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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缘灭后篇:意外之喜 ...

  •   且说朱雀这边心中已是焦急,深怕出现太大的变数。终于赶在回九重天的路上找到了杨戬,忙请他一边去西海一边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听完来龙去脉,微蹙眉的杨戬心内却已是翻江倒海,若说西海之事,他察觉那明梓晴非良善之辈,早已派了眼线监视海中一举一动,何以他派下的属下并未回禀任何西海的变故,更惶论是关于寸心之事。
      朱雀犹豫片刻,还是张嘴道:“天尊曾说过,时空卷轴中事情皆是万分难料,因为我们皆是从未来回到过去,本身就是逆流而行。有时还会因为我们用未来知道的事而插手这时光卷轴之事,而导致未来的事也发生改变。我们来到卷轴中,所做之事就是要改变过去的某一个决定,但是这个范围是天尊施法可以允许我们改动的,不过我们若是不小心改变了天尊未曾涉及的范围,那就很有可能走向另外一个时空。”
      杨戬静下心来听完,开口问:“师祖允许的范围又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朱雀摇头,“我只知道我的任务是保护白公子和您。”
      片刻已至西海上空,杨戬让朱雀先回去白玉堂身边,又掐诀找了部署在西海的天兵,隐在云端开始梳理西海之事。
      出乎意料的是,潜伏在西海的天兵只知道前两日敖三公主回宫,正逢龙王传位之宴,宫中宴会结束后便回到闺阁中。因为龙太子继位,西海龙宫琐事颇多这两日西海三公主皆忙于自己兄长的继位大典,没有任何异常。而据说龙王与龙后明梓晴,为龙太子授冠后便要隐退凡间,周游三界。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平常,如若不是朱雀信誓旦旦的说了昭儿确实不是做梦,杨戬都要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了。
      隐去身形,杨戬使了变化之功,将自己变成龙宫的兵将,悄悄探入西海龙宫。
      但此时身在开封的展昭却警觉的从浅眠中警惕的醒来,睁眼发现白玉堂也侧耳在听周围情况。
      “你的仇家现在还多了一种。”
      展昭从白玉堂的气音了听出一股担忧,拿起放在床边的巨阙,轻拍他肩头,小声说:“放心,以不变应万变。”
      白玉堂打量了一眼客栈,拉住展昭的手施法隐形,躲到屋内的屏风后面。
      客栈外的风刮得大了起来,门外越来越黑。竖耳听见窗户被吹开又盖下,白玉堂忙捂住鼻子,另一只手将展昭的也捂起来。
      半刻后,门被吹开,借着半边弦月,展昭隔着屏风只见屋内似有人影晃动。黑暗中,手被白玉堂拉起来,回神时,二人已到客栈外。展昭回头去看,只见他们刚刚住的房间骤然间亮起火光。
      “他们发现了!”白玉堂拉起展昭掐诀就往皇宫去。
      不成功便成仁,白玉堂还是低估了鱼死网破之辈的疯狂,云层中早已有人隐在上面,就等他们出来。
      看了眼他们手里的武器,白玉堂气道:“死猫,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展昭打量自己身处地方是客栈旁的街上,只是大半夜的,谁会出门呢?
