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是安在》鹿死星辰

36、番外：Jerry顾&Jerry叶

　　文佳佳接过外卖小哥哥的塑料袋，转头对正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盯着电视屏幕的两个人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复杂眼神。

　　沙发上，顾蠡和戴着眼镜的叶轻舟正目不转睛，嘴唇微张，肌肉紧绷，专注到恨不得钻到电视机里地握着游戏手柄玩着switch。

　　“真是服了你们了！”文佳佳甩了甩小马尾，打开外卖袋子自己吃起了午饭。

　　三年级暑假时，文佳佳被安妮送到了叶轻舟家度假。顾蠡认为，虽然这孩子从小跟他们俩一起长大，比谁都了解他们的关系，但是毕竟佳佳还小，不太适宜让她了解得太过清楚。
　　于是俩人达成一致意见，在文佳佳住在家里的这段时间，他们分房睡并且杜绝一切床上运动。
　　熬了一个礼拜后，俩人白天各有事干的时候倒还好，晚上就开始都有些心猿意马，小心思活泛个不停。

　　直到顾蠡把switch带回家后，俩人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叶轻舟连饭也懒得做了，俩人的心思神往也顺利从床上搬到了客厅，并且一致认为超过35岁的男人要注意保养，不能总是纵欲过度，保持地面这个活动量比较适中。

　　只不过俩老男人对于switch的热爱实在过了头，没事就买来新游戏打发时间，俩人从容地把在床上的默契搬到了游戏里，玩得昏天黑地不亦乐乎。

　　文佳佳同学目睹了两个活宝老爸是怎么把自己从社会精英活成堕落游戏少年的全过程，这天眼看午饭都快没着落了，自己叫了外卖，吃完甩下一句：“Tom来中国了，我下午跟他出去玩。”然后就出门了。

　　“佳佳出去玩了。”叶轻舟握着游戏手柄，手臂还在抽动着，跟顾蠡嘀咕了一声。
　　“嗯，应该就在附近，没事，她熟着呢。”顾蠡意识到佳佳出门去了，赶紧抓起一根烟点着，继续愣神在电视机游戏画面中。
　　“她说的Tom……是谁？”叶轻舟接着问。
　　“Tom？是那只猫吗？”顾蠡叼着烟眼睛眯了下，继续玩着游戏。

　　……十秒钟过后

　　顾蠡突然炸毛跳了起来。
　　“卧槽！你说谁！”
　　叶轻舟吓了一跳：“汤……汤姆？”
　　“我靠！那小子怎么追中国来了！赶紧追！”顾蠡二话不说抓起叶轻舟追了出去。
　　叶轻舟一脸懵逼，鞋都没踩结实被顾蠡推着就走。

　　“不是……我说……这个Tom到底是谁啊。”
　　“就是陪佳佳做蓝白款‘顾蠡’的那个家伙，我跟你提过的，住安妮隔壁差点把文佳佳‘诱拐’把我跟安妮急得半死，咱俩未来头号共同情敌！”顾蠡咬牙切齿地拉着叶轻舟悄悄跟在文佳佳身后。
　　叶轻舟对Tom同学的超长定语形容有些来不及反应，一路被顾蠡猫着腰拉着，尾随文佳佳来到附近的湖滨公园。

　　俩人躲在冰淇淋售卖车的后面望向湖畔广场，文佳佳正和一个黄头发少年玩着滑板，就是那个熟悉的身影，让顾蠡气得咬牙切齿。

　　“泡妞居然还追到中国来了，小子可以啊！”顾蠡狠狠地看着他俩。
　　叶轻舟托着下巴观察了一会儿，说：“呃……我觉得这小子还行啊，你看他俩玩得挺开心的。”
　　“搞什么！佳佳才多大。”顾蠡白了他一眼。
　　叶轻舟：“你能不能别这么狭隘，人家那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纯洁的中美友谊。”
　　顾蠡：“都特么两小无猜了还屁个友谊！”

　　叶轻舟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自己插了口袋晃悠到了湖边。
　　顾蠡一边不放心的三步两回头地盯着佳佳和Tom，一边脚步不自觉地随着叶轻舟飘了过去跟上他。

　　俩人在湖边挑了个石阶坐下，夏天的阳光火辣辣地晒在俩人身上，叶轻舟坐得比顾蠡低一阶，斜斜地半倚着他的腿。湖面被阳光反射得金光闪烁，绕着湖有拍婚纱的情侣们，顾蠡肆无忌惮地评价着做作的婚纱照pose，叶轻舟掐了掐他的大腿让他收敛点。

　　顾蠡抓住叶轻舟的手藏在手心里：“欸，以后咱俩多出来转转，别总宅着。我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管别人怎么看，嗯？”
　　“嗯……”叶轻舟低下了头竟然有点脸红，突然他转头问顾蠡，“你那个初恋……你俩那时候谈恋爱，平时都干什么？”
　　“什么？你刚说什么？”顾蠡的求生欲蹭地直窜上天，这尼玛是要命啊……

　　顾蠡偷瞄了他一眼，环视了下周围，烈日炎炎的湖边人不算多，顾蠡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仁不让世界充满爱之势在叶轻舟脑门飞速啄了一口，随即跳了起来，往文佳佳他们的方向走去。

　　叶轻舟追上他：“你干嘛去？问题还没交待清楚呢。”
　　顾蠡装聋作哑转移话题：“我去跟小Tom聊几句。”

　　这天下午，文佳佳和叶轻舟踩着滑板在湖边一圈一圈玩着，顾蠡拉着Tom同学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聊得那小子差点得了“老丈人”应激障碍综合征，恐怕再也不敢来中国了。

　　两周后，文佳佳启程回美国，安妮有事没能来接，顾蠡便计划跟安妮负责两头接送机，飞机上把文佳佳交给空姐照顾。但自从那次的湖滨深谈之后，顾蠡将送文佳佳回去的重任交给了Tom，俩人在机场叽叽咕咕悄悄聊了很久。

　　回家后，叶轻舟习惯性地打开switch，问：“你刚在跟那小子说什么了？”
　　顾蠡点了根烟，眯着眼说：“我跟他说，要追到咱女儿，首先得说得过我，其次得打得过你，让他从小好好练中文和功夫。”
　　俩人坐下打开游戏。

　　叶轻舟眼睛盯着电视，突然发难：“那天我问你的那问题，你还没交待清楚呢，别想糊弄过去。”
　　顾蠡垂了下头：“你能不能别跟痴情怨妇似的。”
　　“那我该是什么？”
　　“是我男人啊叶队！”

　　一分钟后，两人忽然对视一眼。
　　一致认为地面活动过于频繁不利于感情和谐。

　　于是决定把荒废了一个月的床上活动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