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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手办换得小姑娘 ...

  •   终于把那群猹(生活在猹打星上的天人)打跑了。”将军大人轻轻端起茶盅,小啜一口,满意的哼了一声。

      “这要多亏多个星球使馆的协助,”一名蓝衣忍者前来捎信,随后默默撤走。

      “要赶走天人,却要借助肆意妄为的其他天人帮忙,真是讽刺至极…没事,慢慢来,一步一步,一群一群的赶跑杀尽,让江户回到原来的样子…”撤走的蓝衣忍者在窗外听到将军的自言自语,轻轻叹了口气,随即一个起跳穿梭在众建筑中。突然腰腹下面一阵剧痛,蓝衣人者习惯性的揉了揉屁股,这老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利索,莫非是昨晚酒肉吃多了?然而不及他多想,那里猛劲一疼,本来华丽丽的起跳顿时拐了个弯,嗖得一下蓝衣忍者跌到了房顶,滚啊滚,顺着房檐,掉到了一个小小的露台上。

      他刚买完的揣在兜里还没来得及看的jump一个弧线飞进了屋子里面。

      “那个…”蓝衣忍者忍痛慢慢朝屋里爬去,一边抬头一边问:“有没有…有没有…那里止疼的药啊…”

      他看到那本jump落到了一个人的脸上,那人睡得好好的,突然被砸醒,吓了一跳,双手向前乱挥了一通,才发现原来那东西盖在脸上,她将它拿下来,看到了趴在地上的服部全藏。

      面前是个十八九的小姑娘,头发有些乱蓬蓬的垂下来,穿着也很松散,面色发白,一看就知道身体不好,两只眼睛格外的大,全藏看着,感觉里面空荡荡的。小姑娘歪着身子坐在那,给人一种颓废的美感,不过在全藏的眼里一过滤,就成了颓废的丑感。

      他指指自己的屁股,略尴尬,“有没有…治这里的药…”

      药?小姑娘明白过来,于是翻身开始扒拉抽屉,一股脑儿都给全藏扔过去,全藏也在里面扒拉,竟然真的有!而且还没开封!幸福来得太突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挤上药,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帅气的倚靠在墙边,保持形象。

      然而小姑娘并没有注意他,只是起身慢慢把丢了一地的药抱走,再放回抽屉里,她走动着,全藏微微睁大了眼睛,他看到了她左脚的脚腕上扣着一条链子,链子很长,却长不过这个房间,随着小姑娘的走动,金属清脆的碰撞声跟着一下一下,她却全然不在意。

      怕不是碰巧发现了将军的深闺情人?全藏打量四周,相当简陋的房间,一个小圆桌,几个垫子,几盆植物,一床铺,最后,他看到小姑娘最后回到了原来的角落,坐在了一把琴筝的旁边。

      歌舞伎?他更是糊涂,假装咳嗽了几声,小姑娘跟他不存在一样,倚在墙边继续小憩。

      还在犹豫中,全藏敏锐的感觉到了不断接近的脚步声,他一个回身跳出了屋子,躲在露台的边缘。

      “乐师看后赞不绝口,你做的很好。虽然花了一年才写出这一曲,也值了。今年庆典就决定用它,定让那帮自以为是雅乐天才的天人刮目相看。”

      全藏掏出小镜子对着里面,看到将军赞赏的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欣喜之后便叹了口气,“我料你也在这府里呆够了,”将军看着她脚腕上的链子,“不栓住你你就往外跑,这一年多闷在这屋里,苦了你了…”沉默了片刻,将军还是开口,“下星期,要把你送给鲲冥星的子爵大人,他尤其喜爱懂乐之人,上次看了你的乐谱更是连连称赞,为了以后的合作,得牺牲你了…你做好准备吧。”

      说罢将军转身离开,天渐渐暗下来,全藏的小镜子里,照着小姑娘在角落里慢慢的缩成一团,死死的抱住那把筝,一动不动。

      重新将jump揣进兜里,全藏随风消失在了夜晚,别人的事,与他不相干。

      不过小姑娘曾救他的屁股于水火之中,这点小小的人情,却还是要还的。

      于是某日银时在路边摊子边啃关东煮边小酌的时候,就有一抹蓝色的身影闪现在了他的旁边。

      全藏将一个限定手办放到桌上,“上次寄名信片中的,换你个帮忙。”