      还没等经典的开场白问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时,对方就已经施法拿起弯刀群起攻之。
      白玉堂不敢掉以轻心,身形一晃,将朝自己砍来之人扭了脖子,夺过他手中的弯刀,一脚将人踹飞。对方不仅是一群武力高超之徒,还有法术。白玉堂因为朱雀和玄陵的倾囊相授,倒也不至于被这群东西困住。只是展昭对付这群人却略显下风,就算他的巨阙多快,总是会被对方闪开。而大部分人,又都是冲展昭而去。
      黑压压的街上,兵器相交的打斗与时不时刀刀刺肉的声音交替出现。白玉堂粗略看了一眼,对方约摸二十多号人。脑中正想对策时,却听见一旁展昭的闷哼声。弯刀划过他的肚腹,蓝色的衣裳被划开一道口子,血也在慢慢渗出。这些人比专业的杀手下手还要更狠,不留余地。白玉堂顿时气上心头,将展昭护至身后,二人眼神交汇间,展昭的巨阙已到白玉堂之手。
      此时白玉堂那里还顾及自己的身体状况,施法武起巨阙,将围上来的全部一剑封喉。
      夜色下的街道瞬时血腥味蔓延开来,若换了平常,这些杀手在损失一大半同伴后也会有惧意,却不料是越杀越勇。
      若是恋战,恐怕展昭伤势更甚。白玉堂打定主意,便施法掐诀,一招灵冲九霄,又用内力将脚边的武器飞向杀手。
      见状,展昭也将袖箭发出,施展内力将手上的弯刀转了两圈,飞向杀手。
      二人配合默契,对方正用武器打开飞来的暗器与弯刀,不料白玉堂便趁机掐诀飞向上空。
      只是刺杀展昭早已是铤而走险之路,隐在云雾中的人拦住驾云的白玉堂,幻出了自己的千斤锤。
      “费了那么多周折,就是要杀我们,我记得我可没你这号仇家。”白玉堂倒是不慌不忙的拖延时间。
      对方显然不想多话,“要怪就怪三公主非要和龙后做对吧。”
      白玉堂自醒来后也遇到过许多精怪,可如今这东西,恐怕不是山精野怪这么简单。只见他吹了一声口哨,隐在云层周围的雾气便笼了过来。
      “原来是魔!”
      将巨阙还到展昭手中,白玉堂放出朱雀留下的法术分身,命令她护住展昭。
      此时的展昭只觉手中巨阙比平日还要重上许多,一运功肚腹的伤口便如利刃凌迟般,恐怕挨的那一刀上参了东西。眼见云层中雾气越聚越多,白玉堂虽表面上一副游刃有余将自己护着的模样,可展昭心内却知自己毫无法力,只凭白玉堂一人,又带着自己,恐怕是难逃一劫。
      聚在云层上的魔族也知这白衣男子显然是要拼死护住另外一人,也不愿再多费力气,为首的魔族套了半身的灰衣,下面是一群魔气,大呼道:“不惜一切代价,杀了穿蓝衣的那个。”
      话音刚落,护住展昭的朱雀法身便遭到了围攻,灰衣的魔族首领知道再耽误下去恐怕救兵便要到了,于是趁朱雀法身专心对敌时,闪近白玉堂身边,硬生生挨了他一拳,将展昭拎了出来。不料白玉堂见展昭被魔气裹住,竟杀红了眼,拿起掉落在地突然重如千斤的巨阙,拼尽了力气朝魔气刺去。一旁的魔族见状,放弃与朱雀法身搏斗,拼命拦住白玉堂。
      变化只在瞬间,灰衣魔族眼中闪过狠厉,将试图运内力抵抗的展昭捏住脉搏,正想掐向展昭的脖子,不料却被白玉堂扔出的巨阙伤到左手臂,虽左手吃痛,但他右手却凝了魔气,一掌打向展昭的心脉。
      眼见展昭被魔族一掌拍到远处,如落雨般掉下云层,白玉堂拿回巨阙喊朱雀法身缠住这帮魔族,飞身去接住不断下跌的展昭。接住展昭时,只见他此时已是唇角溢出墨红之血,呼吸微弱,双眼紧闭。那些魔族何等的心狠手辣,那一掌正中展昭心脉,全身魔气环绕,恐怕此时,他心脉俱裂,已无生还之机了。
      将接住的展昭放到自己凝聚的云层之中,白玉堂去探展昭脉搏的手略带颤抖,眼中怒意却被泪水冲刷到脸颊,那已经微弱到可以说是没有跳动的脉搏如襄阳时的万箭穿心般痛。
      这份痛,好似展昭也感受到了一番,他死死握住白玉堂探向他脉搏的手,想张口说些什么,脑子却像被切离了身体,嘴里涌出来的是大口猩红的血。
      展昭已没有太多时间去想自己,他努力咽下心脉震碎而涌出的血,凭着毅力从吼间发出单音节,“活……”
      只一个字,便已耗掉他所有的力气和毅力,反噬的血气往上涌,朱红色的血从唇边流出。
