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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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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练武场。
话说包大人看到练武场上展昭白玉堂并凌夕的姿势，还有那明显降低的温度和一地的冰水混合物，感觉不对，非常的不对。
“你们在做什么！”
不得不说包大人严肃起来是很吓人的事情，吓得凌夕一晃神恢复了理智。凌夕轻巧的挽了个剑花，将自己的剑收回剑鞘，然后稍稍背过身去擦去脸上的泪水，回向包拯所在的地方拱手做了一个江湖人的礼。
“对不起，大人，草民失态了。”
展昭见凌夕收剑，便也收剑回鞘，和白玉堂一同向包大人行礼：“大人。”
白玉堂回答道：“大人，属下与凌夕姑娘切磋，一时失控。”
包拯道：“本府虽然不知太多江湖之事，但是这里是官府之地，切磋什么的都稍微注意一些。”
然后包拯看了公孙一眼，多年的默契让公孙明白自己要做的事情。
公孙表示凌夕姑娘有伤在身自己是个大夫还是好好看看的好，包大人瞪了自家两个护卫一眼也带走问话了。
小花厅内，公孙先生与凌夕坐下，并给凌夕把脉。
公孙先生第一次遇到凌夕这种自带解毒体质的人，便多问了几句。
“先生，凌夕不知自己有这种功能，倒是师兄说过，各人有各人的命运，这解毒一事，或许是我还未到时间吧。”凌夕听闻公孙问的问题，也不算说谎，只是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如何回答？便只能用命理之说圆过去了。
公孙先生又问道：“虽说这是姑娘的私事，但是事关开封府公门人员，我还是不得不问姑娘，与白玉堂白护卫有何恩怨？”
凌夕一怔，的确，还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们是什么关系，少时跟随师兄回山，偶尔和山下的酒坊伙计会面，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师兄妹的关系。十五岁后两人更是形影不离，就更加没有人问这种问题了，是以凌夕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是我师兄。”
公孙闻言点点头，若是师兄妹切磋而已，就算稍微过点火，也是他们的家务事，只要稍微说下公职人员的关系就可以了。
公孙摸了两下胡子还未曾开口，又听凌夕说道：“现在他不认我，恐怕还欺骗于我。”
公孙听凌夕说“不认”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个想法，于是说道：“凌姑娘见谅，白护卫正式投身公门虽不足一年，但我等从未听他提起过有师妹。”
凌夕闻言莞尔，问道：“敢问公孙先生，何时认识的白护卫？”
公孙答道：“莫约一年多之前。”
凌夕说：“我家师兄也是一年多前下山，留书与我，说延州城有难，要去护延城十万百姓，若一年不回就下山来开封府寻他。而我在山上苦等一年多，这才下来寻他，却不认我了。”
公孙先生闻言，提取了“延城”、“两年多前”、“十万百姓”几个重要信息词汇皱眉思索了一下，问道：“凌夕姑娘见谅，我思来想去，这几年延城并无如此大案。”
凌夕苦笑一声，道：“并无大案吗？原来他从那时起就不愿认我，宁愿留书出走也再不见我了。”
所以师兄啊，你在阿婆墓前说的话，全都是哄我的吗？
思及当年，凌夕心神不稳，一时怒急攻心又悲从中来，竟吐了一口血。
惊得公孙先生又拉过凌夕的手开始搭脉，却脸色越来越差。
道是为何？
凌夕从冲霄楼中救出白玉堂，身中数箭，那箭原是淬了毒的，如若只是一种毒那便还好，怎么说都会有解药的，就算一时没有解药，公孙先生也能解决。问题难就难在每种箭都有不同的毒，有些以毒攻毒自体解毒了，有几种却是混合在一起产生了新的毒素，更棘手的是，还有毒箭是直直穿过划伤凌夕的皮肤而已，在此种情况下是何毒更加难以辨认。
本来凌夕体内似有灵丹妙药，一点一点的瓦解各种毒素，是以公孙给凌夕开的药方都是温和补身的补药。但是现在，或许凌夕体内那灵丹妙药功效耗尽，残留在凌夕体内的毒素开始疯狂的攻击凌夕的身体。
凌夕看公孙面色不对，问道：“先生，可有什么不对？”
公孙松开手，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凌夕也知道刚才吐血可能吓到对方了，于是说：“先生但说无妨。”
公孙看了看凌夕说道：“凌姑娘，我刚给你诊脉，发现原先姑娘体内的毒素，在增长。若是不加以压制，恐怕只有三月阳寿了。”
