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男”列 传》青帝帝

46、第十章 第一节 风声鹤唳

　　是夜，月明风清。

　　司颜觉得很无聊。

　　上朝有系统，政务有系统，吃宴有系统，社交有系统。这种无敌且没有危机的感觉，让司颜觉得超级无聊。

　　“要不然我找点事情做？” 司颜捂着脸觉得很对不起系统。

　　系统闪了闪，漾出一抹奸笑：“要不然这样，我给你推几本超好看的小说吧。”

　　《面首的十则自我修养》、《公主裙下》、《冷面文臣：公主的小娇夫》、《傲娇大臣俏帝姬》……司颜看着面前的书恨不得立刻与系统秉烛长谈至死不休。

　　司颜正和系统扯皮，却有人推门进来。司颜抬头，正撞上一双含水的眸子。

　　“普郎君！救救奴吧！！！” 这是一个陌生的姑娘。

　　司颜急忙把姑娘扶了起来，却没等他问，姑娘就哭喊着：“有人要杀了奴！！！奴只好来求普郎君！！”

　　与此同时系统说：“这人有诈！” 司颜：“我眼没瞎。”

　　司颜试图用自己的美色让这姑娘叛变，迅速柔声问：“小娘子发生了什么事？”

　　“奴…奴是从那里逃出来的…” 姑娘小指一翘指向了皇宫的方向，然后压低声音 “奴是宫里某位的婢子。”

　　司颜看了看院中明月刚显：……闺女啊，虽然我没读过啥书，但你也不能这样骗人啊。咱先不说从那地方逃出来多难，就说普菰住这地方离皇宫那么远…逃跑还能这么悠闲地闯进大臣聚居区？

　　那姑娘忸怩不安的样子：“奴名燕娘，求普郎君救奴一命。”

　　“但……小娘子你如何晓得我的姓名？” 司颜一刀见血。

　　“……这…普郎君是新起之秀……这宫中大家都知道的，尤其我还是湘花帝……” 自称燕娘的姑娘断断续续，却在提到湘花时状似忧心的顿住。

　　司颜挑眉，果然如此。要么是湘花派来试探的人，要么就是有人想搞湘花。不过这件事与司颜并没有什么干系，如果可以的话他两边都不想得罪。

　　那燕娘却像崩溃了一般，大声哭了起来。司颜见状急忙引她进屋，唯恐有人造谣生事毁了普菰这身体的大好仕途。

　　“普郎君！！！湘，湘花帝姬她着实不讲道理！平日里对奴打骂便罢，宫中婢子们凡是贵人们用着不顺心的只管到二十岁就撇出去自己许人家便是。” 燕娘无语凝噎，又道 “可是……帝姬既对奴打骂日日用着不称心，又为何不把奴撇出去呢？徒留奴在宫里，整日里受着脾气。”

　　司颜叹了口气，心想湘花并不是这样的人，哪怕黑化后也并没有伤害无辜，更别提现在黑化初期心性应该是如何之稳定了。

　　燕娘见司颜没有立刻反应，心里正想着是不是自己吓到了这个单纯的年轻人，她们组织专门挑了这个孩子下手，就是因为这孩子不仅是湘花帝姬信任的新秀更是个心思纯朴十分善良的人。

　　司颜眉毛一挑：“小娘子说的虽然有些道理，但我又如何才能帮到你？我不过是个小小官吏，自身尚且难保，又该如何保你？”

　　燕娘一愣，觉得司颜好像没有传说中那样傻，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应些什么，只好说：“奴不是那个意思，奴只是…想在找到同乡人之前暂住郎君家里。便是实话说了，奴托了同乡人来带些钱财使唤，好叫人问问何时可以放奴归家去。”

　　司颜对系统吐槽：“哦，合着这姑娘想白女票哦。”

　　系统闪了闪：“让她女票！让她女票！这这么么可可爱爱的的女女孩孩子子会会做做什什么么坏坏事事呢呢？”

