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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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欧娜旅馆外边的积雪已经很深了，为了方便出行，卡捷琳娜不得不每天早起将门口的积雪铲掉。
这活对于基本没有什么锻炼的卡捷琳娜来说其实是有点难的。她足足用了一个半小时才把门口的雪清理干净。
最近的生意已经变得很萧条了，雪下得这么大，但却还没有到圣诞节。街上基本上是一个人也没有，连站街女都不愿意在这么冷的天气出来。
卡捷琳娜有点心不在焉的收起了铲子，她在担心今天晚上——基金会的人会来进行评估，以确认针对她的收容是否有效。
也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几天夜里，针对她的袭击次数越来越多了。但可悲的是，他们到现在为止，都还没能确认具体是哪几个组织针对她发起的袭击。
也是这个原因，这几天的晚上，夜翼基本上是在二楼的客厅沙发上定居了下来。每晚夜巡完之后，他就会回到菲欧娜旅馆里，而在清晨，卡捷琳娜醒来之前，他就会离开这里，简直就像是他只能活在黑夜里似的。
而由于他最近一段时间里夜巡时间的减短，这一带的毒/品交易又活络起来，单是今天早上，卡捷琳娜就在雪里扫到了两个针/头。
这里的治安情况又变得糟糕起来。
这明明是卡捷琳娜搬到这里的初衷，但现在看到这一切，她却又变得闷闷不乐起来。
她回到了旅馆里边发起呆来，起码这里边还很暖和，不至于让她冻伤。
大门又被推开了，挂在门上的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这种天气，这个时间，卡捷琳娜不需要抬头就知道是谁。
她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望着壁炉里跳跃的火光发呆。
“这鬼天气真冷……今天过得怎么样卡捷琳娜？有发生什么事吗？”
“……当然没有，一切都好。”
卡捷琳娜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隐瞒了早上发现注/射/器/针/头的事情。
“一切都很平常。”
“是吗？你不觉得最近的犯罪率上升了吗？我在警局接到的投诉几乎多了一倍。”
“你知道，临近圣诞节了，但有些人们越接近这个日子就变得越尖酸刻薄，我想投诉增多是很平常的事情。”
卡捷琳娜的视线追随着迪克，看着他从大门进来，最后坐在了沙发上。她忍不住询问起看起来非常疲惫的迪克。
“你看起来很疲惫啊？你最近一次休息时间是在什么时候？”
“就在昨天晚上。”
“休息了几个小时？”
“嘿，卡捷琳娜，你这是怎么了？我看起来有那么糟糕吗？”
迪克试图把气氛活跃起来，但卡捷琳娜可毫不买账。她难得有点粗鲁的从柜台的后边站了起来，推搡着让迪克躺下了。
“现在是休息时间。”
卡捷琳娜把壁炉的火翻得更旺了，拿着火钳的她看起来看起来确实很有威慑力，迪克只能乖乖躺下。
电视里的新闻正在播报昨天晚上，毒藤女从阿卡姆越狱，蝙蝠侠现身重新制裁了她。但战斗过程中仍有三名平民受伤。
卡捷琳娜坐在扶手椅上和迪克一起安静的看着这条新闻。他们谁都没有说话，直到卡捷琳娜压抑的声音响起。
“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超级英雄的原因。”
“什么？”
“我是说，我不喜欢他们，不论是英雄或者是恶棍。事实上，我觉得他们很难区分。”
迪克诧异的盯着她的侧脸，卡捷琳娜明显感受到了他的视线，但她依旧没有回头，而是紧紧的盯着电视。
“你怎么会这么想？英雄坚守正义，而恶棍破坏秩序。这两者有哪点难以区分？”
“……是这样吗？至少对于我来说不是这样。”
“我在流浪时，曾经去过很多地方。也见过许多荒唐的事，举个例子，把女人活活烧死，你觉得这种事情是正义的吗？”
“当然不。”
迪克完全坐了起来，他靠在沙发靠背上，打量着情绪有点低落的卡捷琳娜。
“但对于那些烧死这些女人的村民来说，他们做的是正义的事。因为那个女人可能是女巫，有可能会危及他们家人的安全。甚至直到这种行为被曝光，他们被抓起来时，他们和村民们也依然坚持他们做的是正确的事。”
“正义和邪恶，这二者有明显的分界线吗？没有。我曾见过许多人，独断狠辣的好人，犹豫善良的恶人。”
“比如说……”
卡捷琳娜按动了遥控器，电视屏幕被调到了另一个频道，那里正播报着大都会的新闻。
“几乎所有人的熟知的英雄，超人。他几乎就是人们最喜欢的那一种英雄了，对吧？友好，善良，强大，几乎从不出错。人们都希望能和他一样，拥有那样强大的力量。”
“可对于超人……我尊敬他，可我……我就是不喜欢他。”
“这不是说我否定他的存在，他对人类的付出没有一个人可以否定，他就是那种最完美的英雄。但这种英雄，我们只能祈祷。”
“祈祷他不会堕落，祈祷他的认知和普通人不会有什么差错，否则他所拥有的力量必将带来非常可怕的后果。但你我都知道，祈祷是无用的事情，因为拥有力量的英雄，恰恰是最容易迷失的。因为他们做什么都是对的。正义和公平对于他们来说真的还有意义吗？”
“……也许卡捷琳娜你说的有道理，但你知道吗？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超人。”
“比起所谓的‘超能力’作为英雄，首先需要的，就是一颗强大的内心，不然就像你所说的那样，必将成为力量的奴隶。”
卡捷琳娜安静的回过头来看他，琥珀色的眼睛在火光的映射下显得有点神秘起来。
“强大的内心？比如说，蝙蝠侠和你？”
“……你说什么？”
“不，我什么都没说，也许是我错了。忘了我今天说的一切吧，我会努力接受这一切的，但愿我所担心的不会实现……”
卡捷琳娜又重新趴在了桌子上。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