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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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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被问完话后还是一副炸毛的样子，实在是思索了半天也没有想起一年前遇到过凌夕，只得归于应该是对方认错人了。同时五爷还表示这凌夕认识的人居然有自己那么玉树临风，眼光不错，可惜是个欺骗女人感情的渣渣。
同时白玉堂谢绝了展昭帮忙包扎的好意，表示陷空岛派了丫鬟过来又不是摆设，这种活计就交给丫鬟做就行了。再说展昭今天还当值，就不必麻烦了。
展昭被拒绝也不过是笑笑并不放在心上。
当白玉堂出去之后，公孙先生简直就是无缝衔接的进来，三人互相打招呼之后，公孙先生和包拯展昭互相交换了信息。
“如此一来，凌姑娘认错的可能性也是极大。”包拯总结道。
公孙先生应和，又提出了其它的意见：“大人，学生以为，不如让白护卫将错就错，认下师妹。”
包拯示意公孙说明理由。
“学生今日为凌姑娘把脉，凌姑娘只余下三月时光，而她口中的师兄却是在两年多前就失去踪迹，如今寻人线索也几近于无。再说凌姑娘两年多独自一人在雪山之巅，恐怕心中执念会让她走火入魔，不如就让白护卫陪伴她走过最后的时光。如此一来，白护卫也能在凌姑娘活着的时候就报了救命之恩。其实，也是学生动了恻隐之心。”
包拯摸摸胡子，正要答应，却听见展昭说道：“大人，先生，属下认为此举不妥。”
包拯道：“展护卫说来听听。”
展昭先向公孙行礼，然后说道：“公孙先生是为医者，若为病人考虑，此举非常妥当。但是，白玉堂江湖出身，重情重义，属下倒不是怕他不肯答应。只是，三月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若白玉堂在此段相处的时间内动了真感情，恐怕……”
展昭未曾说完，但是包拯和公孙先生都明白了这个意思。如果真心弄巧成拙，那实在是太不合算了。
包拯道：“展护卫有理，但是，如若白护卫无法在三个月内报恩，而凌夕姑娘又是孑然一身，恐怕白护卫心里也会十分不好受。白护卫是至情至性之人，此件事可能会给白护卫带来不小的打击。”
公孙闻言，眼睛一亮。展昭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包拯笑了一下，说：“这件事无论做还是不做，都是要问过白护卫的意思。我等需要做的，就是把消息传达与他，无论做哪个选择，都是白护卫自己的决定。”
刚说完话，就听见王朝在外头传话：“包大人，官家派人请大人与展大人入宫。”
包拯与展昭入宫面圣，最近没什么事的公孙兜兜转转去找白玉堂，却被告知白玉堂出门了，便留话给银杏，转告白玉堂回来之后记得来找一下自己，就回去看书研究凌夕的解毒方子了。
说真的开封府还真是一堆光棍，包大人虽然有妻妾，但是都在老家，公孙先生是打定主意不成亲了，展昭说是婚约在身但是迟迟没有成婚，且一直退亲被拒。还有白玉堂那个混小子，江湖人称“风流天下我一人”却怎么也不见什么红颜知己。王朝马汉张龙赵虎那四大护卫，就他们几个还有点样子，王朝马汉两个已经定下来了，来年就能成亲，张龙赵虎两个却是没什么苗头。说白了，公孙先生也在为开封府里那一堆堆光棍挂心，这次自投罗网了一个凌夕，虽然认错人可能性较大，但是若是可以也不失为一段好姻缘。
不过这好姻缘的前提是男女双方都活着成亲生子，绝对不是生离死别。其实，公孙先生也是很萌“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桥段的，至于男女主角色互换什么的……其实也挺有看头的不是吗？
那我们的白玉堂白五爷去哪里了呢？
事情要从白桃说起。