　　司颜：……

　　系统：wink～

　　司颜：……wue～叠字字，恶心心！说说人人话话！

　　系统：“嗯…就内啥，这姑娘如果你非要留的话，今夜夜色正浓等会儿你就会被捆走。她们的组织在城东玉西坊，首领是一位教坊主，其实就是个细作组织。明天老白和小花就会发现你醉倒在玉西坊被姑娘们扒个精光，不久玉西坊被查，于是你被牵连，关进牢里饿上个三天三夜。后来小花提你，结果一看，咦？这么有虚弱美？最终喜提首面首一职。”

　　司颜疑惑：“所以其他人呢？老白呢？木绮呢？就我一个受牵连？”

　　“哟，原来你还记得木绮呀？” 系统挖了挖鼻孔 “他可是算半个随机支线男主。你要搞清楚普渡、普菰、陈众生和木绮等人的关系才行，不然你就一直搁这玩儿哪？”

　　司颜抓抓头，决定让妡娘和杮娘先安顿一下燕娘，然后去木绮的庙门口游荡一会儿，指不定能偶遇呢对吧。

　　妡娘让司颜回来时给杮娘带点糕饼，然后无视燕娘的表情拽着燕娘的领子去了下房。

　　月色朦胧，司颜拢着袖子就要爬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寒风凛冽，自有一派灵异风格。

　　“我不会庙门还没摸着，先挂路上了吧？” 司颜不懂，为啥炎炎夏日山又不高大晚上的自己还能被冻出鼻涕。

　　系统闪了闪：“我也不知道这天气为啥这么诡异。怕不是要发生啥大事。”

　　“其实……我怕鬼。” 系统小声说。

　　“……” 司颜吸吸鼻涕 “……虽然我是个唯物主义者…但是谁不是呢。”

　　上了还没半截，司颜力气已经泄了大半，索性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劳资走不动了，就算是有鬼也无所谓。说不定还是个绝色男鬼，不过漂亮妹子俺也喜欢嘿嘿嘿。”

　　“想得美，听说鬼都保持自己狗带那一刻的外貌。” 系统瑟瑟发抖 “你寻思着正常狗带的能有多好康啊…更别说非正常狗带的了。wake up好嘛？清醒一点。”

　　司颜好不容易从石头上爬起来和系统讨论是在脑内播放《好运来》还是《朝你大胯捏一把》来渲染气氛，突然脚下一滑。

　　那一瞬间，司颜想了很多。

　　自己会挂吗？普菰呢？普渡呢？还能回去吗？还没有泡到美男就挂了？就这？今天晚饭好像还没吃饱，好想吃点好的…啊，真的要挂了，是不是要算这个世界的诚信问题啊……

　　司颜以为，系统至少会找个人接住自己。直到趴在山沟子的坡上系统“贴心的”帮司颜屏蔽痛觉的时候司颜还认为他和系统深刻的革命友谊永不消失，然而……

　　月亮从一边跑到另一边，司颜瞅了瞅自己明显骨折的腿问了句系统：“哎，我会不会就这么废了？”

　　系统叹了口气：“不会。”

　　“你咋不叫个人来接住我呢？” 司颜幽幽问。

　　系统理直气壮：“这半夜三更的怎么可能有人？我找个人来会直接扰乱世界线然后你直接白给。”

　　司颜趴在草地上，感觉身体被掏空：“希望不会下雨……”

　　哗，百年不遇的倾盆大雨就这么下了起来。

　　司颜：……

　　系统：……

　　司颜：“哦豁，没想到啊，我还是要白给。”

