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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张嘴吃糖 ...

  •   钟雪连忙点头,一弯眼睛笑道:“完全可以。”

      梁端呼吸一窒。

      “好了就自己擦。”梁端把钟雪从身上推开。

      钟雪看着怀里的布巾,弱弱的抬起手臂:“我刚才出汗都出虚脱了,手上还有这么多伤,你忍心啊?”

      “…………”

      梁端脸色通红,抓起布巾泡进冷水里,顺便挽起衣袖,将整节小臂都泡了进去,丝丝凉意顺着小臂肌肤弥散开来。梁端捞出布巾,长长舒了口气。

      钟雪歪头靠在床柱上,盯着梁端烧红的耳朵尖眨眨眼:“世子你是不是害羞了?”

      “没有。”刚顺平的气息再次翻涌起来,梁端咬着牙。

      【系统看不下眼:刚解除ooc就这样,你能要点儿脸吗?】

      刚才梁端给钟雪擦的时候,手一滑,补上了五点形象值,刚好50点。

      钟雪不以为然:“浪一浪有助于身心健康。”

      【小心浪过头被扔出去!!!】

      钟雪:“我有分寸。”

      刚说完,脸就啪啪的疼。

      “我艹了,梁端你干嘛啊?”一巴掌下去,钟雪的手就被扇红了。

      梁端眼红的滴血:“你你你……谁允许你动我的!”

      钟雪愣了下:“你衣裳歪了,我就给你拉一拉,你火这么大干嘛?”

      “借口!”梁端咬牙挤出两个字,扔下布巾就走了。

      钟雪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一脸茫然,他真的只是帮梁端拉拉衣襟,没别的想法,真的没有,苍天可鉴!

      【呵,他不会信的。】

      钟雪从床上下来,捡起布巾泡到水里:“我是喜欢男人,但我又不喜欢他。人与人之间这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多凄凉。”

      【得了吧,就你这三句话没说完就对人动手动脚的,谁信你就出鬼了。】

      “……”

      周衍那碗药后劲儿生猛,纵使没再情动,也伤了肾,加之钟雪身上大小伤口未愈,索性往书院告了假,在府中调养。

      但自那晚过后,梁端就没再跟他说过话,便是晚上同寝,也一言不发,被钟雪闹腾烦了,就横眉瞪眼,但也只是如此,死活不肯多说一句。

      午后,徐小庆端来药,还没进门,就听钟雪道:“都说多少次了,我不喝。”

      要照往常,徐小庆纵使不愿,也要乖乖的把药端回去,但今日却知难而上,小胖腿一跨,直接进来了,非常威风的把药放到桌上:“少爷,喝吧,主仆一场,小庆不想逼您。”

      钟雪坐在床沿上,两手按着床面,正悬空摆动的双腿忽然停下:“你没病吧?”

      徐小庆撅了撅小肚子,为难道:“世子说了,少爷您今日若是不喝药,他就打断您的腿!世子脾气不好,他说打断您的腿指不定就真打断了呢。”

      “别拿他来吓唬我,他最近都不理我,会管我喝不喝药?”钟雪摆摆手,“太难闻了,赶紧端出去。”

      “您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啊。”徐小庆劝说道。

      “我没开玩笑,又不是大病食补就行,吃什么药?小题大做。”让他喝那种烂白菜味儿的中药,还不如要命。

      徐小庆还要再劝,半边身子被一道人影挡住。

      梁端取过那碗冒着热气还乌漆墨黑的药,用勺子搅了搅,走到床边。

      “世子你怎么来了?”钟雪一脸抗拒的往后缩了缩脑袋。

      “喝不喝?”梁端冷声威胁道。

      “不……喝,那药太苦了,我不喝也能慢慢好。”钟雪别过脸,余光嫌弃的盯着那碗药。

      “喝,还是不喝?”梁端皱眉,整张脸像是刚从冰窟窿捞出来似得,恐怖如斯。

      钟雪被那冷箭一般的目光看的一哆嗦,咬了咬下唇:“喝就喝呗,那么凶干嘛。”

      钟雪咽了下口水,视死如归的张开嘴。

      “我喂你?”梁端手抖了一下。

      你那么主动的端着药走过来,难道是我错解了吗?钟雪连忙接过药碗,干巴巴一笑:“没,我就打个哈欠。”说完,捏着鼻子,闭上眼,将那碗药一饮而尽。

      瞬间,唇齿、喉头一片难忍的苦涩,钟雪五官都皱缩了,下意识往外吐舌头缓释,刚伸出个舌尖,就舔到一小块冰冰凉凉的东西,甜丝丝的。

      原本裹在舌苔的那层酸涩瞬间被甜化了。

      钟雪没忍住,又舔了一下。

      梁端触电般迅疾收手:“你真是……死性不改。”

      话音掷地,梁端把手里的小布包摔到桌上,气呼呼的离开了。

      钟雪一脸懵逼:“我很确定这次没动手摸他,他怎么又走了?”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钟雪撇撇嘴,扭头看着桌上那只雪白色的小布包:“里面是糖吗?”

