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开》沫优

12、第十二章 回到最初的地方

　　我怯于窥探你笑容背后的真实，
　　让人毛骨悚然的疯狂的情感和信仰。
　　这不是该死的梦境，
　　在弯曲的眼角中看到的是无尽的明媚和忧伤。
　　几何的图形在幻觉中呼啸而过，
　　让人觉得寒冷。
　　混合着血色的嘴角微微上扬的瞬间，
　　我听到上帝死前祈祷的声音，
　　真真切切。
　　－－－－－－－－－－－－－－－－－－－－－－－－－－－－－－－－－－－－－题记
　　今天是进行‘选卡仪式’的重要日子，但是由于晓和云离被分在不同的时间段进行‘仪式’，所以莜姬只能一个人前往‘仪式’所在的大楼。天空蔚蓝,和风轻抚,脚踩过的草地沙沙作响,如果是平时,这肯定是难得的好日子。
　　对，如果是平时……
　　莜姬呆呆地看着地面，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点神采都没有。就这么走着，不一会就到了大楼门口，这时她才回过神来，熟练地在门口的计算机上输入一排密码后，大门缓缓向两边挪开。
　　应该怎么说呢，这里的一切和这幢大楼的外貌实在是不符，仿岩石的流质沙发，到处都是散发着异样气息的少年少女，看到这情形，莜姬不由打了个颤。
　　“安静！”泠一拳击在门边的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大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而复合金属墙上竟然被他打出了一个拳印。
　　这里的人，是不是都有暴力倾向呢...莜姬不禁嘴角抽搐了下。
　　“莜~姬~~”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还没反映过来，莜姬就觉得自己被一种叫做“无尾熊”的“动物”抱住了。
　　“千，千叶！”此时她的惊讶地瞪大眼睛“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嘻，我今天是来找哥哥的。正好你在就来看看咯~”千叶调皮地笑了笑“先不说了，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哦。”
　　“恩，恩”莜姬点点头，跟着一群和她年龄相仿的少年少女向里走去，却发现千叶还留在原地“呃，你不去么？”
　　“呵呵，到这里为止就只能是你们进去的地方了。”千叶无奈地向莜姬挥了挥手。
　　通道里的光线只够辨认哪里是墙壁，莜姬只有小心翼翼地跟着前面。
　　随着前方的人停了下，莜姬借助微弱的光勉强看清楚了周围的景象－－空旷的空间中只有中央有一台巨型的仪器，是台巨型的光影电脑。
　　显示器上有名女子的影象，不知为什么，看到那名女子，莜姬原本紧张的心情也缓解了一大半。
　　“欢迎来到‘ARCANA’”那女子说话了，确切的说是有声音直接进入了莜姬的大脑。因为女子的嘴并没有动。“那么请大家按次序来到我的面前，根据大家的数值，将决定大家的所持有卡片。”缓缓睁开眼，女子用没有焦距的双眸看向莜姬。
　　那双眼睛空洞洞的一片，她...看不见么？
　　疑迟了会，莜姬无奈地排在一名女生的后面，由于距离很近，她听见了这个女生和她同伴的对话。
　　“哼，我一定能那到大Arcana的！”一个女生自信满满地说道。
　　“有这么厉害吗?”她旁边的那个男生挑了挑眉毛讽刺地说道。
　　一边的莜姬现在无心听他们说这些，她现在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岚羽的事情。今天早上的时候，枷夜来找过自己问有没有看见岚羽，说他已经‘失踪’快一天了。到底去哪里了呢...
　　随着队伍的缩短，莜姬的的心情越来越复杂了，一方面，她对这个‘仪式’充满了好奇；另一方面，她又很担心岚羽。
　　“仪式”很简单，只是把双手放在AI的身前一阵光过后，AI就会说出那人所属的牌。终于轮到自己的时候，莜姬似乎看见AI双唇微微开启，虽然微弱到只有她看的到，深吸一口气，莜姬举起双手靠在AI的身前，顿时，无声的风在周围形成，混合着蓝色的光晕，感到一阵心悸，莜姬的瞳孔猛的收缩起来。
　　砰咚...砰咚...
