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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太后,你不要这么任性 ...

  •   今日所遭受的一切都远不如此时来得震撼,原来景辙也曾因为爱而不得而强迫过他人入宫,这其中缘由不敢细想,深思便觉天塌地陷一般。

      湮菱见他陡然变了脸色也有些惊讶,直言不讳道:“原来淳公子你已经喜欢上了皇上,我还道公子与我一般处境定能明白我的苦衷,现在看来,公子是不会帮我了。”

      淳裕心中五味杂陈,呐呐无言,过了好一会镇定心神才实言相告,“皇贵妃娘娘,不是不帮,一乃这是毒杀皇嗣,我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淳家考虑,二来,我处境也不是很好,也在景…皇上的监视中。”

      说罢,看了看缀在其身后不远处的翠玉。

      湮菱也或有所感,深吸口气道:“今晚公子和永庆王私会,举止亲昵,本宫看得一清二楚,永庆王对公子用情至深,无人企及。”

      淳裕眉头一皱,愠怒道:“娘娘什么意思,这是威胁我吗,我与永庆王从小一起长大,并非娘娘想的那样龌龊。”

      湮菱见他说的真诚,好似真不知情,看来又是一个情痴,赶忙解释:“淳公子别误会,本宫不是这个意思,更非威胁,只是觉得公子若真心想帮我,通过永庆王便可轻而易举捎上一两个物件儿

      淳裕顿时警铃大作,这是杀头的大罪,却还牵连池罂,其中该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淳裕冷哼一声冷下脸来:“我为何要帮娘娘,我与娘娘非亲非故,冒这欺君杀头的大罪,有何好处。”

      淳裕本想她会据理力争或许下什么不切实际的好处,自己便可严词拒绝,没成想湮菱随着他说的话眼神逐渐黯淡,仿若漫天星光忽然寂灭,“是啊,你为何要帮我,我们素昧平生,往深了讲还是共侍一夫的情敌,是我异想天开,昏头昏脑,把你当成救命稻草,真是对不住,还望今日之事淳妃能替我保密,若是不能,本宫也不怪你。”

      说罢转身便走,裙裾飞扬在昏黄的夜色里,有种决绝般的戚然。

      淳裕手背一凉,竟是一滴泪飘到了手背,心里像被烫了一般,“娘娘可否告诉我,今后你打算如何。”

      湮菱的背影浸在黑漆漆的迷雾里,抖索着:“既然公子不愿帮我,又何必再问。”

      顿了顿,声音飘渺如沧海一粟,“本宫听闻,用重物捶打肚子或从床上摔下也会掉胎,但这样有生命之虑,便瞒不住皇上和我阿玛,他们必然知道我是故意的,以后的日子就更加不好过了。”

      淳裕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样的忙是万不能帮的,“娘娘一定要三思,莫做害人害己的事情。”

      “多谢。”

      湮菱身躯晃了晃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下,似乎想起什么回转身幽幽看着他:“对了,本宫与皇上的事淳公子不必多想 ,皇上并非心有所属。只是本宫身为皇贵妃,若不诞下皇嗣,前朝族人对皇上也诸多微词,皇上才会如此重视。”

      淳裕嘴唇哑然的张开,但不得不承认,心里闷的难受的地方透进了一丝风,透进了一丝亮光。

      “娘娘多虑了,皇上如何仅凭心意。”

      话分两头,这边淳裕与皇贵妃惆怅满怀,那边贵豆子和皇豆子重逢喜不自胜。

      皇豆子混沌初开,明白了更多道理,知他投胎在了一个男人的肚子里遂安慰道:“你娘虽是男子却对你爱护有加,今日宴席上也是逼不得已,你可不要怪他。”

      贵豆子自是知道,两人又废话关怀许久,听得湮菱要打胎药伤害皇豆子,贵豆子震惊不解。

      “皇豆子,你娘说的是真的吗?你刚不还说她对你十分好,你很幸福。”

      如果有小脸的话,皇豆子此时一定小脸惨白,皇豆子突然就没了动静,好像在这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任他如何唤他也不吭声。

      贵豆子心里一慌,忙道:“贵豆子,贵豆子,你别害怕,我娘是不会答应她的。”