白桃被凌夕要求传话给白玉堂，作为陷空岛卢家庄的丫鬟，有着自己的教养。主子让传的话绝对是要传到的。但是银杏白桃两个丫头，一个机灵一个实在，机灵的丫头银杏把五爷拿着的刀装好让白桃带回去给凌夕，而自己去取了金疮药纱布等着给自家五爷包扎。实在的白桃丫头很听银杏的话，就拿着刀走了，准备去伺候那个想杀了自家五爷的凌夕姑娘。
当银杏把白玉堂伤口包扎完之后，白桃有点失神的进来，向白玉堂复述凌夕的话。
当然，白桃是个老实人。
如果是银杏传话，会总结成一句“凌夕姑娘说今晚希望吃到五爷亲手做的糖醋鲤鱼和一坛梨花白，就当报了救命之恩。”
而白桃就是：“五爷，凌夕姑娘说，今晚要您报她的救命之恩。”
白玉堂静静的看着白桃。
“说要一命还一命。”
白玉堂倒吸一口冷气：“她要爷怎么一命还一命？”
“要五爷亲手做一道糖醋鲤鱼和一坛梨花白送过去。”
话传完了，白桃低眉顺眼的站在一边，等着白玉堂命令。
而白玉堂拿起了茶杯喝了口水压压惊。
大嫂到底为什么会让这个实心眼的丫头过来伺候啊传个话吓死五爷了！
当然，闵秀秀选择白桃就是因为这丫头实心眼会实打实的向自己汇报“白五爷追媳妇儿进程”，而银杏看着就机灵，能够带的动白桃，当然，派出丫头去八卦自家未来弟媳这种事闵秀秀才不会承认呢。
“行，不就是做条鱼嘛。你先去凌夕姑娘那里伺候着吧，晚上带她去后院亭子那里等着就行。”
白玉堂表示做条鲤鱼而已简单的很，而且自家也有开酒坊，一坛上好的梨花白，没问题啊。所以白玉堂就上街采买去了，完美的错过了公孙先生的来访。
夏日的夜晚来得迟，是以开饭的时候天还不算很暗。包大人和展昭还未归来，应是在宫中留饭了。白玉堂做好了鲤鱼准备好了酒菜在后院亭子里等着，顺便回想了一下公孙先生的要求——稳定凌夕的情绪，什么都尽量顺着她来，别刺激她关于他师兄的事情，实在不行就直接冒认了，说是对凌夕的病情好。
冒名顶替这种事情，白玉堂是真的不想做，尤其是去冒名顶替一个欺骗人家姑娘多年感情的人。但是如果这样真能给救命恩人治病，那白五爷也是愿意一试的。
“五爷，凌夕姑娘到了。”白云很少看到自家五爷发呆的样子，但是远远的看见白桃带着人过来了还是有必要体型一下主子的，毕竟……陷空岛卢家庄丫鬟的基本素养什么的。
白玉堂闻言，赶紧站起来，起身相迎。两人见礼落座之后，便让白云白桃下去了。
白玉堂见凌夕带着刀剑，有些不解，说道：“凌姑娘，开封府内还是比较安全的。”
凌夕回道：“你不也是带着刀来的么？”
白玉堂这才想起来自己也带了刀，习惯了。只是这样来见恩人，有些不大对，刚想开口解释，就听见凌夕说话了。
“这坛子就是你准备的梨花白吗？”
凌夕拿过桌上的小坛子，揭开红封，小巧的鼻子凑上去闻了闻，酒香浓郁带着淡淡的梨花香气，梨花白，确认无误。
白玉堂刚打算接过坛子来倒酒，就看见凌夕捧起酒坛喝了一口。
白玉堂：“……”
凌夕：“就是这个味儿！”然后凌夕把酒坛子放回桌上，白玉堂表示这顿饭看来自己没有酒可以喝了。
为了缓解这种尴尬的气氛，白玉堂把目光转向了自己做的鲤鱼，为凌夕布菜。
“尝尝五爷我做的糖醋鲤鱼。我和你说啊，这鲤鱼不过一斤的叫做‘拐子’，过了一斤的才叫鲤鱼。”
凌夕立马接话说道：“不独要活的还要尾巴像那胭脂瓣儿一般才是新鲜的。”
白玉堂惊喜道：“原来姑娘也好这口？”难怪要我做的是这道鲤鱼呢。
凌夕点点头，说道：“你这话，我师兄常说。他最爱吃的就是这个鲤鱼。”
白玉堂又被话噎住了，这样下去恐怕连自己都怀疑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师妹了。
好尴尬，那就笑一下吧：“哈哈，令师兄有眼光啊，哈哈……”
凌夕没有理会尴尬的白玉堂，将白玉堂夹过来的鱼肉吃了，却皱了一下眉头。
白玉堂忙问道：“怎么？做的不好？”
凌夕回答道：“也不是不好，只是味道有点不一样。”
白玉堂自豪的说：“那是，这可是五爷我的独门秘方，一般人还吃不到呢。”
闻言，凌夕笑着回道：“那看来我在你眼中并不是一般人了啊，那我是什么人呢？”
白玉堂立马回复：“救命恩人啊！”