　　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随着时间的流逝，手腕又剧烈的疼痛起来，就在莜姬快支持不住的一瞬，蓝光消失了，无意识地浮在空中的莜姬胸前，出现张复合金属卡片。
　　“天使吹起了号角，宣告审判的时刻来临。死去的人从地狱之门出现，欢欣地等待这次审判带来的复活。重新寻回失去的灵魂，死去的精神得到觉醒，再次踏上新生命。”熟悉的女声环绕在现实与梦境之间。
　　“Judgment(审判）！”AI大声说出了卡片的名字。接着那张复合金属卡片似乎和AI的声音产生了共鸣，闪烁了下后又没入莜姬的体内。
　　睁开眼睛，莜姬黑色的瞳孔又开始闪烁着红色的光。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不感到惊讶，他们都回想起前几天模拟训练时发生的事情，但是又都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有的人还是暗暗结起了盾，以免莜姬再次‘能量暴走’。
　　不过这次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一会红光便褪去了。莜姬揉揉眼睛，她现在只感觉浑身无力，所以她并不在意那些人恐惧亦或者是略带嫉妒的目光，自顾自地向门口走去，她现在只想回寝室好好地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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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莜姬走出大门，并没有看见千叶的身影。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就连周围的空气变的压抑起来。莜姬边走边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却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岚羽？他站在树荫下，可是太远了莜姬看不见他的脸。好像意识到什么，树荫下的人影移动起来，走向树林的深处。莜姬本来想追上去，可是转念一想岚羽一定还在生自己的气，于是她收回已经踏出去的右脚，转身往宿舍楼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等莜姬缓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宿舍门口了。莜姬伸手推门，门却自己打开了，然后出现在眼前的是晓熟悉的脸。莜姬怔怔地看着晓，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本来是想出去散步的晓一开门就看见自己室友露出这种表情，紫色眼眸里不禁透露出一丝的担忧，“你脸色好差，分牌仪式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吗？”
　　莜姬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吞了回去“我只是太累了。”她浅笑着摇了摇头，一边走进自己的房间。
　　看着紧闭的房门，晓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他闭上眼睛喃喃自语道，“我说过了，不要什么都自己扛着啊..”他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又像是说给房间里的人听的。而莜姬，则依着房门慢慢地滑落在地上。她现在已经是头痛欲裂，使劲地揉了揉太阳穴，莜姬把头埋在双手之间竟就这样昏昏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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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你拿到了大Arcana？”云离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边有些憔悴的莜姬。
　　“嗯。”莜姬点了点头，“是Judgment（审判）。”
　　“真厉害啊！”云离无奈地探探手“像我和晓，也只拿到小Arcana呢~”说完拍拍另一边晓的肩膀，假装担心地说道，“看来以后莜姬变厉害了就不会再理我们了吧，唉...”说完还叹了口气。
　　莜姬连忙摇头“怎么会呢！就算是拿到大Arcana，你们也还是我的朋友啊。怎么会不理你们呢！”
　　“开玩笑的啦！”云离吐了吐舌头，说道“那今天的虚拟演习我和你一组吧，虽然我知道我很‘弱’啦。”
　　“云离...”莜姬叹了口气“虽然你们拿到的是小Arcana，但是你们的实力都在我之上。我才要担心呢...”她突然想起来上次虚拟演习时的事情，希望这次别再发生就好。
　　“你是担心上次的事情吗？”晓看穿了莜姬的心事，然后安慰地揉揉莜姬的头发，“没事的，上次只是由于你情绪暂时失控才引起的能力暴走。这次有云离跟着的话就没问题了。”说完看看云离，后者则一直在点头。
　　“那我和云离一组的话，晓你怎么办？”莜姬仰起头看晓，有点担忧地问道。
　　“我这门课程是免修的。”晓给了莜姬一个‘放心吧’的笑容。
　　“哦。”莜姬想怪不得那次上课没有看见晓的人影。
　　一边的云离来回看着他们两个，又露出个‘暧昧’的笑，然后半推着莜姬向前走，“好了啦~时间到了我们先去教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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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拟演习中）
　　“呃，其他人呢？”睁开眼，莜姬发现自己站在一间宽敞的房间里，除了自己还有同行的云离，其他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不知道啊......”云离也是一脸迷茫的样子“大概因为是小组行动，所以大家都被传送到不同的地方了吧。”边说边观察起四周。
　　“哦。”这样也好，如果像上次一样的话......莜姬苦笑了下“总之这次的任务是负责找到隐藏在某处的箱子吧。”边说边推开一边的门“云离你不要离开我的身边哦。”虽然这里看上去一个人也没有，可一旦把念力集中就可以发现这里不但有能力的波动，而且还不止一个！
　　哒...哒...哒...哒....
　　好象有什么在快速移动着。
　　“来了！”察觉到了什么，莜姬一个转身，瞬间组成能量盾把自己和云离围在里面。闭上眼，用听力捕捉对手的行动。
　　前方传来破空声，莜姬下意识地偏过头，同时架开看不见的光剑。
　　“这是全反射能力！”云离感叹道“莜姬小心点！”
　　“呵呵，这几个月我可不是白学的啊，虽然用异能的话还牵强点，但至少可以用这个！”举起右手，莜姬的瞳孔转为暗红，银色的念丝瞬时形成网状，那个隐行的敌人似乎收力不及，猛了撞了上去......