      待皇贵妃转身离开也没有得到回应。

      淳裕目送着湮菱一步步离开,无奈的叹口气,进宫两年所见,宫中无奈之事并不比外面少,甚至更加风起云涌,身不由己。

      又有多少妃嫔是过着锦衣玉食,孤枕难眠以泪洗面的日子。

      景辙啊景辙你为何就是个帝王,你若是南山上的景弘瑞该多好。

      景辙正在钦安殿会见大臣,突然打了几个喷嚏,内侍赶紧送来热帕子给他擦脸擦手,又奉上参茶。

      群臣噤声不语,皇太后转身关心道:

      “皇上前朝事忙,一定要多注意身体,多去后宫各殿走走换换心情。”

      景辙端起茶润了润喉,剑眉舒展开点头道:“皇额娘不必担忧,只是适才闻到一股怪香,没忍住才打了几个喷嚏。”

      “怪香?哀家怎么没闻到。”

      皇太后坐直身子专注的闻了闻,的确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这香气混合着另外一种复杂奇怪的异味,让人鼻子搔痒。

      景辙手一挥,便有内侍前去查探缘由。

      这时池罂从殿门口窜了进来,单膝着地,“臣永庆王池罂拜见皇上,皇太后,池罂来迟,请皇上皇太后恕罪。”

      “快快起来吧。”
      景辙看向他,语气平缓,“池罂,你从前殿过来,可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池罂心思一动,鼻子微嗅,便有了答案。
      “皇上不用担心,这不过是殿外仙鹤玉樽中的香炉散发的香气,混合了百草等味,有提神醒脑抒怀解乏的作用,尤其是对女子,还有疏肝解郁的功效,能令人身心愉悦。”

      “那哀家怎未觉得身心愉悦,还甚是刺痒,皇帝,把这伺候香炉的宫女杖刑三十以儆效尤,宫中岂能任她奇思妙想,行差踏错。做人做事还是规规矩矩的好。”

      景辙心有不快,但还是依了自己的生身母亲,不过小事一桩,遂吩咐人托了专职香炉的太监宫女各杖三十。

      各妃嫔家眷几乎便是半个朝堂的官员,左丞相,兵部尚书,户部侍郎,太常寺卿,通政使司副使,每位都是见过大世面的,老神在在,那心性之淡定。

      甚至眼皮都不抬一下。

      池罂刚一出现,钦安殿的宫女太监便挨了打,屁股还没坐热,皇太后挑剔的眼光便扫过来三次。

      皇太后很不顺心的看着池罂,太过肆意妄为随心所欲,可把皇家放在眼中,非但没被景辙怪香的言论转移注意力,还被其袒护的举止感到不快:“皇上,永庆王这么久不在殿中倒是去了哪里,还需过问一二。”

      景辙今日对于太后欺辱淳裕已是十分不快,但那是后宫,又在慈宁宫中,恰逢中秋佳节,自是无论如何也要给太后面子,而池罂,是大盛尊贵的永庆王,代表的是大盛的颜面,朝堂之事,自是没有太后插嘴的份。

      景辙眼底暗沉,微微斜过身子孝顺道:“皇额娘今日太过忙碌,想是乏了,不如把这里交给儿臣,朕还有一些要事和各位大人细说。皇后和皇贵妃都在御景亭,可都等着皇额娘过去主事呢。”

      盛宣皇太后心里冷哼一声,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辙儿作为皇帝已是对自己万分尊重,“皇帝既然开口,那哀家便移驾御景亭,哀家就不打扰你们君臣同乐了。”

      说罢叹了口气,被婢女扶着颤巍巍站起了身,老态毕现。

      池罂不免腹诽,这老妖婆就是会装,一下就老得走不动了,无非想替你们窦家把我这外戚王爷拉下马专权谋私。

      盛宣皇太后自是没有池罂想的这么龌龊愚蠢,但看他不顺眼倒是真的。

      皇帝做任何事她都觉得此乃明君之举,唯独男妃和外戚王这两件事让她如鲠在喉,历朝历代礼制不可废,前朝相互倾轧,怎可相信一个外人。

      太后起驾去了御景亭,景辙与群臣闲聊几句又聊到了国事上,本是家宴,却探讨到深夜方才回乾清宫。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收一收
    快给我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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