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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哈哈哈哈 ...

  •   梁端回到马车上,将歪躺在厢壁上的钟雪拉到自己怀里,一脸近乎禁欲的正直:“走吧。”

      张管家没眼看那边正受惩戒的周衍,立刻调转方向,回府了。

      把钟雪送回房,梁端掖好被子:“那碗药的效用问出来了吗?”

      负责打手心的家将拱手道:“二皇子说那是一位游医给他的,服用之人有问必答,且不可扯谎。”

      “那他一直睡觉是怎么回事?”梁端坐在床边问。

      家将:“据二皇子说,此药服用之后会昏厥一段时间,再醒来才会见效。”

      “何时会醒?”梁端用指尖扫开钟雪额前的发丝。

      家将皱眉:“这个二皇子没说。”

      “拿着我的名帖去他府上问。”梁端不耐烦道。

      家将灰溜溜退下。梁端坐在床沿上,什么都不干,单单盯着钟雪,一看就是一整个下午,也不觉得烦。

      晚饭梁端直接让人摆到了寝房,吃到一半,忽然有客造访。

      沈将军坐在偏厅,抹了把汗:“二皇子虽然莽撞,但也并非蛮不讲理之人,能让他如此急于动用私刑,私以为那张圣旨应与平王身世有关。”

      大皇子早夭,周衍虽然才情缺缺,但也不算十分平庸,而且论资排辈,这太子之位也该是他的,可这么多年,太子之位一直悬空,个中原因不免引人猜疑。坊间最为盛传的说法是皇帝其实还有一个私生子,就是如今的平王谢宣,皇帝有意将其认回继承大统,所以才迟迟不立太子。不过这说法疑点重重,稍一深究就是个窟窿,无从考据。

      “平王的身世关我何事?”梁端焦躁的磨挲着杯口,目光时不时飘向门口,完全坐不住。

      沈将军一愣:“今上日渐式微,夺嫡之争在所难免,若那张圣旨当真与平王有关,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梁端放下茶盏:“然后呢?”

      “届时世子可借助那张圣旨,掣肘今上,以占先机。”沈将军两眼散发着雄心壮志燃烧出的光芒。

      然,世子眼瞎。

      “先机早就是我的了,计较这么多干嘛。”梁端不耐烦的揉了揉眉心。

      “世子您难道就不恨今上?不想君临天下?”沈将军道。

      沈将军祖传风气比较奇葩,民为首,君为末,只为天下百姓马首是瞻。若在位的不是明君,那就从皇室子孙里找潜力股辅佐,若子孙也不成器,就会分分钟倒戈,另寻他人。平均下来,他么沈家每往上扒三代就会撸掉一个昏君。不过这么狂都没被抄家灭族,也是本事。

      “我是恨他,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但沈将军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梁端皱眉,“我联合南疆西域,只是单纯的想让周寰不痛快。而让他不痛快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抢走他所有看重的东西,连个头发丝儿都不给他剩。”

      “世子您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沈将军心情复杂。

      “不然呢?我若一开始打的就是江山的主意,此刻已经坐在御书房了。”梁端脑子一岔,“还轮得到周衍骑到我头上,欺负我的人?!”

      “……”这后半句,沈将军没听懂。

      梁端烦躁的转了转手上的玉戒,一抬眼,便见张管家匆匆跑了进来。

      “世子,世子妃醒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不知发生了何事。”

      梁端登即要走,快出院子的时候才想起沈将军还晾着,扭头潦草道:“天色不早了,沈将军早回。”

      话音不落,人就消失在了拐角。

      沈将军尴尬的喝了口凉茶……

      梁端到的时候,寝房门从里面关的死死,徐小庆一边砸门一边喊钟雪,可无论他怎么喊,回应他的只有桌椅倒地,瓷瓶破碎的响声。

      “怎么回事?”梁端焦急道。

      徐小庆带着哭腔道:“少爷醒来之后说口渴,我见屋里的茶凉了,就打算出去换壶热的,回来的时候发现少爷浑身红的像火烤一样,刚问了句,就被关到门外了。”

      肯定是那碗药……梁端攥紧手,推开徐小庆走到门口,轻轻拍门,声音是众人从未听过的温吞:“钟雪?钟雪?”