　　系统：……

　　“好吧对不起，你要真白给了下个世界我给你开个金手指。” 系统叹气。

　　司颜当即表示你聊这个我可就不困了，系统突然就有点后悔了。

　　雨下的有点大，甚至把坡上的泥沙冲下来了不少，司颜有小半身体被埋了进去。

　　尽管系统给司颜屏蔽了疼痛，但是司颜还是觉得普菰的生命在流失。

　　“…系统，你说普菰要是挂了，我是会回到普渡的世界还是直接下个世界？” 司颜盯着面前的小蜗牛爬来爬去。
　　系统叹了口气：“我也是第一次来这个世界，我咋知道。”
　　司颜也叹了口气：“我【哔一】你【哔哔】。”
　　系统点了点头：“谢谢，我都不知道我的【哔哔】有这么大的魅力。”
　　司颜：…… 系统：……
　　司颜陷入了沉默，系统有点慌：“好啦，对不起啦我的宝，下个世界我给你搞个好身份就行了！”
　　司颜仍然没有回应。系统急了：“你醒醒！喂，你咋了！！！醒醒！”
　　司颜：zZZZ… 系统：……我【哔一】你个【哔哔】
　　雨夜，背着经篋因采药等雨而迟归的小和尚捡到了那个被半埋在土里摔伤了腿的小郎君。
　　司颜再醒来的时候，身上是干净的衣服，盖的是洗白了的缝补了许多次的粗麻被子，鼻端萦绕着终年不散的香火之气，四周布置雅致古朴，别有一派舍山忘水超脱俗世之感。
　　右腿完全不能动弹，司颜问系统：“要是我的任务人腿废了会影响我积分吗？”
　　系统靓统无语：“不会。”
　　司颜看着四周，觉得真的很眼熟，上个世界的建模师可能和这个世界的真是同一个。床边放了一根拐，司颜四处瞅了瞅，趁着没有人进来就想撑着拐下床。
　　站起身司颜才发现自己原来的衣服不知道被放在哪里，连带着荷包也找不到了：“……统儿啊，我是不是被抢劫了？”
　　系统想捂脸，却发现自己没脸可捂：“…你脑子也坏啦？”
　　司颜推开门，没有理系统，系统翻了个白眼由他去了。
　　阶上渐无苔痕，泥下屐齿浅浅，雨后新绿添喜，枝头飞鸟啁啾，院里寂无人声，一派生机盎然。司颜无心欣赏，拄着拐四处张望。院门就在左手边，半掩着满园晚夏色。
　　司颜拔拐就跑，却正好撞上推开的门，坐在地上一个“卧”字还没说完，面前的人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眼睛里。
　　少年僧人身形俊秀，眉心一记朱砂色，目似灿星，眉若远山。虽然是春意盎然的长相，却有脱俗严冬之神。天下再难有这等奇人，这不是木绮是谁。
　　通俗点讲，就是整张脸上写满了“孤寡”俩字呗。司颜十分不屑的想。
　　木绮似乎不记得普菰这个人了了，因为系统控过去的那三年里忘了让普菰过来刷木绮好感度了。
　　所以司颜很尴尬的坐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心中正寻思着怎么解释自己的情况。
　　木绮先开了口：“小施主，小僧没看到你，实在抱歉。”
　　司颜觉得普菰应该还比木绮虚长几个月，看了看木绮孤寡的脸，司颜在心里幽幽长叹了一口气，终于抬头道：“小师父，我昨晚上见月色撩人心中孤寂难抒，于是乘兴爬山，谁知道脚底一滑，竟然就这么滚了下去。又逢大雨，多劳师父救我，不然恐怕我早就命丧山谷。”
　　木绮神色一动，迟疑道：“所以施主并非自寻短见？”
　　“当然，” 司颜点头 “谁寻短见靠滚的？那也太委婉了点。”
　　木绮也点头，半晌似乎是觉得有点不合适，又不点了，走进院把门关上，放下了背篓：“昨夜雨下得太大，不少山下的村民遭受了飞来之祸。上面派了医官来，正在外面瞧着村民伤情。施主你行动不便不用急行。”