      银时瞧着桌上一只小小的粘土小黑子,给全藏递过一杯,倒满,示意他接着说。

      “就那里头,”全藏接过酒杯一口干了,指指幕府的方向,“关着个小姑娘,将军为了讲和要将她送给哪个子爵,我看她挺可怜的,脚上拴着个链子,有一年多了。”

      点到为止,全藏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粘土小黑子,下一秒就消失了。

      银时勾着手办,结了帐,晃啊晃,回家。

      几天后,一群人围着咲叶,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大红的和服挂在身上,衬得脸色愈发白皙,配上脸侧淡淡的腮红,与那染了色的红唇,却显惊艳。

      “不错,真好看。”将军很高兴,如此一来与鲲冥星球交好就更容易了。他拍拍咲叶消瘦的肩,“别这么木讷,开心一点,那子爵长得不错,定带你也好。我同他讲的是你会说话,只是寡言,”看她紧紧抱着那筝,将军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愿讲话,到了那能放开了,就好了。你父亲叛国,你这趟倒是正好替他将功赎罪了。”

      将功赎罪?她连父亲做了什么都不清楚,何来赎罪?

      从父亲在她眼前没了的那一刻起,她不是不愿讲话,她是再也讲不出话了。

      从川原父亲说着響再不会回来那时,她就已经什么都没了。

      就连她最宝贝的筝,也再也不会奏出曾经的琴调了。

      她已经死了。

      许久不与人交流,不出那几平方的屋子,不分日夜的发呆空想,她的思维逐渐迟钝,可她清楚,将军要将她送人。她那从小到大,被周围,被老师,被響所呵护所建立起的于音乐的傲气与为人的尊严,就这么被人踩在脚底,破碎不堪。

      她要换种结束这段人生的方式,她不是辗转于交易之间的物品,她要死得自由,死得快活。

      可如今,一举一动都被看着,她连死都死不成。

      咲叶默默看着向她靠近的男人,“这位就是真中小姐吧,请随我来,大人已等候多时。”

      将军撒手将咲叶送了出去。

      看到咲叶抱在怀里的筝,那人并不在意,带着她上了车,刚穿过一条街,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一辆银色小电动的轮胎便狠狠亲上了车子的挡风玻璃,司机看不清前面,一个急转弯,车子甩进了旁边的小店,又撞出一地的玻璃碴子。恍惚中,咲叶感觉身侧的门被打开,一只有力的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拽了出去。

      等回过神来她已被带上了头盔,坐在了一个小电动车上,身后的男人单手环着她的腰,将她腿上的琴稳了稳,一个加速冲了出去,还不忘略带兴奋的在她耳边乐呵呵道:“抢亲咯~”

      于是咲叶又在一阵恍惚之中降落到了地面,被男人半推半就上了楼梯,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进了贼窝。

      她不太好用的大脑反应了半天,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在半路上被这个男人劫走了,为什么劫她,咲叶不知道,但就结果而言,没到那什么子爵手里,是一桩幸事。

      “有人委托了万事屋把你救出来。”等了半天没等到回音,银时挑了挑眉,对她说:“你…自由了。”

      我自由了。

      咲叶张了张嘴,想问银时,却发不出声音,银时见她嘴形似在问谁的委托,“你是不是认识一个穿蓝衣的忍者?”

      咲叶想了想,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趴在地上问她要药的人,心下了然。

      他人真好,咲叶想着,下次见到要说声谢谢。

      “你不会说话?”银时见她不吭气,试探道。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咲叶摇头,侧头看到茶几上的一盏茶盅,拿手指沾了沾水,在木桌上写了几个字。

      银时凑过头去看,上面写着:没有家,父亲死了,不要回。

      “不要回…将军府?”银时看明白了。

      她点头,她不知道怎么告诉银时,因为这个人的出现,她本决定求死的心因为重新得到了自由,又生出了些许的希望。響还活着,就算没办法再回到他身边,她也要活着,为了能再见他一面,她很想他,一直在想。