凌夕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怔怔的看着白玉堂，说道：“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白玉堂叹了口气，说道：“姑娘，你认错人了，我自小在陷空岛长大，并没有听过什么雪山之巅，也完全记不得有师妹这回事。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话，倒是可以和我说说你师兄的事情，开封府是官府衙门，我在江湖上也有些朋友，都是可以帮你打听的。”
凌夕听白玉堂这样说了，苦笑几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有一滴泪水挂在眼角，然后盯着白玉堂说：“好，我就和你讲讲我师兄的事情。”
“我十二岁的时候遇到我师兄，那时，我连铜钱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后来十五岁及笄，师兄随我回九华山妙音谷……”
“他在阿婆墓前说永远，永远都不会丢下我……”
“一年前，他留书离去……我再也找不到他。”
一说，便说到月上中天，连包大人展昭回来都不知道，而亭子里的菜品，居然也用的差不多，毕竟一开始说的都是美好回忆，两人也用得下饭菜，但是后来，连白玉堂都不知为何，竟然拿酒喝了。
又见凌夕拿起酒坛开始喝酒，白玉堂起身一把抢过酒坛摔在地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这样值得吗？为了一个不守承诺的人！”
凌夕眼睛红红的，鼻子尖也红红的，就这样盯着白玉堂，轻声说道：“那你不肯认我。”
白玉堂见凌夕如此倔强，直接炸毛了：“艾呀，五爷才不是你师兄那个负心汉！”
说完就看见凌夕盯着自己，咬着嘴唇，开始流泪。无声的流泪，最是让人心疼。
白玉堂可没安慰过姑娘的经验，不过，听说……借个肩膀靠靠是挺不错的方案？
白玉堂慢慢的走向凌夕打算安慰一下她，没想到凌夕反而转过头去，用手背擦了两下眼泪，又拿白帕子擦了擦手，深呼吸了一下，说道：“抱歉，是我失态了。”
这下白玉堂反而不好再走过去，又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要不……说晚安？
凌夕起身，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竟是笑靥如花，看得白玉堂好似听到了“扑通扑通”的声音。
“我差点忘了一件事呢。”凌夕拿起天蓝色宝刀，交给白玉堂，“这把刀，以后就是你的了。”
白玉堂没有立马接过，反而说道：“凌夕姑娘，我有刀。”
白玉堂指的是那把无名钢刀。
“那刀配不上你。”凌夕的目光十分坚定，见白玉堂还不取刀，就将手上宝刀放在桌上，然后拿过钢刀，输入内力，竟生生将刀连带刀鞘折断了。
白玉堂：“……姑娘好功夫。”
“好了，这下你没刀了，我把这把刀赔给你。”凌夕又将宝刀递给白玉堂。
白玉堂无奈接过宝刀，然后见凌夕开心的笑了，也不自觉的弯了嘴角。若是自己不接，恐怕自己以后真的没有刀用了，但是这姑娘古灵精怪的，还挺可爱的。
“多谢凌夕姑娘。”
“好了好了大晚上的哪来那么多话。”凌夕打了个哈欠，“天色晚了我该回去睡觉了，你记得收拾下桌子，晚安。”
说完就真的拿上剑转身离开了回去的路上还不忘把早就昏昏欲睡的白桃也一起拉走。
白玉堂看了看桌子，再看了看手上的刀，一阵无语，吩咐后头的银杏收拾干净再去休息，也回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终于把刀送出去了~
小剧场：
白玉堂：“你这样值得吗？为了一个不守承诺的负心之人！”
白师兄：“啊啾！”好像有人要挖我墙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