　　不知是不是错觉，司颜总觉得小和尚说的最后一句话有点歧义，又好像隐隐瞥见小和尚耳上一抹红色。仔细一看，又只能看见一张孤寡脸。司颜挠挠头，原来这就是自己脸红的思春期。
　　木绮不再理会司颜，转身往旁边的小仓库走去，拿出了不少筐子，蹲下身开始捡篓里的草药。
　　鲜绿的赤红的枯黄的墨黑的，根茎叶籽，种类颇丰。
　　司颜拄着拐，把旁边的一块石头挪到木绮屁股后面。木绮一个猛抬头，望着司颜神色复杂。司颜没吭声，头往石头方向点了点，示意木绮坐下再捡。
　　木绮摸了摸头，没跟司颜解释这是他师父十分精心喜爱准备摆起来的奇峻怪石。
　　司颜自己也挪了一块坐旁边，盯着木绮分捡地上的草药。木绮见司颜好奇，索性开始跟他讲解起来。孰不知这些知识现在对司颜讲无异于对牛弹琴，倒不是司颜无心学习，主要是普菰这个身体刚摔伤了腿。系统虽然屏蔽了痛觉，但身体上的伤害仍然需要恢复，所以……司颜就困觉了。（如果系统在的话大概就会揭穿司颜的借口，他就是单纯想睡觉了而已）
　　司颜睡醒了，然后就被系统丢来的好感提醒惊到了。司颜：“……爷有这么NB吗？”
　　系统：“……别飘了，你就一SB。”
　　司颜坐了起来：“好了，爷要下床了。” 系统：……
　　“因为爷有点渴。” 司颜翘着小指给自己倒了杯水。系统差点呕出来，直到系统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有嘴。
　　木绮端来了一盆菜汤，然后把小案放在榻上，拿两个木碗分别盛了放在小几上。木绮盯着司颜的腿看了一会迟疑道：“医员说施主可能会因腿伤用药而困倦，但小僧讲的……着实无趣吗？”
　　司颜立马摇头，当即表示都是自己这不争气的破败身子的错，可给系统恶心坏了。
　　木绮点点头，开始喝面前的菜汤。司颜看着木绮，觉得帅的人哪怕喝汤菜叶子塞牙缝了还是很帅，甚至显得那片菜叶子都十分有比格。果然时尚的完成度是脸这句话真的没错，司颜吸溜着菜汤觉得自己挫也有挫的好处。
　　如果世界上没有广大和司颜（以及作者〈误〉）一样“清汤寡水”的同胞又怎么能衬托出像木绮这样的人的“绝味极鲜”呢，这是多么大无畏的奉献精神！
　　菜汤煮的很鲜，因为没有太多的调味料。司颜喝完，把碗一摊，躺倒在榻上。木绮把碗叠起来，打开门，医员正好进来。
　　司颜一抬头，哦豁，这不是湘花老妹上一世里唯一帮过她的太医老王头的儿子小王医员吗？系统之前说这个傻小子为了陪着湘花远嫁，差点死在路上。之后湘花被昭妩使计弄死，也是小王偷偷抱走她的尸体跑到山里埋葬的。最后小王索性辞了医员一职，抱着医箱上山搭了个小木屋，最后老死在边塞苦寒之地，一生未再许心于他人。
　　系统曾经问司颜，这是不是人类所谓的爱情。司颜笑了笑，小王是为了报答湘花的恩施，也是为了弥补心里那份永远无法得到答复的爱，但这不是爱情。系统想问什么是爱情，但后来发现司颜也未必知道。
　　小王医员走过来，蹲下打开医箱，齐刷刷十几根银针。司颜眼都看直了。
　　当年司颜他爷就是个医生，也有这么齐刷刷的几十根银针。后来他爷归隐山林，过上了散逸的田园生活。直到有一天人们在树下发现了已经没气了的他爷，安详而恬淡，仿佛是睡着了。司颜不爱他爷，无论他是“他”还是“她”，他爷都厌恶他，因为司颜是以女孩儿之身降临的。但司颜还是在他爷葬礼上哭了一场，不为了别人称赞一句“孝女”，只是为了拒绝和他见面近十年的他爷被发现时手上捏着他爱吃的红果，只是为了生命的悲哀。
　　小王眼疾手快，把一根三寸长的针噗一下扎进司颜的穴位。司颜抬头，眼含热泪；小王也抬头，给了司颜一个坚定的眼神，然后很骄傲的点了点头。
　　司颜十分无语，好在木绮去给他拿了药来，敷在了腿上，冰冰凉凉十分舒适。