      没人应。

      梁端直接抽出家将佩剑一招劈开了门。入目是凌乱的桌椅,还有遍地的碎瓷片,他快步进屋,一别脸,钟雪正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头靠着床榻,原本白皙的皮肤由内而外的泛着红,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脸颊滴到大敞的胸口。

      “少……”徐小庆还没喊出口,就被梁端掐着后颈肉丢出了门。

      寝房的门再次关上。

      “梁端?”钟雪眼神迷离,嗓子又干又哑。

      “是我。”梁端作势要扶,还没碰到,就被钟雪侧身躲开。

      “不想被恶心到就赶紧出去。”钟雪头靠在一边,心里真特么是哔了狗,原以为周衍给他喝的那碗是毒药,没想到是那种药!OOC禁制没解,这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还不如毒死来的干脆。

      “你到底怎么了?”梁端急道。

      “我都这样了,你看不出来?”钟雪热的难受,眼见就要绷不住了,他往旁边挪了挪,抓起地上的碎瓷片,在手心猛地握了一下,温热腥黏的血液疯狂涌了出来。

      “你疯了!快松手!”梁端伸手要掰,不料钟雪又攥拳握了一下,血流的更汹涌了。

      钟雪清醒了两分,但挣扎太久,已经不余多少力气了,任由梁端把他的手掰开:“别弄了,也不是很疼,趁我现在还清醒,你赶紧走,不然我可不知道待会儿会干出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梁端充耳不闻,只是小心清理着伤口,他随手将钟雪的袖子往上挽了挽,发现小臂上全是割痕,有的已经干涸,有的还在徐徐渗血。

      梁端呼吸一滞,眼睛红赤赤的。

      须臾,他解下腰间玉令,直接从窗户扔了出去,原本完好的窗纸被捅了个大洞。

      “把徐太医给我找来,快!”

      “没用的,已经发作了,太医来了也压不住。”钟雪失笑,没多久,体内的那股邪火又窜了上来,来势更猛。

      他不自觉的扭了两下身子,刚要抓起瓷片,再割一次,一伸手,整个人就被梁端捞进怀里,双手被擒在身后箍死。

      “你松手,我难受啊!”钟雪挣扎道。

      “我知道。”曾经被原主算计,生生熬过一夜的梁端自然明白这滋味儿,“你先忍一忍。”

      “我忍不了了!”

      梁端按住钟雪,冲门外道:“张管家,送两桶冷水来!”

      水打来之后,梁端让人放在门口,自己提了进来,关好门,打湿布巾给钟雪擦身子。布巾沾着水,一寸寸划过雪白的皮肤,钟雪虽是紧咬着嘴唇,还是露出两声呻.吟。他自己听着都羞耻的想死,干脆把眼闭上了。

      冷水擦了两遍,勉强缓解了药劲儿,但还是难受的不行。钟雪把头埋在梁端胸口:“你你你别告诉别人。”

      “哦。”梁端单手从桶里捞出布巾,拧掉一半水,轻轻擦着钟雪红彤彤的脖颈。

      “我认真的,这事儿太特么丢人了,你要是告诉别人我就一头撞死。”钟雪以死威胁道。

      “嗯。”擦完脖颈,梁端又把布巾捂到钟雪火烧似的耳朵尖儿上,轻轻搓了两下。

      “你说话算话啊,我可都听见了。”钟雪再三叮嘱。

      梁端皱眉,一把将布巾摔进桶里:“你再多说一遍,我就把今夜之事写成告示,贴满整个京城!”

      这么变态的事情,他做的出来。

      钟雪倒抽了一口凉气,立马闭嘴。

      第三遍还没擦完,徐太医就来了。

      梁端看了看钟雪这衣衫半褪,还湿哒哒的狼狈样儿,不耐烦的脱下外袍,把人裹了起来。

      钟雪个子不矮,但跟梁端一比,那就差多了,脚都被裹进去了。

      生怕钟雪控制不住,做什么奇怪的动作,或者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梁端直接抱着钟雪坐到了床上,放下帷帐,一手圈着钟雪的身体,一手捂着嘴。一切妥当后,才传了徐太医。

      徐太医一进门,瞧见地上这刚打过仗似得场景,吓了一跳,心惊胆战的走到床边。

      梁端抓着钟雪的一只手从帷帐送了出去。

      徐太医刚一搭脉,脸就唰的红了,攥拳干咳一声:“此……病,对,此病一旦发作,便只有熬或者……”

      “嗯?”梁端捂钟雪嘴的那只手蓦地一哆嗦,瞳孔皱缩。

      钟雪弯了弯眼睛,一脸歉意。

      徐太医听见这声意味不明的“嗯”,还以为是对自己说的,立马改口:“除了熬,没有别的法子,下官开一贴去火的药,可勉强缓解一下。”

      徐太医前脚刚走,梁端就把手拿了下来,一脸惊恐的看着钟雪:“你舔我手心干嘛?”

      “一时没忍住。”钟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笑到一半,脸就僵了,感觉又上来了……

      梁端一看他那再次泛红的脸色,瞪了他一眼:“闭嘴吧你。”

      后半夜,钟雪终于好受了些,他斗胆,伸手碰了碰梁端的脸颊:“好红啊。”

      梁端浑身一僵,咬牙道:“我,热的,不行吗?”

  •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码的好艰难啊,迟到了,对不起!一般都是稳定九点更新,但有时候卡文,可能写的比较久,会迟到,就像今天一样。如果确定当天更新不了,我会在九点之前在文案提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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