　　“目标A1，消灭。”随着干燥的电子音，屏幕上显示出莜姬的身影。
　　“不愧是她,进步的很快啊。”寂子快速地翻阅着数据。不管是精神力，体力，还有技术，都和之前大不相同，这也是能力觉醒所制么？
　　转身看着漂浮在液体中的云离，寂子若有所思，那个和莜姬同组的女孩，好象在哪里见过。
　　“真是的，这样的家伙怎么一个接一个，这样我们可没有办法去找箱子啊！”莜姬一边使用念力洞晓敌人的方位，一边还要注意自己所在的方位总之是一点都不能分心。
　　“莜姬，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该走左边的那条路？”云离突然拉着她说到“我总觉得走这条路会很快就找到箱子的。”
　　“是吗？那好吧。”莜姬听从了云离的建议，两个人并肩向左边的一条小路前进
　　可能是因为是小路，周围的景物除了树就是树，而且总觉得每棵树长得都是一个样
　　尽管如此，云离都好像一点不受周围的影响，总是能很快的辨认方向，这让莜姬觉得眼前的女孩好像能够和周围的树进行沟通，但是莜姬想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不切实际了，所以后来她也把女孩这种特别的能力归结为第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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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寂子通过屏幕正观察着每一位学员的动向，但是有些人已经完成了任务，这会儿正站在一边同样看着其他的同学在虚拟的空间完成任务
　　“来都来了，就进去吧。唉，都已经两天了还在闹别扭。”门外传来枷夜的声音。
　　“谁要去看她！她说了让我少粘着她的！”岚羽顶嘴道。
　　“算了吧，你自己问自己，其实还是很关心她的不是吗？”枷夜已经拖着岚羽进入了寂子所在的监控室。
　　“哼！”脸上虽然是一脸的不情愿，但是其实岚羽的脚还是很不自觉地自动走进了监视器屏幕。
　　“呦~我还在想你们两个怎么会不来呢，看来好像是谁和谁闹别扭了阿，呵呵。”寂子调侃地说道。
　　这边这三位是一搭一唱，有说有闹的
　　但是却没发现，监控室里还有很多已经结束任务的学员正看着他们
　　其中有一个人当看到枷夜进来的时候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但是当她看见枷夜竟然有一次无视她和别人说笑的时候，脸色变得有些异样，尤其当她听见了莜姬这个名字之后，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变得更加苍白，她紧紧地咬了咬嘴唇轻轻的自言自语到“这是你逼我的！”
　　一切看上去进行得都很顺利，越来越多的学员完成了任务。从屏幕上看莜姬她们也正在接近目标了，看来不多时就会回到现实了。
　　就在岚羽以为很快会结束准备转身离去时，电脑的光屏突然很不自然的开始抖动起来，
　　看上去就像有什么强大的力量在进行干扰，接着屏幕上的许多数值也开始不自觉地乱跳起来。
　　“小心！”寂子敏捷向后退去，在她打开防护罩的瞬间，一道强光直冲过来，撞击在防护罩上迸发出一阵火花，周围的空气混杂着培养舱损坏后电线外露所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海蓝色的粘稠液体泼了一地。
　　一个金发的女孩突然从已经损坏的舱里跌跌撞撞地走出来，是云离，“快...莜姬她，还没有出来......”说完女孩也支撑不住的后倒去。
　　“什么！”岚羽不顾周围的电光火石冲到那架莜姬所在的培养舱，不停地按着紧急脱离的的按纽，一边大声地呼叫着“莜姬！快点醒醒！回答我！”
　　该死！不起作用！猛的一拍键盘，岚羽朝着离自己最近的还没损坏的培养舱走去。
　　“等等！由于系统的负担太重，虚拟空间不知道被划分成几块了，而且也不知道莜姬在那里,你也会有危险的！”寂子冲上前拉住岚羽的手
　　“那又怎么样。”甩开抓住他的手岚羽看着眼前的培养舱，然后像是在对自己说“我这次绝对不能放开她。”
　　看着少年坚定的眼神，寂子无奈地叹口气“我明白了，备用系统已经启动，不过只有半小时，在这段时间你要是找不到她的话...”寂子没有说下去。
　　“知道了啦！”岚羽给了寂子自然的笑容后义无反顾的进入了培养舱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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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光...
　　不对,既然是黑色的怎么会有光呢......
　　这里是哪里？哦，对了，刚才实行任务的时候好象感觉到有强大的冲击波，系统出问题了么？
　　双手环膝，可以感觉自己的‘心灵’正在慢慢消失。
　　莜姬！
　　谁在叫自己的名字......谁？渐渐浮出的是一个小孩的身影。
　　莜姬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陌生的屋子前，周围一片空白。
　　推开门，这里就象普通家庭的客厅，明媚的阳光洒在地上暖洋洋的，足够四个人坐的餐桌上放置着制作精美的曲奇饼干和刚刚哄烤出的面包，散发出丝丝香甜的气味。
　　“小莜,怎么不过来一起吃呢？”桌子边的沙发上，一个素未蒙面却感觉异常亲切的女子温柔的笑着，她身边还有个高大的身影，同样向她微笑着“对啊，快，过来。”
　　“啊。”伸出手得刚要触及，女子的身影却消失了，只留下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啪嗒...
　　跪坐在地上，悲伤的感觉情不自禁地涌了上来，就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炸开了一样。
　　没错...
　　“这里，是我以前生活过的地方啊......”
　　抬起头，泪水顺着脸颊，划落。