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
布鲁克海文警局周边的人们都发现，那家菲欧娜旅馆的老板娘最近似乎变了不少。
这种变化不体现在她的外表，而是反应在她的行为上。
她不在每天懒洋洋的像是一只老猫一样坐在柜台的后边了，每天清晨，早到送报纸的人都还没把报纸送来，菲欧娜旅馆就打开了门，年轻的女老板会走出来清理门口的落叶。
而当城市开始渐渐苏醒，开始上班的人们出现在街道上时。那个警察局里新来的，叫做迪克的小伙子就会来到这里和她说上几句话。
大家都知道，这里原本不是他的管辖地的。原本在这的，是那个地中海的大肚子警官皮埃尔。这个叫做迪克的年轻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和皮埃尔交换了巡逻地——虽然有传言说他其实是哥谭市大资本家布鲁斯·韦恩的养子，但这名警官的衣着到作风，真的不像是有钱人。
大家都对这个小伙子来这里的目的心知肚明，而卡捷琳娜看起来对他也并非不假辞色，周围的主妇们都等着他们正式交往的那一天。
但每当她们在做完了家务活的闲余时间里，向卡捷琳娜打听那个小伙子的事时，她总是会摇摇头，并且认真的告诉她们，她和那名叫做迪克的小伙子并没有在交往——这大家当然是不相信的，不过是年轻人的羞涩而已。
而社区里流言的主角之一，卡捷琳娜此时却焦急的在房间里等待。今天下午，布鲁克海文下了一场很大的雨，天空阴沉沉的，闪电也时不时的撕破天际。
这场雨下得这么大，让卡捷琳娜有些担心——在俄罗斯，她最害怕的有两样东西，雨和雪。在冬天，这两样东西都是能夺走你生命的可怕事物。虽然现在她已经不用再担心被冻死，但对于雨和雪的恐惧却一直留了下来。
时间又过去了一会，在卡捷琳娜第二次往壁炉里添柴的时候，迪克推门走了进来。他的帽子压的低低的，耳朵和鼻尖被冻得通红，肩膀上被雨水打的湿漉漉的。他正把滴着水的雨伞给塞进伞桶里。
“天气越来越冷了……也许明天就会下雪了。”
卡捷琳娜走了过去，往他的手上塞了一杯热巧克力，只是迪克刚刚推开门那一瞬间。漏进来的冷风就已经让穿着单薄的卡捷琳娜打了个哆嗦。
他们一起凑到了壁炉的旁边烤着火，菲欧娜旅馆里的空调坏了有一段时间了，他们只能尽量不让壁炉熄灭来取暖。卡捷琳娜帮忙把迪克的警服脱了下来，搭在了壁炉边的沙发上，这样等他离开时，警服就能够重新变得干爽起来。
“下了雪，生意就变得不好做了……虽然现在生意也不好做，但到那时候，连中午来吃饭的人都没有了，这里实在是太冷了。”
“今年确实太冷了，现在才刚过万圣节……”
迪克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似乎是从正义联盟回来以后，卡捷琳娜对于迪克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她的姿态熟悉又亲昵，一度让迪克怀疑她是否知道了什么。
但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他们维持着这一种奇怪的默契，迪克下班以后会来这里坐一坐，甚至会顺手帮卡捷琳娜带来她今天想要买的菜。在菲欧娜旅馆里休息一会以后，他又走上回家的路，这时候，他往往会帮忙把垃圾给丢出去。
这样的生活贫乏又安静，直到一天晚上，他在作为夜翼巡视的时候，布鲁斯联系了他。
“沟通的结果出来了，他们说，鉴于□□-4076的收容难度较低，且正义联盟确实有能力收容，卡捷琳娜现在暂时由我们进行收容。在和戴安娜还有超人商量之后，我们决定维持现状。”
这是个好消息。
迪克有点想笑，但是他忍住了。在冷淡的挂断了蝙蝠侠的电话以后，他忍不住跨上了摩托车，朝菲欧娜旅馆的方向开去。
但现在已经很晚了，卡捷琳娜房间的灯已经熄灭了。迪克没有去敲门，他在路边安静的靠着摩托车，一个人消化着这个消息。
城市里的霓虹灯已经大多数熄灭了，时间已经到了夜翼也该去休息的时候了。
从天空里开始漂下雪花，这是今年布鲁克海文迎来的第一场雪，也是迪克离开了蝙蝠侠以后迎来的第一场雪。
他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但这时候，菲欧娜旅馆的大门打开了。裹着一条毛茸茸的披肩的卡捷琳娜正探出头来。
“果然是你……你开过来的摩托声吵的我睡不着觉。太冷了，进来坐坐吧。”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周围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连路边的路灯都因为接触不良而一阵阵的闪烁着，在某种习惯的促使下，迪克停好了车走了进去。
卡捷琳娜伸手帮他拍掉了肩膀上的雪花。二楼卡捷琳娜的起居室里没有开灯，但小客厅里壁炉的火烧的很旺。沙发上还胡乱的放着一床看起来就非常暖和的毯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线香的气味。
电视机里正放着有关烹饪的节目，夜翼对于卡捷琳娜的品味不予置评。
他客气的端坐在了沙发的另一头，而卡捷琳娜去厨房里给他倒一杯热牛奶。但当她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夜翼已经靠在沙发的扶手上睡着了。
“好吧……”
她把杯子放在了小圆桌上，从沙发上抱起了毯子走到夜翼的身边，注视着夜翼脸上的面具。
但她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她把毛茸茸的毯子盖在了迪克的身上，然后关掉了电视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既然你不想让我知道……那就当我不知道吧。”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