　初篁毕竟是十七八岁的姑娘，想不到那么长远。听周嬷嬷这样一说，她也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有些不妥。再听到大爷会娶继室，甚至爵位都可能不是二哥儿继承，心里开始有点慌。
　　毕竟这种情况在京城勋贵圈子不少见，只能期望国公爷能活的长长久久，对二哥儿的宠爱也能长长久久。

　　“算了，想那么长久干什么？还是把二哥儿服侍好吧！”周嬷嬷下了结语，领着被说得心神不定的初篁进了内院。

　　“嬷嬷！嬷嬷！”
　　是二哥儿在唤人。
　　小贾琏的奶嬷嬷赵氏正抱着他哄着睡午觉，可是小贾琏在赵嬷嬷怀里扭来扭去，就是不依，他想出去看花花草草，不喜欢这个总是拦着他的嬷嬷。
　　周嬷嬷见状，示意赵氏把小贾琏给她。赵氏有些犹豫，她不想被人抢了奶嬷嬷的工作，但周嬷嬷不是她能说“不”的对象，只好把小贾琏交给周嬷嬷。

　　小贾琏在周嬷嬷的怀里很快活，他乐不可支地拍拍手，周嬷嬷把小贾琏抱到窗棂边，指着院子里的花草，“这是兰花，这是紫薇，这是百合花……”
　　渐渐地，渐渐地，小贾琏在周嬷嬷的怀里睡着了，周嬷嬷又抱了一阵，才把小贾琏放到摇篮里。
　　背后的赵氏瞥向周嬷嬷的视线透出一丝不忿。

　　从箖箊的院子出来的卞钟来到正房，正好听见小贾琏“嬷嬷”“嬷嬷”的叫，心里闪过惊喜，虽然不能听到小贾琏叫她“娘”，但见孩子都开始学说话了，还是觉得奇妙，所以卞钟除了观察箖箊，还会时不时到正房去看看小贾琏。
　　这次也不例外。

　　一岁半近两岁的孩子应该能看见彩色了，所以卞钟给小贾琏施了一个非常短暂的梦境，梦境里鲜花盛放，五彩斑斓，蝴蝶翩翩飞，张氏抱着小贾琏在花丛里散步……
　　看到小贾琏嘴角的笑，像是梦见什么美妙的东西，卞钟松了口气，她怕自己施法一个不小心损伤了小贾琏的大脑，那样就不好了。见第一次梦境的效果良好，卞钟决定以后隔几天给小贾琏施个梦境，有梦境里的张氏的陪伴，应该能稍微弥补小贾琏缺失的母爱吧。
　　至于其他的，卞钟都会补偿给贾琏。

　　回到金陵的贾代善并不是真的与外界脱离联系。
　　“贾史王薛”是这里的地头蛇，就算后宫有个被封为甄贵太妃的、以及出了个“奉圣夫人”的甄家，到了江南，也不得不弯下腰与这四家合作。
　　当初史氏就是想用甄家的路子把贾敏送进宫，只是贾代善不允，不光甄家所出的皇子与当时的太子不是一脉，还有贾代善是真心疼爱贾敏这个女儿，不忍她在后宫如鲜花凋零，就在一批进京赶考的人选中，挑中了惊才风逸的探花郎林如海。

　　贾代善正在看京中贾敏送来信，信中贾敏先是对老夫人的去世表达了深切的悲痛，然后对不能回金陵同家人一起守孝表达了遗憾，最后说了京中一些消息，不过都是内宅妇人的你来我往。
　　最后一样是贾代善要求这样做的，毕竟没有当家主母打理内宅，与官员诰命来往，他总是少了一些消息来源。贾敏聪慧，虽碍于守孝她不能参加宴会，但她安排了下人去打听，还是能收到一点有用的消息的。

　　这次，贾敏在信中提及了北静郡王妃被北静王送到郊外的庵庙去了，听说是因为嫉妒，弄掉了一个侧室肚子里的胎儿。真实情况贾敏也不清楚，信里说的含糊。
　　贾代善放下信纸，站起身望向窗外，窗外蝉声鸣鸣，让人心里忍不住涌上一股烦躁。

　　上次北静郡王妃散播谣言说清慧大师的弟子（雾）与人偷情，结果那个偷情的尼姑被清慧大师灭口了（大雾）。贾代善听后就十分焦急，因为都是自己的错，才会害的白月光在京城消失不见了，私底下去查谣言的源头以及徐氏的去向。
　　谣言的源头最后虽是查到是谁，贾代善只是愤然不语。难道还要感谢北静郡王妃没有说出偷情人是他荣国公吗？贾代善永远不会，因为徐氏真的不见了！
　　贾代善查了好久，就是不知道徐氏去了哪里，去清慧大师拐弯抹角地问了，清慧大师都说徐氏离开了京城。心焦之下，贾代善差点去翻京城的各个青楼了，就怕有一日会在那种肮脏之地见到自己的白月光。

