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交手（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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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我的哥谭。”
Jason原本并不想直接和布鲁斯对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务之急是回到原世界，和这个世界的混蛋蝙蝠扯上关系并没有什么好处。但是布鲁斯这句威胁简直可笑。
滚出“你的”哥谭？
你哪来的资格？
Jason冷笑了一声，他过于厌烦和这些哥谭的疯子与渣滓们纠缠不清，不想再被束缚在过去的悲伤愤怒与疼痛记忆中，深陷泥沼无法自拔。所以离开哥谭乃至于离开地球完全是他自己的选择，而不是因为布鲁斯的阻挠威胁。
十年后的蝙蝠侠没有资格对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十年前的他……更没有。
Jason的唇角在头罩和黑暗的遮掩下扬起了一个跃跃欲试的弧度。他不想对上布鲁斯可并不代表他在逃避，恰恰相反，既然这个世界的老家伙想要纠缠不休，他并不介意疯狂一次——然而平心而论，自己什么时候冷静过？拉撒路池的幽绿池水一直在他的血管里奔涌咆哮，沸腾着燃烧着理智以祭奠他无时无刻的疯狂。
Jason抬起手，悄无声息地摸出一个含有麻醉和致幻效果的烟.雾.弹，这小玩意儿一向好用，鉴于他的头罩相当于一个顶级防毒面具而对手往往不会随时携带这种东西。唔，蝙蝠侠除外。
不过他分散注意力的时间足够自己出手了。
布鲁斯在等待时机，他也是。他们像两个互相视对方为猎物的优秀猎手，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对方露出破绽，哪怕是一丝一毫。
空气被凝固成铅块，沉甸甸的在肺中屏蔽住呼吸。
“啪嗒。”
布鲁斯锐利如鹰眼的目光瞬间扫向这轻微声响的来源之地，几乎是瞬间就判断出这是一个烟.雾.弹——不能确定会不会混杂着麻醉效果。他刹那间就向旁侧翻跃而去，漆黑披风扬起宛若恶魔的黑色骨翼，单手搁于腰带旁随时准备拿出防毒面具。
小小的意料之外，那烟.雾.弹并没有爆炸，只是静静地在原地毫无生息，仿佛一块死寂的石头。布鲁斯眼神一凛，屏住呼吸绷紧了神经——
“这里，老蝙蝠！”
因变声器而带上嗞嗞作响电流声的男性声音突兀地从后方穿来，布鲁斯迅捷地扬起手臂格挡下那一把在黑暗中闪着阴冷银光的锋锐匕首，护腕上的坚硬倒刺与刀刃猛烈碰撞，咆哮出铿锵的金属声响。
成年男性，较为年轻，装备先进齐全，经受过极为专业的训练，身手狠辣敏捷，见过血。
最重要的是，对方似乎认识他，应该是来自有一定相似度的平行宇宙。
布鲁斯改手一个肘击猛砸向对方腹部，另一只手紧握拳往脸上砸去。意料之中并没有击中，对方一个侧身避过攻击的同时微微下蹲，一道劲风扫过，布鲁斯迅速跳起避过这记扫堂腿，扬手就是几个蝙蝠镖飞了过去。
“哈，你的小东西还是一如既往的没用！”
伴随着几声刺耳枪响，快若残影的蝙蝠镖竟被直接打歪了飞行路线，偏离到一半便无力地坠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布鲁斯双眼微凛，随即看清了眼前敌人的模样。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显眼的暗红头罩，眼睛处透出暗沉白光。青年身着皮夹克与作战靴，浑身上下都装备着各种武器，尤其各式各样从未见过的先进枪.械……简直像个行走的武器库。
而最让布鲁斯皱眉不解的，是他的胸前标志，一只暗沉血色红蝙蝠。
他明显极为熟悉自己的格斗风格，并且和自己有莫大的过节，却并不是致对方于死地之仇。但他佩戴着红蝙蝠标志，同时又戴着小丑刚刚出道时特有的红头罩——这就极为令人匪夷所思了。
“我猜猜，你现在是不是在想，这个该被关进阿卡姆的疯子到底是谁啊？”
青年见布鲁斯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后嗤笑了一声，语气讥讽地微扬了扬头，白色的护目镜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我还以为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惊喜，结果毫无意外，你还是一样不知变通。”
布鲁斯默不作声，沉默的仿佛是深渊。对方对自己语气中透露出的熟稔让他的心沉下许多，但对于青年的了解极为有限，并不能更加准确判断他的目的是什么——不过如此全副武装弹药充足之后来到这里，想必是做好了暴力到达目的的准备。青年绝不是什么善茬，贸然开口只会暴露更多他所不熟悉的信息。
如此看来，将其控制起来才更加保险，虽然有很大的难度——
“砰！”
猝不及防，之前一直沉默仿若毫无用处的烟.雾.弹在布鲁斯身后仅仅几步远毫无预兆地爆.炸开，滚滚烟尘瞬间席卷了整片狭小的空间，Jason收回放在腰带上控制按钮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破碎的窗口处，继而转身对着白烟深处开了好几枪，听到几声被特质护臂格挡开子弹的沉闷声音后，大笑着向后仰倒。
瞬间便跌出了大楼。