      “你想我活着。”白玉堂眼眸赤红,他紧紧回握展昭的手,另一只手拿衣袖为他擦去唇边涌出的鲜血,脸上表情由狠厉转至木然,“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说到做到。该死的不是你。”
      展昭已说不出话,他只觉自己胸腔每呼气一次,便如千刀万剐般疼痛,窒息感止住了不断涌向口中的血气,耳边已是嗡嗡作响,但他还是听到了白玉堂的话。
      白玉堂知道朱雀一定在赶过来,可他也知,若是再不出手,展昭恐怕心脉会被魔气侵占,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机器。望向云层上渐渐趋于劣势的朱雀法身,白玉堂抱起已昏死的展昭,降到一荒野偏僻之处。而后他点向自己腹部,张嘴吐出了一刻赤红的内丹,渡给展昭。
      内丹方才离体,白玉堂便维持不了原形,只见他一身白衣早已血淋淋,全身皆是箭矢所造成的伤口,而腹部却凸起了一大块。此时的白玉堂,哪里还有半分当年美侠客翩翩公子之姿,脸上一堆横七竖八的伤痕。
      白玉堂想快些离开,不然那些魔族很可能会追杀过来,他也不想不让展昭见到他这番模样,却不料方才死死握住的手如何也扳不开,再加上他没了内丹加持,力气早已损失大半。
      “放手。你这蠢猫,放开我!”再拖下去可能会不利,白玉堂心头火起,歇斯底里的挣扎,展昭却越握越紧。
      他记得白玉堂的声音,意识在慢慢回流,展昭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一片混沌中,有一道力气一直将他往回拉。可是他本该是顺着这片混沌走到头的,那道力气每每往回拉他,便觉身体要撕开两半,一半属于那道莫名其妙的力气,一道属于那片混沌。直到他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笑话,怎么可能会放开玉堂。他卯足力气往声音方向跑去,那道力量挟裹着他,一阵一阵的光亮晃向他的眼睛。
      努力的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荒野之中,手中传来冰凉的温度,白色血衣的人背对着他坐着。
      “别看。”白玉堂厉声道。
      生死只是瞬间之事,就好似是自己恍惚出神了,其实根本就没有被震碎心脉,直到胸口传来疼痛。前一刻他还为刚相见就要永远离开白玉堂而遗憾,失而复得的他根本没有听白玉堂的话,搂住他腰身。
      只是还未待他说些什么,便察觉不对,为何他衣服上那么多血,为何他的身体如此冰凉,为何他的腰身略宽。
      挡住趁他不备想要离去的白玉堂,展昭一跃而起,拦在白玉堂面前,眼中的怀疑却化为惊讶。
      白玉堂自然看到了展昭眼中的惊讶,“看到了?解开你的疑惑没有!”
      其中的嘲讽何其严重,展昭知道,这是白玉堂对自己的嘲讽。
      “看到了,我将方才你说的话改一改还给你,我不会再放你走了。我说到做到。”
      闪避展昭诚恳的目光,白玉堂嚷道:“滚开!”
      展昭巍然不动,只是目光温柔的望向白玉堂。
      “你以为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还是以前那个锦毛鼠白玉堂吗!不是,锦毛鼠白玉堂早就死了,他死在冲宵楼了,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白玉堂大吼,而后又连连摇头呢喃,“你不懂,你不懂……展昭,我这幅样子,我自己瞧了都想杀,你要我怎么办呢?我不能留下来陪你,我不能。”
      “好,你不必留下来。”展昭眼中只剩温情,“从今往后,我陪着你。”
      白玉堂却无法接受,他后悔自己一时冲动与展昭见面,后悔自己逃不开宿命,后悔自己方才没有断臂离去。没有了内丹的保护,他已是强弩之末,与展昭支撑了半刻,脸色便不太好。他腹中疼痛得紧,却不愿在展昭面前示弱。白玉堂从来不是心软之人,但若遇上了心中的天敌也就另当别论。
      他抬头望向上空,终究是压下情绪,“先离开,他们很快就要追过来了。”
      只是腹中又作怪,迈出的步伐踉跄一下,展昭忙扶住他。
      只是展昭力气奇大,扶住白玉堂强制让他坐下,嘴唇紧抿,脸色仿佛不再是以前那个温润君子。