　　系统之后一直很疑惑，明明自己开了痛觉减轻设置为啥司颜还是哭了。很久以后系统去问了司颜，司颜只是笑笑，然后给系统喂了一串辣椒，让系统辣了一夜厕所。
　　木绮见司颜可怜，心里也不禁揪起来：“医员，这个要扎多久才成？”
　　小王扬起脸，又是一个灿烂的笑容：“小师父，伤筋动骨一百天，至少要扎个十天半月的。不是我自夸，这种程度要换个人治怕是要留下后遗症的，不过如果是我就没问题。”
　　司颜面如死灰，任由小王摆布。小王隔一会儿醒了几次针，然后就拔了针收拾收拾东西走了。
　　木绮扶着司颜撑拐，两个人进了屋。木绮又盯了司颜半天，迟疑道：“施主是否见过小僧呢？”
　　司颜挠挠头，想出了一句很诗意的话：“无论见过与否，如果小师父不记得，就当是今天朋友一场久别重逢罢了。”虽说司颜舍不得那些好感度，不过说实话系统控过去那几年他还真是圆不过来，不如就假装一回诗意得了。
　　木绮却不乐意司颜就这么糊弄过去，只是一味地问：“小僧觉得施主很是面善。”
　　司颜只是笑了笑，只说了一句：“如果有缘分的话就会知道的。”
　　月已升空，司颜躺在床上瞅着床下打地铺的小和尚：“喂，小师父你上来睡吧。现在已经入了秋，地上凉的很。”
　　木绮没吭声，任月光和司颜的注视一撒在他身上。司颜转了转眼珠，看着还是个孩子的小和尚，语气软下来：“小师父，我是怕夜里起夜不便……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就算了。”
　　说完话司颜就扭过身，许久，半睡半醒间，司颜感觉到身后多了一道呼吸。司颜内心毫无波澜，闭上眼和系统唠嗑。
　　从湘花到白纳清，司颜觉得每个人都过得不容易，系统点点头细数统生之艰。
　　第二天早上，司颜被压醒了。
　　是的，这个时候司颜才明白睡相不好，无论美帅，都不要和这个人躺在一张床上。
　　木绮的俊脸压在司颜的腋下，肩膀抵在司颜的心窝…总而言之，是以一种十分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姿势趴在司颜身上。
　　司颜觉得自己身上仿佛千斤压顶快断气的同时，腋下也好像汗如泉涌，只能默默祈祷普菰有香妃体质了。
　　木绮酣睡超甜，司颜度日如年。
　　木绮悠悠转醒，司颜喜从天降。
　　木绮一愣，红了耳根却掩不住唇角偷偷上翘。司颜眉尖一挑，老脸一红故作矜持：“木绮小师父，这…” 咱来香一个吧！！
　　佯装抱歉，木绮赶紧起来。司颜抬头瞥了眼窗上投出的影子，皱了眉，偷偷问系统：“是不是有人跟上来了？”
　　系统无语：“你都瞅见了还问我？” 那个影子转瞬即逝，给司颜吓了一跳。
　　木绮坐在床边问司颜咋了，司颜摇摇头。
　　医员们很快就来了，小王医员还是准时站在院里。司颜趁木绮进屋拿药，悄悄对小王说：“小王同志，麻烦你下班回家前往普府传个信。”
　　小王医员：“为啥，难道你要搞什么大事情吗？”
　　“不…我只是要报个平安。” 司颜十分无语。
　　小王挠了挠自己聪明的脑袋瓜十分疑惑：“为啥，普府…嗯，不是普侍郎的家吗？”
　　司颜满脸无语：“你…”
　　小王满脸疑惑：“你难道…要和普侍郎干大事？”
　　司颜捂着脸：“我真是无语了，再下去我是不是要和普侍郎谋反了？”
　　小王大声说：“什么？！！你要！！唔唔！！”
　　司颜手疾眼快，捂住小王的嘴，恶狠狠道：“听着小子，我就是内个普侍郎，我前夜乘兴夜游，结果遇上大雨给腿搞折了。现在我下不去山，麻烦你告诉我的家人我平安无事。”
　　小王连连点头，司颜松手后小王立马后退，缓和过来后才暗声道：“普，普侍郎…你……”
　　就在司颜以为小王又要蹦出什么惊世之语的时候，小王却飞扑过来：“普郎君，我家十二弟思慕郎君良久，望普郎君下山后能与他一聚！”