“蝙蝠侠——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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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最近很烦躁。
他的确是那种容易烦躁的人，但不代表他会长时间持续性感到无比的焦躁不安。通常情况下他会极为迅速地找到让他不爽的原因并以最快速度解决它，例如蝙蝠侠再三强调不允许开蝙蝠车用蝙蝠电脑或者擅自在蝙蝠洞里乱扔蝙蝠镖——不过杰森从来都不是那一类听话的孩子，所以他依然我行我素最多由光明正大变成稍微收敛那么一点。
对，就一点。
在过足了瘾一段时间之后，杰森就会感到无所事事，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攻击性的揣度——阿福除外——然后又投入新的烦躁当中去。
但是这次的烦躁太过不同寻常了。
自从那天晚上布鲁斯微微蹙眉回到庄园开始着重调查不明人士之后，杰森就会经常感到莫名的焦躁。不，更准确的是，那天晚上布鲁斯出去一段时间后，快要入睡的杰森就蓦地惊醒，一阵无名之火突兀地从胸口中席卷而上，几乎要吞没他的理智。而这怒火的源头却是——
布鲁斯韦恩。
他几乎要被这个近乎疯狂的念头吓了一大跳，先不说他会在心理用如此冷漠讥讽的语气称呼布鲁斯，光是这份深入骨髓的恨意...以及夹在在其中微不可查的酸涩就让他禁不住扭曲了表情。
一定是幻觉，杰森咬牙想到，赶快睡觉 ，胡思乱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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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
布鲁斯放下刀叉，皱眉看着光速席卷了堪称海量食物后便不及待冲到楼上的杰森的背影，语气有些不确定，“杰森最近怎么了？我感觉他在……躲着我？”
“如果您小时候连续一个星期都被重要的人因工作而完全忽略的话，您甚至会出现无理取闹的倾向。”阿福平静地回答，“以及我无法确定自己的观察力是否能胜过世界第一侦探，除非这个头衔是您从媒体那儿买来的。”
“我不是——唉。”
布鲁斯揉了揉太阳穴，神情是少有的疲惫，“那个人还是只能查到极少的蛛丝马迹……但他的确一直在哥谭活动。”他站起身，像以往千百次做的那样试图让自己忽略阿福冷讽技能Max的语言攻击，“我去公司了，卢修斯说可以给我的战甲做些改动。”
“慢走，老爷。”阿福微微点头道，“路上小心，请记住您不是在开蝙蝠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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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盘腿坐在昂贵的地毯上，表情沮丧又狰狞，仿若自暴自弃般地又拆开一袋之前从外面偷偷买下的黄油面包开始狼吞虎咽，身边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高热量食物的包装袋，这些垃圾袋垒得快有他的小腿那么高，整个房间都充斥着爆炸性的垃圾食品廉价的食物香气。
从那个晚上起，不对劲的不仅仅是他毫无来由的情绪变化，还有对布鲁斯的态度，更糟糕的是……他的胃口。
前两者他还可以勉强归结为青春期莫名其妙的心理变化（虽然他极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后者简直是一场灾难，而他根本没法控制。杰森对于正常青少年每天摄入的卡路里有着非常清晰的了解，他最近甚至不信邪地把所有有关的资料都翻了一遍。可根据计算，就算他要训练和夜巡，消耗的能量比寻常少年多的多，但是他也绝对不应该如此——
能吃。
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如果正常的杰森先前吃的量足以让阿福感叹餐后小甜饼的量要翻倍的话，他现在吃的东西却足以撑坏自己正常时期的胃口。打个比方，先前两个大贝利汉堡一大份薯条加上大杯可乐不是问题，那他现在的食量就是以前的近三倍。
杰森第一次感到餐桌上十分丰盛的食物甚至不够他吃时，他就感到非常不对劲。因为当天他因为试图开蝙蝠车而被惩罚禁止当晚去夜巡，理论上来说应该不会吃太多，可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吃光了所有的主食甚至连装饰用的西兰花都没有放过而还是没有满足……
杰森觉得自己可能需要一个胃镜检查。
然而想到医院那个令人作呕的地方，他就果断放弃了这个想法，况且胃镜检查极为痛苦，他才不会因为子虚乌有的毛病给自己找麻烦！
……于是造成了他伪造消费记录从而省出现金给自己疯狂买高热量垃圾食品现在正像贼一样反锁房门躲在房间里大吃特吃的悲惨局面。
“杰森少爷，我可以进来吗？”
杰森正在往嘴里塞大块散发着喷香气味廉价面包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的大脑空白了半秒，艰难地运转得出了一个令他极度惊恐的事实。
阿……阿福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交手（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