      白玉堂全身冰凉,脸上疤痕遍布,身上白衣倒没有了血腥味,倒是恢复如常了。只是合身的白衣被腹中的凸起撑起,略显衣裳紧身。
      展昭拿起巨阙,观察附近荒野四周,目光定在了半里外的参天大树上。
      运起轻功不顾白玉堂的疑惑,将他带上隐蔽的树杈之上,“你先隐蔽在此,他们是针对我而来。”
      话里是无法拒绝的强势,白玉堂观他脸色,知展昭是真的生气了。至于为什么生气,有可能是跟自己钻牛角尖,也有可能是见了自己这副模样。
      “相信朱雀姑娘很快就会赶到了,梅山六叔他们估计也感应到了。我心中有数,不会有太大危险的。”
      人都是有脾气的,更何况是对自己在乎的人。展昭就算再笨,见到如今白玉堂这番模样,也知他这么多年过得有多痛苦。一直以来,他只知自己在开封等一个永远不可能会回来的人。殊不知,那个人是真的不会回来还是不能回来。如若不是为了救自己,白玉堂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何会忍受自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就连他所受的痛苦,恐怕也是拜自己所赐。
      白玉堂几乎用了全力,将站立在树杈面前观察地形的人拉到自己面前,轻点对方唇间。
      展昭也随他,轻轻虚扶住他。却见白玉堂放开自己后,脸上疤痕已无,又恢复了他那一贯的翩翩公子之颜。
      白玉堂未理展昭疑惑,撕下展昭蓝色衣袍下摆,又撕了自己衣袍的下摆,捻指结术将两片衣布幻出自己和展昭,将幻术放到一里外的荒野之中。
      “这些魔族对气味尤其敏锐,你我衣物幻为人形去引开他们。我们先在此藏匿,静待救兵。”
      见展昭仍然没放下戒备,白玉堂继续道:“我方才用内丹护住你的心脉,所以会恢复原形,方才我将内丹之力吸了一半过来,自然就恢复原形了。”
      “那……”展昭看向仍然凸出的腹部。
      白玉堂摆摆手,“这个恐怕不行。”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展昭扶他坐下问。
      白玉堂缓缓坐到树杈上,眼神却有些放空,沉默许久,他才悠悠开口问:“你还记得当初你送我那枚骨笛吗?”
      展昭点头,“自然记得。当时你送我白家的刻章,我便将从小到大贴身的骨笛送你。”
      “那你应该也记得后来我被抓去苗疆之事吧。”
      展昭思绪被拉回很早以前,“当年我气愤离家出走,身无分文。当时见一小女娃买了一大堆包子,自然便抢了一个,不料对方却是个练家子,追了我好几里地。”
      白玉堂冷哼一声,“你他娘的抢东西还有理了!”
      展昭只是笑笑继续道:“我哪里知道当年你娘亲是苗疆圣女,为了躲避苗疆人竟让你扮了女装。若不是当初你的玉佩,我都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找不到当年之人,你还将此事往月华的身上引。”
      “你这猫忒记仇!”白玉堂斜了他一眼语气有些无奈,继续道:“当时你我二人只在那山洞之时因我给你下了那不让你冻死的药物才越礼而为,之后便是在苗疆之时,我一时不察被下了那种蛊连累了你。当时我为了找寻与我娘有关的信息,借装还被控制,误打误撞进了苗疆的圣地,当时在那神像面前,被一束奇怪的光钻进我腹中。起初我以为是什么暗器,但却并无妨碍我运功行事,也便不曾在意。”
      “难道那光有蹊跷?”展昭见白玉堂脸色愤恨。
      “何止蹊跷!”白玉堂咬牙切齿,“那次之后你我二人胡乱一番,不料却……”
      “却怎么了?”展昭唯恐那光有古怪伤了白玉堂。
      白玉堂脸色有些涨红,偏偏展昭还一副心急担心的模样,支吾半天终究是心一横道:“后来我总觉身体不适,但你也知自苗疆回来后事情很多,我以为只是脾胃出了毛病就不曾在意。直到我在冲宵楼中了计后中了数箭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不料我却被朱雀他们救回。我醒后,是在一深山老林的洞中。他们说,我……我腹中已有了胎儿。”
      “什么!”展昭险些从树杈上跌下去,眼睛被惊得瞪圆,扶住旁边的树丫才能稳住身形,“你……怎么可能!不可能!”
