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
暂时失去了能力的泥面人被抓获归案了。这是理所当然的。
在警察到来之前，卡捷琳娜和迪克就已经离开。布鲁克海文对于超级英雄的态度很暧昧，他们不能冒这个险。况且卡捷琳娜的医用口罩也确实算不上什么高明的伪装。
但他们也没有回到卡捷琳娜的旅馆里。迪克带着卡捷琳娜拐进了一家餐厅后厨的巷子里。在那里脱掉了他的面具，又在外边套上了一件夹克。
他们混进了人群里来到了布鲁克海文的城东，这附近有一家二手汽车店，街边堆满了报废的车辆。他们走进了一栋其貌不扬的灰色公寓楼里，在写着‘107’的门牌前停了下来。
但出乎卡捷琳娜预料的是，这是一间很普通的房子。普通的壁纸普通的家具，这一切都和卡捷琳娜所想的不太一样，应该说，和迪克的那些小秘密不太相符。
卡捷琳娜有点不好意思的在门口蹭干净了鞋底上的泥巴。但那其实没什么用，因为毕竟她的全身几乎都沾着泥巴。
这一路上迪克都没有开口说话，虽然对于卡特琳娜死而复生的能力他已经算得上了解了。但卡捷琳娜再一次受到攻击以至于死亡却仍然让他郁郁寡欢。
但眼下比那更重要的是，站在他身后的卡捷琳娜实在是太狼狈了，可疑的泥巴糊在她的身上让她很不舒服，更何况还有感冒在纠缠着她，卡捷琳娜必须洗一个澡了。
但有个小小的问题，和蝙蝠侠决裂的迪克在布鲁克海文过的一直是单身汉的日子，这里并没有适合卡捷琳娜的衣服。没有办法，他只能从自己压箱底的衣服中找出了那么一两件不太合身的衣服递给卡捷琳娜，好让她去洗个热水澡。
一男一女共处一室，这本来应该是很旎胧的气氛，但却因为刚刚发生的一切变得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卡杰琳娜接过了衣服，对于迪克的沉默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她把口罩摘下，因为感冒而变得有些发红的鼻头看起来有那么一点儿可爱。
洗澡并没有花费她多少时间。很快，伴随着蒸腾的水蒸气，卡捷琳娜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红发走了出来。
她干脆的坐到了沙发上，劣质的家具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嘎吱声。
“你想谈谈吗？”
迪克的回答则是他闪躲的眼神，他回过身去，从抽屉里找出了一条干毛巾抛给了卡捷琳娜。
但卡捷琳娜却没有停下这个话题的意思，她把那条毛巾紧紧的攥在手里，眼睛不依不饶的盯着迪克。
“我们必须得谈了，迪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们这些好人脑子里想的事情都差不多。”
卡捷琳娜强硬地伸手将迪克的身体掰了回来，迫使他注视着自己。
“就如同我说的，我的能力来源于死亡，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像超人的超能力一样，说到底，虽然发动条件特殊，但那也不过是一种受我操控的能力而已。”
“不，不一样。”
迪克依旧回避着卡捷琳娜的视线。他的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放在身体的两边。
“超人使用他的能力的时候可不会感觉到死亡的痛苦。”
“但这能力能够帮助我，它能够帮助我抵御那些来自不同组织的骚扰，或者说……”
她深吸了一口气，坚定的把手放在了迪克的膝盖上。
“你可以教导我！你可以指导我如何保护自己，而不是放任自己沉浸在这种痛苦之中。不要用那一套避开我的方法，你知道的，就算你离开了我，威胁也一样伴随在我的身边。”
“……你是说训练你？不，绝不。我曾发誓绝不会像蝙蝠侠那样，我不会给自己训练出一个罗宾的。”
“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蝙蝠侠和罗宾啊！我们是……我们是另外一种关系，虽然……我们并不是那样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迪克沉默了多久？卡捷琳娜也不知道。但在说完那句话以后，她就一直秉着呼吸。好在在她把自己憋死之前，迪克终于开口了。
“希望以后我不会有为自己今天的这个决定后悔的时候。”
他站了起来，顺带拉着卡捷琳娜的胳膊。带着她走到了厨房里一块油腻的地毯面前。
他丝毫不嫌弃的将那块地毯掀了开来，但地毯下面只是普通的木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迪克熟练的在木板的某一个地方摸索了一会，很快，眼前的地板就如同碎片般消失了——那只不过是伪装而已。
一扇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门打开了，从这里可以看见从里边透出来的冷色调的灯光。
他们顺着这个小门来到了地下室里。这里的墙壁上挂着一些卡捷琳娜认识的武器，但更多的是卡捷琳娜不认识的。正对面，多个显示屏正循环播放着卡捷琳娜看不懂的数据。
而地下室的中间就是迪克带卡捷琳娜来这里的目的——一些训练的器材。
“如果想要在这座混乱的城市里保护自己，格斗训练和体能训练是不可少的。但很抱歉我说得这么直接，卡捷琳娜，你这两样都糟透了。”
迪克尖锐地指出了卡捷琳娜的短板，好像这一刻，刚刚他的那些犹豫都消失不见了。
“你连提二十磅重的东西上楼都困难。你很聪明，也很狡猾，但体力是你的弱项，你准备好了吗？”
“是的，我准备好了。”
“那么首先……”
“跑圈？还是打沙袋？”
“不，都不是。”
迪克的蓝眼睛里终于漏出了一点卡捷琳娜熟悉的笑意，他轻轻的推着卡捷琳娜回到了楼梯口。
“首先是去把你的头发吹干，然后想一个我在外边能够安全称呼你的代号。”
卡捷琳娜回过头来看他“就像夜翼？”
“对，就像夜翼。”
“哦……”
她慢慢的拉长了语调，若有所思的说。
“那我想我已经决定好了。”
她爬出了通道口，跪坐在地板上低头看着迪克。
“就叫殒落怎么样？既指我的能力，也指我们的敌人的命运。”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