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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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和她说了三遍的再见，前边两遍卡捷琳娜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听见，直到第三遍她才反应过来和迪克点了点头。
“明天见迪克，晚安。”
她不太敢直视迪克的眼睛，绞了绞身上的披肩，低着头回到了旅馆里。
迪克回答了她什么，卡捷琳娜已经有点听不清了，她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大厅里。那里依然是美国九十年代的样子，是在她小时候对于大城市的刻板浮夸印象。
但她现在无意注意这些，她匆匆忙忙的跑上二楼，推开了窗户。积雪让这个动作也变得艰难起来，等她好不容易把窗户推开，道路上只剩下了两道摩托车的车辙，一条来的，一条走的。
卡捷琳娜注视着空空荡荡的街道，有些说不出什么滋味的关上了窗子。
人是多么奇怪的一种生物啊。
当卡捷琳娜把披肩解下来，看到了藏在下边的花圈时，她心不在焉的想到。
她和迪克认识的时候还是夏末，而现在却已经是数九隆冬了。她所担心的问题也在随着季节发生着变化。
从一开始担心迪克会将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再到后来害怕他会恐惧于自己曾经的经历。而现在，却开始困惑于他是否对自己有男女之情。
从认识他开始，简直就是在不停的产生困惑。
卡捷琳娜坐在了那个有天竺葵花纹的扶手椅上，小心翼翼的脱下了靴子，她的脚上沾了很多的雪水，湿哒哒的感觉很不舒服。
但人就是这样，当有问题缠绕在你的脑袋里时，你是很难做好一件事的。
当卡捷琳娜第四次试图点燃壁炉失败后，她还是放弃了这个行为。但天气太冷了，她只好爬回了自己的床上，用厚厚的被子裹住自己。
卡捷琳娜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怀念在基金会生活的时候。但事实就是这样，在黑暗中，裹着被子的卡捷琳娜泛起了一丝对于以往生活的怀念。
这并不是说她怀念被收容的日子，但那些被基金会收容的家伙们，有些确实是非常有意思而又不可思议的。
他们有的睿智，有的盲目，有的带着让人发笑的善意但有的也裹挟着让人恐惧的恶意。
但那些能和卡捷琳娜平静交流的收容物对于她的影响确实最大的。和普通人类不同的视野所带来的观点造就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卡捷琳娜。
但说到底，卡捷琳娜所怀念的到底是什么，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她确实知道，现在的她和遇见迪克之前，改变了很多。
四周太安静了，不知不觉中，卡捷琳娜就已经睡着了。托没有点燃壁炉的福，第二天起床时，她双眼肿胀鼻涕直流，耳朵就好像隔着一层什么东西，听声音都是模模糊糊的。
感冒让她倒足了胃口，头疼欲裂的爬起来打开电视后，电视机正播报着大都会的新闻，无非是些无聊的小事和关于超人报告。
卡捷琳娜是最不耐烦看这些的，她从杂乱的抽屉里找到了几个医用口罩。虽然她并不惧怕死亡，但是生病还是一件折磨人的事。
她费力的收拾好了自己，戴上了防止把感冒给别人的口罩。慢吞吞的打算去药店里开点感冒药。
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了，街头上并没有什么行人。得益于这里是警局附近，一路上并没有几个游手好闲的混混。
药店里只有一个扎着脏辫的黑人小姑娘正无聊的玩着手机，角落里的收音机正有气无力的播报着本地的新闻。卡捷琳娜拿了几种常见的药正打算去付账，就听见新闻里那个带着点奇怪口音的女主播正/念到了一个她熟悉的名字。
“……在维瑟凯尔恩大街上，超级罪犯泥面人在试图抢劫银行时被本市新出现的超级英雄夜翼阻止并产生激烈战斗，请市民在通行时远离维瑟凯尔恩大街……”
“嘿！你到底买不买东西？”
长时间逗留在药店里，又戴着可疑的口罩，柜台后边的卡捷琳娜终于引起了黑人女孩的怀疑。她放下了手机，冲着卡捷琳娜嚷嚷起来。
“你要是想从我这偷东西，那你可是找错人了！”
“哦……不，不是。抱歉，这些多少钱？”
在拎着纸袋走出了药店以后，卡捷琳娜掏出了手机。
“现在为您导航，维瑟凯尔恩大街……”
“你怎么会愚蠢到来布鲁克海文抢银行呢？泥脸？”
夜翼迅速的从路灯上跳下来躲过了喷涌而来的泥巴。这些不可置信的恶心泥土都来自于哥谭市的超级罪犯泥面人，你绝对不会想沾到那些泥巴的。哪怕只是一点，也有可能会被拖进泥面人的身体里窒息而死，这是个危险的罪犯。
但凭心而论，对于夜翼来说。泥面人并不难对付，说到底，泥巴也不过是土和水而已。
夜翼扭身向后抛出了一枚冷冻蝙蝠标，这很快就起作用了。泥面人被固定在了原地。
“抱歉，现在恐怕得叫你——冻土人才对。你猜怎么着？我猜警察该来了。”
降服泥面人并没有耗费迪克太多的精力，事实上，他觉得这和曾经在蝙蝠洞里比起来，连热身都算不上。
但有人不是这么想的。在这空空荡荡，连门窗都紧锁的维瑟凯尔恩大街上，出现了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
虽然她戴着口罩围着围巾，还穿着一件老土的军绿色大衣，但迪克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人是卡特琳娜。
不得不说，此刻比起担心，他脑子里的欣喜确实是要更多一些的。
“已经……呼，呼，已经完了吗？”
卡捷琳娜止不住的喘气，她的声音因为鼻塞和口罩所以听起来闷闷的。
“是的，所以你不该来的，你走过来的吗？”
“是的，打车过来的话就太引人注目了……”
“你买的什么？你生病了？”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点感冒。”
但他们放松得太早了。他们忘记了身后的泥面人，也忘记了脚下的并不是地面，而是布鲁克海文街头撒了盐粒的雪水。
所以当脚下突然涌出泥巴的时候，他们简直是措手不及。但夜翼依然反应迅速的跳起来，伸手将卡捷琳娜甩了出去。
但，太晚了。卡捷琳娜的大衣衣角已经沾上了泥巴，更多的泥巴几乎是瞬间就将她吞没了。
“不！！”
迪克目眦欲裂的试图伸手去扒开那些泥巴，但一张面目可憎的脸出现在那里——那是泥面人的脸。
“哦！哦！看看你！真是太棒了，我得多欣赏一会你这绝望的脸再把你杀了。”
“需要我给你做做解说吗？那可怜的小姑娘在挣扎呢，没用的。泥已经进入了她的肺里，她——哦，她已经死了。”
那张在泥巴里浮现出来的脸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现在该轮到你了。”
但比那更快的是，泥面人身上的泥巴纷纷开始脱落——它们开始不受他掌控了。
从那堆泥巴里，浑身狼狈的卡捷琳娜钻了出来。
她站在迪克的面前，俯瞰着完全失去了能力，赤身裸体的泥面人。
“你这么想吗？我不这么认为。”她的眼睛里带着一种平静。
“因为我的能力来源于死亡。”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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