　　贾代善永远不会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徐氏，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变成一个五岁的孩童，在通教禅林无忧无虑地长大。

　　正因有牵挂，贾代善不能定下心去思考这件事背后的含义。等他去探望了睡得香甜的小贾琏，觉得心里松快了些，才重新整理往来书信文件——

　　北静郡王府那个被弄掉孩子的侧室，经贾代善的人手去查，跟忠诚亲王的母家有些亲戚关系，而忠诚亲王的母妃就是个自入宫就宠冠后宫十几年、最后棋差一着的甄太贵妃。
　　拐着弯数，那侧室跟贾家也是有点关系，因为那是贾氏旁支嫁入甄家旁支所生的女儿。
　　这样一看，当中牵连甚多，从荣宁两府，史家，王家，林家，北静郡王府……忠诚亲王选的这个女人代表的含义还挺多的，想必北静郡王也看出这一点了吧。处置郡王妃，是想向忠诚亲王投诚吗？
　　贾代善思索朝中的变幻，就如皇帝除了封赏忠诚亲王，忠顺亲王两个弟弟，其他兄弟都坚持不封，连自己同母弟弟都没有！这次选秀，皇帝给忠诚亲王赐了两个五品官的侧室，就连王妃，也是士林有些名气、但朝中无权的书香之女，一点兵权给不给人沾。

　　而贾代善不死，他在军中就有一定威望，那些曾受过他恩惠的、与他有生死之交的，只要他振臂一呼，自是有不少人追随。
　　忠诚亲王就是想到这一点吧。

　　拐弯抹角的算计，忠诚亲王怎么不想想他贾代善是个只沾一点贾家血脉的人就会认的吗？没看到那三个嫁出去的庶女，就算整顿了府上，处置了史氏，他都对那三个庶女不闻不问吗？
　　若是她们主动上门求助，贾代善还可能去帮扶一二，想让他主动去照顾庶出？贾代善心里没那根弦的。

　　除了北静郡王府上的事，贾敏在信中提及了王家大房生了一个哥儿，取名单字“仁”。而王家大房太太生下一个哥儿，又很快怀了孕。
　　书信字词间透露出贾敏心中的焦急，这都快第六年，她肚子还没动静，她怀疑是不是自己不能生，吃了好多药方都没用。

　　王家生了个哥儿的事，底下人也有来报，毕竟是喜事，荣国府也备了礼物送去京中。
　　至于女儿不孕之事，贾代善为此也寝食不安。这生子的事，只有母亲讲给女儿才是最合适最贴心。他这个做父亲的，碍于礼法，只能去寻些擅长妇科的大夫送过去。其他的，远在金陵，他什么都做不了。

　　时间就这样流淌，下第一场雪前，贾代善给小贾琏过了两岁生辰，让大厨房送来一碗长寿面，小贾琏把面条抓在手里慢慢地吃。
　　等吃完了，贾代善才抱起他，道：“大家都散了吧。”然后去了外书房，贾政望着贾代善与小贾琏爷孙两的背影，心里更是觉得不甘。

　　一个小小的孩童，才两岁，就要召集家人一起庆祝，是不是宠爱太过了？也不知道这份福气，人家能不能承受得住？贾政在心里阴暗的想。

　　以前府里最得宠的就是自己，母亲宠溺，父亲赞赏，就连大哥也嫉妒他常得长辈的夸奖，阖府上下的奴才对他毕恭毕敬，除了在老太太不如意外，整个荣国府都是他贾政的天下！就算是爵位，也是他的囊中之物！
　　没想到只是一年，母亲瘫痪，王氏去世，就连老太太，也只是分了一点嫁妆给他，他更是被父亲丢到通惠书院。只在书院呆半年，他就觉得受不了了，因为太枯燥，先生时不时抽查，压力太大了！
　　风水轮流转，大哥越来越得父亲信重，每次指派任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蠢大哥！他这个二爷就在这里，父亲都忽视得彻底，何其不公！

　　更让贾政绝望的是，他不举了。
　　怎么摆弄，他那里都像卧蚕一样毫无动静。

　　是谁下的黑手？
　　是贾赦！只有贾赦看不惯他，才会下那样的龌龊手段！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读者“迦楼罗王”,灌溉营养液+2 2018-10-26 19:53:44
读者“false”, 灌溉营养液+1 2018-10-26 19:22:03
【29号入V，27，28，每天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