　　司颜问系统：“小王有弟弟？” 系统狐疑：“你指哪个弟弟？”
　　司颜：“……就是这个弟弟！”
　　系统沉默片刻：“我记得…应该是原本的故事里没有提到过这个人。”
　　木绮出来了，司颜拨开小王冲小王使了个眼色，小王十分识趣当下噤声。
　　叮咚，小王好感度＋10086，剩下的以666的形式增加。
　　司颜：…… 系统：……
　　木绮依旧一声不吭的上药，司颜也一声不响的接受。
　　就这么过去了小半个月，小王医员的身边渐渐的没有了同来的医员。小王给司颜讲着山下的灾后重建工作，讲着普府里妡娘和杮娘如何之暴躁，讲着最近坊间流传的小话本。
　　“你看这个，什么‘小和尚与那少年官吏耳鬓厮磨，深情不可丈量，少年官吏情难自抑，耳根深红一片待人采去’，什么‘少年官吏一瞥窗外，见树影便疑有他人窃听，心里忧喜掺半’，又有什么‘两个少年人，正是情真时’之类的奇怪话。” 小王医员兴致勃勃 “不过虽然如此，那些娘子们却是真喜欢。光是我同僚家的妹子长姊们，简直是欣喜若狂。”
　　司颜本来还有意调侃，可一听前面的话，那实在是笑不出来。
　　“哎小王，你帮我搞一本来。” 司颜正色道。
　　小王一脸为难：“我…怎么好意思，虽然也对那个感兴趣……但是我不敢。”
　　司颜无语：“这么着，你家那十一还是十二郎，待我好了就是请他去吃胡饼。”
　　“这……” 小王稍有犹豫。
　　“带上你！” 司颜一拍地板。
　　小王皱眉：“可是这铜板……”
　　“给，给你两倍！” 司颜十分急切。
　　“真是没有想到普郎君竟有如此大胆的艺术想法，既如此，我便杀身成仁，给你搞一本。” 小王十分激动。
　　司颜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亏，因为小王看起来似乎想要那个很久了。
　　木绮也似乎放开了，偶尔也会和小王聊上几句，不过更多的时候还是会默默坐在旁边，不是摆弄草药就是摆弄石块。
　　小王参不透木绮，就去问司颜。司颜摆摆手说：“这就是禅意生活吧。”
　　小王摇摇头，觉得司颜摔到的可能是脑子。
　　第二天话本到手，司颜仔细翻阅，顿觉深奥：“卧…！”
　　系统：“等等，审核…”
　　司颜改口：“妙哉！”
　　系统：“牛…高！实在是高！”
　　一人一统不明觉厉，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他俩大受震撼。
　　系统：“作者要是能这么牛…这么高还会愁没人收藏没人送花没人投币（误）？”
　　司颜默默给系统点了个赞：“你不怕作者把你写死吗统统？”
　　系统：“……作者这么优秀那还用说吗？谁不收藏送花投币我也得收藏送花投币啊对不？”
　　司颜还未张嘴一道天雷滚滚，司颜挂了，本书完。
　　当然不是。
　　司颜的马屁作者不太想听，所以就删了，谢谢。
　　司颜终于认真了起来，问系统：“我觉得，有人想搞我。”
　　“搞个屁，小王是个宅腐。这话本是他写的。” 系统超级暴躁 “别耽误我参加系统cosplay展好吗？”
　　“？？？什么？你们还有这个，你们不是一串数据吗？难道是把1改成0？” 司颜是真的迷惑。
　　系统没再理他，看样子是真走远了。
　　小王的话本很赞，但他以木绮和普菰为原型多少是有点不厚道。司颜十分无语，拍了拍小王的肩膀：“这东西是你写的吧？”
　　小王一哆嗦。
　　“东西不错，但是你为啥要写我和木绮？” 司颜靓仔无语。
　　小王哆嗦了半天，蹦出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