公孙很怕姑娘哭，尤其是自己的病人哭泣，但是凌夕却释怀的笑了，说：“无碍，三个月，挺长的。”
公孙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子的病人，不过那全是十分豁达的老人，觉得活着时间够多了，最后再享受几日安心投胎，年少之人若是听闻此等噩耗，脾气差的当场说庸医负气而走的比比皆是，也有脾气暴躁想打医者的，就算是脾气好的，那也是痛哭流涕寻求解决办法。这种年少就豁达至此的，多年来只见凌夕一人。
公孙也想着，要不去劝劝白玉堂认下这个师妹，也好过让人家姑娘伤心到离去，于是说道：“凌姑娘，不如请你师门来帮你……”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凌夕低声笑起来，半晌说道：“公孙先生说笑了，雪山之巅唯我师兄妹二人而已，哪来的师门。”
此话一出，公孙先生反映过来不对了，白玉堂江湖人称锦毛鼠，是陷空岛五鼠之一，怎么会有“雪山之巅”的师门？莫非……
“凌姑娘，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你认错人了？”
凌夕：“……”
公孙看面前呆滞的姑娘，突然有点慌，按照凌夕刚才的说辞，雪山之巅虽然不知道在哪里，但是顾名思义应该是在人迹罕至的雪山山顶上，而山顶上只有她师兄妹二人，她师兄又两年前离开，这姑娘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雪山上待了两年，或许精神状况已经是出了点问题，这姑娘的执念应该是她师兄，所以，可能白玉堂与她师兄有几分相似再加上一些巧合，导致白玉堂被误认为是她师兄……
包大人学生或许需要你的帮助！
关于公孙先生的想法，凌夕自然是不清楚的，但是凌夕凭借自己的判断就是认为白玉堂是她师兄。
将自己的判断依据对公孙先生说了之后，凌夕道：“其实，还有其它办法能够证明的。”
公孙先生点点头，心里却认为八成是凌夕认错了。
包大人那边的问话也在进行中。
“大人，凌夕姑娘的武功路数来历，属下未曾看出。”
展昭比白玉堂在开封府的资历深，所以先行回答。包拯听展昭如此说，也只有点头，然后看向了白玉堂。
白玉堂犹豫了一下，说道：“大人，今日属下与凌夕姑娘切磋，总感觉她是在试探属下。”
包拯看了一下白玉堂，示意他继续说。
“一开始，就先是凌夕姑娘要求切磋，然后迅速找出属下的弱点，但是未曾下重手，一切都是点到为止，甚至隐隐有指点之意。后来却痛下杀手，这也是属下百思不得其解之处。且展昭后来制止，凌夕姑娘说的话也是让属下一头雾水。”
包拯听闻其中还有点事，便让两人将现场凌夕说的话都再说一遍。
白玉堂有点难为情，但还是说了：“凌夕姑娘最后说为何不认她丢下她。”
白玉堂见展昭和包拯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忙说道：“我以前真不认识她！”
展昭见状拍拍白玉堂肩膀，说：“白兄啊，会不会是你之前的红颜知己然后忘记了呢？毕竟我还听见她说等了你一年了。”
白玉堂闻言差点炸毛，然后看向包拯，却发现包大人也是这么个意思。
得，白玉堂一身白毛都炸开了。
接下来，包拯与展昭就在那里劝白玉堂再仔细想想尤其一年前的事情，顺便再给他捋捋毛。
小花厅外，白桃一脸不高兴的抱着那把蓝色的刀等着凌夕。
练武场的切磋，虽然有一段没有看，但是凌夕要杀白玉堂那段，白桃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一瞬间，白桃是真的感觉自家五爷是要被杀了的。
凌夕看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也是大约猜到了她的想法，于是想逗逗她，又想到了什么，板着脸过去，接过白桃手上的宝刀，开始对白桃发号施令。
“白桃，你帮我给你家五爷传个话。”
白桃心想不能不懂礼数堕了陷空岛的名声，回道：“是。”
“告诉你家五爷，我今晚要他报救命之恩。”
凌夕看见白桃突然变了脸色，又说：“一命还一命。”
接下来，就看见白桃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渐渐发白。
凌夕见状知道差不多了，说道：“一道糖醋鲤鱼，一坛梨花白。要你家五爷亲手做的。”
见白桃缓过来了，突然又上手捏了捏白桃可爱的带有婴儿肥的小脸，然后又摸了摸白桃的头。
唔……逗小丫头的感觉真好呢，难怪师兄以前经常这么干。
而路过看到全程的公孙先生表示自己的猜测果然是对的这姑娘一年没见过其它人了果然精神方面出问题了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果然……第八章了还没有写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