      徐小庆点点头:“方才世子还喂您吃了一块。”

      钟雪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舌尖,好甜啊,比徐小庆前几日拿来爽口的糖甜了好几倍。

      梁端一头扎进书房,神色复杂,负着手踱来踱去。

      张管家眼睛都快被晃花了:“世子,您是有什么烦心事?”

      梁端的右手缩在袖子里,不停地搓着食指:“还不是他!”

      没指名道姓,但张管家一下子就猜到是谁了:“难不成世子您亲自去喂药,世子妃也不吃?”

      “谁喂他了?”梁端忽然顿步,皱眉看着张管家,“我会喂他?简直笑话~周衍呢,问的怎么样?”

      张管家赔笑两声,轻轻地说:“二皇子还是那套说辞,说当日喂给世子妃的就是让人说真话的药,并不是……并不是那种。”

      “他先前可找人试过药效?”梁端问。

      张管家摇头:“游医给了,他就直接在世子妃身上用了。”

      “这人还真是蠢得出乎意料,皇子,还没后院养的狗聪明。”梁端肺腑疼,“那名给他药的游医呢?抓到没?”

      张管家又摇头:“人早跑没影儿了。”

      梁端又晃了两圈,忽然停下脚步,脸色沉然:“有人耍我玩儿呢。”

      张管家不解:“世子此话何意?”

      “钟雪虽是我的男妃,却无权无势,留着他唯一的作用就是羞辱我,所以,皇帝暂时不会对他出手。但梁王不同,他是真的见不得我舒坦一分一毫,原本被他当棋子摆布的钟雪忽然站到了我这边,还大胆动了他安插在我身边的人,他早就起了杀心。”

      “世子怀疑此次是老王爷所为?”张管家没听太懂:“可若真是他,也不该给二皇子春药啊。”

      “确实,若是他,只会给当场致死的毒|药。”梁端顿了顿,“但设若此次确实是他幕后操控,给周衍的也确实是毒药,但只是被人掉包成了春药呢?”

      张管家惊诧:“这还能掉包?”

      “怎么不能。还记得先前的奶娘溺水与钟雪被劫两件事吗。”梁端看了张管家一眼,“奶娘溺水,两名凶手接到了两道不同的密令,钟雪当日的解释虽有道理,但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试想,万一不是皇帝改变主意,而是有人故意篡改密旨呢?我知道这么说很突兀,也没证据,但如此猜下去,所有的事都说的通了。”

      “紧接着是钟雪被梁王绑走的那次,梁王见我将钟雪完好带出,问了句——你没死?这就说明,梁王一开始的命令并不是把钟雪绑走,而是直接杀了,也就是说那次梁王的命令发出时也被篡改了。随后便是这次,我不相信是巧合。我敢笃定,除了梁王与皇帝之外,背后还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对皇帝跟梁王极其了解。”梁端忽然沉下脸,“他对我也很了解。”

      “不过好在此人目前非友也非敌,只是个作壁上观的看客,暂时碍不了我们。”梁端看到桌上的茶盏,忽然想起件事,连忙吩咐道:“给张阁老送去两斤上好茶叶,就我素日喝的那种。”

      张管家疑惑道:“世子您从不屑于与朝中官员走动的,怎么忽然想起送茶叶了?”

      “不是走动,我今早跟他要了包……东西,还他两斤茶叶权当抵扣。”梁端一想起那东西,又头疼起来。

      张管家也没多问,麻溜去了。

      晚饭梁端还是教人单独摆在了书房,他现在不能看见钟雪吃东西,会胡思乱想,还想的特别肮脏。

      岭南水患迟迟不解,公文堆了一大摞,直到深夜梁端才准备回房睡觉。

      钟雪早就睡着了。

      钟雪忽然翻了个身,从侧躺改为四仰八叉。

      梁端吓了一跳,连忙躺回地铺,拉起被子当场睡觉。

      但睡不着啊,脑子里好乱。他翻来覆去好几次,还是睡不着。

      那群道士大半夜不知道在隔壁干什么,唔哩哇啦,叮叮当当,梁端一烦躁,原本微不可察的声音忽然在耳边无限放大,成功激起了他的怒火。

      张管家刚叮嘱了家将两句,就见梁端披着衣服走到隔壁院子门口,冲着里面就是一通怒喝:“大半夜拆房子呢?都给我滚回去睡觉!”

  •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终于在十一点之前码完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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