      见他这惊讶模样,白玉堂气就不打一处来,瞪了他一眼道:“还不是因为你这混账猫!朱雀告诉我,当时我身上戴着那枚骨笛。而这枚骨笛,有能令人生长的作用,那个投胎的劳什子,偏就被你那骨笛吸引,又是上古的神物,与蚩尤有些联系,加上我当时与你才……就误打误撞投到白爷爷我身上来了。”
      展昭拉回自己被震惊的思绪,望向白玉堂腹中。堂堂七尺男儿,被这番阴差阳错当成那女子一般,若换了自己,恐怕早已气得拔剑了结,更何况白玉堂何等的骄傲啊,自己为何会陷他与这番境地。
      “所以你当时硬要瞧我的骨笛,是不是也怕……”
      “你说呢!”
      展昭焦躁,他隐隐约约发现很多事情与自己的身份都有关系,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世,才害得白玉堂受这种苦,如若不是自己送他那枚骨笛,就不会……思及此,他便恨不得给自己一拳。
      眼见展昭脸上表情丰富,甚至气愤的用拳砸树,他大方的笑了笑,“猫,别这样,我都接受了。”
      “我还不知道你,不知当时给朱雀玄陵他们造了多少麻烦。”展昭让自己的语气轻快些,“父亲要带你走,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
      “你这猫倒是警觉。”白玉堂嗤笑,“我醒来后,他们就要带我回什么玉虚宫。但我坚持要到开封,他们就说有神仙在找我们,不宜让他久等。”
      “是我的错。如果我当时在洛城多问问那骨笛是如何凶险之物……”
      “现在说这些没用。”
      “那这胎儿……”展昭略显迟疑,“玉堂,你真的要留下来吗?这本就是阴差阳错之事,怎可一错再错。”
      “怎么?”白玉堂挑眉不屑道,“五爷我留了子嗣,你这猫没有嫉妒了?”
      展昭却不赞同,“世上焉有男子有孕之事!又哪里有男子生子之事!你若执意留下,恐怕伤及你的性命。玉堂,子嗣之事,随缘才好,不可强求。”
      “你!”白玉堂见展昭已下了决心,不仅心内恼火,此事当初五爷我何曾想过,若不是,若不是……越想越气,他怒道:“你以为五爷我凭什么留这祸害,还不是……还不是因为那投胎之物与你那些混账玩意融合了,才……”
      听明白玉堂支吾所言,展昭竟不知作何表情,脑子都转不过来,比方才中了那一掌还糟糕。
      “也就是说……这胎儿,有我……有我的血脉。”
      白玉堂冷哼一声算是默认。
      这下展昭是真的站不住了,白玉堂眼疾手快扶住要掉下树去的展昭,见他一副呆傻模样,心内竟觉好笑,他们二人经历之事不可谓不多,何曾见过这猫这般模样。
      见他半天还没缓过神,白玉堂拍了他肩膀,低声道:“你他奶奶的别搞得揣个胎儿的是你好嘛!”
      紧紧握住白玉堂拍向自己肩膀的手,展昭的手竟然有些颤抖,良久才开口道:“玉堂,展某知你心意,能得你这般退让为我,展昭无以为报。只是……只是此事太过古怪冒险,你便当我自私,我不愿你冒险。”
      见展昭十万分的认真,眼内却有了泪花,白玉堂当时在山洞中心里的那丝怨气早便没了。都是宿命,就算他不想要,又怎么可能逃得掉。那杨戬乃是玉虚宫中指定要护这胎儿出世的神,若他真听展昭所言,不去冒险,岂不置他们父子之情生了嫌隙。可是他心内也知,恐怕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作为载体保这孩子出世,然后死去。可一想到要留他一人,要留下这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人在世上,他心中便若酷刑加身般。
      “你这猫瞎担心。”白玉堂收敛情绪笑道:“等令尊回来,他自有法子为你护住心脉的伤。届时我再将给你的内丹收回,我自然会无恙。”
      展昭还欲再问详情,不料白玉堂却突然变了脸色,示意他噤声,原是那群魔气全部聚在附近,而朱雀的法身已是极其微弱。

  • 作者有话要说:  好,加更!够仗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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