      她又沾了沾茶水,写下了谢谢。

      银时笑笑,看着她怀里的琴,“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她呆在这里倒也无妨,只不过闹出这么大个事,那什么星的什么子爵估计要气急,然后找那狗腿将军算账,然后将军必定饶不了这个小姑娘。看她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估计也没往后想,单纯得可爱,银时哭笑不得,废劲抢了个丫头回来,还是个傻丫头。

      傻丫头不紧不慢写了个\'水\',示意银时去给她倒杯水。“你倒挺自觉。”银时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脑袋,起身去给她倒水。

      咲叶伸手摸了摸被戳的地方,嘴角抿了抿,忍不住笑了,之前在将军府里困着,她终日只能自己一个人呆在那清冷的屋子里,时而写谱时而发呆,等缓过神来已到了夜晚,她便蜷缩起来,挨着那筝,浑浑噩噩地入睡,一日一日,梦到父亲那双不瞑目的眼会吓醒,一身冷汗,唯一的救赎便是有響出现的梦,他嘴角温和的笑意,他装作不经意牵起她的手,他递给她的点心盒子,让她在绝境里撑了下去,一年,在日复一日的循环中消遣着,转瞬即逝。

      银时走过来时就看到她的笑靥,微微牵起的嘴角边衬着两个淡淡的小梨涡,在她略显苍白清秀的脸上,添上了一小股可爱劲。

      抬头看到他,咲叶轻轻点头向他道谢,接过杯子,她的眸子里,虽同刚才一般的清明,此时此刻却映着些光亮。

      “想到什么好事了?”银时打趣她,“小情人?”

      她看着银时,点点头,又摇摇头。

      “嗯?”还真是?

      她想了想,以前他们两情相悦,然而虽然響没来得及说,但从他一去不复来看,他们不会在一起了。

      她沾了水在桌上写下:分手了。

      “哦…分手了你怎么还笑得那么开心?”

      咲叶眉心皱成一团,又伸手点了下水,正当银时以为要知道什么爱恨情仇的八卦,看到了桌上的字:我笑了吗?

      银时:“……”

      他无言摸了摸咲叶的脑袋,咱傻点就傻点吧,至少比神乐强那么一丢丢。

      傍晚,银时望着若隐若现的月亮,又看了看自己刚刚用便利店盒饭喂饱的咲叶,“你会弹琴?”

      她点头。

      “来一首?”

      咲叶心想,这人有恩于她,又对她这么好,于是点了点头,将小筝抱到腿上,弹了一小段霜月神樂。

      月色时而被云雾遮挡,银时眼前的景色时而朦胧,时而清亮。

      她低头拨琴的样子及其专注,环在耳后的褐发随着她的动作一捋捋垂在耳边,轻擦过她的侧脸,琴弦拨弄出的音律,自她灵活的指尖,顺着她的红衣,她半露出白皙的脖颈,她轻垂的眉眼,一下下敲着银时所有的感官,他甚至感觉到自己颈侧的脉搏一下一下,迎合着那曲的节奏,直敲击着他稳不住的心。

      这般才华,他突然明白了咲叶被为什么会被关起来,那个吃里扒外毫无怜悯的将军,也的确是个畜生。

      咲叶觉得差不多了,收了尾,将琴拿开,端正坐好,抬眼望向银时,嘴角带笑,她很久没有在人前弹琴了,也不知他能不能感受到自己想要表达的谢意。

      有如清风淡雅出尘,银时只觉得小姑娘美得虚幻,她抚琴的模样与流畅的琴音,在银时脑海里自成一画面,令他不忍移开视线。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平日里一向拿捏自如的老油条此时此刻竟有些不知所措。

      咲叶眨眨眼,等银时出个声,却等了半天,莫非不和他的心意?还是他…听不懂?

      看着小姑娘的眼神从期待滑向了鄙夷,银时急忙摆手,“我听进去了,听进去了,很好听,我特别喜欢,”顿了顿他又忍不住加了一句,“你真好看。”

      听出银时喜欢,咲叶也乐了,跑过去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下:想听,再弹。

      “好啊。”他摸摸小姑娘的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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